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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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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后来的几天，穆一直住在处女宫。这也是沙加和撒加讨论的结果。虽然结束了会议，可是撒加之后却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新出台的法典，需要彻底的贯彻执行，这需要强力的制度和几个反面典型。撒加意欲将抓典型的任务交给沙加，却被拒绝了。
“目前，还请把这件工作交给其他人。短期内我得保护穆的安全。”
撒加对沙加的拒绝感到不快，但是仔细思考之后，也确实没有别人能管得住穆。就连撒加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更何况他们现在的状况是“吵架中”。于是撒加同意了沙加可以不用离开圣域，暂时只做案头工作。
穆对于沙加的意图是很清楚的。他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沙加口风之紧思虑之周密不下于他，他也不想做无谓的努力。于是他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天过着吃了睡睡醒了四处转转转累了接着睡的生活。
虽然穆没有表示，沙加却感到如坐针毡。尤其是当穆表示出“好无聊啊，想出去玩”这样的意思的时候。
沙加也忍不住有点焦虑，他可以瞒一天两天，但是难道能瞒一辈子么，难道他能让穆一辈子不走出圣域去么。他找到撒加和他讨论解决办法。
“你觉得呢？”
撒加喜欢用反问句。那并不是因为他成竹在胸，而是他在等待着别人自己说出答案。对于这一点沙加有着充分的了解。以往在很多问题上他都是透过这句话之后的回答来使他的目标达成的。但是今天，他希望撒加能拿出个办法。
“只有我去找他谈谈了。我说的是冥王哈迪斯。”
撒加犹豫了片刻。
“和穆把话挑明是不是更好呢？”
“你希望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么？”
撒加哑然失笑。
“他不会那样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沙加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失言，“我们朋友多年，我见过许多次他焦躁无措的样子。”
“真羡慕你，沙加，”撒加笑着，“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
“或许跟你交往之后自信增加了吧。”沙加总觉得撒加的话意有所指，“我是不太了解现在的他了。不过这件事情的起源是我，就让我去解决吧。你替我瞒住他，或者拦住他。越久越好。”
沙加离开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穆就闯进了撒加的办公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去了撒加正在看的文件。撒加震惊的抬头看他。
“撒加，你老实告诉我，你派沙加去海因斯坦城做什么去了？”
撒加向后靠在了转椅上。
他们吵完架之后第一次见面，居然为的是沙加的事。
“你这是和教皇说话的态度吗？”
“我就这态度了，你说不说？”
撒加把目光移向别处。
穆也不发怒。他把文件理得整整齐齐的放还到撒加面前，然后行了个礼。
“不好意思，打扰了。”
穆转身还没走出三步，撒加的身影闪到了他与门之间。
“你要去哪里？”
“你有不告诉我的权利，我也有不告诉你的权利。教皇大人，恐怕这一点您还不能强迫我。”
“如果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教皇厅，哪里也不能去呢？”
“那不好意思，”穆不屑的笑了起来，“我只好和你动手了。”
撒加一怔。
“但是……”穆的笑容狡黠了起来，“根据您刚刚组织召开的大会的决议，其中一条是，对教皇动武者死。我是死在海因斯坦城，还是死在教皇厅里，全凭您一句话了。”
穆的语调让撒加非常不快。穆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
刻意的敬语，暗带揶揄的态度，这让他很不舒服。
“沙加说我不了解你，看来他说对了。”撒加在沙发上坐下，“你要站在那里听我说事情的经过么？”
撒加把沙加的话对穆讲了一遍。
穆沉默了片刻，毫不客气地开骂了。
“那个混帐东西，别人要的是我的命，他去有什么用呢？”
“他不是去替你死的，”撒加纠正道，“他只是去和他谈一谈。”
“你的脑子也进水了吧，”穆转向撒加，“他一去，我必定坐不住要跟去。冥王哈迪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们两个抓住了。”
“他是希望能瞒住你的。或者，我挡住你也可以。”
穆微微苦笑。
“他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我？”
他那么爱他，他在他的面前能瞒住什么。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也不假。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去了海因斯坦城的呢？”
“我一路跟踪他。他居然没有发现。”想必是心事重重的缘故。
穆那么的担忧。
撒加忍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两个……？”
他很聪明的留下了半句。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说破。
穆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撒加腿上。
“吻，好吗？”
撒加不知穆要做什么，他闭上眼睛，感觉穆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刚才的问题，我和沙加如果能一起活着回来，我会给你答案的。”他潇洒的笑笑，起身，“如果我们两个都没能回来，你就随便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