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方厚土》老农讲故事

22、真金不怕火炼

　　排水干线堤坝上空的风在星际间拂来拂去，地上的光线也就忽明忽暗。这是一道激励人的风景。需要禅悟。
　　郑龙走后，何英谈及姐妹之情，企图令何云止步：“何云，从小到大，我对你的爱，还少吗，为了你能继续读书，我连大学都没有考啊。”
　　何云却避开话题，单刀直入：“姐，你真的那么爱郑龙吗？”
　　何英肯定的告诉何云：“十年啦，我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何云肯定的说出自己的意图：“我完全相信，姐，为了不使你遗憾，我必须这么做。”
　　何英反问道：“为什么？”
　　何云一时语塞，从另一角度切入：“因为，因为，姐，爱，不是占有。既然你那么爱郑龙，你就应当让郑龙幸福。”
　　何英说道：“何云啊······”
　　何云抢过话头：“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必须说什么。因为你的观念陈旧，狭隘。因为你不能与时俱进。因为你看不透中国的的国情。因为你不懂干大事的人的爱情观。”
　　何英只好避开情感以驳斥：“好妹子，姐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必须说什么，你不知道。因为你只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却不知道能量的来源基础。”
　　何云以势凌人：“姐，我问你，你有能力将郑龙打造成共和国又一个强人吗？”
　　何英用感受反问：“强人，不是打造出来的，何云。你知道普通人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农民的最大乐趣是什么吗？”
　　何云用自己的浪漫，逼迫何英就范：“郑龙是普通人吗？是农民吗。？就算是，也是拜你所赐。姐，你是犯罪呀。”
　　何英停了停，无可奈何的说道：“何云，姐不和你争论啦，如果郑龙能够接受你的爱，如果你觉得你能够幸福，那么，姐会毫不犹豫的退让。”

　　十字街。一群带有哨音的白鸽从空中掠过。筑路队拉料的翻斗车来去如梭。学校操场工地喊声、笑声一片。这一桩桩前进途中的乐趣如期而来了。人类还有孤独、寥寂吗
　　供销社围墙上，一张大红纸下，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一个青年高声念道：“关于罢免陈海党支部书记、村主任的提案”

　　镇政府，党委书记室是个神秘的地方。挂牌领导阶级的坐在一起，尽管脸色不一，结局却是一样的。而几多庄稼人坐在这里，看不到，也看不懂的厮杀，听得到、听不懂的是唇枪舌剑。结局总是两样的，总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沈洪真恭恭敬敬的说道：“关书记，先请教几个问题，一、我们胜利村砖厂已经在整合之中被勒令砍掉。前年，是镇党委承包出去的吗？二、胜利村所有的荒地在八二年之前，就已经变成了熟地，自九八年开始，是镇党委给拍卖的吗。三，农村中的政务公开，财务公开。胜利村是不是可以例外？”
　　农业书记怒道：“一派胡言！”！
　　梁新站起来：“请姜书记说明白，是谁胡言？”
　　姜书记自觉语失：“啊，我是说说这话的人。”
　　沈洪真追问道：“关书记，说这话的人，还能当党支部书记吗？”
　　李冰：“关书记，大前年，社会主义新农村样板村建设，党委已经定在胜利村，对吧。最后，是党委买给胜新村啦吗？”
　　农业书记：“你什么意思？”？
　　关书记：“老姜，你让人家把话说完嘛。”
　　鲁二平：“今年春，商业银行登门贷款，全镇十五个村，唯有我们胜利村，莫要说每户三万、五万。连个消息都没有。请问，是党委阻挠，还是陈海给我们股份有限农业合作社釜底抽薪。”
　　镇长：“你说的是事实？”
　　李冰：“我们问的是谁，什么理由作梗，作祟！”
　　沈洪真：“关书记······”

