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方厚土》老农讲故事

16、聘请

　　笫十六章
　　梁新家，到了这一辈，有多少年华被任意挥霍。一时算计不慎，梦，被击了一个洞。
　　陈海借助夜色，悄悄溜进梁新的家门。
　　梁新笑着说：“陈书记，请坐”
　　陈海坐定后，接过梁母递过来的香烟。
　　梁新借机索要报偿：“陈书记，被张记霸占的600亩土地要回来了，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陈海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就为这事来的。石头，人家不服仲裁，已经起诉了。”
　　梁新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这不可能。”
　　陈海笑道：“你不信吧，我也不信。不管有没有这事，叔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么的，东南老夏家莹有两晌好地，来年到期，就归你了。”
　　梁新半信半疑的：“空嘴说白话呀。”
　　陈海说道：“不呀，我给你出一个白票子，应付屯子里人。你给我出一个白票子，应付村委会那些人。”
　　梁新觉得陈海在敷衍自己，于是开口勒索道：“陈书记，我姐夫盖房子，能不能赊我五万砖？”

　　郑龙家。余热不减，余情不减。如今，又塡一把干柴，沸腾了人，沸腾了心。
　　大军进门，便笑嘻嘻地说道：“哟，吃饭呢呀。”
　　郑重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正好，有好菜。”
　　齐风童：“俺爷俩搁下饭碗就往这赶，你们吃你们的。”
　　郑母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军：“哎呀，有半年没见到大军了，出息了，有礼貌了。”
　　大军笑着说道：“可不。没种地呢，我走的，现在庄稼都收回来了。龙哥，饲料加工厂的运作管理，工艺的流程，我基本读懂，弄通。配方，我也偷学到手。其中的诸多奥妙，我也掌握许多。比方说，咱们村年年被收走的那些土玉米，霉玉米，从耗子洞挖出来的玉米都怎么处理了。干什么用了。我都清楚，无商不奸啊。”
　　郑龙问道：“大军，如果让你筹建一个饲料加工厂，你有几分把握。”
　　大军信誓旦旦的说道：“不敢说十分，却敢领命。哎，龙哥，我试探出，中大饲料场的老总有意再建一个分场。”
　　郑龙：“好，这正是我的意思。明天，你和你姐就去中大洽谈。郑重，你与王敬贤找赵大力、范得雨直接找关书记商量具体事宜，二姑父，陈书记的工作，就交给您了。”

　　古城市公安局的大门开着，一直开着。尽管路过的人只能是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去。门内依然出入有人。傲视苍穹、迈着八字步的肯定是干，目不斜视，来去匆匆的肯定是警。而腿懒抬，眼懒睁，低着头走路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啦。知道也好，不知道也会，他们都是人，都有人的思维，都有人的轨迹，最终去的地方恐怕就不一样了。
　　户籍科的门开，郑龙走出，穿过大厅，跨过楼门，越下台阶，拿出手机：“喂，郑重，告诉妈，我已经查到林叔家的位置，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还有，你和妈去东院老郎三舅家。哦，你已经做好了双成，双平两兄弟的工作了。太好了。这样，吴大为咱们三家连接一起，孵化场就够规模了。”

　　老书记家，这个小港湾，也耐不住风雨的不停扣门，浪打浪的涛声又唱起一首澎拜的歌，奔腾向前，不舍昼夜
　　贺子山大大咧咧的推开屋门看到李会计、白村长在坐：“嗬，没烧香，没打鼓，你们二位也来了。”
　　老书记笑道：“坐，坐，子山。”
　　李真说道：“嗨，地里没有活可做，炕上有活不会做。这一天天，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在街口，遇见白村，就信马由缰的跟来了。”
　　贺子山笑道：“不对，你是想吃葡萄，怕酸，想吃羊肉，怕膻，想下水，怕淹，想上山，怕攀，想跟着郑龙大干，怕陈海刁难，更怕丢了比烟籽还小几十倍的官。”
　　白云青无奈地说道：“三哥，你说这些，我确实都想，可是我也确实不怕。信不？"
　　老书记：“我信，云青确实没少为咱们农业合作社出力，更没少担风险.。”
　　贺子山却持怀疑态度，说道：“云青，我承认，可是，这里面有没有为自己拉选票的嫌疑呀。觉醒吧，好歹我们的小名是党员呐。”

