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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实习医生格蕾 ...

  •   但是变故还是发生了,急诊突然来了一位病人。这位病人在家中心脏病突发,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后,医生发现心脏已经出现了衰竭,需要紧急心脏移植。国家器官中心把他的名字放在了器官移植的首位,即原本属于艾伦的心脏由于这场变故成为了这位病人的心脏。

      艾伦妈妈情绪瞬间失控,她离开病房在人少的走廊里哭了。

      摄像机跟过去时,她正在擦拭眼泪,并向镜头诉说了这场不公:“我们花了整整七年等来这颗心脏,而现在因为他,我们就失去了它。我并不是说他不该得到这颗心脏,而是这颗心脏原本就是属于艾伦的啊……”

      而另两组摄像分别对准艾伦和伯克。

      对于失去这颗同样可以救活他性命的心脏,艾伦显得很坦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更何况,比起我来,他更需要手术。所以我觉得这没什么。”

      而伯克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他肃穆着脸,在准备室里狠狠刷着手指。

      尽管已经不需要手术了,艾伦并没有着急出院。伯克自作多情,一位艾伦也很伤心,就把他放在轮椅上,推他去了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是住院医生经常休息的地方,在一楼东侧的走廊,那里很安静,还有几张床和贩卖机。据伯克说,他们累了,就经常来这里偷懒。

      秋日的阳光落下,在墙上投上光斑。

      艾伦突然对伯克说:“我能拿着小号来这里吗?”艾伦在乐团里担任小号手的位子,从学小号开始算起,他吹小号已有十三年了。当年因为吹小号,艾伦突然倒下,确诊心肌肥厚后,艾伦妈妈就把小号锁进柜子里,不准他再碰小号一下。

      艾伦并不因此停止对小号的喜爱。他偷偷买碟片,用纸壳做出小号模型,每天躲在房间里练习。

      艾伦妈妈最终把小号还给了他,并经过和罗宾斯商讨,规定了他吹小号的时间。

      从那天住院起,他就再也没碰过小号了。

      伯克一听,马上起身开车去艾伦家,拿来了他的小号。

      这时候摄制组也找到了两人,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尽情吹奏一首曲子。无论是汹涌澎湃的,还是柔情似蜜的,我希望我能尽全力吹完一首曲子。”艾伦扶上心脏的位子,因为一颗破碎的心脏,他这个愿望至今没能实现。

      “总有一天,你可以的。”伯克在他身边坐下,准备听他演奏。

      艾伦打起精神来,双手捧起小号:“艾伦•史蒂夫演奏,《双鹰旗下进行曲》!”艾伦深呼吸,做好准备,一阵欢快的乐声从小号中传出。

      “普雷斯顿,你能答应我吗,找到心肌肥厚的治愈方法,治好我?”

      黑人医生眼中迸发出的坚毅,无人能忽视:“我保证。”

      “救护架!有病人晕倒了,快来人!”普雷斯顿在艾伦倒下的时候,就抱住了他,把艾伦轻轻放在地上,解开他的上衣,对他进行心脏按压。

      医护人员迅速赶到,把艾伦送往急救室。由于情况危急,在电击无效后,伯克迅速发出指令,对艾伦进行局部消毒,他要进行开胸除颤。

      护士行动迅速,把碘伏倒在艾伦胸上。另有护士为伯克穿上消毒衣戴上手套。

      “十号刀!”伯克接过手术刀后,按住艾伦,找到切入口,稳住双手,将艾伦的胸口划出一道口子来。另有一名住院医师递给他除颤器。

      “充电20焦耳。”

      “离手。”所有人举起双手来,只留伯克双手握住除颤器,对艾伦进行抢救。

      一次失败,心电图并无变化。

      再次充电至40焦耳,所有人离手。

      依旧无效。

      伯克拿开除颤器,将手伸入艾伦体内,握住他的心脏挤压:“撑住!艾伦!撑住!”

