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是去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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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书知道夜凛曦主意一定，今天就是再劝也劝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剩下的话全部塞了回去。
对着夜凛曦一作揖，“那贤王好好想想，这回京之事嘛，圣上也是十分关注，圣上已经做到如此，贤王在不领情也说不过去吧。那…在下先告退了，什么时候贤王想好了，想回去了，再来招呼在下就是。”
说着便退下，言语间尽是，你不回去我不走之意。
见刘尚书如此，夜凛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敬佩他的执著，但是这京城回不回去也是个问题。
夜景源给他的好处太大，刘尚书这态度也是可疑，无功不受禄是没错，他这也是小功，根本不值得如此。
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夜景源要他回去，就是为了就近限制他，跟晋王一个道理。
但是晋王也不完全没有实力，所以夜景源才不敢太过，但是他呢，除了这个血缘，夜景源不想才刚摆脱弑兄的谣言，就要落实弑侄这个沉重的包袱。
夜景源当然想杀他，但是又不能杀他，至少在明面上不能。
可是，夜凛曦不是晋王，他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他已经被囚禁了十年，他不想被囚禁一辈子。
这京城，不能回啊。
但是若是不回去，以夜景源的性格，定是不可能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其他方法，让他不得不回去，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方法，真等到夜景源用其他方法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不能全身而退。
如果回去，还能保全一些实力，或许还可以找借口再离开京城，毕竟宁州现在是自己的封地，有那么一天出了什么事，他也要回去看看的。
如此看来，还是回去的好。
可是，这都是未知，自己这一次很有可能回不来。
究竟是去是留，真是一个问题啊。
无论如何考虑夜凛曦依旧到不到头绪，还是当局者迷啊。
思及，夜凛曦理了理思绪，想起了无论何时都云淡风轻的桃花。
还是去找桃花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在她那里似乎总有解决的办法。
而桃花这边，则是在收拾行李，之前已经答应坤风，已经食言了多次，桃花也不想这次再食言，有些事情总该要有呃解决。
夜凛曦本意是过来找桃花商议进京之事，没想到来到桃花的宅子里，所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你这是要做什么？”夜凛曦惊讶的问坐在一旁品茶的桃花。
桃花淡淡一笑，“我来宁州也不过是为了看看雪，本就不想久居，与你相遇也是个意外，如今也该离去了。”
“离去之后你要去哪里？”夜凛曦追问。
“我所喜欢的不过就是四处游离，赏遍世间所有美妙风景，走遍每一个城市，不会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也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又是何处。”桃花幽幽的说。
“这样啊。”夜凛曦恍然大悟，“桃花这样的人生态度，还真是让凛曦羡慕。如此，桃花跟我去京都吧。”
“京都？”桃花转念，“难道此次刘尚书到来，是为了召你回京？”
“你觉得呢？”夜凛曦挑眉。
“他还真的把你当晋王啊，放到身边看管，不怕你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把他的朝廷掏空？”桃花觉得夜景源的做法十分可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可能他真的以为把我父王的旧臣旧部全部屠杀殆尽了吧。”夜凛曦讽刺一笑。
“你的意思呢？”意识到夜凛曦还没有说他去还是留，便问道。
“我的意思啊。”似乎为了引起桃花兴趣，夜凛曦故意放慢语速，“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桃花啊，不过也是幸亏我拿不定主意不然等待我的就是如那天清晨一样的场景了。”
提起那天清晨，桃花低下头，她不想直白的告诉夜凛曦，那天只是个意外，她根本就不想见他，只是恰巧七星连珠，只是恰巧连珠之日阵法失效，只是恰巧那时她在那里，如此而已。
见桃花故意避开那天的事情，夜凛曦也就作罢，“这京城，该不该回去？”
“这…”桃花品了口茶，思索，“去或者不去，全看你的意下如何。”
“我的意下？”夜凛曦愣住，“我正是不知道如何才来请教桃花，这其中的利弊我想桃花也应该分析出来，所以我想让桃花给我做个选择。”
“听我的？”桃花指了指自己，忽然笑道，“你愿意将事关自身安危的大事交给我决断？”
夜凛曦笑笑，“无论怎样终究要有个结果不是吗？”
“如此，凛曦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凛曦所想大抵也是跟我想的一样，留在宁州固然安全一下，但是相比之下机遇便少了一些。如是回到京都，虽然在夜景源的威胁之下，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机会。你已经被封为贤王，那么景帝便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囚禁你，这样下来，你便于京都那些权贵的接触多了一些。”桃花替夜凛曦分析。
“那些权贵虽然背叛过我的父皇，但也不得不肯定其中不乏有能力之人，有能力的人自保的能力也是不差。”夜凛曦接过桃花的话。“也有一些是…..”
