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进行时》余张杨

14、第十三章

　　“嗯！梅江的空气就是好啊！”走出航站楼程仰大大的抻了个懒腰。
　　“程仰，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余宴带着墨镜撑着行李箱。
　　“走吧，我已经叫了车了，现在去我订的名宿！”程仰转过身去对他们三人说。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出门在外有程仰就别操心了。”杨言走上前，面对着他们拍了拍程仰的肩膀。

　　“怎么样各位，这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名宿怎么样？四室一厅超大，正好我们一人一间。”
　　蒋宇站在客厅环顾了四周一圈看着程仰道，“可以啊。”
　　“啧，那必须。”
　　“那咱先把行李放一下，再来客厅讨论一下行程。”
　　“好！”
　　“中午吃点啥，我先点外卖咱边等边聊。”余宴坐在沙发点开外卖APP。
　　“你随便点吧，我们大家都可以的。”杨言摆摆手。
　　“好，那我随便点了。”
　　“咱们今天晚上夜爬去吧，怎么样？”程仰靠在沙发上提议。
　　“我没意见！”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可以，就喜欢这种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程仰开心的道。

　　青春没有售价，一路直达山顶！
　　“你们俩把包给我俩吧，你两个女生轻装上阵，东西交给我俩就好了！”余宴边说边取过杨言的包前背在胸前，便将登山棍递给她。
　　蒋宇也做着同样的行动。
　　“出发吧！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感受着大自然的旋律。脚下的山路台阶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汗水浸湿了衣衫，但心中的热情却愈发高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们。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几人登上了山顶。
　　几人找到一片没人的空地坐着，余宴靠着一块大石头，打开一瓶矿泉水一股浇在头上，瞬间凉快了不少。
　　“你说这一路上倒是一直在下小雨，你说咱不会看不上日出啊？”蒋宇侧过头看了看天空，天空灰蒙蒙的，透着一丝无奈和孤独。
　　“我们夜爬不是为了看日出，而是享受这一路的过程，难道不是吗？”杨言站起来围着每个人走了一圈。
　　“对啊，反正我能和你们大家在一起我就已经相当开心了。”

　　这些天他们在沙滩上肆意的奔跑追逐，一起在海边互相泼水，也一起在沙滩坐着穿着被打湿的衣服晒着太阳晒衣服，也会一起在海边拍很多很多照片留念。一起在陌生的城市中city walk。一起看了演唱会。
　　5月3日傍晚。
　　四人拍成一排坐在沙滩上，等待着日落。
　　“我最喜欢今年的夏天了！”杨言朝着大海大声喊到。
　　一起吹过海风的人，大概会记得很久很久吧。

　　“嘘，小声点。”
　　“快快快，东西拿上。”
　　“走走走。”
　　“程仰，上！”
　　三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杨言的房间。
　　程仰拉起了正在睡梦中的杨言，杨言很懵的睁开了眼睛。
　　随着灯光全亮，齐声高喊“生日快乐！”杨言愣在原地，余宴托着蛋糕，蒋宇为她戴上生日帽。随着惊喜的泪水涌上眼眶，这份意外惊喜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友情和温暖。
　　“哦对啊，原来5月4日是我生日啊～”杨言小声地嘀咕着。
　　“谁叫杨言你每年都会把她自己生日忘记嘛。”程仰在一旁有些不满的说道，“前些年在国外没办法给你过生日，之后我全给你补上！” “我们可没忘！”余宴和蒋宇冲着程仰道。
　　杨言总是不想让朋友破费，总是为了拒绝朋友说，不要了，不用不用，好像成为了自己的口头禅。无论爱情还是友情，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祝杨言十八岁生日快乐！”
　　“干杯！”四人在顶楼上摆着小桌子，撸着小串，喝着冰镇饮料，聊着天。
　　“你说，我们十年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杨言靠在椅子上仰望着天空道。
　　“当然会在一起的！”三个人整齐划一的扭头回答着杨言。
　　“要不，我们来聊聊彼此的梦想吧。”程仰提议道。
　　“好。”
　　“蒋宇，你先说说你吧。”程仰拿起一串羊肉串问着。
　　“我啊，受家庭影响打算继续学医。所以他们打算把我送出国深造一下。”蒋宇侧着头注视着程仰。
　　“你耳朵红什么啊？”程仰指了指蒋宇红着的耳朵。
　　蒋宇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余宴你呢？”蒋宇赶紧转移话题，“我也一直挺好奇的。回家继承家业吗？”
　　余宴抿唇一笑对蒋宇说“这个啊，先留点悬念。等假期结束后有机会告诉你们奥。”余宴冲着程仰挑了个眉。
　　程仰咬着嘴唇憋笑。
　　“你呢，程仰。”余宴翘着二郎腿抿了口饮料问。
　　“我有可能会往娱乐圈发展。”
　　“什么叫有可能啊，程仰。你这话说的也太低调了吧，从小到大拍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广告，也拍了不少电影和电视剧，你走大街上谁不认识你啊。”杨言靠着程仰道。
　　“低调不挺好的吗？我反而不喜欢高调的人。”
　　“杨言，你呢？让我猜猜，你有这么好的推理天赋应该会去当警察吧？”蒋宇想来想去只想出了这个可能。
　　她轻轻的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决的果断，开口“不，我是绝对不会做我那三个哥哥所从事过的工作的，我要做自己。”
　　“那你想做什么？”
　　“嗯......医生，和蒋宇一样。”杨言红着眼看了看余宴。
　　“言哥，说不定咱会一起去留学呢。”蒋宇说着和杨言碰了个杯。
　　沉默片刻，程仰拉着杨言到桌子面前，她整理了一下风吹着的刘海说“今天高兴，我拉杨言给大家跳个舞！”
　　就是这个感觉凌晨，民宿，聊天，外卖，给好朋友过生日真正的幸福具象化。