　　市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熙熙攘攘的思想。看不见智慧的飞速运转，只看得见两条腿的不停倒换,一不小心，歪歪斜斜的脚印装成两个字，慎独。
　　郑龙从团结街派出所出来，与一民警握手：“谢谢，谢谢。”然后按民警指引的方向，大步走去。在一栋灰色小楼门前停住。打量一番，上前欲敲门。又把手缩回来，转身走到一家台阶，两眼注视着这栋二节小楼。
　　门开，二老怪推出一辆脚踏三轮车。
　　郑龙急忙上前：“爷们，打听一个人。”
　　林飞洋看也没看郑龙，便挤出三个字：“不认识。”
　　郑龙笑了，亲昵的：“您认识呀，林叔。”
　　林飞洋抬头看了郑龙一眼，惊愕的说道：“你，啊，你是，你是大龙！”
　　郑龙激动的说道：“是我，是我。林叔，你让我好找哇”。
　　林飞洋激动的说道：“大龙，你让我好想啊。上车！”
　　郑龙：“上车？”
　　林飞洋：“对，上车！”。

　　。
　　郑重推开老书记家的房门，便飘出一股温馨、和煦、归属的味道。系着围裙的老书记老伴微笑着说道：“二儿来了，”对里屋喊道，“二儿来了！”
　　里屋的老书记好像没有听清：“谁？”
　　郑重应声：“是我，郑重。”笑着走进屋
　　贺子山立马欣喜的搬过一把椅子：“来，坐这儿。”
　　郑重见白、李都站起来：“哎呀呀，你们都是长辈，我怎么坐呀。都坐，都坐。”
　　书记老伴那头探进来，说道：“二儿呀，婶马上炒菜。一会儿，你们边吃边聊。”
　　郑重推辞道：“不行啊，婶。”
　　书记老伴进屋，嗔道：“怎么不行！这不是到了饭时了吗。再说，我光给这几个馋鬼忙活，我这心也不甘。”
　　贺子山笑着说道：“老嫂子，不管你炒多少菜，不管你预备多少酒，不管你高兴不高兴，不管你是打是骂，我呀，不走了。为什么呢？”
　　书记老伴：“你呀，是兔子跟着月亮走，借好人光了。”进了外屋厨房
　　老书记问道：“二儿呀，肯定有事。”
　　贺子山问道：“又没找到陈海，这个王八蛋，扔一把笤帚，占一盘碾子。他不干事，还不让别人干事。云青，就看你的魄力了。”
　　郑重说道：“找陈书记，就是请示一下联营建饲料加工厂的事。”

　　县城大酒楼，岁月之痕。记住它，是一种美好，忘记它，是一种淡定。
　　人来人往，一个个人的脸上刻着一个字： “忙”看出一句话：“喜庆”
　　圆桌前，林飞洋：“大龙啊，我把你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你接风洗尘的。点菜吧！”
　　郑龙：“别介，晚辈理应孝敬长辈才对。您点！”
　　林飞洋：“大龙，你有一分钱，得掰成八瓣花，我能不知道吗。瓜子不饱暖人心，叔已经非常感动了。可是，你是到我家了。”

　　老书记家，一个典型的庄户人家，从来不相信圣人的‘君子如玉’只相信君子如石的一个共产党员之家。
　　贺子山剖析道：“云青，我们农业合作社所做的一切，都不违反政策，法律。都迎合了广大村民的愿望。陈海虽然怕丢了官，丢了面子，又担心他的砖场将来雇不到可心的工人，但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更不敢不予以支持。”。
　　白云青坦露似的说道：“郑重，现在，如果我还考虑上下级关系，老少辈的情分，自己的得失，那么，我就是犯罪，所以，你先做规划，再写申请。然后，我签字盖章。”
　　李真直接笑道：“白村，我也是村委之一，我永远支持你，永远站在你一边。”

　　酒店就是喝酒的地方，人们举起的不仅仅是杯，还有心迹，还有浓浓的情感。
　　林飞洋笑着说道：“大龙，因为你一直当兵，因为你几乎是在密封的军营里生活，因为你接受的是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教育，所以，你根本没有接触到社会。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要比你的想象复杂得多得多呀。看到了吧，我们来这，足有二十分钟了，我唤服务员已经三遍了。你再看邻桌，比咱们爷俩晚来有一只烟工夫，对吧。桌上，杯盘罗列啊。可是你能够发火吗？不能呀，以为，我们要活着呀。”
　　服务小姐来到桌前：“先生，您好！”
　　林飞洋：“谢谢你的问候，大龙，我不呼唤，她能来吗，我呼唤她有十分钟了吧，她才姗姗而来。你说，为什么？小姐，你说为什么？难道我们的钱有汗泥味吗？”
　　小姐毕恭毕敬的鞠躬：“对不起。我们一定改进我们的服务态度。”
　　林飞洋笑着说道：“你们改进不改进，对我们都无大碍。因为这是一种社会现象，因为我们一进门，就告诉了人家。我们是转业兵，打工族，乡下人，我们吃饭自己掏腰包。人家呢，嗨，算了，小姐，您呀，就挑你们酒店拿手菜，招牌菜上。大龙，我记得你最爱吃猪耳朵来的，小姐，一盘猪耳朵不能少。酒吗，要正宗的花园原曲。”
　　小姐：“先生，我是这儿的股东，你们今天的酒菜一律八折，就算酒店对你的赔礼道歉。”