　　特色养殖厂的特色就在于说对了话，做对了事儿。所以，笑声都具有特色。
　　刘微微，姜媛媛说说笑笑走出养殖厂。
　　姜媛媛：“姐，一会儿，见到沈大公子，千万莫要失态哟。”
　　刘微微：“拿我说你呀，小丫头！”
　　金玲追了出来：“哎，你们姐俩别着急回来，家里有我呢。”
　　小顺媳妇也边打扫自己身上的尘土，边喊着追了出来：“等我一会儿。”.
　　金玲笑道：“你去嘛使呀，当电灯泡啊。”
　　小顺媳妇笑着说道：“啥电灯泡呀，俺是遮羞草。”
　　刘微微：“大娘们，俺光明正大！”

　　十字街，真是一个大泔水缸，酸甜苦辣咸，腐臭腥骚膻，什么都能装。不过，庄稼人就是喜爱它，因为只要一发酵，就是好肥料，就是好能源。
　　供销社围墙的布告下，人越聚越多。各种颜色的衣衫，各种颜色的脸。让这个社会有了趣味，有了奋进。
　　吴再伟从供销社出来，举着一只笔：“哎，叔伯兄弟们，这么大一件事，咱别无动于衷，我第一个签名。”
　　王宝山老汉高声喊道：“大伟，把我的名字写上。”
　　王立安：“大伟，你呀，晚三秋啦。”
　　吴再伟分开人群，来到布告下：“哎呀呀，都签这么多啦。”
　　郎双城：“我都查啦，206名。”瞧见了韩江，取笑道“哎，一虎六，你也签一个吧。”。
　　王立安：“他呀，会写自己那名字吗？就算会写，也用不着他。因为人体骨骼206块，咱206人，就是胜利村这位巨人的骨头，再签，就是血和肉啦。他呀，连哈拉皮都够不上。”
　　一虎六骂道：“王大仙鹤，你扯什么马卵子。你们206人就好使呀，牛屁股上的苍蝇，瞎嗡嗡。”
　　刘微微，姜媛媛，小顺媳妇走来，看着、听着。
　　韩江继续唱着反调：“他沈洪真，李冰是什么样的人，一屁股屎，没揩干净，还腆着脸说别人。老鸹落在猪身上，净说别人黑，看不见自己脏。张书记，让他给告倒啦，这回，又告陈书记，过年买家兔，不是正装物。连鬓胡子吃炒面，里挑外撅的主儿。”
　　那大胖头也跟着起哄喊道：“江子说得太对啦，他们几个那么有能耐，怎么连个媳妇都没找着。现在又捧着郑龙，张大鸡子大腿晃悠。”
　　刘微微刚要说话
　　吴再伟：“哎哎，一虎六，还有那大胖头，你们俩托生十回，捆在一起，也没有他们四个，其中一个人硬实。那大胖头，你也就能骗得了山东市那个傻娘们吧。你呀，说白了，男妓一个。”。
　　众人哈哈大笑
　　刘微微高声喊道：“沈洪真，我爱你！”
　　姜媛媛接着：“李冰，我喜欢你！”
　　众人齐声鼓掌
　　吴再伟竖起大拇指：“刘老师，姜姑娘，好样的。”
　　韩江骂道：“哎，哎，较劲是不？”
　　刘微微寸步不让的说道：“就是较劲，你能怎样。长虫戴草帽，装的什么苗条。癞蛤蟆带钢笔，装什么大肚子绅士。背地讲究人，算什么男子汉。如果你出外闯荡三天，你那身人皮呀，恐怕得托人给你捎回来。”
　　姜媛媛：“不怪都管你叫一虎六，真是名副其实呀，这么的，二十个数，你能够流利的正查、倒数三遍，兴许能有一个、半个傻大姐爱你一会儿半会。”
　　韩江怒道：“打住！虽说好男不和女斗吧，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小顺媳妇当即骂道：“一虎六，你瞅瞅你那尖嘴猴腮的样，看你一眼，得恶心十五天，还净往人群站。你在姑奶奶周围转一圈试试看，我让你满地找牙。不怪说虎身上那儿都值钱，就你没人要呢。”
　　王立安哈哈笑道：“何嫂，人家那是遗传。”
　　刘微微：“是吗，那我就不怀疑，为什么胜利村这么好的山，这么好的水，怎么会出现母猫倒上树的奇特景观呢。”。
　　韩江：“王大仙鹤，我说过。我受我妈的遗传，我妈横草不过，我就比兔子都精。你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众人大笑
　　笑声中，有人喊道“沈洪真回来了！”
　　刘微微，姜媛媛立刻迎上去：“啊，亲爱的。”回头看了看韩江，抱住了沈洪真，李冰。

