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京城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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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的平静，但是京城却早已暗潮汹涌。
三十晚上，桃花是在贤王府度过的，拉着一脸兴奋的凝碧一起。
早就料到景帝在接到夜凛曦如此轻易的就处理了蛮夷侵犯的事件后，会有所作为，但是没有料到来的竟是那么快。
初一一早，就有人禀告，说京都派来的人已经在城外，预计午后便会进城。
桃花先是一愣，再是一笑，“景帝的消息也是收的够快啊，做他家的官员是够累的啊，这年也过不好。”
桃花话里话外讽刺以为明显，听的一旁的管家也忍不住偷笑。
夜凛曦更是不留情面，直接笑出声来，“桃花的话是越来越犀利了呀。”
桃花瞪了夜凛曦一眼，“我说的是事实呀，想着刘尚书一把年纪，还要帮景帝忙里忙外。”
“景帝多疑，这刘尚书从小跟着景帝是景帝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之人。”夜凛曦似是想起什么，眼中杀气闪过，“我父皇那会儿，对他也是重用，没想到啊。”
“卖主求荣啊，还是本就是卧底啊，显而易见。”桃花冷哼，“等会儿，你这杀气可要收一收免得吓到人家。”
“王爷，桃花姑娘。”见二人没有丝毫迎接客人的表现，管家只好出声打断，“等下刘尚书进城，是不是要安排人迎接一下，还有这接风宴，毕竟是来送礼的，也不好让他在面上过不去啊。”
“送礼啊。”夜凛曦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谁知道他送的是什么礼，要是不好的礼啊，我能不能不接啊。”
听到夜凛曦有些想小孩子的语气，桃花忍不住笑笑，“来者不拒吧，无论多烂的礼，也是礼，我就不信了，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送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
“想来也是。”夜凛曦直起身，理了理衣服，“接风宴什么的就省了吧，本王这么穷也是家喻户晓的，没有闲钱请客。”
“喂。”桃花有些嫌弃他的无耻，“那我岂不是不好意思再来蹭饭了呀。”
闻言，夜凛曦刮了下桃花鼻子，“我家小桃花的饭，还是有的啊，本王再穷，也不会让小桃花饿到呀。”
“喂喂。”桃花挥开夜凛曦的手，“不正经。还不想想怎么应付刘尚书，我猜来者不善啊。”
“还能怎样。”夜凛曦无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说的倒是容易。”桃花起身，“我就不跟着了，有事情派人来找我。”
出了门，凝碧有些欣喜的对桃花说，“我到觉得，自从跟王爷走的近了，小姐这性子越来越像寻常人家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了。”
“是吗？”桃花想了想，“可能是吧。”
忽然想到之前见夜凛曦的那一次，那时的他阴郁低沉，与现在相比，也是天壤之别，似乎他们两个遇见后，谁都或多或少有了改变。
如是想着，桃花有些欣喜，是真的喜欢吗？不是因为那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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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离开不久，刘尚书便抵达王府，知道夜凛曦本就对景帝也所怨言，自是也不敢多做挑剔，加上之前景帝就吩咐过，无论夜凛曦做出什么举动，都不要妄动。
刘尚书这口气也就压了下来。
“贤王夜凛曦接旨。”
“臣接旨。”知道现在还无法抵抗夜景源，夜凛曦也只能跪下做做表面功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夜凛曦抵御蛮夷进攻有功，并不费一兵一卒，巧退蛮夷，其智慧其勇气，皆是不可多得，贤王如此，不愧对朕之封号。有此臣是朕是幸事。……..故赏赐金银各五万两，珠宝二十箱，特在京都修建贤王府邸，准许贤王回京久居。钦此。”
刘尚书似乎习惯了念圣旨这一事情，字数本就壮观的圣旨被他一路洋洋洒洒念下来，到也是有些让人昏昏欲睡，夜凛曦只是默默的听着，心里盘算这夜景源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一路听下来也尽是些没用的赞扬之词，到最后听到让他回京久居一句时，夜凛曦冷冷一笑，还是忍不住了吗，不放心他在外面带着，迫不及待将他召回京城，就近看管了吗。