　　老书记家铿铿锵锵的砧上，终于开放一朵莲花，一朵并头莲。
　　郑重推心置腹的说道：“谢谢前辈们的赞同，谢谢前辈们的支持。说心里话，在您们身上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我们衷心的随时随地的希望你们的批评和教诲。我们更殷切的希望我们老少辈拧成一股绳，群策群力，把我们的事情办好。”
　　贺子山看着郑重欣喜的：“说得好，只要咱们老少爷们拧成一股绳，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李真，李会计，你呀，别勒紧裤腰带，装苗条了。”
　　老书记命令似的说道：“李会计，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会计这一科目的所有知识，传授给小倩。”
　　白云青：“我现在就去找范得雨，去见关书记，然后，在与赵大力去见市委马书记。”
　　贺子山：“老嫂子，拿酒来，为出征的勇士壮行”！

　　酒店是一个大把大把花钱的地方，既可以买来舒服，也可以买来人性，就看你怎么消化啦
　　林飞洋放下酒杯，端详着郑龙，说道：“大龙啊，我告诉你，民政局不是给咱们这类人开设的，为了装潢门面，肯定会给你安置一个地方。但是，可能今天上班，明天就下岗。信不？所以，咱不能依赖破鞋扎了脚，靠谁不如靠自己。”
　　郑龙也直言不讳的说道：“林叔，要论领兵打仗，我自信我行。要讲种地，我觉得我更行。要说挣大钱，我心里没谱呀。但是，我有一颗永不服输的劲头。”。
　　林飞洋：“好，好。你和你爸一个脾气，一个秉性，宁折不弯。我告诉你，老二屯，我谁都不服，我就服你爸。我谁都恨，我就不恨你爸。在我心目中，你爸是条名垂千古的好汉。文化大革命，要了你爸的命啊。”。
　　闪进

　　文化大革命批斗现场。让人胆战心惊，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朦朦胧胧之中，看到的依旧是朦朦胧胧
　　主席台，两盏最大功率的电灯，一道道凌空垂落的大字报，衬托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面孔
　　主持人高呼：“将胜利村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带进来
　　两排臂戴袖标的红卫兵押持着大低头，脖子上挂着晃晃悠悠的大牌子的十几人走进会场，登上主席台
　　主持人高呼：“将老二屯的地、富、反、坏、右带上来
　　林飞洋夹在十几名脖子上也挂着大牌子的人的中间，被押上主席台
　　口号声经久不断
　　闪回

　　林飞洋由衷的说道：“当我们二十几名被斗者在台的右角站好后，我偷眼一看，少了一个人，我的心里是一阵喜，一阵忧哇。喜的是你爸今晚可以躲过一劫了，忧的是我们又要遭殃了，谁能做郑士成第二呢，刚想到这儿”
　　闪进

　　主持人高喊：“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铁杆保皇派郑士成带上来
　　台下一阵骚动
　　五大三粗的郑士成一边走，一边挣扎，一边斥责：“滚开，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孝子贤孙的搀扶。”
　　主持人：“打倒保皇派郑士成！”
　　台下立刻响应：“打倒——
　　郑士成嗓门更高：“我郑士成，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你们打不倒！”！
　　主持人：“坚决打倒郑士成！”
　　台下立刻响应——
　　郑士成昂首挺胸，奋力高呼：“我郑士成，一腔正气，两袖清风，三代贫农，四年队长，五年党龄。你们打不倒，永远打不倒！”
　　主持人：“郑士成：你为什么要保走资本主义当权派丁万年”
　　郑士成骂道：“我是农民，我们都是农民。是党和毛主席拯救了我们，我们必须听党和毛主席的话。我们是走社会主义道路了，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就凭你们几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孙子们说了算的吗!老子干革命那阵，你们呀，说不定在那个老母狗肚子里转筋呢？”.
　　主持人：“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台下人也高呼：“敌人不投降--------
　　突然，灯灭，造反派冲上来，木棍，塑料管子劈头盖脑的打下来
　　郑士成高喊，“反动派不投降，就叫他灭亡！”夺过一个木棍，与之死敌撕打起来
　　林飞洋也抢过一根塑料管子，背贴着郑士成与之搏斗
　　郑士成怒吼：“二老怪，你这个傻帽，还不快跑，找死啊！”！
　　闪回