　　股份有限农业合作社办公室，以其钢筋铁骨的身躯静静地卧在那里。胜利村学校的大门柱子上挂着‘胜利村股份有限农业合作社’的牌匾熠熠生辉。室内，一台胜利村远景规划模型前，人们在静静的倾听。
　　郑龙：“昨天，镇党委关书记找我，谈话近两个小时——

　　村委会应该是铜墙铁壁吧，要不然，那么多的交锋，那么多的让人心里滴血的交锋，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呢？我们是感谢祖宗的阴功庇护，还是要感谢老天的运行机理呢
　　党委书记：“镇党委考虑再三，同意了陈海同志的辞职请求。党委一致认为郑龙是最佳人选。”

　　合作社办公室
　　郑龙：“又经几次研究决定，暂时派遣司法助理范德雨代理陈书记的职务。”

　　村委会
　　贺子山突然站起，连连面向陈海作揖：“谢谢，谢谢。我仅代表我自己谢谢你啦，谢谢你给胜利村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光明。”

　　合作社办公室
　　张济站起：“扯淡，纯粹扯淡，党委是吃元宵拿小刀，要开丸呀。大家想一想，如今咱们种地一分钱不交，党又有许多清规戒律，镇党委这一班子人马靠什么生存，靠什么摆谱，靠什么彰显自己，就是那点机动地。所以，他们是不会让郑龙当这个带头人的。他范德雨是暂时代理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呀。”

　　村委会
　　贺子山：“关书记，干嘛把罢免说成是辞职呀。这是策略，还是阴谋呀？”
　　姜书记：“老贺同志，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
　　贺子山：“我当然负责任啦，那么请问，一、为什么将胜利村三十多名党员一脚踢开，派一个花花公子来。”。

　　合作社办公室
　　郑龙：“如果真象二哥所说，我郑龙决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歪曲、践踏党的三农政策。决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欺骗、损害村民的合法权益。”

　　村委会
　　白云清：“范德雨来我村主持工作，我辞职！”
　　齐凤童：“我决不欢迎！”
　　关书记：“党委委派小范代理是暂时的。真正的用意是过度，是等待股份有限合作社形成规模。”

