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穆.沙穆〗习惯》维吉尔

3、CHAPTER 3

　　一直以来，在众多圣斗士的眼里，穆和米罗是很少分开的。在穆的记忆里，似乎米罗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活泼阳光的小孩，或许从他第一天被上一代教皇带着他来到众位小黄金的面前起，他就认定了这个直率开朗的法国小男孩是一个值得他付出的朋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意这个朋友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多年以来，穆一直分不清他对米罗的感情。直到圣域开始有一些关于米罗和卡妙的流言蜚语，穆才意识到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什么。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穆才午睡醒来，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当他正捧着一汪清水发呆时，卧室的门被敲响，水从他手指的缝隙里流走。他拿袖子揩干脸上的水珠，就跑去开门。门口站着春风满面的米罗，穆心里咯噔一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米罗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睡傻啦？”穆这才回过神，拍掉他的爪子，领他进屋。
　　“怎么了？有什么事？”白羊宫的主人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米罗左右看看，又说，“最近圣域有些传闻……”
　　穆低着头没敢看米罗，果然是那件事，他心想。
　　“你最近可是很少来找我的，怎么，你家的冰山美人呢？”
　　米罗一听，原本微红的脸展开大大的笑容，一把揽过穆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情形。
　　“你果然知道，唉，不知道圣域的人也这么八卦。”
　　米罗自顾自地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紫发青年低着头有些冷场的神情。
　　“米罗。”
　　“嗯嗯？”
　　白羊宫战士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英俊阳光的男子，他说：“那你对我又是什么感情？”
　　米罗一愣，勉强笑道：“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啊……”
　　穆又低下头说：“那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米罗皱着眉头，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似乎在心里措辞。半晌他才对他说：“穆，你不爱我的。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是出于习惯。”

　　穆问沙加，是习惯变成爱情，还是爱情变成了习惯？
　　那时的沙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喜欢你，穆。”
　　回答他的是一个熟睡后孩子般的呓语。沙加感到有些悲哀，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拥抱这个人，沙加是一个极为内敛的人，他的心思很难被别人猜到，更别提这个神经有些粗的白羊宫大人。
　　那时候他们才只是刚刚离开豆蔻年华范畴的少年，所谓情窦初开其实大抵就是如此。金发的少年搂着他坐在处女宫的窗台上，微风拂过耳畔，星夜里沙加默默地想，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

　　之后的几年日子平淡得就像白开水，一向得过且过的白羊宫大人经历了几场战斗，也有过生死存亡的时刻，与战友分分合合了几次，甚至去过冥界，又被雅典娜救了回来，从此天下太平。
　　那一日十二宫轮到穆守宫，他站在白羊宫的窗台前抬头顺着蜿蜒的石阶看向奥林匹斯山山顶，空气里都弥漫着无聊的因子。他摸出手机跟米罗打了一个电话。打了个哈欠，米罗才接起来。
　　“带副牌过来吧。”他夹着电话一头栽在床上。
　　“你在白羊宫？”
　　穆闷闷地“嗯”了一声，又说：“赶紧的，无聊死了。”
　　“遵命。”
　　穆挂了电话，半天没有动。他又想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睡意还没从他的脑海中驱除，他仿佛还能闻到午后浓腻的巧克力香味。他说，他爱他。穆把脸埋在枕头里，天知道那时的他怎么会这么天真，天真到竟然去对自己的多年好友表白。
　　这时门被敲响了。穆爬起来去开门，门口不止米罗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卡妙、阿布罗迪和沙加。穆以为沙加已经回印度了，没想到还留在圣域。
　　四人进了屋，米罗把从天蝎宫带来的纸牌扔在床上，径直一屁股坐在主人的床上说：“别玩那些动脑子的玩法了，咱们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卡妙睨了他一眼：“所以你这大脑才会退化到小学生的水平。”
　　第一局，卡妙抽到了王。他轻咳一声，说：“打电话给修罗向他告白。”
　　众人吹了声口哨，看着卡妙又说：“2。”
　　米罗看着自己手里牌，又哀怨得望着卡妙，他不是不知道最近修罗把卡妙心爱的冰雕给拖到阳光下暴晒了，但冰雕和男友的贞洁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啊。卡妙看到米罗哀怨的眼神就知道米罗中彩了，他把脸转到另一边不去看他。穆和阿布罗迪在一旁起哄，催促米罗赶紧打电话。
　　米罗瞪着穆和阿布罗迪视死如归。
　　“……喂，米罗，三更半夜找我什么事？”
　　“……修罗，我喜欢你。”
　　“你去死吧。”嘟嘟嘟……修罗果断砸了电话。米罗闭上眼睛，欲哭无泪。穆在一旁作干呕状，卡妙含笑不语。沙加埋着头肩膀抖一抖的，阿布罗迪已经彻底瘫倒在床上了，右手举起电话，上面显示，正在录音。
　　第二局，沙加亮出自己的王，他左右看看众人期待的表情，想了想，说：“说说第一次□□是跟谁。”然后他又抽到了A。阿布罗迪摊开自己的牌，想了想说：“我第一次是跟教皇……”
　　众人嗷嗷叫了半天，沙加问他：“哪一个教皇？”阿布罗迪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撒加了，怎么可能是老教皇……”米罗眼睛迸发出八卦的光芒：“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卡妙掐了他一把。
　　“很好，虽然有点痛。当时我刚完成了任务回来，路过双子宫，撒加正要去浴室。这个任务刚好是撒加在负责，就要我先跟他汇报。然后嘛……”阿布罗迪耸耸肩。穆星星眼道：“你们在浴室里做的？真刺激。”沙加又补充道：“那时教皇还在双子宫？你几岁啊……”阿布罗迪想了想，回答道：“十四吧。”穆和米罗的嘴型已经变成了O型。
　　第三局，穆终于抽到了王，他说：“以喜欢的人为对象，念一百遍我爱你，XX。”
　　米罗说：“这太狠了吧，穆。”
　　穆含笑说：“愿赌服输，”又想了想，“A吧。”
　　众人看自己的牌，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沙加举起手无辜的亮出自己的牌。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好坐在穆的对面，湛蓝的眼睛异常明亮，他微笑着忽然开口，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我爱你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