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前后殷勤请 一见误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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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午後，月英坐在窗口，太陽曬得身體暖暖的。她本是鼓捣自己的机关，可是晒舒服了，也就不顾这些东西，往窗台上一趴，伸开两臂，晒太阳。
青儿引着刘备、赵云和糜竺三人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青儿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家的小姐哦！
赵云却露出笑意，想当初在山上，初初见到她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随性自如，喜欢阳光，猫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第二次见到时，那种冷清自制，时不时发着呆，露出忧愁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突然顿了顿，没被任何人发现。
以前并没想过，现在才想到。会如此，是不是因为……嫁给诸葛亮以后，她一直不很开心？
青儿已经把人叫了起来，月英也没睡着，有人进来她是知道的。本想着刘备不该这么快来，可是一睁开眼看到了赵云，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云知道他们来了，肯定是要急着向刘备举荐的。
“在这里悠闲数日，没想到就有客人来了。青儿，奉茶。”站起身，她笑道：“子龙，来看我还带了朋友，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午日贪睡，倒是我失礼了。”
刘备上前一步道：“不是夫人的错，是备来的突兀了，请夫人见谅。”
这话是挺有礼貌的，再配上他的身份，普通人不感激，也要赞一声大度。可是在月英看来，事儿却做得有点儿不地道。就算他是赵云的主子，赵云是他麾下的将军，也不代表友人说话的时候，他可以越俎代庖，代为回答。
淡淡扫了他一眼，月英没给他个回应，只是对赵云道：“怎样？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月英，我还好。”赵云无奈道：“月英，这位是刘玄德公。”
刘备呵呵一笑，似乎没把月英刚才撂他脸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月英抿了抿唇，这也是个心思深的：“原来是玄德公，月英刚才失礼了。”
刘备笑道：“无妨，备怎会怪责夫人？此次前来，备是希望拜会卧龙先生，不知夫人能否代为通报？”
“找孔明？这还真巧了。”黄月英在主位坐下，示意他们也坐，柔声道：“他日日在家呆着，看书，习字，也就今日有了兴致，上街转转，你们就来了。巧是巧了，倒是巧的不好，玄德公是父母官，我们并未拜见过，如今您来了，人却还不在。”
刘备手端茶杯，满脸遗憾：“倒是备无福，久违卧龙先生大名，却无缘得见。”
“今日不见，终有见面的日子，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是玄德公的地盘，还怕见不找吗？”月英轻笑道：“先喝茶吧，这是花茶，与您平日喝的一定不同，能够清心养气。”
“多谢夫人。”
想着可能一会儿诸葛亮会回来，刘备就多坐了坐，喝了一杯茶，听赵云和黄月英说了些话，实在没有理由了，却还没看到诸葛亮，只好离去。
赵云留下了，他不同于刘备，多留一会儿，月英还是很欢迎的。
看刘备一走，月英就放松的样子，赵云摇头苦笑：“月英，你就那么不喜欢玄德公吗？”
“也不是不喜欢啦，他突然这么过来，我总要有些心理准备，让孔明去……”月英使个眼色，青儿立刻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笑眯眯道：“小姐，刘备真的走了。”月英这才道：“那就好，去后堂给姑爷泼点儿冷水，他就醒了。”
赵云彻底无语：“月英，你迷晕了诸葛先生？”
“是啊，你们来的时候，他正在后屋睡觉，我让青儿出去泡茶，顺便迷晕了他。”看赵云的神色，月英笑道：“你可不许生气。我当你是朋友才和你直说，你要是卖了我，朋友可没得做。人嘛，轻易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最近在外面走着，孔明看到的东西太多，难免失了平常的心态，急着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情，这要是和刘备一拍即合……他不一定珍惜。既然身为我的夫君，我自然要为他打算，他的日子过得好，我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这些事情要你操心，真是辛苦了，月英。”赵云没有生气，不是因为月英说的话，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怒。
月英侧头看着他：“你倒是奇怪，玄德公是你主子，你本该生我的气才对。”
赵云缓缓摇头：“你若做什么事情，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就算看似没有道理，难道也没有深意？我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会不了解？”