　　特色养殖厂，研究动物那么在理，研究人也不含糊。什么样的动物，就下什么样的标签。什么样的人，就给与什么样的说明。目的，只有一个‘顺应’
　　高天坐在饭桌前，金玲马上端来饭菜。
　　高天说道：“哎，金玲。你怎么不招呼妈他们吃饭。”
　　金玲笑道：“老饭粒，老饭粒，差一个时辰不吃，都不得劲。一样的饭菜，我强行命令几个老人先吃了。”。
　　高天笑道：“谢谢你啦，亲爱的。”
　　沈洪真，李冰，刘微微，姜媛媛，小顺夫妇走进，各抄碗筷
　　李冰问道：“师傅，是范德雨来咱们村代理陈海吗？”
　　高天说道：“明后天就上班。”。
　　李冰：“这小子，虽然我上初中，他读高三，可是，我与他一个球队，基本上了解他。假马列。全班五十六个学生，他没有没欺负到的，可是，他没有不怕的。”
　　沈洪真说话了，说的那么恳切，那么令人落泪：“看来，咱们错了，今后，打死也不告状了。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张济快步走进来：“吃饭呢呀？”。
　　高天笑呵呵的说道：“二哥来了，金玲，再炒几个。”。
　　张济往桌子上看了看：“不用，这就很好。”边说边坐下
　　金玲把嘴里的饭咽下：“你们都等一会儿吧。再炒俩，十几分钟的事。”
　　张济招呼道：“金玲，你赶快回来，给二哥倒二两酒。”从兜里拿出一个日记本翻开，撕下一页递给高天笑道“收好，有了它，你的官司就铁赢了。”
　　李冰：“二叔，一虎六不是撤诉了吗”？
　　张济说道：“范德雨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无赖。在咱们村这一段时间，又和郑重结下梁子，况且法院有靠山，我们必须得防备”。
　　高天赞成的说道：“对，水没来，咱先叠坝。”
　　刘微微发现了贺子山进院：“贺老师的爸来了。”。
　　张济笑道：“他也是瘦克朗，紧颠喝呢，恐怕也没吃饭。金玲，饭菜够吗”？
　　金玲说道：“反正他来了得先说话，我去炒菜。”。
　　贺子山进屋便说：“镇党委把咱们村三十多名党员当成啥啦，一筐木头也砍不出一个楔子吗。凭什么要硬派一个根本不了解咱们村情的范大绝户来。”
　　张济：“来。坐下，就我一个人喝酒，太单调了。咱哥俩边喝边聊”。
　　贺子山坐下：“怎么你们都不会喝酒吗？也好，不学他。”
　　张济说道 ：“子山，你当那么多年干部，谁管谁，都不知道吗？”
　　贺子山：“公平、正义就是原则，就是宗旨，哪来的谁管谁”。
　　张济嘿嘿笑道：“如果层层都公平，级级都正义，还能那么提吗，那么强调吗？”
　　贺子山怒道：“不行，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我必须串联全村的党员，给他来个苍子开花不见面。”

　　郑龙家，说小，容得下滚滚东逝水，说大，盛不下浪浪笑语声。无论小，无论大，都是步伐
　　郑母边放桌子边说：“我估摸着呀，今晚你们肯定会一块回来，做了几个好菜。”
　　何云端一大碗菜进屋：“今天晚上有肉吃啦。”
　　小倩取笑道：“何姐，你愿意吃肉呀，可以让你天天吃‘一肚子，一嗉子’千万不要弄一裤子哟。”笑着跑进外屋厨房
　　何英脱去外衣放在炕柜上：“今天难得吃个团圆饭，大家只能谈娱乐，不准说工作。”也进了厨房
　　郑重小声地：“哥，今天关书记与你谈了两个小时，是不是顶起来了”。
　　郑龙笑道：“我怎么能和人家顶牛呀，有用吗。郑重，我看透了关书记的心思，也正和我意，所以，结局是皆大欢喜。”。
　　何英端盆进屋：“哎，哎，哎，我说话不好使呀!”
　　郑重马上站起笑道：“好使，好使。我检讨，我检讨!”`
　　郑龙正好面对窗户，笑说道：“遵命！”站起，转身“想遵命，也不可能啦.”
　　何云进来,美滋滋的说道：“这才是我龙哥嘛。.”
　　郑龙：“我真的想遵命，可是，你们看。”指窗外
　　何英看罢，“哎呀呀，我的命令作废，作废！”
　　白云清，杨非走进屋来：“呀，才要吃饭啊，对不起，对不起！”
　　郑母笑道：“什么对不起呀，怨我啦。我估摸，一开会就能一块回家，就多做了几个菜。”
　　杨非：“好呀，再开会，我就不直接回家啦。”
　　白云清：“郑龙，南下洼子，垫脚坑，还有北大坑的合同，村民代表会议的记录，我都整理好。”拿出一个文件袋，交与郑龙“我认为，尽管有□□，镇党委书记作证，这些文件，还是有必要保存好。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哪。”
　　郑龙满意的说道：“谢谢你啦，云清兄,来吧，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边吃边聊。”
　　何云殷勤的笑道：“我去洗几个杯子。”起身
　　白云清阻止道：“何云，别去，我们都已经吃过啦。郑龙，你们吃饭，我俩说话，互不耽误。”
　　郑重微笑着说道：“好吧，以后吃饭的机会多得是。”。
　　白云清说道：“虽然一虎六已经撤诉，范德雨他又不敢胡来。我的心还是堵的慌，党委为什么这么决定呢。”
　　郑龙笑着说道：“我现在方认识到张济二叔说的‘党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束缚着，身后有那么多眼睛紧盯着，身前有那么多的陷阱阻拦着。在这样的政治气候里，想求个大发展，是非常非常难的’。起码在咱们村是正确的。”
　　张济站在门口：“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众人望去，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来
　　张济：“因为那是你二叔用生命，啊，是政治生命换来的教训。”
　　郑母抿嘴笑道：“张二儿，饿了，就上桌子吃饭。”
　　老书记、老村长、贺子山、齐凤童，王敬贤、二牛、三保、杜小兰、吴再伟等人涌入。
　　郑母：“哎呀呀，都怨我，都怨我。”。
　　张济忙说道：“老嫂子，不怨你，绝对不怨你。这么的吧，咱们都去办公室。走，去办公室。”。
　　郑龙：“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年，楼盖上就好了。”