　　“嘶，怎么今天程仰迟到了？”蒋宇坐在沙发上焦虑不安的看着手表，“她平常不都提前15分钟到吗？余宴你先别忙活了。”
　　“行行行，不炒了，等她来了我再炒。”余宴洗好手解下围裙一屁股坐在蒋宇旁边。
　　“怎么回事，程仰？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余宴，你要不再给她发个你家定位？”杨言从洗手间里出来，甩着手对余宴说道。
　　“行。”
　　“我也发。”蒋宇也掏出手机，“咦？有人申请我好友，谁啊？”蒋宇说着点开验证消息，“程仰？不是，她不是有我好友了吗？”蒋宇有些纳闷。
　　“唉？她也加我了！”余宴和杨言也分别点开微信。
　　“我把她新老号都拉个群，看她干什么？”余宴。
　　随着叮的一声消息提醒，群里传来一条消息，“我被人抓走了，快帮我报警！”
　　“什么？”蒋宇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怎么办？”余宴看了一眼蒋宇又转头看了眼杨言。
　　“蒋宇你先别着急，我们先问问她是不是开玩笑的。”杨言安抚着蒋宇的情绪。
　　“你说的是真的吗？”余宴在聊天框里打。
　　叮，程仰回复了“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在哪里。”
　　叮，“搞什么，骗你的啦，别当真。”
　　蒋宇指着屏幕，“你们看 他们俩的头像不一样，所以她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如果用有头像的那个账号应该是假冒的。”余宴推测到。
　　“而用初始头像账号的才是现在程仰在使用的。”
　　叮，“我才是程仰。”
　　“可恶，用猫咪头像的账号把头像去掉了。”蒋宇握紧拳头到。
　　“到底那个才是程仰。”
　　15分钟前
　　杨言打晕了其中落单的一个人，并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她想起了杨言对她说的一句话，“凶手竟然尸体堂而皇之地藏在衣柜里，那个作案手法利用了推车去，所以就算真的打开了抽屉，也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人。”程仰回想着，“那我就试试这个方法。”程仰藏好之后用刚刚抢来的手机给警察打电话，突然手机响了，她连忙关成静音。
　　歹徒一“你是不是在给你的手机打电话？”
　　歹徒二“她可能关成静音了。”
　　歹徒一“要是被她报了警就完蛋了。”
　　歹徒二“放心，手机里面没有安卡，只能打IP电话。”
　　歹徒三“只要她发出一点点声响，我们就能抓住她然后弄她了。”

　　歹徒一“不好！那个小孩正在和她朋友聊天。”
　　歹徒二“不会吧？那怎么办？”
　　歹徒三“你不会用她的手机和她的朋友聊天吗？这样她朋友就分不清是谁了。抓紧时间，我觉得我们马上就找到她了，对了，把头像换成一样的。”
　　歹徒一“明白。”