月英拍手：“呵呵，好！就凭这句话，今天你就别回去了，晚上在这里用饭，和我好好喝一杯。”
赵云笑着点头：“也好。不过……月英，主公他是大男人性子，难免会小瞧你一些，你别生气。”
“放心啦，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的。”眼看青儿走回来，月英笑意更深：“叫姑爷来吧，他也会想和赵将军说说话。”
刘备回去之后，打听了诸葛亮的才名，回去更加坐不住。
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得天下。如今卧龙近在咫尺，怎能错过？
过了五天，沐浴熏香，带了手下的文臣武将，自然也有这个看来和诸葛夫人很交好的赵云，浩浩荡荡的，又去请诸葛亮了。
巧了，也是中午的时候。这回黄月英仍然在晒太阳，诸葛亮仍然在睡觉。
不过呢，这回月英晒太阳，选了个好地方——房顶。刘备还离着两条街呢，她就看见了。
远远那么大一堆人，衣着得体，抬着一顶轿子，却没人在轿子上，都用走路的。多显眼？敢情，这轿子是打算给诸葛亮用的？一顶轿子，那么点儿的竹轿，自己不坐在诸葛亮腿上，也就要走回去了？
撇了撇嘴，她跳下房顶：“青儿，玄德公来了？”
“咦？还没几天呢，刘备怎么又来啦？”青儿立刻精神无比：“小姐，要不要我再去给姑爷下药？”
“你啊，免了吧。”黄月英好笑：“我上次也只是玩玩，提醒一下孔明。如今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不急了，也就不需要我做什么了。”走回屋子，她嘱咐道：“给我换身衣服，你家姑爷睡觉，这人啊，还得小姐我来招待。”
“是。”青儿笑眯眯道：“人说娶妻娶贤，果真如此。有小姐在，姑爷都省了不少事情呢，才能春日大睡啊。”
“别光顾着夸你家小姐我了，我可没那么贤惠。再者说，孔明很快就无法安稳了，也就这几日，让他好好休息吧。真跟了刘备，颠沛流离下来，就他那小身板，不生病就算好的了。”
“小姐还是很心疼姑爷的嘛，这样也挺好，姑爷现在也对小姐不错。”青儿给她梳头，注意看了看她的脸色，才低声道：“小姐，你何时和姑爷圆房啊？”
这么多年，二十多岁，青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小姐和姑爷，两年多同床共枕，却没有肌肤之亲。这也不是事儿啊……老爷那边可是很着急，总是送些补品什么的，给小姐补身子。毕竟女子么，无法为自己的夫君传宗接代，这可是大罪过。自己又不敢告诉老爷，作为一对儿不做实事儿的，您就算是补出花，那也补不出一个孩子。
黄月英看了她一眼：“青儿，你家小姐我今年十九岁。”
“是啊，小姐都十九了。”青儿更加忧心：“小姐，人说有子能傍身，这话不是假的。您跟着姑爷也有两年多，如今姑爷打算出山，跟了一个主子，日后若是立功的话，少不得要受一些封赏，赏金银，赏美女。到时候小姐无所出，姑爷又有了新欢，怎么是好？”
黄月英默默转过身看着青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自己教了她不少东西，怎么就忘了教她这个呢？
“青儿，今日我不妨和你说白了，你家姑爷要是纳了别的女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祝他幸福，一纸休书，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
青儿长大了嘴巴，动了动，无奈道：“小姐，您拿姑爷当圣人呢？”
少时就听家里的嬷嬷说过，男人啊，柳下惠是假，就没有一个不好色的。大了慢慢也知道，女人之于男人，不是谈谈情、说说爱就可以的，要是没个亲亲密密，和欲有关的事儿，早晚那有情的也会磨灭。男人和女人，本就不只是白天那些事儿，怎能不享受夜晚？
“丫头，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思春了？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比你家小姐我还理解了。”伸出手，月英用力掐了一下青儿的脸颊：“你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孔明呢，现在没在乎这些，而我心里也有数，用谁来担心？你姑爷不动手，难道小姐我脱光了，自己凑上去？胡闹。”看看镜中的自己，月英站起身：“去看看姑爷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数的，不管他什么决定，别打扰，回来悄悄告诉我就是。”
青儿眼珠一转：“青儿知道了。”
黄月英走出院子，刘备一行果然已经到了，见不到人，也不能就这么进屋，就在前院站着呢。
她微微福身：“玄德公，远道而来，月英失礼了。”
刘备笑道：“诸葛夫人不必多礼，备今日又来拜会卧龙先生了，不知先生可在？”
“呵呵，自然是在的，不过正在午睡呢。”月英侧身：“玄德公与众位先进去坐吧，我唤他起来就是了。”
“不不。”刘备立刻道：“备冒昧来访，怎能再扰先生清梦？夫人若是不介意，备在这里等一会儿就是了。”
“在这里等？这怎么成，当家的若是醒来还要怪罪我的，玄德公请进吧。”
还好房子够大，不然这么多人挤进来，月英还得想想是不是得让有的人坐地下。看她安排座位麻烦，刘备手一挥，该跟着的都站人后面去！
结果，就只剩下四个人坐着。刘备、张飞、关羽和赵云。也许本来没想给赵云准备座位，毕竟职务低，投靠的时日也短。但架不住人家是诸葛夫人的朋友，自己来求贤的，当然要处处顾着。
