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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实习医生格蕾 ...

  •   伯克走后,实习生留下给他做术前准备,艾伦恢复面瘫脸。

      “伯克医生今天忙吗?”艾伦躺在病床上,眼睛跟着实习生转。

      实习生检查了一下他的吊瓶,又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

      艾伦并不在意实习生的语气,“你喜欢老鹰队的詹姆士吗?只要你向我汇报伯克今天一天的事情,我就送你一件他亲手签名的球衣。”

      实习生猛的抬起头来,两眼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艾伦拿出手机,翻到他照的签名球服照片,“就是这个。”

      实习生探过身子仔细看过后,谄媚的笑道:“这个小忙当然可以帮啦。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詹姆士的?”

      心情倍儿好的艾伦晃动着自己的双腿,他才不会说痴汉的他把伯克身边每个人都调查清楚了呢,哼。

      他故作神秘的说:“因为我通灵啊。”

      实习生A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出病房,迫不及待的和自己的小伙伴分享病房里的一切,于是每半小时,就有一个艾伦没见过的实习生走进来,一边跟他汇报伯克的消息,一边请他猜自己的秘密爱好之类的。有时候实习生撞到了一起,干脆围在他的病床前,求他算一卦。

      碰巧路过的伯克将实习生都赶了出去,“都不用干活了是吗?其他病房的病人都是摆设吗?都给我出去。”

      “他们都是很好的实习生,你不用对他们如此严厉。”艾伦为他们开脱。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实习生。”伯克拿起病例又看了一次,为避免气氛尴尬,他开始聊天,“每次来都玩这些小把戏,不会无聊吗?”

      “才不会。”艾伦鼓起嘴,“多亏了他们,我知道你今天做了两个心脏搭桥手术,还去整容科为四位病人缝合伤口,并且韦伯医生还夸赞了你。”突然艾伦话锋一转说道,“但他们还说你今天上了七次卫生间,似乎有点多。”说完,他还故意看了眼伯克的右手,“鉴于你目前还没有女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有点担心你。”

      伯克伸手摸艾伦的头:“下次想知道答案,就直接问我,我会让你满意的。”

      艾伦脸红,拉起被子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唔,我才刚满十八,你对我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伯克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然后说起手术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只是一个小小的阑尾切除手术,我相信你。”

      收到男孩信任的眼神,伯克也变得更加有信心:“那好,我们手术室见。”

      下午三点过,艾伦被推进手术室。

      照常是一些术前聊天,艾伦问伯克什么时候能有像韦伯医生一样的特殊手术帽。

      伯克戴着口罩,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但艾伦还是能听清楚:“大概要到明年或者后年,我当上主治后,就能有个人手术帽了。”

      “你有选定自己的专项吗?”艾伦知道伯克是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受到许多外科主治的青睐。

      这也是伯克最近在纠结的一个问题,神经外科代表神秘,心外科是生命的跳动。他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艾伦看到伯克的神色,就知道了答案,他微笑道:“选心外科吧,普利斯顿。”

      伯克诧异的看着艾伦,这个男孩很少这样叫他。

      “选心外科,治好我。搞定心脏这个小妖精。”
      麻醉师将麻醉剂推入艾伦体内,护士为他戴好氧气罩。

      伯克让艾伦倒数十秒。

      “十、九、八……”在艾伦数到六时,整个手术室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各种仪器运作的声音。

      伯克深呼吸,定下心来,对左手边的护士下令:“十号刀。”

      艾伦睡醒后,一睁眼发现病房里站满了人。罪魁祸首站在床边上,对他进行一系列诊断。对此,虚弱的艾伦开始炮轰伯克:“不敢相信,你竟然打了电话。”

      伯克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有件事情我要说明白,不是我打的电话。”

      艾伦的妈妈握住他的手严肃道:“当然不是伯克医生打的电话。你知道妈妈打不通你的电话有多担心吗?你来医院动手术,竟然都不跟我们讲一声。”

      艾伦万分庆幸家里人多,占满了整个病房,让他这幅尊容不用出现在镜头里:“只是阑尾切除手术,这没什么。”

