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薇澜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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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屋。
　　“小银，你想知道自己直发的样子吗？”神乐突发奇想，她指着那只肥猫忍不住为自己的念头笑到捧腹。
　　“喂喂，关我什么事。”银时不爽。
　　“新八也想看对吧。”神乐跃跃欲试。
　　“你们想对我高贵的毛发干什么？”肥猫毛骨悚然连退数步。
　　神乐拿着吹风机狞笑紧追不舍。新八眼镜反着光，他手持定型啫喱堵住它的去路。
　　“救命，非礼啊。”
　　银时翻着死鱼眼继续看他的电视，对后方上演一只猫的人间惨剧丝毫不关心。
　　末了，公园里的长椅上，卷毛银时和一只毛发笔直的白猫坐排在那里。
　　土方和冲田带队搜到这里，经过银时面前“总悟，你看到天然卷旁边那只猫没？”
　　冲田看了一眼相片上的卷卷毛白猫“肯定不是，白痴王子的宠物长了很恶心的天然卷，旦那旁边坐的是他们家那只定春吧。”
　　“怎么可能，他们家的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土方不信。
　　“男人本来就是种可伸可缩的动物。”冲田说。
　　土方脸上有黑线垮下来“你再不注意言辞银魂会因为哔语言太多被停播的。”
　　“银魂被停播关我什么事，只关那个死卷毛的事，停播了就改成S魂不是更好。”
　　“喂，那边的抖S小鬼，你刚才说天然卷恶心吧，你刚才说了死卷毛吧。”银时头上青筋跳三跳。
　　肥猫流着眼泪开口了“是不是有事可以找警察啊，我要投诉这个死鱼眼虐待我纯洁的□□和心灵。”
　　“死鱼眼？你在说你自己吗？”冲田很不客气，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虐畜事件你去找动物保护协会，真选组很忙的。”土方掏出烟叼上。
　　肥猫暴走“忙你妹，你明明很悠闲地在抽烟，你们是来逛公园的？”
　　“喂，土方混蛋，这只狗的语气真像你，难道说它是你跟旦那杂交的产物？”冲田斜睨肥猫一眼，明明头上艳阳高照，肥猫却打了个冷战。
　　“放屁，老子明明是猫。”
　　土方冷笑“我没见过长得这么猥琐的猫，总悟你见过没？”
　　“我只见到长得跟这只狗一样猥琐的旦那。”冲田越看越不爽，他退后几步，从异次元变出加农炮“土方先生和他的私生子还是去死吧。”
　　轰地一声，土方和银时迅速往左的往左闪，往右地往右闪，可怜那只面对S星人经验值为零的肥猫被炸得乌漆抹黑。
　　“我要回家，你们欺负猫，呜呜呜。”肥猫的眼泪将脸上的黑灰冲出两条白痕。“我也不想再掩饰我和身份了，其实爷就是白痴王子的宠物猫。”
　　“在江户任何盗版行为和冒名顶替行为都是违法的，土方的一家三口再死一次吧。”冲田再次开火。
　　“喂喂，等等，万一它真是白痴王子的猫怎么办？”土方问。
　　“你也看到它是公的吧，而且它的毛一点也不卷。”
　　“公的变母的还是很容易的，毛什么的可以烫一下，万一找不到猫可以拿这只狗去充数。”土方考虑周到。
　　“我听到了，如果找到白痴王子的宠物猫有什么奖励没？”银时眼睛顿时发亮。
　　冲田瞅了他一眼“我觉得把旦那直接拿去充数还可以省了烫发的时间。”
　　“可是它真的是你们要找的猫。虽然他叫樱桃小丸子，可是它是货真价实的纯爷们儿。”银时说。
　　土方和冲田无语，三个人转头再看肥猫蹲的地方。
　　“啊啊啊啊！不见了？刚才还在的。”银时眼珠暴突，他的奖金啊。
　　“好像被总悟的炮给轰飞了。”土方想起刚才有个什么东西飞走。
　　三人一起抬头望天，好久也没见肥猫落下来。
　　“土方先生闯祸了怎么办？我早就让你不要拿炮乱轰的。”冲田一脸事不关己的无辜状，居然还幸灾乐祸。
　　“明明是你闯的祸！！”暴走。
　　“我的奖金我的奖金……”银时痴呆状。
　　“如果找不到猫，松平叔说影响到和天人的国际友情，就让近藤桑直接切腹算了。”冲田提醒土方。
　　土方皱眉，良久，他果断地下令“总悟，把天然卷给铐回去。”
　　“是，土方先生。”冲田露出一副超S星王子的表情，让银时怎么看怎么寒。
　　“喂喂，你们这些个不负责任的税金小偷，你们想对阿银干什么……”
　　“敢反抗就直接拿炮轰了他，”土方喷出一口烟“只要保留他那个死卷毛不轰坏就行。”
　　“旦那请一定相信我的技术。”冲田很诚恳地对银时保证。
　　“放屁！你们税金小偷二人组到底有多黑暗啊，多串你明明是个M吧，反串S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土方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恶狠狠地道“总悟，还不把猫带走。”
　　“是的，混蛋土方先生。”冲田拿出一个项圈往银时脖子上套。
　　“你从哪里变出来的项圈，这明显是调教用品吧，正常人谁会随时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银时鬼叫。
　　冲田一脸无辜“没办法，有土方先生这种超级欠调教的M在身边，稍不注意就会被别人拐去这样哔那样哔，只好把他锁起来最安全。”
　　“总一郎你能不能不要一脸孩子天真地说着限制级的话，多串又不是狗，难道会有定春对他哔哔哔？”
　　“旦那的另一个名字叫定春？”
　　土方头上的青筋已经无限叠加到他的俊脸不能承受的范围了，“再不滚，老子让你们切腹一万次！！！”
　　松平栗虎的办公室，HATA王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你们找到白痴王子的猫没？”松平翘着二郎腿。