　　林飞洋：“当时，我想也对，便捂着脑袋，不顾疼痛，几乎是爬，脱离了危险。当我跑出二十多米时，仍你听到劈里啪拉，爹呀妈呀的乱打乱叫声。大龙，不是你林叔惜命，是因为你林叔放心不下家里那几百只蝎子呀。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技艺呀。”
　　郑龙故意的：“什么蝎子，林叔？”
　　林飞洋笑着说道：“养蝎子，是我家祖传，又经过我不断的摸索，不断的总结，使它变成了一门学问，变成了一条最快捷，最保险，最有前途的致富之路哇。”
　　郑龙笑道：“林叔，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林飞洋笑道：“三十多年啦，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地下工作者。大龙，不是我不说，当年，我没说出去，我还被批斗了小十年。如果我说出去，老二屯的人还不把我一口一口活吃了呀。”
　　郑龙笑着说道：“听我妈讲，文化大革命那阵，咱老二屯的人们呀，自己保护自己，都不一定保护得了哇。”
　　林飞洋也笑了：“现在，我也想开了，真的，大龙。虽说老二屯不是我的老家，但老二屯毕竟收留过我。要是有个月八的见不到老二屯的人呀，我真想跑回去，挨家挨户的看看。就是曾经批斗过我的那些造反派，我更觉得可怜，也就更惦念他们。”

　　林影出现在门口：“爸！”直奔过来
　　林飞洋：“小影，你怎么来了”
　　林影埋怨道：“就等你买的菜了。你不回去，我妈让我找你，刚走到这门口，看见你的三抡车，就上来了。”。
　　林飞洋：“小影，你看这是谁？”
　　林影看见郑龙，惊喜的说道：“呀，龙哥！”伸出双手，“见到你，我真高兴！”握手，“伯母好吗？”
　　郑龙笑道：“好，好。身体，精神都好。”。
　　林影突然抱郑龙的头仔细的扒拉着头发：“好了吧。”
　　林飞洋嗔道：“小影，你这是干什么呀？”
　　林影没有理会父亲的指责：“好了好了，确实好了。”
　　郑龙疑惑地：“什么好了？”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道，“啊，能不好吗，不好，我能当兵吗？”。
　　林影坐在郑龙对面，看着，笑着：“龙哥，十多年了，这块伤疤一直陪着我走到今天。”。
　　林飞洋不解的问道：“什么十多年啦，什么伤疤啦。没头没脑的，没规没距的。”
　　郑龙笑道：“总是背着过去，如何面对未来，现在不是都好了吗。”
　　林影：“哎呀，这么一大桌子菜，啊，都是够档次的。龙哥，吃呀。"夹了一大箸子，送到郑龙的嘴边，又放到吃碟里,说道，“爸，这是您有生以来第一次吧。”
　　林飞洋说道：“小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不是也一样吗？”
　　林影神秘的笑道：“爸，您是第一次看到吧，想知道为什么吗？”
　　林飞洋：“嗨，你们年轻人的事，讲，老爸洗耳恭听，不讲，老爸泰然处之。”。
　　林影嘻嘻的笑着：“好吧，那是我们上初一时的事。”
　　闪进

　　某中学，就是某学府。就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冉冉升起太阳的地方，一个继往开来的圣地。太阳，几个亿年也不改初衷，恒予其德。而圣地，，活跃着人的圣地，随着花开花谢，潮起潮落的更替，又将变成什么样了呢？稚气、聪慧、靓丽的初一女学生林影梳着两根大辫子，聚精会神的伏案写字。肩头的蓝衣服补着的一块白补丁开了线，翘起一角。男生郑龙坐其身后默读课文
　　甲、乙、丙三同学打打闹闹跑进来，越过林影，郑龙，刚要坐。突然，丙发现林影肩头那块补丁，大笑起来：“哇，好漂亮呀！”走了过去。甲、乙也嬉皮笑脸的走过去，
　　甲挑逗道：“亲爱的，是你的脸蛋漂亮。还是你的衣服漂亮，招引这么大一只白蝴蝶落在你的肩头呀。”伸手欲摸。
　　林影愤怒站起，
　　乙贱笑道：“哟，我才发现咱小妹发起怒来，更加妩媚动人，撩人心弦。”然后，扯住补丁的一角，用力一抡，只听呲拉一声，补丁被撕掉
　　甲挑逗着嘻嘻哈哈：“ 哟，咱小妹的皮肤就是白，就是嫩。”
　　郑龙怒不可遏，一拳打出：“流氓！”
　　甲的面部立刻流出血来，双手一捂，跌倒，撞在墙上。
　　乙痒笑道：“喂呀，郑龙，英雄救---救字与拳头同时到了郑龙的面部
　　郑龙一闪，一拳又出······
　　一场恶斗，甲、乙、丙被打得鼻青脸肿，郑龙也多处受伤。
　　老二屯的学生赶到了，参加了战斗。
　　三个学生的同伴也赶到了，参加了打斗。
　　老师也赶到了：“住手！”
　　郑龙怒目立在那里。趴在椅子上的，倒在地上的，靠在墙角的三人却嚎叫起来
　　老师喊道：“郑龙，为什么打人？”
　　正念初三的杜方存也赶过来：“老师，你没看见三个打一个吗？哎，”怒对那三个学生，“方才你们仨那野蛮劲哪去了？”
　　老师见事件平息下来，态度也缓和下来：“杜方存，老师会秉公处理的，请你离开！”
　　杜方存不卑不亢的：“我相信老师会秉公处理的。因为郑龙是我的小老弟，所以，我必须要看老师处理的全过程，以便向他的父母交代。”。
　　老师说道：“好吧，郑龙，你说说为什么打人”
　　郑龙怒道：“我打的是畜生”
　　老师：“有问题，可以直接找老师嘛”，
　　郑龙：“如果我跑去找您，这段时间，最低限一位纯洁的女生将受到更大的侮辱，将酿成更惨的悲剧。尊敬的老师，你什么时候管过他们。我找您，有用吗”？
　　说话间，乙学生悄悄从同伴手中接过一块板砖，绕到郑龙背后，突然用力砸下。
　　郑龙妈呀一声，倒地
　　老师：“赵立忠”
　　杜方存冲上前，一把薅住赵立忠的头发：“我让你狗仗人势！”啪，啪两个大嘴巴
　　闪回