　　屋外有风在窥视
　　众人默默的走出房门。恰遇赵保刚，关文库赶到。
　　张济笑着说道：“走吧，去办公室等吧。”
　　赵保刚说的：“确实难为这哥俩啦啊。”。
　　贺子山也说道：“我看确实难为何英、小倩这俩丫头啦。”。
　　张济突然问道：“保刚，文库，计划内的建筑任务，还得几天能够完成？”
　　赵保刚笑道：“几天，几个月吧。”
　　贺子山：“保刚，不管怎样，哪怕是先斩后奏呢，封冻前，也要把郑龙家的楼盖上。”

　　屋内挤进阳光无限
　　何云第一个吃罢了饭，靠在炕柜边喝水，突然炕柜上的衣服兜里的手机响起了。
　　何英马上站起。
　　何云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喂，您好，我是。什么，声音不对。您是哪位，啊，林影，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何英伸手去接手机，何云却转身继续说到：“我就是何云啊。”.
　　何英高声喊道：“何云！”
　　何云只好：“请稍等。”
　　何英接过：“林妹妹，您好，啊，那是我妹妹何云。现在在哪儿呢，好，好，。祝贺您既生了级，又找到了如意郎君。啊，因为我多次与您公公打过交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啊，必须双赢，那不行，我们必须按规矩办事，按套数出牌。好，好，好。林妹妹，您是冤枉我了。您与郑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年未见，吐露真情，表达心迹，叙述离别之苦，是非常正常的。姐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谁与谁竞争的问题。谢谢，谢谢！”合上手机，兴奋的几乎跳起来笑道“妈，郑龙，郑重，林影现在莫斯科。”
　　郑母笑呵呵的问道：“小影又上班啦”。
　　何英说道：“不但上班还提了一级。”
　　郑重：“哎呀，是应当庆贺庆贺。”。
　　何英：“更应该庆贺的是为咱们开辟了一条羽绒出口通道。”。
　　郑龙忙问道：“提到价格了吗”？
　　何英说道：“只说按你的意思提高了十个百分点。”
　　郑重问道：“哥，你早有打算呀。”
　　郑龙说道：“咱们自产的可能不够。”。
　　郑重说道，“那就发动群众收购，利润让给村民。”。
　　郑龙说道：“好，何英，何云，明天，你们姐俩谁去购设备，请人才”。
　　何英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去！”
　　郑龙：“那好，走，去办公室。”