奉了茶，月英也不坐在旁边陪着，自己一个女子，不陪着也是对的，顺便看看，这时候刘备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一个人的性格如何，虽说是年深日久才能确定的事情，但也从小事能看出来。也许是上次来的时候，月英给他些脸色看，这次竟然尤其礼贤下士，一杯茶喝完后，也不坐着等，往那儿一站，站得气定神闲。
月英在侧窗看到，勾起嘴角。诚意倒是够了，到底如何……这就是诸葛亮的事情，和自己再无半分关联。
这时，青儿轻手轻脚走过来，在月英耳边附耳低语。
月英勾起嘴角，他就说嘛，诸葛亮就是个肚里黑，怎么可能是纯善的？自己也有自己的考量。
诸葛亮睡着了吗？其实……没有。刚开始迷迷糊糊来着，青儿来过一趟，他就猜到是什么事儿，怎么可能当真入睡？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偶尔还张开一条小缝看看。
黄月英呢？站在一边看戏，将他的反应、刘备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
“看，青儿，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小姐教你，这就叫做交了心了。”
“小姐，姑爷明明只是感动玄德公站着等他。”
“所以才是交了心了嘛，一见钟情，误了终身。”摸着下巴，月英微微点头：“难怪人家都说，主公和下属，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青儿黑线：“小姐，谁和你说这么不靠谱的话的？你可千万别让姑爷听到。”
“他听不到的。你没看到吗？他已经起身，去迎接他这一辈子的最爱了。”黄月英走向后厨：“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吃饭了，做点咱们自己喜欢的。你想吃什么？”
青儿亦步亦趋，不时回头看向身后：“为什么这么说？我还以为今天要做很多东西。”
“本来嘛，也许会。可是玄德公这么一站，站出好事来了。只要再诚恳些，让孔明认同，今日就跟着他走了。”
“喔…………”青儿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咦？小姐，你的意思，姑爷就这么走了？不带着我们？？？”
月英抠了抠耳朵：“激动什么？他去做他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不带我们也是理所应当。我们在这里善后，等着他跟着他的主公回去，安排好一切，来接我们就是。”
“那……要是不来呢？”青儿觉得，月英有些太淡定了。
“不来啊？”月英侧头想了想，似笑非笑道：“那……是好还是坏呢……”
诸葛亮和刘备谈了什么，月英没有去听，就算青儿怂恿过，但她真的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比起脑子里转的东西，她更喜欢直接动手。如果能够通过武力就解决，这是多直接的方式，何必动脑？脑子算计的东西，费时间，费精力，还容易被对方倒打一耙。
一直到诸葛亮真的就这么走了，她才站在门口，也算一种目送，却是对方绝对看不到自己的位置。
“我曾以为，若是真的走到今日的话，也许就是彼此分开的时候。”月英淡漠道：“毕竟我们追求太不同，一旦效忠了一位君主，这一生就困住了。我从未想过，我会放任他这么做，甚至帮助他这么做。”
青儿听着，但是很显然，她一句都没有听懂。但是她站在月英身边，轻轻扶着她的手臂，就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什么都不必多说。
拍拍青儿的手臂，月英道：“要两天的，我们做我们的事情，至于东西……收拾些当用的，零碎的就留下吧，带过去也没用。”
“那钱呢？”青儿眨眼睛：“小姐还有不少积蓄呢，青儿是自己密下，还是告诉姑爷？”
黄月英失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我想想……那你说，小姐我是带着钱跑呢，还是留下？”
“跑？小姐要是跑了，老爷不是扒我的皮？”青儿鼓起嘴巴：“那……小姐带我一起跑吧？”
“傻丫头。”揉着青儿的头发，黄月英笑得一脸温柔。
“我才刚刚离开，你就要走了？那还好我回来了，否则的话，不是再也找不到你？”
黄月英一愣，立刻转身，赫然是孔明站在那里，脸上有着薄汗，呼吸稍显急促。他是坐着轿子走的，但是……莫不是跑回来的吗？
“你……”原本要说什么，张开口，月英却转了话语：“忘了什么东西吗？这么急着回来，跑的满头大汗。你歇一下，我去给你那就是了。真是个小糊涂~”她转身：“青儿，赶快给姑爷倒杯水，他喝完了还要回去呢。”
“月英。”诸葛亮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先别急着走，我也不急着走，已经和主公说过了，明日才过去，子龙将军会来接。”
月英慢慢转过身：“今日已经将你接了过去，何必再折腾一番？你是信不过玄德公，还想试试他的诚意？”
诸葛亮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主公诚意已足，并非对我的诚意，而是对这天下黎民的诚意。此次回来，是要接你一起走。若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自己去，又有什么意义？”
“你…………”黄月英低下头，莞尔一笑：“你自去饮宴，与玄德公麾下众臣说话便是。那又不是我的主子，你何必特意回来？”
“无论如何，我总要带着你的。你瞧，如果我回来晚些，你不是就要走了？”
“呵呵……傻话，我只是与青儿玩笑之语，又不是真的要走。”黄月英紧了紧那只手，再紧了紧，嘴角的笑意尤其温柔。
诸葛亮看在眼里，不由靠近两步，贴近她的身体，低头柔声道：“今日，我与你一同收拾行装，明日前去？主公也让我代为问候，看来还是很尊敬你的。”