　　林影说道：“爸，我永生难忘啊”
　　林飞洋：“是该永生难忘”
　　林妻突然而至：“哎呀，我说老头子，你是饿了，是馋了。是烦了，还是有钱了。怎么忍心让我这傻老婆苦苦等你买菜回家团团圆圆呀。”
　　林影撒娇的笑道：“妈，你看看清楚再说嘛。”
　　林妻埋怨道：“还有你，让我卖一个搭一个，看着好吃的，就迈不动步。”
　　林飞洋笑嘻嘻地说道：“老伴呀，你好好看看？”
　　郑龙站起来笑道：“林婶，我是大龙啊。”然后鞠躬
　　林妻仔细打量：“哎呀，是大龙，是大龙。老头子，你说你，是聪明呀，是糊涂，孩子到家了也不让进屋。”突然，一拍脑门，“嗨，快，小影，快回家叫你哥去！”。
　　林影美滋滋的说道：“龙哥，我大哥今天刚从广州回来。”
　　林妻：“服务员，挑好的，拣贵的，上菜 ！”

　　村办公室，众人托举起的一个印章，宛若一架桥梁，站在中间，人也跟着伟大。老艾头，杨非正陪赵大力，范德雨打扑克。
　　郑重、二牛进屋，见此情形，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老艾头笑道：“来吧，郑重，你俩谁来玩吧，和年轻人，我玩不到一块。”
　　郑重笑了：“艾叔，您玩，我找范助理请示一下。”
　　范得雨瞥了郑重一眼问三个人：“谁，谁出的二？”
　　杨非答道：“大力的。”
　　范得雨沉浸在玩的过程，根本没有把郑重当成一回事，举起一张扑克用力一甩：“加十分！”
　　郑重耐着性子问道：“范助理，我怎样才能联系到关书记？”？
　　范得雨却催促道：“大力，出牌呀。”
　　赵大力看了看郑重，随便扔出一张扑克：“德雨，郑重有事儿找你。”
　　范得雨视郑重等为无物：“哎呀，大力，你怎么不钓主呢，真臭！”
　　郑重又问道：“范助理，我怎样才能找到关书记？”
　　范得雨哈哈笑道：“杨非，赵力一分心，让你拣个大便宜”。
　　赵大力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的：“得雨，郑重找你。”
　　范得雨一边洗牌一边问：“什么事？”
　　郑重：“我怎样才能找到关书记”
　　范得雨将洗好的牌放在桌子上：“上牌吧，老艾头。找关书记呀，你不行，暂时还不行。”。
　　二牛推开郑重，愤怒的：“为什么？”
　　范得雨：“我是说你暂时还不行，郑龙嘛，还勉强，真他妈愚叨。”
　　郑重一把抓起扑克，用力摔在范的脸上：“你给我滚出胜利村，滚！”
　　范得雨双手下意识的捂脸，血顺着手指缝流下来：“哎呀妈呀，郑重，你······”
　　赵大力立刻拉住郑重的手：“郑重，息怒，息怒。”
　　二牛一扳范得雨坐的椅子的靠背，范得雨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挖苦道：“喂呀，就凭你这样，靠山不硬，根基不牢，一扳就倒，真的，不用我们费力。”
　　杨非跳将起来：“郑重，二牛，你们，你们竟敢暴力伤人！”拿出手机
　　二牛一个健步蹿上去，一拳打掉手机：“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大力扶起范得雨：“”郑重，这事是你不对。不过转对范德“如果放到我身上，我也会象郑重那样，甚至比他们还严重。”又对郑重虔诚的“请原谅我们的不务正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杨非：“郑重，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可是事出有因！”
　　范得雨手捂着脸怒道：“姓郑的，你等着！”
　　郑重怒道：“这就是你不尊重人的下场。我告诉你，我宁肯受法律的制裁，也不允许你们玩忽职守。姓范的，我知道你婊弟是庭长。你尽管去找他，我等待你的传票。走，二牛！”
　　二牛骂道：“姓杨的，以后呀，你就管比你官大一点的叫爹，再大一点的叫爷爷得了，他妈的耗子给猫捋胡子，溜虚不顾命。”
　　赵大力拦阻道：“郑重，别忙着走啊，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吗？”
　　郑重：“是这样，我们准备与中大饲料联营建一个加工场，几次找关书记不遇，特来请教。”
　　赵大力高兴起来：“这是好事呀。这么的，你马上回去搞一个意向书，或者可行性报告给我，我马上回去办理。最迟下星期二早晨，我把批件给你。”