      紧急急救十秒后,艾伦慢慢恢复心跳,心电图上有了变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心外科主治福特医生赶到,看到伯克所作所为后,对他进行了鼓励:“干得好伯克。现在该换我来了。”

      伯克从急救床上翻下,仰头脱下消毒衣和手套,他走出急救室大口呼吸。他记得自己的感受,有那么一瞬,他真的以为男孩要离开自己了。万幸的是,他伸手带他逃脱了死神的镰刀之下。

      “感谢上帝。”他闭着眼,做了一番祷告。

      艾伦妈妈走上来,询问情况。

      “到目前为止,情况稳定住了。但具体情况要等福特医生出来后,我们才能知道。”他伸手抱住这位濒临崩溃的母亲,任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

      最终艾伦被推出了病房,但情况并不容乐观,他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刻不容缓。

      “拖得越久,心脏衰竭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福特医生遗憾的看着这位母亲,在今天之前,都有一颗适合艾伦的心脏,但现在这颗心脏在另一个人的体内,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到一个心脏,救活艾伦,或者等不来心脏。

      伯克坐在床尾,静静看着还在昏睡的艾伦。

      “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伯克医生。”艾伦颤抖着手摘掉氧气罩说道。

      伯克快速站起来,走到艾伦床边,帮他拿开氧气罩。他略哽咽的说:“我也是。欢迎回来,艾伦。”

      “你哭了吗?”艾伦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伯克眨眼逼回泪水,笑得比哭还难看:“是的,你个小混蛋,下次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艾伦偏头,虚弱的笑:“对不起,我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做到的。”

      伯克摸了摸他的头发,骂道:“小混蛋。”

      考虑到艾伦的身体原因,他开始长期住院。伯克给他找了不少小号曲,但艾伦不满足,他要伯克吹给他听。

      伯克哭笑不得:“艾伦,我不会吹。”

      艾伦眨着他的狗狗眼:“不会我教你啊。”如果不是身上缠着线,他肯定在床上打滚撒娇了。

      于是每天工作之余,伯克会把艾伦推到秘密基地,这里吹小号不会打扰到病人。

      在教了三天后,艾伦终于承认,学霸也有不会的事情。明明是简单的多瑞咪,到伯克嘴里,简直比杀猪还难听。对此伯克毫无羞愧感:“我学得不好,说明我不擅长这个。我擅长的是治病,我要治好你。走吧,送你回病房。”

      住院的第七天夜里,艾伦的心脏突然开始衰竭,他的名字被放在了器官共享中心的第一位。经过多次电话讯问后,伯克帮助艾伦等来了他的心脏。

      伯克换上医院的外套,临走前到艾伦病房来看他:“等我好吗?”

      伯克走后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一队摄像组跟上了伯克,他们要随行记录伯克取心脏的过程。

      “因为许多原因,器官移植手术通常发生在晚上。”汽车行驶在通往医院的路上,尽管心情紧张,伯克也在试图放松。他们要乘坐救护车赶往机场,坐飞机前往洛杉矶。取得心脏后,他们又要马上赶回。这势必是一场时间之战。“今晚很美,又是一个救死扶伤之夜。”

      镜头跟拍到洛杉矶某医院外科手术室外,出于对捐赠者的尊重,他们并不进到手术室里拍摄。伯克从手术室里出来,他换上了该医院的洗手服,神情严肃的和主刀医生福特通话:“是的,已经在取心脏了,我们会尽快赶回的,放心吧。”

      取心脏是洛杉矶医院的医生操作,现在伯克可以在外面透透气:“飞来这里取心脏,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从心脏取出后,我们要尽快赶回。心脏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越长,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就越高。”

      和伯克一同前来的医生拿到了心脏,西雅图仁心医院的医生开始往回赶。到达机场后,救护车司机为他们开门:“祝各位好运。”

      “谢谢。”伯克微微低头挡风,快步往即将起飞的飞机走去。飞机起飞前,他再次跟福特医生打电话确认时间:“我们坐上飞机了,再过四个小时应该就能回来了……艾伦怎样?”

      得到福特医生肯定的回答后,伯克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一点。

      飞机起飞,而西雅图仁心医院心外科开始忙碌,现在他们要做术前准备了。做一些常规检查,确保手术过程不会发生意外。

      当艾伦再次说好饿的时候,护士姐姐拿来一只粘稠的药水:“喝吧,可以止饿的。”

      艾伦皱着眉头喝完:“吃起来真恶心。”

      护士姐姐把空了的管子扔掉,又给他注射了一些药物。两个小时后,艾伦被推到了手术室门口。

      “大胡子”的眼睛红红的:“小鬼,你要好好的。我们都爱你。”

      艾伦翻白眼,从五分钟前你们就一直在说这句话了啊!他只好再次回应:“我也爱你们!”

      艾伦的奶奶和外婆走过来,捧着小孙子的脸亲:“我们也爱你。”

      QAQ爱爱爱!我都爱!放我去手术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实习医生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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