“尊敬？噗……呵呵呵呵。”拉着他的手，既然他没有放开，黄月英也就没有放开：“你呀，治国安邦，大智慧是有的，这些小事却不省得。这哪里是尊敬？分明因为我给过他脸色，你又急着回来接我，在玄德公眼里，自然我是凶悍的妇人，而你是个妻管严。难道不该好好巴结巴结我？”
诸葛亮失笑：“是这个心思？我倒是不知，主公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
“这只是小事，你无须在意，我们去收拾东西。”拉着他的手，径自走入了内堂。
青儿露出半个脑袋，笑嘻嘻地，十分开心。这样多好啊？这才是夫妻的模样。
当天晚上，月英靠在床头看书，看两眼书，看两眼青儿和诸葛亮。这两人在那里收拾东西，收拾得不亦乐乎。她本来不想带零碎的物事，可是诸葛亮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如此之好，什么都要拿上，青儿又说穷家富路，别说书本衣物，连布头碗碟，都让他们俩给收了个干净。
看看外面月亮的高度，黄月英无奈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这么拾掇下去，到明天早上也拾掇不完。青儿，回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是，小姐。那不用我为你准备洗澡水？”在青儿眼中，这是初夜啊，初夜！怎么能如此草率？
黄月英不知道青儿在想什么，但是这个一根筋的丫头，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不用多想，看表情就能猜到几分。
“青儿，不如……今晚我和你住在一起如何？正好，要搬到新地方去了，孔明也有了主子，我可以教导你一下，什么事情是靠谱的，什么事儿啊，不是！”
青儿打了一个寒噤，蹭地跳出去，把门关上，决定今天晚上有事儿没事儿都不要再回来。
月英放下书，轻笑一声：“这丫头，整日没个安生，二十多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可爱。”
“青儿赤子之心，也是难得。”诸葛亮走到床边，脱下自己的外衣，挂在椅子上：“前阵子你还总说要给她找个夫君，最近也不急了不是？”
“我想通了。缘分天定，时候不到如何找得到？最适合她的是有，那也不一定是她喜欢的。青儿这个性子像我，看不上，再好也看不上，看得上，别人再如何看不起，那也是她放在心尖尖儿上的。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心里有了那个人，自然会急着属于她，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嫁出去。”打个哈欠，月英让了让，示意诸葛亮睡在里面：“明日一早就走吧？让玄德公等久了也不好。话说回来，初初投奔，你打算怎么做，才能一鸣惊人？”
“这……我倒是没有仔细思虑过。毕竟民生大计，不可为我一人的出头而轻忽。先屯兵、养民，此处……到底不是久居之地。”看了月英一眼，诸葛亮小心道：“曹孟德对此地虎视眈眈，并非一日二日，刘表病重，刘家兄弟懦弱，这里威胁最大的必然是主公，曹操若攻打这里，必对主公除之而后快。
”“这倒是，孟德叔叔一贯喜欢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若是有机会，定然不会让玄德公壮大。”月英相当赞同他的说法，没有一点向着曹操的意思。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许不久，我们就要和曹军兵戎相见。”诸葛亮继续说。他纳闷，那可是月英不顾新婚也要去救的人，就这么不在乎？
“打仗？这倒是很麻烦，我问你，玄德公现在士兵有多少，你问了吗？”
“士兵三千，精兵却只有一千人而已。”
“这就是了，曹操麾下精兵数万，单单虎豹骑就足够蹂躏玄德公的军队了，保住命都很难，更不要提后报。你打算怎么办？”
“啊……这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诸葛亮双眼发直，显然整个人都在放空状态，不知道想什么。然后他爬上床，闭上眼睛：“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我们还有几个月可以慢慢计划。睡吧。”
“也好。”挥掌扇灭了灯，月英也躺下，闭上眼睛，不过却没有多少睡意。明日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日子。现在想想看，担心没有多少，反而兴奋起来。
“月英。”诸葛亮突然开口，然后一只手臂突然横过来，轻轻搂住了她。
月英的身体瞬间绷紧，睁开眼睛，诸葛亮居高临下看着她，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她说不出。
然后他慢慢俯下头，唇贴上了月英的唇，轻轻吻了她一下。
“晚安。”
月英这回真的被吓到了，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亲完她，诸葛亮像是放下了心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睡得很快，睡得很踏实。月英却瞪着他，一晚上愣是没想明白。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前后殷勤请 一见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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