　　胜利村公交车站点，拉近了时间的距离，打磨了时间之珍贵。迎来送往，展现的是人性属性的试卷。
　　人们站在一起，说着，笑着
　　齐风童笑道：“这个二老怪城府太深了。大帮哄时，三伏天穿棉袄。可是改革开放一开始，折腾折腾他哪个破家，跑城里买了一座小楼。”
　　老书记大步走来：“张济，是二老怪今天回来吗。哎，大军，你爷俩也走哇。”
　　郑母微笑着说道：“是呀。大龙打电话说就这趟车。这不，都来接站了吗。”
　　老书记笑道：“凤桐，大军，祝你们马到成功!”。
　　齐风童：“那是肯定（腚）的，臭也不撒嘴。”
　　有人突然喊道：“车来了，车来了”。人们骚动起来
　　郑重说道：“大军，到那儿，打个电话。”
　　汽车停稳，人们立即围上来，两眼注视着车门。
　　门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出现。
　　郑重急喊：“马玉大叔，你好啊！”
　　马玉跳下，直奔郑重，两人抱在一起
　　第二个出现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汉子。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郑大妈，齐队长，老书记”直扑过来，发现张济“张书记，您好呀。”
　　第三个，乃至第八个跳下车来。是高兴，是激动，被老二屯来接站的人围在核心
　　乘务员高声喊道“有去古城的旅客，请赶快上车！”。
　　张济笑呵呵的督促道：“大军快上车吧！”。
　　大军站在车门招手“占山，文库等我回来哟。”
　　马玉：“郑重，你哥和小龙的爸，也就是二老怪，早就打的回来了。”

　　胜利村北大坑，穿过沧桑的风，深情的舔着坑边那静止的树，太阳也将那温馨直撒下来，温暖就是幸福
　　林飞洋边走边看边议论：“大龙。这五栋日光温室，非常有创意”
　　郑龙：“我准备用它培育150亩五味子苗，50亩葡萄苗，然后是各种花卉。”
　　林飞洋：“野生五味子资源匮乏，前途无量啊。好，好！”

　　郑重家，几辈子，一直把身子当地种的，昼夜耕耘的的人家。一直在自己的身子上勾勒风景和快乐的人家。
　　郑母一行人刚进院门，房门大开
　　林影跑了出来招手：“嗨-----”
　　人们都楞住了，惊奇的望着。何小顺，高天等人赶到，
　　小顺一见面便取笑道：“哎呀呀，这是谁呀，好漂亮，好漂亮，好好漂亮哟。”。朝之走去
　　林影故意迈着模特的步伐，躲着小顺：“是人漂亮，还是衣服漂亮啊。”。
　　小顺笑道：“林黛玉，哭八场，别装了。”
　　林影并没有理会何小顺，依然迈着模特的步伐围着郑重，二牛，三保转了一圈：“小屁孩，都成了大人啦。”
　　小倩，小兰，王敬贤吃惊的望着郑母，郑重。郑母，郑重吃惊的望着老书记，张济，齐凤童。
　　林影恭恭敬敬来到郑母面前，九十度大鞠躬：“伯母好！”
　　张济：“哎呀，你是林飞洋家的二丫吧。”

　　特色养殖场外的风景也跟着亮丽起来。那妩媚的阳光，真的像深邃的光环，
　　林飞洋：“好，好啊!”
　　郑龙：“这里的经理就是您第一个问起的高起富的儿子高天.”
　　林飞洋：“好，好，确实好啊，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郑龙 ：“高天对貉子、兔子、貂、狐狸都非常有研究。”
　　林飞洋：“好，好，好啊！"

