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未来之兽宠若惊》花田科科

4、第 4 章

　　佟瑶忍气吞声了一晚上，直接破功于边寒星这句审判，她差点就要冲出去与他理论，还是穆浩然拦下来她：
　　“边队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你不如听他的话，在局里待一晚上，明天一定能顺利回去。”
　　穆浩然虽然不敢违背边寒星的意愿，但他很快地想到了折中的对策：“我带你去我们值班室待一晚上，我偶尔通宵办案的时候也会在那里休息。现在天色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正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上班以后我就放你离开，我也好向边队交差。”
　　穆浩然的提议让佟瑶心动，她不能保证自己强行离开,边寒星是否还会找他的麻烦，值班室这个选择至少比在拘留室里唱铁窗泪好更好。

　　她跟着穆浩然走进一间走廊尽头的房间，不到10个平方大小的房间，仅放了一张简易行军床和一张书桌。床上的床褥被叠成豆腐块，房间干净到甚至没有垃圾桶，会在这里休息的人大概从不娱乐，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折磨犯人。
　　里屋配有洗手池，挂着一条蓝色毛巾和一支呲毛牙刷。
　　佟瑶勉强接受在这间简陋程度堪比牢房的地方对付一晚上。
　　穆浩然给她拿来一只一次性牙刷就要离开，佟瑶拽着他的衣袖依依不舍，反复确认值班室房门可以反锁且晚上不会没有人打扰，之后她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明天一定要早点来上班，一来就放她离开。
　　佟瑶在洗手间完成简易的洗漱，没敢打开床上很难恢复原状的豆腐块，她和衣躺在硬邦邦的铁床上，回顾自己波澜起伏的一天。
　　被当做犯人审讯，体验“老虎凳”，还遇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他对她毫不遮掩的戏弄，粗暴的行事风格还有那张冷俊的脸庞……
　　随着对边寒星的回忆，房间甚至涌现出他的味道，佟瑶把枕头和被褥都收到桌子上，她严重怀疑这间值班室就是他平时补觉的地方。
　　窗外月色静谧，她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她这一天着实心累，很快陷入睡眠，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八点钟。

　　佟瑶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在沉睡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穆浩然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正在梦里拿着皮鞭痛抽绑在椅子上的边寒星，嘴里喊着“叫我女王大人”。阿Q精神拯救中国人，没有什么坏情绪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神清气爽的佟瑶打开门闻到一股扑鼻的食物香气。阳光帅气的穆浩然手里提着一袋早餐，朝她露出笑容，此刻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达到了巅峰。
　　她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未来世界的警察也算是事业编，穆浩然精神体是狗说明忠诚，他们再生两个孩子，她上辈子的爸妈也能合眼了。
　　佟瑶做作地撩了把头发，低头抬眼45度角朝着穆浩然夹着嗓子说：“你人真好，还给我带早餐，咳咳……”
　　刚睡醒，嗓子没清的她夹了两下就猛咳嗽。她伸手去拿早餐，拽了两下穆浩然都没松手。
　　“这个是我自己的早餐，这家早餐摊要排队很久的。我怕你等得及，忘记买你的份了。”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接着指着她的眼角：“你要不要先洗把脸然后再走。”
　　佟瑶失策了，她忘记狗的特点就是护食。她尴尬地走进洗手间洗漱，看到镜子里眼角有一颗硕大的眼屎，面如死灰，想要顺着洗漱台的水流一头冲进下水道。
　　此刻，她终于明白，她和这个警署里的人八字不合。今天一旦跨出这里的大门这里，以后就是走在路上被人打，坐在公交被小偷扒，她都不会再主动踏进这里。

　　佟瑶离开下城区警署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穆浩然口中要排队很久的早餐摊。
　　一辆早餐车就支在了警署马路对面，摊主是一个上了岁数的阿婆，摊位上印着煎饼果子，糯米饭，油条等招牌小吃的图片。
　　早餐摊如穆浩然所说，前面排着长队，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员在等餐。饿了一天佟瑶饥肠辘辘，她仔细确认人群里没有那张讨厌的脸孔，才排在了队尾。
　　做早餐的阿婆动作麻利，对所有人的喜好都了如指掌，队伍快速向前移动，大概是到了上班时间，前面排队的两三个职工都走了。

　　佟瑶一个人站在摊前，面露饿光。
　　“要一份煎饼全家福，再另加一个鸡蛋，一根火腿肠。”
　　“姑娘，你还挺能吃啊。”阿婆看着这个下巴尖尖的瘦弱小女孩，惊讶她比很多青壮年点的都多。
　　“我听说你家的早餐好吃还抢手，晚了都不一定能吃上。”佟瑶看到阿婆戴着手套口罩，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掖在帽子里，餐车环境干净卫生，嘴甜的她不留余力地吹捧她。
　　阿婆听到他的夸奖，高兴的满脸红光：“我每天的食材都是最新鲜，当天卖完就不做了，对面警署有好多警长免费的食堂不吃，要来我这里排队。”
　　佟瑶性格讨喜，手抖的食堂大妈都愿意多给她打菜，她见阿婆每个小料都塞得满满，嘴角勾起老鼠偷到油的得意笑容。
　　眼看阿婆就要装袋，佟瑶手都伸出去了，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身影，当场被硬控了三秒。
　　边寒星带着一身煞气，面若罗刹地向早餐摊走来。
　　佟瑶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煎饼和逼近的玉面修罗，她迅速作出决断：“阿姨，煎饼我不要了，你给别人吧。”
　　想到煎饼的豪华配置，佟瑶的内心在滴血。