　　“到底哪个才是程仰啊？”蒋宇有些抓狂。
　　“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哪一条才是程仰本人发的啊？”余宴也十分抓狂，“都怪我把她们拉到一个群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直接打电话啊？”蒋宇。
　　“程仰现在应该不能出声，她应该是设法从歹徒那里逃了出来，然后藏在了某个地方，和我们联系。程仰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会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的。”杨言盯着手机屏幕分析道。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一开始说自己被绑架的人到底是不是程仰啊？”蒋宇红着眼眶问杨言。
　　“我知道，你们难道忘了程仰爱干什么了吗？”杨言突然邪笑道。
　　“写作！”两人异口同声道。
　　“对，程仰喜欢写作，她通常会把逗号用成句点这个习惯在她打字中你们是可以发现的。”杨言。
　　余宴低头看了眼前面发的消息回答，“真的！最早发过来的消息用的是句点！”
　　“你们先继续和她聊，假装不知道哪个是真的，现在开始引用句点。”杨言对他俩下达指令。

　　“可恶，到处都找不到人。那个小孩不会是人间蒸发了吧？”
　　“别急，反正她也逃不出这栋废弃大楼，不过就是一只中捉鳖。”歹徒三掏出手机给歹徒二打电话，“怎么样？她朋友上当了吗？”
　　“嗯，我正在假装那小孩和他们聊天呢。”挂断电话以后他自言自语道，“她朋友果然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哈哈哈。”
　　程仰看着屏幕心想，“他们已经发现哪些是我发的了。”
　　余宴在群里发消息，“你那边能看到什么建筑物吗？比如电视塔，政府大楼什么的吗？”
　　“我觉得程仰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除了歹徒。”余宴想到。
　　叮，歹徒回复了，他说他能看到政府大楼，但看不到电视塔，这样。
　　“这么说，那是你能看到电视塔的地方。”蒋宇激动的对杨言说道。
　　杨言看看手机点头，“就是这样，现在马上就要五点了，余宴你现在私发消息给程仰，让她马上给你打电话。”
　　“可是，打电话有声音我怕......”
　　“这一点程仰肯定知道。”
　　程仰给余宴打来了电话。
　　“可恶，是050开头的IP电话。”余宴看着打开的电话道。
　　杨言抢过手机，“程仰，现在不要说话，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一会儿广场的钟就要整点报钟了，如果能听到的话，就用指甲在手机上敲两下，听明白就敲一下。”程仰在手机上敲了一下。
　　很快，程仰敲了两下，“大约三秒。”余宴在一旁计时。
　　“三秒又能代表什么？”蒋宇什么都帮不了，站在一旁问。
　　“试验传播速度大约340米/秒。今天没什么风，所以程仰应该被困在距离广场一公里左右，而且可以看到电视塔台的地方，我们快走！”杨言拿上手机往门外跑。
　　三人奔跑在路上，杨言接到了杨琛的来电，“程仰家里没有提取到可疑信息。”
　　“知道了。”
　　“你怎么听起来气喘吁吁的？”杨琛问。
　　“我们正在救程仰啊！”
　　“你们找到地方了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着急啊！”
　　蒋宇拿着余宴的手机，“程仰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你了，你别担心，一定要好好藏起来。”
　　歹徒三“什么你说那个小孩突然就不发消息了？”
　　“是啊，她们也没有再发消息了，说不定她正在用抢在手机和她朋友打电话。”
　　“你不是和我说你把那个小孩手机的GPS关了吗？”
　　“对”
　　“她现在很有可能藏在一个封闭空间里，给我着重查那些地方。”
　　“明白了，只要把这栋楼所有橱柜都翻个底朝天就行了。”
　　“OK”
　　这是两个歹徒已经搜查了接近程仰躲藏的柜子里了，程仰躲在里大气不敢喘，这时，歹徒二径直走向程仰的藏身之处，刚刚想要拉开抽屉时，肚子却发出了饥饿声。
　　“你在干什么？人怎么可能藏在那种地方？天还饿了，真是的。我着她没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找。”
　　听到他们离开后，程仰松了口气心想，“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啊。”

