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方厚土》老农讲故事

15、迎宾

　　十五章

　　公路，你没有见过吧，公路两侧的老杨树，你更没有见过吧，地球在不停的转动，历史的车轮在不停地转动，名可名，名非常名的双目多透彻呀。
　　高天骑着摩托居中，其余八辆分成两翼在前开路
　　四辆轿车在前，四台拖车分别载着铲车，推土机，挖掘机。郑重，二牛，三保，小兰分别站在拖车的最显眼的两侧晃动一只手
　　第一辆轿车里
　　李明堂：“摩托车开路，犹如总统检阅了，可见其热忱了。”
　　张济：“这俩女人真的不让须眉呀，把我们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啊。”
　　司机小王：“李总，您看前方。”

　　乐队，红旗两列，
　　幼儿班的孩子，腰系彩带，手舞彩扇踏着鼓点，扭着秧歌舞

　　李明辉立刻吩咐道：“小王，停车。张哥，咱们也下车步行吧。”
　　张济高兴地：“那太好了。”
　　下车后，李明堂对司机：“小王，你就随摩托进村吧。”。

　　一车停，车车停，一车人下车，车车人下车。目送四辆轿车，四台大拖车随着摩托驶过。刘四等四人也拿着唢呐跳下微型小货车，站在人群后吹起了迎宾曲。
　　二十余男女商人，干部在郑龙、杜方存、郑重、二牛、小兰、三保的陪同下，满意的边走边招手致意。
　　洪飞一声哨响。乐队，欢迎的人群，立刻分立公路两侧
　　何英致词：“远方的佳宾，远见卓识的客人，老二屯特色养殖协会、种植协会，胜利村村民欢迎您，胜利村村委会、党支部欢迎您！”
　　张济立刻介绍：“毕师长，李局长，李总，我们亲爱的朋友们。我来介绍一下，”指何英，“这位就是-我们总裁郑龙的未婚妻，胜利村农业合作社的总经理何英女士。”
　　毕师长李局长同时放眼望去，不约而同的：“啊，我们的军嫂，英姿飒爽啊！”
　　何英：“远方的客人，我们农民的良师益友，这里不是说话之处，热烈欢迎您们的到来的人群中，有我们的镇党委书记，镇长，容我们到家后，再详细介绍。请！”
　　乐起，欢迎的人群夹道挥舞着鲜花，小红旗，满面春风的唱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海走到一位绰号李二环的青年身旁：“小环，等他们宴会开始以后，你就和宝国，大江他们闯进去，照着这个，”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里面的申请书，一字不落的读完。然后你们一齐喊，我要入股，就成了。”
　　陈宝国笑着说道 ：“打入敌人内部，就这么简单呀”。
　　陈海胆怯的说道：“小点声1”
　　张济瞧见了王镇，抛下客人，大步挤了过去：“您好哇，王镇.。”
　　王镇见张济虔诚的态度，笑道：“回来了，老张。”
　　张济笑着说道：“我不回来”指客人，又指远去的车“这些尊贵的客人，贵重的车，怎么能回来呀”四周瞧了瞧“哎，王镇，跟我来一下。”径直走到无人处
　　王镇犹豫一会，只好随后紧跟，到了张记面前：“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张记笑道：“哎，王镇你明不明白‘是人不变驴，变驴白肚脐’这句话的含义”
　　王镇怒道：“无聊！”转身欲走
　　张济大声嚷道：“哎，你再骂我，我就打你，你这个王八犊子。”
　　王镇只好回身：“张济，你——”
　　张济笑道：“王镇长，你说你长的倒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一点人事儿不干呢。”
　　王镇怒道：“张济，请你自重，也请你考虑后果。”
　　张济：“你以为我怕你吗，第三个问题，我是胜利村农业合作社的董事长，在政策上，你必须给予扶持。党给予的实惠，你少给我一点也不行。因为我是你爷爷，又是你爹，如果你不信，你就回去问问你家大人”头也不回的追赶远去的人群
　　王镇站在那儿狠狠的啐了一口：“流氓！”刚欲尾随下去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如果你顺应了历史潮流，顺应了民意，什么样的巧事，什么样的奇事，什么样的顺心事儿无时无刻的都会发生。你们看，就在此时，一辆轿车嘎然而止。车窗摇下，见一个人探出头笑道：“喂，您好，啊，王镇长。”
　　王镇扭头，立刻脸挂微笑：“啊，马书记，您好！”
　　马书记：“老王，前面发生什么事啦，举行那么隆重的仪式？”
　　王镇满脸堆笑：“啊，老二屯农业合作社引资，喜迎贵宾。”
　　马书记不解的问道：“什么老二屯，什么合作社，来，上来！”
　　王镇乖乖的上车，车开。王镇小心翼翼的：“胜利村两个转业兵，利用废弃地搞了个几十亩特色养殖，十多亩温室。组织起本村所有的养殖户，所以起名叫合作社。现在又要开发村南村百十亩沼泽地，引来四台大型机械和十几家商人而举行的欢迎仪式。”
　　马书记问道：“那两个转业兵叫什么名字？”
　　王镇：“郑龙，杜方存”
　　马书记：“老李，农村这块宝地，真的卧虎藏龙啊，只要我们的政策对头，定能春风化雨，定能一飞冲天，鹏程万里啊。我现在就想见见他们俩”对身边一位“李市长，咱们晚点，或者明天去五常市吧。”
　　李市长笑道：“看起来，我们真的必须经常下去走走，哪怕是微服私访。哎。王镇，我更想见见这两个干家。”
　　王镇兴高采烈的说道：“好，我马上下去安排。”
　　车近人群。王镇、马书记、李市长下车。贺子山正指挥人们为之让路。
　　王镇急喊：“老贺，不用，不用，郑龙呢？”
　　贺子山高声喊道：“郑龙，郑龙！”
　　郑龙正与师长说话，回头
　　贺子山：“王镇叫你。”。
　　王镇：“不，是市长叫你。”

