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飞机能飞

44、马文才篇

　　从那日起，他开始用上了马大人的法子，变着法的逼着她习琴棋书，一面逼她做这些，一面教训祝英台，让她从旁看着，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她该敬谁，让她知道三心两意的下场！
　　结果她丝毫没反应不说，甚至将他严苛的要求一一完成了。
　　竟能装到如此地步？即使祝英台被他一脚踢下马，也丝毫不为所动？
　　他有意以她的名义，将顾嵘约来这书院，告知她来书院门口等自己，然后手持弓箭隐在石门后观看，打定主意，若是二人哪怕交换了眼色，他便直接架弓杀之后快！任凭他杀人犯法，马大人也定会竭尽全力打点一切替他洗白，以前杀家奴是如此，杀他爹的贱妾也是如此，现在不过是杀了一对奸夫□□，是替天行道，马大人身为马家的一家之主，岂能坐视不管？
　　没想到，李含章见了那奸夫仿佛陌路之人一般，即便那姓顾的拦住她，作揖问路，她也像往常一样回一句“不知”便走开了。
　　马文才缓缓收了弓，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确认她是否知道他在此处隐着，是否是在做戏给他瞧，直到视线里不见了影子，他才将弓箭背在身后，离开，任由那姓顾的在门口等。
　　她莫不是在装？装作不知道顾嵘为何人，故意视而不见？
　　他看她能装到何时！
　　自此，马文才开始变本加厉对付姓祝的，令人不喜的是，那穷酸姓梁的不好好读书，也来凑热闹，行什么结拜之义！
　　好啊，来，来一个，折磨一个，来一对，折磨一双！他不怕人多，只怕他们胆子太小，命太短，死的太早！
　　那姓王的不过一届商贾，却还敢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上虞祝家，行啊，那他便不插手了，在旁边指点一番，给姓王的当靠山，出计策，让他带着其他恶毒学子，狠狠地搞！
　　就这般过了一月有余，姓祝的和那姓梁的竟然还没退学，他却有些厌倦了。为何？自然是因为李含章不仅一点反应也没有，品状排名竟然还提升了不少。
　　虽然是他教得好，但近日因为她，生了些嫉妒之心，在学业上委实懈怠了些，若是自己被她比了去，她还怎么听他的话？？？
　　于是他彻底放手，让姓王的自己去玩，他则一门心思读书，钻研兵法，空了便瞧瞧她，看她在耍什么花样。
　　一日，他夜间回来，未见到她的影子，见书桌上的二千字文仅仅写了一半便没了影子，他记下，端坐在榻上读书，想着等她回来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多罚十戒尺，但直到戌时仍未见她的影子。
　　莫不是又去后山私会别个男子？
　　他本想差马统去瞧瞧，但一想到若是她再同什么男子关系不明，被马统瞧见，岂不是要丢他的脸？！
　　等他途经林中凉亭去后山的时候，发现引他心烦的人正坐在那里，怀里抱个什么东西抬头望天。他凑近了才瞧见，抱着的竟是个酒坛子。
　　马文才走到她身旁坐了，她扭过头看他，眼若春水，脸颊泛红，分明是醉了。
　　“你来啦？”她将脸颊搭在酒坛子口上瞧他，嬉皮笑脸。
　　他伸手把坛子拉过来，才发现里面的酒水只剩了个底，斟了少许到旁边的杯盏里，品了一口······
　　粗制滥造，后劲却不小。
　　李含章全程托腮看着他，兴致勃勃，“好喝吗？”
　　回想起当初被她按在水里一通，上岸的时候，她也说了这么一句。
　　“牙尖嘴利，可还想看爹娘的信？”
　　她立即闭了嘴，一会又开口道：“不牙尖嘴利，你也没给我看。”
　　他淡淡瞧了她一会儿，抬头看天。
　　私会其他男子，还指望他能赏她？
　　他现在正琢磨要不要要了她的小命，她还妄想要奖赏？
　　“你看，那七颗星······”她立即道，“上次我来之前，比这个要亮些。”
　　马文才扭头瞧她，不答。
　　莫不是又要开始编那再续前缘的故事？
　　可是那双眼睛里，认真极了，一丝一毫说谎后的闪动都无。
　　“最喜欢哪颗？”他适时挑开话头，不想听她花言巧语。
　　“都喜欢。”她笑，双眼水汪汪，伸手指天，胡乱画一个圈。
　　贪得无厌！
　　所以有他一个权贵夫君不够，还想去勾搭个有银钱的？
　　“还在生气？”她似乎喝醉了，直指天的手一直不肯收回来，也不嫌累。
　　“缘何生气？”听了这直白简单的质问，又令他想起深夜撞见她同祝英台私会的场面······
　　二人在湖边，做了什么？
　　那姓祝的一身濡湿出来，分明是沐浴过了！
　　早已经麻木的心因为这推断又涌起一股邪火，马文才忍着怒意，低头瞧衣袖上的褶皱，突然心生厌烦，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条一条用力抹平，像抹平那人的命一般。
　　为何不直接休了她？不守妇道之妻，留她何用？
　　可休了她，岂不是任由她在做错事后，还给了她安然自在活着的机会？
　　她也配？
　　背叛了他的人，难道还配活着？