　　“人民广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蒋宇喘着粗气问道。
　　“杨言带的路。”
　　“手机用一下。”杨言抢过蒋宇手中的手机跑向另一边，“程仰你在听吗？等一会儿还会发出其他很响的声音，你要是能听到就再用指甲敲一下手机，究竟什么声音听了就知道了。”杨言拿起棒子狠狠地敲击了钟鼓另外用手机计时，等到对面传来回复，“大约一秒钟，那么说程仰所处的位置离这里大概340米左右，余宴家距旁边广场大概一公里，距人民广场大概340米，看来程仰现在不是在分禄路就是在分天路，到底是在哪里啊？那两个地方都有废弃建筑都可以藏人。”杨言心想。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的肚子就没有饿，没有发出声音！”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吗？”
　　“喂，带我去那个房间。”歹徒三发话。
　　他们将所有抽屉打开，并没有人，歹徒一说“我都说了没有人！”
　　“不，这个抽屉有温度的，现在只是转移罢了。”
　　程仰躲在桌底下发了一大串神秘的消息给他们，祈祷着他们能看懂。
　　“程仰现在被困在分天路的某个地方，相信我，快走！”杨言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恶，我明明也装那小孩发了很多，他们为什么发现了？”
　　“句点是句点。接下来，每一段所发的话都用句点！”
　　“明白。”

　　“喂喂，程仰也没说他在哪栋房子里啊？”蒋宇看着周围的建筑有些焦虑，“那伙人也开始用句点了，钢筋混凝土，木质建筑到底是哪个？”蒋宇看着信息越来越上火。
　　“不好，他们发现也开始用句点了，既然这些那我就只能换个方法了。”程仰看着屏幕深思。

　　“一楼车库，卷帘门是带着一点黄色的老鼠灰，那颜色看着很暖。”
　　“才不是，是木门！木门！”
　　“这样根本搞不清。”余宴看着手机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也十分焦虑。
　　杨言站在原地坚定的说，“老鼠灰卷帘门，小学的时候程仰会让我帮她挑手套，和我说过。”
　　蒋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往反方向跑，停到一栋楼面前停下的脚步，“就是这栋了。”
　　程仰爬出桌底看了看窗外看见杨言他们就在楼底下，她顾不上那么多，打开窗户朝下面大喊道，“我在这！杨言！我在这！”
　　此时，那些歹徒闻声而来，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鼻，“终于抓到你了，爱耍聪明的小孩儿。”说着拿出电棒，“本来想拍一段你□□的视频传到网上，不过可惜警察要来了，现在只能弄晕你，把你扒个精光，再录段视频传网上，这一切都只能怪你爸了！”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拿着电棒的那只手，“可恶，这世界上能看程仰裸体的人只有我蒋宇一个人！”听到这话的程仰也瞬间脸通红，不知道蒋宇用什么方法上的楼，蒋宇把歹徒三角绞绞住昏了过去。
　　“你没事吧？”蒋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扭头关心着程仰。
　　“我没事。”
　　“这男的什么人？”蒋宇指了指地上昏过去的男人。
　　“我不清楚，我说另外两个歹徒呢？另外两个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楼下。”
　　“那他们估计要完蛋。”蒋宇。

　　杨言手撕开卷帘门，“小姑娘，什么事？”
　　“干干干干什么？”歹徒二见情况不妙，打算往楼上跑。
　　杨言一个提膝将歹徒三干倒，另一个人被逼到墙角，拿着铁棍。“滚一边去，我告诉你，我可是击剑运动员......”不等他把话说完杨言一个侧踢将他干倒。

　　“太好了，程仰你没事就好。”杨言一把抱住程仰。
　　程仰十分嫌弃的推开了她。
　　“没事就好，快走吧。刚刚我妈给我发了消息，她和我爸已经把我们剩的菜又炒好了，等的我们回去吃就行了。”余宴打断了他们。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喂？苏韵楠？”杨言接通电话，“暑假？伦敦？”
　　几人有些好奇的凑上前。
　　杨言深呼吸来一下，轻挑眉道，“好啊，没问题，我、蒋宇、余宴、程仰，我们四个一定会如约而至的。”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又是那个苏韵楠？”蒋宇有些无语的问。
　　“是啊。”
　　“你们暑假是要去伦敦吗？”余建也加入其中。
　　“是啊，还是上回邀请我们去日本的同学。”蒋宇咬了口苹果对余建道。
　　“喔！”
　　“你们可能不知道余宴从小恐飞吧？”孔维娜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过来。
　　“妈，你说这个干嘛？”
　　“因为这个啊，我从小都不和我们去国外，从小到大出行都是坐动车。这也挺让我们好奇的，这两年和你们在一起他突然坐起飞机了，这又是什么原因。”孔维娜擦了擦手道。
　　程仰貌似懂了一切顶了顶余宴，阴阳怪气的道，“是啊，什么原因啊？”
　　余宴尴尬的遮住了通红的脸......
　　霎时，程仰反而注意到了余宴房间书架上摆放着一张不起眼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