　　郑家小院。开天辟地头一回，热闹非凡。生活终于摘下了面具，让人们看清了它的脸。
　　六张圆桌坐满了喜笑颜开的人。
　　小岚，小青几个姑娘穿梭般上菜斟酒。
　　何英款款从屋内走出：“远方的客人，我们农民的良师益友。此时此刻我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方式表达我们激动、感激之情。谢谢啦，下面请我们的□□致祝酒辞。”
　　马书记站起来双手抱拳，面向各个不同方向致意：“尊敬的远方的客人，亲爱的我们农民的良师益友，郑龙、杜方存的作为，是我们全市的骄傲，你们的到来是我们全市的光荣。市委、市政府永远是这个合作社的保障。为了共赢，共发展，你们就大胆投资，广泛的合作吧。”然后对郑龙说道，明天，我派一个大学生给你，作为我们情感沟通的桥梁，同时也可以为你出谋划策。”
　　掌声，又是掌声。
　　李市长从席间站起：“郑龙，我非常看好你养兔这一块，它是农民致富的捷径。你要做好为全市供应兔种的准备。马书记，明天，你准备派谁来？”
　　马书记笑道：“赵大力怎样”
　　李市长：“我同意，具体细节，大力同志与你敲定。然后，我签字。”。
　　郑龙、何英、杜方存鼓掌，一片掌声
　　李明堂用眼神示意李明辉，李明辉站起：“我是天地人和建筑公司的总裁李明辉。”
　　满座投以敬佩的目光
　　李明辉：“我决定，老二屯两座1200平米的地下冷库的装配，我全部投资入股。只取纯利润的百分之一”。
　　在座的投资者惊呆，不由自主的：“哇！”。然后则是鼓掌。
　　郑龙：“李总的意向，我们完全接受，不过，如果把您的利润提到百分之二，那都是照顾我们了。好了，朋友们，桌子上，除了酒，烟外，都是我们自产的。现在的任务，就是细细品尝。当然了，这也是你们对我们的考察。”
　　突然，李儿环，陈宝国大步走进来，面向郑重：“郑重，”拿出一张纸，展开念道“申--请--书”
　　郑重见状，急忙招呼道：“二哥，来，坐下！”腾出一块地方
　　李二环：“郑重，您不答应，我就不坐，也不走”又念“申 --请--书”
　　郑龙笑了：“二环，有话就说，念什么申请书啊。”
　　李二环：“我要入伙”。
　　陈宝国：“不对，二环。我们要入股”！
　　李二环：“对，我要入股。自立规矩以戒，因为我们曾经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张济：“好，收下，收下。”
　　郑重：“听到了吧，坐下吧。”
　　李二环：“谢谢，我要马上回去禀告我妈。”。
　　郑重：“也好。”
　　李二环，陈宝国匆匆离去，众商家交头接耳······
　　师长举杯：“郑龙，方存，祝贺你们用行动调动了社会所有的力量，成功在即呀！”
　　商家代表举杯站起：“邵局，就冲您目光的深邃，坚定，郑龙，杜方存的人气旺盛，坚实。，老二屯农业合作社后盾的雄厚，坚固。我们一致要求留下来，小住三、五日。”
　　郑龙，杜方存举杯来到桌前：“欢迎，热烈欢迎！”。
　　商家代表：“我们还有一个要求，大馇子云豆粥，一定要烂烂的。炒的咸黄豆，整个的咸萝卜一定要脆脆的。”。
　　贺子山也凑过来：“那么都曾经是老知青吧，这是你们对第二故乡的思念吧”。
　　张济：“我们一定满足了”。
　　老书记：“举杯，干！”！