　　“你刚才说了白痴王子吧，你说了吧。”HATA王子摇着胖大的脑袋愤怒地抗议。
　　近藤犹豫不决，他之前说什么都不同意让银时去冒充HATA王子的宠物，怎么说银时也帮过真选组的忙。可是土方说那是万事屋对真选组的另一贡献，毕竟不是每个人能跟那只天人猫长得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只天人猫不是万事屋的私生子也说明他跟猫有缘份，不成全他简直就是对不起他的祖宗十八代更对不起他多次对真选组的帮助。
　　总悟在旁边帮忙说旦那在地球也免不了被幕府S，还不如到外星球去S天人猫啊狗啊的，以他的废材程度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他，可是在外星球只要他下半身还活着，就会有一群天人猫给他当老婆，彻底解决一个三无大叔的民生问题。
　　于是可怜的猩猩就被绕晕了，他愣是没弄清楚为什么不让银时冒充就是对不起银时的祖宗，更弄不清总悟说是民生还是民身，糊里糊涂地答应和他们一起来见王子。到了松平办公室他又清醒了一些，果然还是不能让万事屋做此重大牺牲，他想干脆就直接说没找到，大不了挨顿骂“对不起，其实我们……”
　　“大猩猩，给你香蕉，没香蕉连话都说不出来，真可怜。”冲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蕉放到近藤手上。
　　“总悟，你刚才叫我猩猩了吧，你确实叫了。”近藤马上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本意，开始为猩猩两个字纠结。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冲田跟土方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白痴王子的宠物是天人的一种，我们找到它时它已经能直立行走，严格来说就是变种。”土方拿出银时的相片交上去。
　　“嗯？这张脸怎么看着眼熟。”松平栗虎左看右看都觉得很熟悉。
　　“叔，您看他的卷毛和死鱼眼，怎么看都一模一样。”冲田补充一句。
　　“这……”松平将相片交给HATA王子“你自己看。”
　　“我也觉得相片中的脸有点眼熟。”HATA王子挠着肥大的头颅努力回想。
　　“白痴王子，变种跟变态不一样的，这家伙怎么看都跟你的肥猫如出一辙，尤其是那个混蛋透顶的眼神和人见人想打的废材表情。”土方在旁镇定自若地解说。
　　“十四，小总你们不能这样……”近藤恢复成人类一秒钟。
　　“总悟，给大猩猩香蕉。”土方说。
　　冲田马上再找出香蕉逗猩猩“给你香蕉，猩猩什么的还没进化到说话的地步。”
　　“十四，小总你们都叫我猩猩了，呜……”近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子殿下您怎么看？”松平将决定权扔给HATA王子。
　　“虽然变种得让人看了讨厌，但我不会嫌弃他的，我决定带他回央国星。”
　　“土方先生。”冲田低声叫土方，土方点上烟，“马上把那只……猫打包给白痴王子送去。”
　　“不用了，我明天要坐飞船回去，你直接把我的小丸子送到机场。”HATA王子说。“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小丸子，否则我会向你们的上司起诉你们。”
　　土方暗中松口气。
　　从松平栗虎办公室出来。
　　“旦那要被白痴王子带回外星球了哦，搞不好还会被白痴王子弄只母猫给他□□。”冲田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是呀十四，我们这么做实在对不住万事屋的旦那。”近藤猩猩嚼着香蕉口齿不清地说。
　　“我来想办法。”土方叹气。
　　入夜，土方仍然在公园附近寻找。
　　“那只该死的猫到底被总悟炸到哪里去了。”土方无可奈何，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让近藤老大COS猫样去恶心那个白痴王子，说不定他吐啊吐啊的就发誓永远不要看到猫了。
　　仰头放眼天幕，月朗星稀，天净如洗。记得多年前日本的天空一直是清朗的颜色，自从天人入侵后，大规模的工业化现代化已经彻底毁了这片蓝天。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干净的夜色。
　　土方精疲力竭地在长椅上坐下，点上烟。
　　这时的公园仿如在睡梦之中，一点二点的静寂远寻不到白日的喧嚣，若不是心头事压沉沉，土方还真愿意多坐一会儿形单望月。
　　有人来了！土方突然一凛。会半夜三更来逛公园的人恐怕不是什么良民。
　　那人戴着斗笠披着羽织，华服翩翩，踏夜色而来。
　　“这不是小十四吗？”来人取下斗笠，叼着长烟斗，仍是满不在乎的笑容。
　　土方嘴里的烟掉下来，他的脑袋一下子就被突然而来的黑线给缠到死机。“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通缉要犯大半夜地在街上逛，还来公园溜达，无视禁刀令也就算了，你当我们真选组是死的，还是当幕府的暗探的瞎的？
　　高杉嘴角的笑影加深，明明是那么阴沉的一个人，笑容却仿佛能于黑夜里光彩夺目“我还以为小十四会直接冲过来抓人。”声音依旧低沉磁性，如同记忆中一般倾倒众生。
　　他叫他小十四，一如当年。仿佛一粒细小的石子，投湖入水，击起千层涟漪。
　　“半夜三更你在这里干什么？”土方本想板着脸依旧规距办事，可是高杉碧色的目光投过来，他的平静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