起身，接下圣旨，夜凛曦问刘尚书，“皇上只说许我就居京都，并没有强制要求我必须回去吧。”
“这…这…这….”没想到夜凛曦一下子抓住夜景源旨意中，为了避讳贤人所用的词汇，刘尚书有些语塞，“毕竟皇上亲自下旨命人监督贤王府的建筑，贤王不回去，岂不是辜负了皇上一片好心。”
“我要是回去了，还能回来吗？”夜凛曦问道，语气却不是正常的问话。
“当然。”刘尚书满口答应，来宁州之前，夜景源就叮嘱无论如何必须将夜凛曦带回去，不然他这官也不用做了，朝廷的俸禄可是不养无用的人。
将他骗回去就好，刘尚书想，到时候什么情况还是夜皇帝一人说了算。皇帝不让他回来他自是不能回来。于是这个应的也是心安理得，没有丝毫负担。
夜凛曦拿起圣旨，掂量了一下，“这份旨意还真是重呢。”
“那是当然。”刘尚书附和，“我这辈子几乎没有度过赏赐这么厚重的圣旨，当然重了，你看这圣上一片好意，不知贤王可否考虑回京？”
“京城住久了，倒是觉得没有这宁州自在。”夜凛曦淡淡的说。
听出夜凛曦话里的意思，刘尚书赶忙道，“这宁州也不比京城繁华啊。”
“唉。”夜凛曦叹气，“这繁华倒是其次，这宁州民风淳朴，住久了也是舍不得啊。”
言语间的讽刺让刘尚书心惊不已，“贤王啊，还是回京吧，这里偏北，气候偏冷，像您在京城带的久了不适合这种地方，我来这里才几天就已经不适应了，再说你这一贤身贵体，也不适合待在这与蛮夷接壤的地方，时间久了，倒是降低您的身份。”
夜凛曦摇头，“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这里天气虽然冷，倒是磨练人得身体，还有那蛮夷，我也是打过交道，到不像你们所说那么卑贱，也是豪爽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不想有些人啊，说什么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啊。”
夜凛曦的讽刺越加明显，刘尚书也不好装作听不明白，只好继续跟着夜凛曦的话题走，“贤王那是以偏概全了，这京城不说太子那般风姿绰约，丞相也是那说一不二，然出必行之人，还有朝廷百官，风流雅士，名媛贵族，都是…..”
“如此说来，这京城还是个好去处了。”夜凛曦以退为进。
“那是当然。”见夜凛曦有些松动，刘尚书便又吹嘘起京城的好，“这京城啊，但说这酒楼，可就比这宁州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还有啊..”
不等他说完，夜凛曦打断他，“可是刘尚书似乎忘记了，我才从这京城出来不久，这宁州的风光还美看够，又怎么舍得回去。”
“这..”刘尚书又被噎住，听闻夜凛曦如此说，他不由得心中腹谤起来，谁不知道夜凛曦当初在京城过的是什么日子，别说出门，就是平日在院子里走动也是要有人监视，又有多少机会接触这京城一景一物。
但是碍于夜凛曦如今的权势，刘尚书也不好说出来，只是隐晦道，“这京城景物一日一变，早就不是十年前的模样了。”
闻此，夜凛曦眸光一冷，“也是啊，十年没见过京城的景致了，不知道如今时刻模样了。”言语间是自嘲自意，但又听不出丝毫自嘲的语气。
刘尚书知道夜凛曦有些怒了，也不敢继续提这件事，只好换个话题继续劝夜凛曦回京，“贤王啊，您可知道，没有那个王爷是可以长久留在京城的，也就只有前年立了战功的晋王，
您看您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回去？”
提及晋王夜凛曦更是不齿起夜景源的行为，晋王没有王族血脉，只是当初祖上随开国皇帝南征北战，又曾救过开国皇帝的性命，才获得晋王这个世袭称号。
‘晋’字同‘近’一个读音，意思就是是皇族的亲近之人，却永远成不了皇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前几人晋王无能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偏偏就是这代晋王骁勇善战，战场之上大功小功立过无数，威信也自然那么上来了。
奈何功高盖主，夜景源担心其有不臣之心，便以家人威胁将其召回京城看管，只可惜晋王手下的兵只听晋王的，换了其他首领皆无计可施，为了国家的安宁，夜景源倒是不敢夺了其兵权，只能将其放在京城内看管。
“我可不像晋王，我没有亲人在京城。”夜凛曦冷笑道。
“贤王，您这就不对了。”夜凛曦的话让刘尚书一愣，没有亲人，这夜凛曦可实打实是皇家血脉，若不是….可就是现在的皇帝，怎么能没有亲人在京城，还是不认那些人了，思及这个，刘尚书一抖，“那皇帝可是您的亲舅舅啊，还有那太子，可是您的弟弟啊。还有那…”
“不用说了。”夜凛曦摆手，“回京之事，还容我再想想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京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