　　郑龙家的欢笑，不代表人们忘记了那根本就没有理由的十八种摊派的困惑，无奈。而是发现了一丝光亮，让人振奋 ,让人挺胸。
　　老村长拎着两只大公鸡进门：“瑞云，是二老怪回来了吗？”
　　贺子山吼声先到，骂道：“二老怪，你给我出来！”
　　郑母笑道：“你看，你看这话没长腿，没长膀，跑得这么快。子山，你也知道了。”
　　老村长：老嫂子，把这两只鸡宰了。
　　林影从屋里出来，笑对大家：“叔叔、伯伯们，您们好。”然后是九十度的大鞠躬
　　郑母微笑着介绍。指老村长：“小影，这是你郝伯。”
　　林影鞠躬：“郝伯，您好！”
　　郑母：“这是你贺叔。”
　　林影鞠躬：”您好，贺叔。“
　　贺子山，笑道：“什么贺叔。我是你伯。”
　　林影又鞠躬：“贺伯，您好！”。
　　老村长取笑道：“子山，你又占了便宜，让人家又拜了你一次。”
　　众人大笑

　　南下洼子，谁说没有灵性，谁说不知道感恩？这个锤炼人的意志的程序，是谁设置、安排的？
　　挖掘机，推土机为什么能够在北国隆冬，有条不紊的隆隆作业，难道不开启人的智慧吗？
　　郑龙望着兴趣盎然的二老怪：“二叔，您也赞成吗？”
　　林飞洋兴奋地：“当然啦，在能人眼里，他就是条件，就是创造，就是聚宝盆。”
　　郑龙以征求的口吻说道：“我准备在这里搞一个生态观光，采摘园，一个特色水面养殖基地。”
　　林飞洋连连说道：“不止，不止。”
　　郑龙继续说道：“还有几十栋鸭舍、鹅棚及几塘鱼类养殖池。”
　　林飞洋兴奋的说道：“大龙，看到你的心胸，仿佛看到你爸的风采。我一定跟着你干 ！在西南角给我一块地，我要搬回来，我要搞一个规模养蝎子生产基地，让全村人都富起来”。

　　在另一个空间看郑龙家院内，多么像一支熊熊燃烧的蜡烛，又有多少只飞蛾扑来，为了取得光明，他们不惜粉身碎骨。而在这个空间，就是人性在诠释。
　　张庆福骑着摩托车驮着孙荣一直使到院内。
　　张济迎了出来，问道：“买来了吗？”
　　庆福从货架上取下一个袋子：“一副排骨，一副下水，十斤精肉。”
　　张济满意度顿时高涨：“好，老伴，你就别走了，炒菜！”
　　张庆福说道：“爸，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儿，打电话”发动摩托车
　　贺子山从屋里跑出来：“等等，小福驮我一程”先坐在货架上，又对张济嚷道“哎，张济，白的，啤的，带色的酒，包括饮料，我全负责了，走！”

　　公路。承载着各种奇迹的公路，虽然没有语音，但是也能够表白，也能弹无虚发
　　林飞洋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二人转唱得好呀。家有高楼大厦千万间，你睡觉只能三尺宽。家有余粮千万担，你一日只能用三餐。家有金玉堆成山，死了只含一枚钱。餐餐鱼肉不觉香，顿顿蜂蜜不知道甜。没有三九不知暖，没有三伏不知寒。没有沟沟坎坎，不知什么是平安。没吃过葡萄，不知道酸。一花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圆。大龙，我要找到幸福，我要把我的技术传授给乡亲们！”。
　　郑龙虔诚的：“二叔，请接受我一拜！”鞠躬

　　食杂店门前的木凳上，众多的目光聚拢。情感的口袋裹着淡淡的的体温，阳光直泻下来，涌进心里，一颗颗种子的芽逐渐抱拢成合力。
　　甲：“哎，老疙瘩，我算看透了，谁当头头都是一个熊味。”
　　乙：“怎么讲？”
　　甲：“都把大吃大喝放在第一位。”
　　乙：“谁又大吃大喝了，谁不想大吃大喝，不大吃大喝，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甲：“是，谁都想大吃大喝，可你得二姆手指头圈煎饼，自己吃自己呀。你们都看到了吧，郑龙家又大摆宴筵了，那些酒仙菜虎又都凑去了。如果说白云青，贺子山，还有张济，能够吃自己，我这个名字倒着写！”
　　丙：“我知道，二老怪回来了”，
　　甲：“你们看看，就二老怪那个样的回来，都要借机大吃大喝一顿，若是镇长，县长来了呀，兴许挑几个胖孩子杀了，凑成一个大菜呢。”
　　丁：“人家也没吃你，心坎挂笊篱，多捞那份心。”
　　甲：“我不是多捞那份心。我是担心。”
　　丁：“我看你呀，是萝卜地放屁。瞎呲那老缨子。人家都是自带伙食。”
　　甲：“我不是瞎呲那老缨子，他老舅。我是担心啊。”
　　食杂店老板拿着帐本走出来：“哎，提拉着一个饭勺子嘴，瞎说什么呢？人家大龙热情款待二老怪有什么错。再说了今天去的这些主儿，不是应邀，而是硬要参加的。况且都是自己掏钱从我这儿买的东西带去的。贺三儿拿去的三箱啤酒，一箱饮料十瓶白酒都记他自己家的帐上了。二犟眼子，今后，少说那没长牙的挨揍话。”