二人相视一笑，话里内容不言而喻。
“那么，这京都，凛曦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倒是想起桃花说过的一句话。”夜凛曦的眸子中，尽是算计的光芒。
“哦？”桃花疑惑，“我还说过什么让凛曦记忆犹新的话吗？”
“当然，桃花的每句话都是精品。”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可图，我们需要做的是获得它的最大利益。
想起桃花这句话，夜凛曦便决定去拜访刘尚书。
既然以自己的性格注定是要回去，那么便不能轻易的回去，至少…至少也要在现在拥有的利益的基础上，再翻一倍。
不是夜凛曦黑，而是这些年被夜景源压迫的可以，毫不容易有机会自是加倍讨回来。
“刘尚书在宁州住的可还习惯？”距离刘尚书抵达宁州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来刘尚书可是过的水深火热。不是夜凛曦苛待他，而是他自己提心吊胆，既想威胁夜凛曦回京，又害怕把夜凛曦激怒，于是便日日思索，这半个月过去，刘尚书倒是比刚来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夜凛曦的到来，对于刘尚书近日来忧虑有了缓解，刘尚书自是不敢怠慢，“多谢王爷照顾，我在这里住的十分习惯，只是还是惦记这王爷回京的事啊。”
“住的十分习惯？”夜凛曦故意一顿，“想来也是不介意继续住下去了吧。”
“王爷这哦…”刘尚书恨不得给自己以巴掌。
“刘尚书不用客气，宁州怎么能跟京城相比，我这心里还是有数，我今天来也是商量一下回京的事情。”
“王爷想通了。”刘尚书窃喜。
“我回不回去，还是刘尚书一句话的问题。”
刘尚书连忙拱手，“王爷可有什么问题，我定当为王爷解决。”
夜凛曦拂了拂衣袖，“我就是想问问，我去了京城，那么我这兵，可怎么办？”
“这..”自从到了宁州，刘尚书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逼到语塞，但是奈何三寸被夜凛曦紧紧抓住。
刘尚书一直都是聪明人，夜景源自然也是，有了晋王的先例，夜景源也是料到夜凛曦会拿兵权做文章，不过一群老弱残兵，给了他有何妨，他人已经在京城，也不能翻了天就是。
刘尚书不怕夜凛曦问，反倒是怕他不问，问了还有机会，不问那就成了定局，这样一来正中刘尚书下怀。
“圣上说了，这兵权，还是贤王，贤王放心进京就好。”
“可是，我想带兵进京。”夜凛曦咄咄逼人。
“贤王啊。”刘尚书跪下，“这不合适啊，就连晋王也只是带了一小部分亲兵做护卫而已。”
似乎早就知晓刘尚书提起晋王，夜凛曦反将一军，“我带与晋王等量的兵就好。”
聪明反被聪明误，刘尚书想起夜景源的嘱咐，只好咬牙答应，“这是没有什么说的，贤王可以带与晋王等量的兵进京。”
得到想要的答案，夜凛曦也不多做停留，“那本王，就回去收拾收拾，择日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