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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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7.0
白桦出院的时候给张涵打了电话说要辞职，那边却抱怨地说这两天都在替白桦代班，生病了只想睡觉，有什么事等他病好了再说。
张涵的声音从来都很吵嚷，一旁的齐珲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生病的时候皱了下眉头，拿出手机就给他发了信息问是什么病？
张涵没回，齐珲心里有点郁结，知道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从不吃药，仗着长得五大三粗的从来不去医院。
白桦对齐珲的态度很冷，但毕竟是在医院守了自己一夜的人也不好推却，只能上了齐珲的副驾驶座说了一个地址。
开车的时候齐珲想直接问当年的事，却发现只要一提到周城，白桦就不肯接话。他到底是金牌助理，心思活泛思路转的也快，话题一转就开始聊到他去美国游玩的趣事。
“最烦的就是回来倒时差，睡了几天几夜都没倒过来，走出去人都是飘的。你倒过时差没，真不是人受的罪。”齐珲开车的速度很慢，明明车行道前面没有其他的车，他却压着最低时速慢慢地开着。
白桦被他前面讲的去美国环球影城的故事吸引，一时也没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就答了：“没有。如果值夜班也算的话，那倒是挺多的。”
齐珲浅浅地笑了，不再绕着弯的打听，把人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在打开车门之前还是为周城说了一句话：“昨天晚上老板来守了你一晚上，又怕你发现，五点多走的。”
白桦握着车把的手停住，缓缓地转过身，一脸震惊地凝视齐珲，说：“真的是他。”
齐珲点点头，又听到白桦问了一句，“他不是，应该很恨我吗？”
他闻言一怔，搞不清楚为什么白桦会这么觉得，但是有些话实在不该他来讲，只能点到为止。“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样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只会再一次错过。他现在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了，要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他会帮你的。”
白桦突然想到那一叠钱，那就是周城帮他的方式。
他和周城之间哪有误会，居心叵测的奸计被揭穿之后，异常惨烈的分手，重遇之后被认定是故技重施的接近，甚至在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得到的不过是一笔卖身钱。
“没什么好谈的。都分手这么久了，谁也不喜欢谁了。”白桦推门下去之后，冷冷地扔下一句：“希望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我这七年过得挺好的，最惨的时候比现在难上百倍，但不都靠自己走过来了。你帮我转达给他吧，不管他昨晚上来医院，是出于愧疚也好，赎罪也罢，我都不需要了。”
这话里的信息齐珲接收到了关键点，暗暗地在心里记下来那句话。
其实周城这种施舍的爱怜，骄傲的白少爷不稀罕。他也不愿意再成为周城的拖累，他当然知道周城是付出了多少心血才从小山村爬到了大城市。
而且听说周城大一的时候还交过一个女朋友，他一开始本来也是个直男，只是被胡搅蛮缠的白少爷带上了歪路。现在拨乱反正了也是好的，周城过上正常人的日子，结婚生子有个很美好的家庭。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愤怒之后迟到七年的一场报复，像是楼上的靴子终于落了地，终于彻底地为年少的荒唐划了句号。
齐珲开车之前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复。他给周城打了个电话，说已经把白桦送回了家，顺便为自己请了半天的假。周城那边欲言又止，想问白桦有没有提过自己，终究是百转千回之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只批了齐珲的请假。
齐珲敲门敲了半天，张涵也没出来开，手机打过去七八遍也无人接听。他退了几步在消防栓里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门，看客厅里乱哄哄的全是衣服和垃圾，走到卧室的时候床上拱着一团鼓鼓的被子，他伸手过去掀开让张涵把头露出了别闷死在里面。
张涵睡眼惺忪的看见是他，扬手拍了他的胳膊让他别闹，嘟囔着说：“我再睡会儿，睡觉包治百病的。”
齐珲熟练地走到客厅把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拿了出来，打开抽屉的时候看到旁边放的好几盒避孕套，眸色暗了一下，冷峻的沉着脸进了卧室给张涵量体温。
“没发烧，还有哪儿不舒服。”床脚的那堆里还有一件女士的睡衣，齐珲用手把衣服都推到了床下，拽着张涵的手就让他起身，拍拍他的脸说：“下次纵欲过度就别说是生病，医院不治这种。”
张涵晃了晃脑袋，有点没听清好友说的是什么，接过齐珲放在床头的温水喝了一口润喉，才觉得快冒烟的嗓子被温暖的水流缓缓平息。拽着齐珲就把人使劲往自己身边一拽，揉着他的头发说：“你是不是见人生病就上赶着来献爱心啊，刚送走一个，又到我这来了。”
这距离太过暧昧，齐珲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被张涵拉着，两人近到彼此的鼻息都扑到对方的脸上。张涵见齐珲快生气了，两手一摊往后退了一步说：“这可是我家，是你自己跑我床上来的啊。”
齐珲脸上都快挂上一层寒霜了，又听得张涵说：“我这装病不也是为了配合你工作吗。你老板愿意让他辞职？我怎么知道你当时在他边上，短信是真没看见，昨晚睡得太晚了，回完电话又睡了。”
齐珲背过身的时候，余光又看见了垃圾桶里用过的一个套子，冷声说道：“我的事，谁他妈要你管了，管好你自己吧。”
张涵莫名其妙挨了顿骂，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齐珲快步的走出了卧室，他张口喊了几声：“喂，喂！”却听到“砰”的关门声，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想不明白齐珲这一大早的跑到他家来发什么疯。
白桦晚上去换班的时候，女大学生看到他很是开心，他委婉地说了自己已经和老板提了辞职，等找到人替他岗位就走的时候，小姑娘扁着的嘴角都快可以耷拉下来了。
“干得好好地，怎么就不做了。那你找到新的工作了吗？你之前不是说回来是还债的，现在都还完了吗？”
“嗯，还完了才敢回这个城市的。无债一身轻，以后就是赚生活费，饿不死就行。”白桦点着店里陈列的货品，扬着声音回答女孩的问题。“现在不是会骑电瓶车就能去送外卖吗，工作总归是好找的。”
周城在办公室坐了一晚上，估摸着是白桦夜班的时间才踏出办公楼。便利店的灯火在夜晚显得格外的明显，他在窗外看着白桦坐在收银台里，因为大病初愈精神还不够好，撑着脸在那里发呆的样子。
就这么看了半个小时，寒风灌进领口，吹得他手脚冰凉，却也不敢踏进去取暖。他甚至不敢在这里待得太久，怕把白桦吓走了，连这个远远看着他的机会都没了。
再等一等，等弄清楚当年的事，他一定会找白桦好好的谈一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