　　她即便死，也要死在他手上！马家的门，进来可以，想出去，若非他踢，否则出去的只能是死尸一具！
　　“我用你们男人的话解释要直白些······”李含章终于收回手，认真瞧他，“我只对你y得起来。”
　　“······”他将口中的酒含了好一会才咽下去，略微转头，见四下无人，才开始正眼瞧她。果然酒能壮胆，瞧瞧，一坛子酒下肚，便开始口无遮拦了！
　　“也就是说，对其他男子，都是软的。就等同于，你看其他女子，下身是软的，不是y的······”
　　“······”
　　“还不懂？”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副泄气的样子，“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对其他女人是不是y的······”
　　“y的又如何？软的又如何？”
　　“要么我做主，为你纳个妾？”她问。
　　他看了她一会，瞧着她入鬓的长眉，突然有些恍惚，深深怀疑这人究竟是男是女，为何行男女亲昵之事满口浪词yin诗还能毫不羞怯？
　　“怎么，不想伺候我？”
　　“想，整日想。但多数时候都是您把我拒绝了。”她开始义正言辞，仿佛错的是他。
　　“现在还生气么？”她突然凑近，米酒香葡萄香扑面而来。
　　“我从未气过。”他瞧了她一会，答，含了一颗葡萄到口中，眼前突然一黑，酒香贴上来，滑软的物事直接溜进来将葡萄卷了出去，在他唇齿间咬破，马文才任由她吮了一会，吞咽流到口中的少许酸甜果肉，缓缓捧了她的脸颊，一点一滴地将她抢去的汁水尽数掠了回来。
　　“现在还生气么？”她略微离开些，面色潮红，问，间或亲吻他的嘴唇和下巴。
　　“我何时生过气？”他答，被那一席软硬之辞说得心底舒坦了些。
　　“我现在就伺候你？”她贴着他的脸颊笑，下吻至他的颈侧，双手从他的肩膀，一直向下，隔着衣物抚摸至指尖，同他十指交握，突然抬了头，眼睛明亮异常，同他对视着，缓缓下跪，“我还没试过这个，今天想试试。”
　　马文才瞧见她吞咽的动作和跪在自己双膝间的姿态，忆起fang中术的法子，和她用口用力吮自己手指紧致、柔软、湿润的触感，心头一热，抽回手，用拇指按压她的嘴唇，探进她的口中，抚摸柔软湿滑的内壁，偶尔触碰一下里面的舌尖，指头突然被牙齿固住，然后传来一阵钝痛······
　　她竟敢咬他！
　　“松口。”他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开始将他的手指当吃食嚼，下命令，结果却迎上她充满笑意的目光。
　　李含章松了口，舔了舔嘴唇，双手覆在他的双膝上，*************，“我尽量温柔点······”
　　他将心底被引出的念想尽数压下，拿起她作乱的手放在膝头上握着，“等我想要时再寻你讨。”
　　她也反握他的手，“我们时日本不多，何必为这些事相互猜忌？”
　　“时日不多？你如何得知？”他听了这话，观察了一会她的神态，才问。
　　“上次约两年，这次不知要如何。换地方的契机我不晓得，只知道，总能碰到爹娘，总能碰到你，而你，总要喜欢其他女人！”她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会儿，起身，将坛子里的酒尽数倒进他的杯盏里，一饮而尽，“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哈哈哈······”
　　马文才听了这狂妄之辞，嗤笑一声。驰骋他？她怕是只能想想！
　　心底积攒着的闷气被这一通胡言乱语消解了部分，但无论如何，他依然不会给她好日子过，好让她心里生些愧疚之感，让她日日像今日这般伺候他，只看着他，如履薄冰，届时，想要如何拿捏她，便是他说了算！
　　至于那两年期限一说，外加她对马大人的执着，对颜氏的执着，与顾嵘见面不相识，多次同他说的零碎“前世”之事，东拼西凑，似乎有道理，似乎又说不通。难不成，这些都是她为了嫁进马家，为了讨他欢心，为了让他对祝英台网开一面，扯出的一个大谎？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现在不还是在他的手掌心里被他紧紧握着？无论是顾嵘也好，祝英台也罢，从她嫁进马家的那一刻起，生是他马文才的人，死是他马文才的鬼，她将永远拴在他身上，不能未经他允许说半个不字！
　　最后一碗酒下肚之后，他的愚妻则直接睡在了凉亭里，仿如烂泥一般叫也叫不醒，扶又扶不起。他不想对她太好，直接将其扛在肩上带了回去。
　　当夜，他便发了梦，梦里，漆黑的山洞中，他同她正行着鹤交颈之势，但她突然抽身离开，提起一旁的剑刺向他的心口，血肉被分裂撕扯的剧痛仿如感同身受。马文才惊醒，见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犹豫半晌，伸手将这温软揽在怀里，不知刚刚的梦是在提醒他提防她，还是在告诉他，他们二人前世确有渊源······

作者有话说

　　想着怎么弄死老婆和奸夫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