　　郑龙家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走进去是思索，走出来是阅历。进进出出是明白。
　　郑龙，二老怪一进院，便被包围起来
　　老书记拉着二老怪的手：“老弟呀，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林飞洋连连作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影、 王敬贤、何英、小倩、孙荣、郑母也跑了出来。
　　贺子山拉过二老怪的手：“老弟，见到你，真让我高兴啊！”
　　二老怪嘲讽道：“这不是革命委员会的贺主任吗，一恍十多年了，你还学会笑了，真是秃爪子掏鸡窝，不简单呐。”
　　贺子山仍然笑嘻嘻的说道：“吃烧饼，喝王八汤，要与时俱进嘛，二老怪，我不但学会了笑，还学会了挠了呢。”伸手就挠，“哎哟，二老怪的胡子哪去了？”
　　众人大笑
　　林影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拉着郑龙的手：“龙哥，” 亲吻了一下
　　何英拍手笑道：“好感人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尿尿和泥，住家看狗，也是一份情啊”。用手绢去擦郑龙脸和嘴
　　林影笑嘻嘻的说道：“何姐，你是擦不掉了。你永远擦不掉我们的感情，因为它在我们心里。”

　　特色养殖场厨房的热情总是盖着热气，热气一旦冲破热情，那就是被俘虏了，形成了一个红红绿绿的的气概。
　　金玲一边从锅里掏菜一边说：“那个红烧兔肉装好盖严了。”
　　高天问道：“你不去呀？”
　　金玲笑着说道：“我真想去，可家怎么办？”
　　高天：“去吧，我已经和小顺，洪真他们说好了。”

　　郑家又进入一个里程。三大圆桌周围坐满了人，目光不离二老怪。
　　贺子山举杯：“林老弟，看到你键键康康，高高兴兴，老哥我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来，老哥我敬你一杯，算做赔罪吧。”
　　林飞洋笑道：“贺兄，你言重了，你也是上指下派，好听一点说，你也是为了社会主义江山永不变色嘛。”
　　老书记：“飞洋，你能这样认识就好，说实在的，除了大会，小会，平时俺哪个不和你称兄道弟。”
　　林飞洋坦白说道：“当年，我有个奇怪的想法。小贺三，你就斗吧，我戴高帽，我游街，你上钻下跳，吆五喝六，不比我清闲，只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而已。”
　　郑龙笑着问道：“伯父，当年，您的那副对联：出有门，入有门，快乐有门难认门，年好过，节好过，日子好过不让过。我也认为是反动的。现在想想，我们大错而特错了。”
　　林飞洋笑道：“贺三，就为这副对联，你批斗我半个月，游了全乡二十个村，哎，老书记，应该让你们俩也戴上高帽，游斗全乡半个月才对”。
　　老书记：“为什么？”
　　林飞洋笑道：“如果说这副对联反动，那么，你们俩就犯有传播罪。”
　　贺子山：“二老怪，那些日子，每天中午三根大麻花，四个鸡蛋是谁给你的 。那年月，老娘们生孩子都不一定每天吃四个鸡蛋呀。”
　　老村长：“我告诉你吧，那都是老书记，郑士成，还有子山，我们轮流买的。”
　　林飞洋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圆圆的
　　贺子山“二老怪，我们那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那是在保护你。我还可以告诉你，二老怪，我不斗你，不游你，我可以让你乖乖的去死，你死了，我八成就能升官了。”。
　　张济：“二老怪，如果子山就像拔金起福那些毛葱，黄烟那样，没收石老先生那几个小奶牛犊子那样，把你西屋408只母，102只公蝎子，一勺烩了，你还能活到今天吗？二老怪，你得感谢士成，大龙他爸。还有老书记，老村长这俩个干革命工作的混混儿。”
　　二老怪噌的站起来：“什么？那时候你们什么都知道。”
　　老书记：“你呀，老弟。那是学问，那是国宝，我们不保护，我们还是中国人吗。你搞那么大一个工程，就差没放鞭鸣炮了。”
　　林飞洋突然跳下地，跪倒，双手做揖：“我的好兄弟，我的好乡亲。我明白，明白了。我一定，一定也要让你们明白，让老二屯的人明白怎么养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