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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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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没有被阻拦，穆顺利的进入了海因斯坦城。在冥王哈迪斯的面前，他跪下了右腿。坐在上方的冥王陛下微斜着身体，目光迷人。
“轩辕家的孩子是么？ ”
“正是在下。”
“你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情么？”
“在下受教皇派遣，迎接处女宫的沙加·斯坦罗斯大人回圣域。”
身着黄金圣衣的穆恭敬的回答。黄金圣衣在三界的交往之中，是最正式的礼服，但却不是人们的最上选。
“真不巧，我对斯坦罗斯大人非常赞赏，还准备留他多住些时日。”
上首的冥王哈迪斯声音温柔得让人心悸。穆定一定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无惧的看他。
“不知在下能否代替斯坦罗斯大人侍奉陛下呢？”
冥王的目光流动到穆的身上，停住。
“你？代替他？”
“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
穆执拗的昂着头。
冥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阵穆。天顶的玻璃窗透下圆形的光斑，把穆笼罩在其中。他一身光辉的黄金圣衣，紫色长发宛如一匹光晕流动的绸缎。
“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爱他吗？”
“不敢欺瞒陛下，是的。”
“你为什么爱他。”
穆沉思了片刻。
“我不知道。”他斟酌着词句，“或许……他对我太好。”
“据我所知，你似乎是教皇撒加·林德罗斯的情人？”
“您如此博闻广识，这对您来说必定不是新闻。”
“那你到底爱谁呢？”
穆垂下了眼帘。
“这是在下的私事……必须回答么？”
“必须回答。”上首的男人加重了语气。
穆叹了口气。
“我已经决定，如果我能和他一起回去，我会对教皇陛下说明一切。”
“就是说，你要甩了撒加和他在一起罗？”
“是的。”
“你今天甩了撒加，以后你不会甩了他么？”
哈迪斯轻蔑的冷笑着。
“你在这个时刻这样决定，将来呢？他毕竟是教皇。你能说你当时和他在一起没有丝毫功利的心理么？”
“不是的。”
穆平静的回答。他和冥王的交谈转到这个地步他倒是超出了预想之外，但他并不害怕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我不想说我对他是真心的这之类的话。我想说的是，即使是一块砖头，在怀里捂久了也是会热的。”他略停一停，有些感伤，“空气和水，都是最平凡却都最不能离开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当时要和撒加在一起呢？”
穆沉默了。
他不能说，当时的他，就像今天喜欢米罗一样喜欢着撒加；他不能说，沙加的个性其实不是他的那杯茶。
但是他从来都离不开沙加。沙加的爱太沉重，让他无法坐视不理。如果他真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他将不能原谅自己。
“请您，把沙加还给我。”他坚定而执拗的说。
冥王换了个坐姿，指了指侧边的一扇门。
“他在那门背后。”
穆郑重地向冥王行了个礼。这一天里只有这个礼是他心甘情愿行的。然后，他走到那扇门边，抓住了把手。
门被打开，强光从房间里直射出来，视线瞬间被漂白，光像洪水一样淹没了他。
“穆，教皇叫你。”
穆被猛推几下。他从恹恹欲睡的状态中猛然跃起。
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绿叶在窗台上留下片片清凉的手掌印。穆记起来刚刚史昂召集了他们在开会，他和沙加躲在角落里，他把头掩在沙加背后，打了一会盹。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长大成人，和撒加恋爱，却又爱上了米罗。在痛苦之中他和沙加发生了关系，一次又一次。后来沙加为了救他，被冥王抓去。他跪在冥王面前祈求。
时空的顿挫让他有些茫然，沙加又碰了碰他，膝盖上的笔记本上写着“帕米尔的幽灵事件解决好了么？”
“关于帕米尔的幽灵事件，其实是这样的……”
穆平静的叙述。这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件小事，如果不是今天史昂问起，他绝不会再提。吸引他心神的是另一件事。
那个梦。
因为爱上而纠缠，因为得不到而探求。
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痛苦。
就好像真的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