　　陈海家，因为高高在上，所以二楼的电灯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得很远很远，但是只能够照到人家的房脊，怎么也照不到屋子里的人。优美的唢呐声，二人转的唱腔声在老二屯的上空荡漾，如果不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呀，是不可能看到这一回回、一幕幕激荡人心的场面的
　　陈海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到炕上
　　大喇叭：“你怎么回来了”？
　　陈海反问道：“怎么。我不该回来呀”。
　　大喇叭：“我是说你怎么不陪他们看戏了”
　　陈海没有好气色的：“我陪谁呀，人家沾点官气的，都走了，那几个老总也不知让张二，贺三领什么地方去了。我才安安稳稳的看几场”
　　大喇叭笑道：“那你生的什么气呀”
　　陈海：“他妈的，李二环这个狗东西，我费多少气力琢磨出的申请书，他楞是没念。如果他能一字一句的念出来，他郑龙，不，他张花和尚招个屁商，引个鸟资吧”
　　大喇叭：“那个场合，何英又那么说，搁你，你能念呀”。
　　陈海：“张济，张二儿，张花和尚，你别得意······”

　　村南桥下大坝，夜深，早已入定了，早已与整个大穹呼吸、运转融合在一起了，包括它身上的小草、小动物，也包括它身上的人。
　　何英偎依在郑龙身上细声细语的说道：“明天，方存哥报到，咱是不是举行个仪式呀”？
　　郑龙：“考虑再三，，还是悄悄的走为好。你说呢”发现何英已睡“累了，累了。”
　　漫天星斗，一钩弯月，一条弯弯的陌路连着宽敞平整笔直的公路。‘倒退也是向前’是一句禅语，出自布袋和尚的诗
　　郑母脚步蹒跚，夹着军大衣上了桥，轻声喊：“大龙，大龙！”
　　郑龙闻声：“妈，妈！”
　　何英忽然醒来边揉眼镜边问道：“妈来了”.站起身来迎去，“妈！”，
　　郑龙站起来，苦笑道：“让妈操心了。”
　　何英爱惜的：“妈，您跟我们年青人忙碌一整天了,怎么也不睡呀。”
　　郑母递过军大衣，小声说道：“天凉了。”
　　郑龙呜咽着：“妈！——”
　　何英接过大衣，披在郑母身上：“妈，咱们回家！”
　　郑母：“对，咱们回家！”
　　二人搀扶着母亲······
　　10·16
　　启明星还挂在天上。胜利村百亩沼泽地便睁开眼睛，再也闭不上，睡不着了，岁月的风拂来拂去的将目光直接送到公路上。
　　张庆福、三保、小岚、吴大为、张兴旺高举竹竿挑着长长的鞭炮跑着，追着。只见笑着、喊着，却听不见说啥，喊啥。
　　郑重，何英，在洼下分别指挥推土机，挖掘机开到指定地点开始作业。