　　边寒星昨天回家依旧没有睡好觉，头痛欲裂的他一身的低气压，走在路上甚至吓哭了几个上学的小孩。
　　上班已经迟到，他毫不在意，而是如往常一样走到早餐摊前。
　　一开始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边寒星还以为是错觉。直到那人看了他一眼就仓皇而逃，他确定了刚刚的人正是佟瑶。
　　穆浩然没等他来就做主放她离开，他已经懒得去计较。
　　他继续慢悠悠走到餐车前，说了一句“老样子”，接着淡定欣赏佟瑶逃窜的狼狈身影在街角消失不见。
　　他转过头就看到阿姨把一个已经做好的煎饼递给他。

　　“刚刚有个女孩子让我留给你的，我就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能吃，原来是给你准备的。”面对熟客，阿姨十分热情地打听八卦：“你是不是帮了她什么忙，她大概是想报答你，又不好意思当你面说，一看到你过来，红着脸就跑走了。”
　　“我明明看她脸都吓白了。”边寒星哂笑，她是怕他再把她抓进去关几天，竟然连做好的早餐都不敢拿直接跑了。
　　他接过递来的煎饼，入手沉甸甸，可见加料不少。
　　“我看那个姑娘长得也好看，你作为男孩子也要主动一把。”阿婆在下城区做了一辈子生意，什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她看出生人勿近的边寒星其实心肠不坏。
　　她劝道：“小伙子年纪轻轻，不要总黑着脸，小姑娘都被你吓跑，钱都忘记付了。”
　　边寒星看到阿姨给他比划价格，脸瞬间更黑了。
　　他憋火地付钱买下佟瑶的煎饼，一言不发地向警署走去。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痛训了一顿穆浩然，心情这才稍微恢复。
　　等穆浩然灰溜溜的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咬了一口煎饼，额角的青筋随着咀嚼跳动，一股怪异的味道袭击口腔。
　　他最讨厌吃香菜！
　　边寒星面沉如水，别让他再遇到那只女人。

　　……
　　老天保佑，再也不要让我遇到那个男人了。
　　终于回到家中的佟瑶坐在椅子上发愿，就在她回家的途中，她差点因为没吃早饭，引发低血糖而晕倒在公交车上。她吃着便利店买的无味吐司，怀念色香味俱全的煎饼。
　　佟瑶搬进新家不到一个礼拜，屋内还有一个纸箱没有拆，想到纸箱里的内容，她从椅子上弹射起身。
　　她先是把纸箱搬到阳台，发现半开放的阳台与隔壁房间仅隔两扇窗户，虽然自她搬来都没见过隔壁的邻居，但还是觉得这里不够隐蔽。
　　接着她又把纸箱推进了衣柜里，但佟瑶忽略了尺寸问题，导致衣柜的门没法正常合紧。
　　最后她决定把纸箱藏进卧室床下，就在她从床底下爬出的时候，她余光瞟到了一抹异样的粉色。
　　床底靠近木质床脚的地方遗落了一个粉色胸针，胸针通身由粉色的碎钻和中间镶嵌的红色宝石构成羽毛的结构，宝石中心闪烁着妖艳的红色，佟瑶一眼就确定这是之前的租客侯小姐的东西。
　　价值不菲的胸针，在她看来却是烫手的山芋，她小心翼翼捏着胸针的一角，把它扔进纸箱里封藏。

　　价值不菲的胸针，死于下城区的千金小姐以及这间她住过的房子，佟瑶预感再住下去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她想到了退租。
　　佟瑶为了能够获得更便宜的租金，租房时第一时间交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搬走。
　　她给房东拨打电话，心想至少要回剩下两个月的租金。
　　佟瑶只在看房和搬进来的第一天见过房东。
　　房东是个中年单身男人，本名叫张吉，他在论坛发布租房要求，只接受年龄不超过30的女性租客，理由是年轻的女性更讲卫生。
　　佟瑶虽然觉得这样的要求用意暗藏猥琐，但由于她租期短，其他房东都要求至少一年起租，所以在线下看了这间房子。
　　张吉第一眼见到佟瑶时就不停夸她漂亮年轻，还殷勤地告诉他自己就住在楼上302，房子出了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商量。
　　佟瑶反复衡量张吉落在她身上的猥琐眼神以及他小鸡仔般弱不禁风的身材，最后还是贪图小便宜租下房子，并在搬进来第一天换掉了门锁。
　　事实证明，果然贪小便宜就会吃大亏。

　　佟瑶给张吉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她决定干脆去楼上找他。
　　上楼的途中，她回忆昨天候审时，按理说张吉作为受害人的房东也应该在警署，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莫非他已经携款潜逃了，她的心里直打鼓。
　　佟瑶站在302门前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她把正在拨打电话的手机静音，屏气凝神倾听门后的声音。
　　门后隐约传来悠扬的来电铃声，还有隐秘的……臭味。
　　301的邻居探出头：“你找张吉啊，我好几天没见他出门了。”

　　佟瑶面色沉重，她万分纠结，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尽管几个小时前她还曾想再也不要和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