      “没什么?”艾伦妈妈瞪大了眼睛,“听好了,男孩,首先你没吃早饭就离开了家里,你知道这危险有多大吗?这有可能导致低血糖,你晕倒在地,突然感到胸闷,然后——”妈妈两手一摊,表示艾伦嗝屁。

      艾伦躺在病床上翻白眼,真相把手抽出来,捂住他的耳朵。

      “第二点,你动手术,竟然敢不通知家里任何一个人。虽然烂尾切除是台小手术,我也相信医院,但意外无处不在。只有在你等来了心脏,才能独自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懂了。”艾伦哀怨的看了伯克一眼,换来伯克的偷偷取笑,“我发誓,这类事情不会再发生。”艾伦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这种事情当然不会了,毕竟你的阑尾只有一个。”妈妈轻轻拍了艾伦的脑门一巴掌,起身去给艾伦拿药。

      伯克也说还有其他病人要照顾,离开了病房。

      艾伦妈妈和伯克一走,病房里马上热闹起来。

      “大胡子”抖着臂膀上的肥肉,得意的走过来,用炫耀的口吻说道:“艾伦,你昨天没去看比赛实在太可惜了,老鹰队实力吊打盐城队!”

      艾伦转身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但挡不住“大胡子”的大嗓门:“大侄子,我跟你说!詹姆士飞一般的越过二垒……”

      QAQ累不爱,做一次手术不仅被家人念叨,还错过了联赛,就连伯克都不帮他。嘤嘤。

      手术三天后,艾伦出院。又过了五天,艾伦坐着妈妈的车回医院拆线。

      拆线也是伯克来做,他一边动手,一边跟艾伦说:“我已经决定了,就选心外科。”

      “那我就有救了是不是?”

      艾伦还没说完,就被老妈赏了一巴掌:“说什么胡话,你现在就有救。把心脏等到,移植完,你就能和普通人一样了。”

      艾伦把老妈支开,留出他和伯克的独处空间来:“如果我不接受移植,只靠药物治疗不行吗?”

      伯克把镊子放回盘里,摘下手套,摸摸他的头,“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一点了,艾伦。目前来说,这是行不通的。”

      艾伦低头,心情低落:“如果我不需要那颗心脏,他可能就会去帮助一个更需要帮助的人,不是吗?”

      伯克叹气:“每条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有权利获得这颗心脏,活下去。”他捂着艾伦的胸口说道。

      艾伦握住伯克的手轻声道:“如果你能找到方法治愈心肌肥厚,我就不用接受移植了。”

      “我很抱歉,现阶段我是没办法做到了。但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办到的。好吗?”伯克更加用力的回握住艾伦。

      一个月后,摄制组再次来到艾伦家里,开始跟拍。

      妈妈对着镜头欣慰道:“我们早上接到医院电话,说找到了一颗和艾伦匹配的心脏,所以现在我们要去医院接受心脏移植了。”

      与妈妈的激动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艾伦的低落,他恹恹的低着头,拉起口罩盖住自己半张脸,靠在车椅上假寐。

      妈妈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开车启程。到达医院后,妈妈去前台确认预约,艾伦拉下口罩呼吸有些急促。

      和同龄人相比,他的肤色太过苍白。

      乔安娜注意到他的异状,急忙问道:“艾伦,你还好吗?”

      艾伦又快速呼吸几口,平复快速跳动的心脏。他按住乔安娜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进到病房后,护士开始抽血,又拿来一些药物给他。

      他曾经的儿科主治也赶来病房,看他的情况。在走廊上,她接受了一段采访。

      “你治疗艾伦•史蒂夫有多久了,罗宾斯医生?”

      “有六年了。”罗宾斯对这一点记忆得很牢固,“艾伦在十二岁时,被诊断出心脏肥厚,从那时起,就开始不停住院出院又住院的日子。过去七年里,我们都很努力,特别是艾伦。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一颗和艾伦匹配的心脏,距离胜利只差最后一步了。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她叉着腰,用手指把额发梳到脑后,呼出一口气,所有人都能看出她次看的放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实习医生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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