　　十九

　　郑龙家门口是一个迎接送往的首站，也是历史进程的驿站。是开心的起点，也是懊恼的终点。总之，是此岸，也是彼岸
　　凌晨，二牛，小兰风度翩翩出现在郑龙家的大门口，
　　三保也是西服革履从对面走来：“喂，小兰，诚望原谅，实在没办法，让我和你的二牛结成良缘，别吃醋哟。”
　　小兰：笑骂道：“三包子，你那狗嘴还能吐出象牙。”追过去，三保急跑
　　突然，一头戴头盔的男子，骑着摩托车赶到，在小兰、三保中间嘎然而止。
　　二牛凑去：“喂呀，好高超的车技啊。”
　　来人翻身下了摩托：“哇，胜利村的外交明星齐聚，肯定又有大的举措啦。”
　　二牛高兴地笑道：“哇，赵大山人起早，肯定又有大的好消息了哟。”
　　赵大力：“当然，这个时代，只要你相信科学，政府就会给你一个施展的平台，就有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消息。”
　　张济，齐凤童也是节日的盛装，匆匆赶来。
　　张济：“大力，嘛呀，这么早。”。
　　赵大力：“啊，张叔，齐叔，为了解决咱们老三屯的能源问题，我不早来不行啊。您们这也是出远门吧？”
　　张济：“啊，我和郑龙去签订乳猪、软骨鸭的饲养、销售合同，老齐去注册饲料厂。二牛，三保的任务更多更重。”
　　三保：“大力同志，我们的任务呀，等你知道啦，我保证告诉你。”
　　二牛上前握住赵大力的手：“能源问题是个老大难问题，我代表牛安生，谢谢你啦。”
　　赵大力踢了二牛一脚：“你小子是老公鸡的后代，屁种一个。哎，张叔，家里就剩何英、敬贤嫂子啦。”。
　　齐凤童：“何英、杜小兰也走，去筹备羽绒加工厂的建设。可能时间更长。”
　　张济说道：“走吧，咱们进屋。”。
　　三保：“别介，这外面的温度、湿度、亮度多好啊。”
　　齐凤童：“臭小子，为什么都把房子盖在屋里头，就是有个说话的地方。”。
　　杜小兰笑骂道：“臭小子！”

　　屋内的窃窃私语躺在耳朵里，也躺在心里，结合在一起，就是成长
　　郑龙嘱托道：“何英，你与小兰离家的时间肯定要长。”
　　何英：“所以，我带了两套换洗衣裳。哎，我把你买的那件我一直不敢穿的连衣裙也带上啦。”
　　郑重笑道：“姐，是不敢穿，还是舍不得穿呀。”将一张名片递给何英“姐这是林小龙的名片。”
　　郑母：“小云，小倩也走吗？”
　　小倩：“妈，俺们俩是来蹭饭吃的。”
　　郑母：“死丫头，有你们俩这么蹭饭的吗？”
　　何云：“大娘，我是来享受这个大家庭的温暖的，哎，龙哥，你干嘛不让我和你们一同前往啊。不给我一个展示的平台，你怎么能目睹我的办事风采.，龙哥，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郑龙：“何云，我们的社交宗旨，是老辈人留给我们的一句名言。凡事‘争之不足，让之有余’，何云，‘争’虽然艰难，但简单。你完全可以胜任。‘让’虽然简单，却艰难，你呀，油梭子发白，还得练呐。好了，咱们出发。郑重，家里的事，要勤和敬贤嫂子商量。”
　　赵大力开门：“怎么，出发啦”。
　　郑龙笑道：“大力呀，您干嘛起这么早哇？”
　　赵大力：“咱们村的沼气建设，市委已经批准，特派王工程师亲自前来设计，施工”。
　　郑重：“喜讯催的，是不，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