　　人们在熟睡中惊醒，拿着衣服，推开房门。边穿边跑。向大洼子涌来。
　　早到的站在公路上看着，感叹着，思索着。或议论着。只见人们嘴动，点头。
　　郑龙，杜方存，王敬贤来了。径直跳下大洼子
　　何英：“你们怎么来了？”
　　杜方存笑着说道：“九点的班车。”
　　郑重跑过来：“哥，我看把铲车开来。把钩机调南面去。”
　　杜方存四周看了看，说道：“对啊！”
　　郑龙立刻吩咐道：“郑重，你打电话，不，你亲自去，这个时间，可能已经保养完了。”
　　郑重：“好！”拔腿就走，
　　10·17
　　红日高挂，胜利村百亩沼泽地旁的公路张开双臂，似在欢呼，似在欢迎，似在庆贺，似在感激。
　　陈海等村委也来了
　　陈海见郑重从洼下一步一步上来：“郑重，郑重。借你那泥腿，把你哥叫上来。”
　　二牛取笑道：“陈书记，还是你下去吧，眼镜蛇戴礼帽，你装的哪份细啦高调呀”
　　郑重问道：“怎么，出问题了吗？”
　　陈海连声笑着，说道：“没出问题，有些事是不是得商量商量呀？”
　　三保挖苦道：“喂呀，黄皮子放屁，一股神气呀。既然没出问题，你跟着掺合啥？”
　　陈海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支部书记呀，三保子，你怎么能说是搀和呢。”
　　张济赶到怒道：“不是搀和，是搅和，对吧。”
　　范得雨把脸沉下来说道：“你这个老同志怎么这么说话呢。”
　　张济瞥了一眼范得雨轻蔑的：“你是谁呀，年轻人，我怎么说话，还得请示你吗？”。
　　白云青立刻介绍道：“啊，他是镇党委书记派来协助郑重工作的镇司法助理范得雨同志。”
　　张济明知故问的说道：“协助郑重的？啊，对呀，吃饭时，我看见了他是在协助郑重。可是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呀。”
　　范得雨说道：“我也没看到你呀，张书记，”用手一指大洼子南端，“这片沼泽地，从他的南端到排水干线北坝，南北平均200米宽，东西大约15000米长。到处是水洼子，土包子。栽树树不活。种草草不长。不都是大帮哄时，毫无计划的取土造肥而造成的吗。”。
　　老书记赶到：“可是它养育了我们胜利村一万多亩土地。从58年到85年为我们村的粮食上纲要，跨黄河，过长江。立下了汗马功劳。”
　　范得雨颇有自信的说道：“那是砸子孙的饭碗。郑重同志，你敢于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你敢于变废为宝。眼光独特，令我钦佩。可是，不读哪家书，不知哪家事。你知道怎么样去改造它吗？起码，我们要精心的去测量、详细的去计算，周密的去规划，多方的去考察，还有资金的筹措等等，等等。”
　　张济反驳道：“小同志，你看，”手指推土机，挖掘机说道，“挖掘机那长长的笨重的手臂，为什么能够运用自如。那庞大的推土机，为什么能够在人进去都陷脚的烂泥洼子里进退灵活。你说，我们当地的司机，行吗？可是，为什么却能不误分秒的运转，因为我们有郑龙，杜方存。”
　　高天，贺子山陪同七、八位商家老总兴高采烈的从桥的方向走来
　　高天边走边打电话：“大龙。你们上来了，我们也到了，啊，我们四点钟就出发了。”
　　范得雨急忙问道：“郑龙，杜方存不是服从组织安置，马上要报到去了吗？”
　　张济狂妄的笑道：“郑龙被我留下了，杜方存被我动员去当检察院副检察长啦。目的就是保障将来的胜利村农业合作社的茁壮成长。你肯定不懂？”
　　郑龙，杜方存一腿泥污走上公路，面对大家笑着说道：“啊，你们都来了！”
　　陈海以领导的身份说道：“大龙，你这点做的可不对。”
　　郑龙平平静静的问道：“哪一点呀？”
　　陈海：“这么大一个工程，你怎么就放那么几个鞭炮呀。”。
　　郑龙笑道：“啊，那些鞭炮，我还不知道是谁拿来的呢。”手机铃声，接听电话“啊，马书记，您好，啊，欢迎，当然欢迎，好，好。谢谢您”合上手机。高兴异常地喊道，“赵大力！”
　　人群中一个青年，手托头盔高声地：“到！”
　　人们惊诧的望着这对青年激动的握手的样子。
　　高天等人也到了。
　　贺子山欣喜的：“大龙！”
　　郑龙拉着大力的手：“乡亲们，这位是市委马书记给我们派来的财富天使,何英的老同学，赵大力同志”。
　　杜方存立即鼓掌笑着说道：“欢迎！”
　　人们立刻响应：“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掌声刚落，一位商人代表急不可耐的笑道：“郑总，我们要求马上签定合同。”
　　郑龙高兴地：“好，请！”。
　　张济讽刺的笑道：“请吧，陈大管子！”！
　　陈海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得去。但是，我决不能装什么大管子。合同签定结束，必须有个小宴会，我个人出资一千元。你呢？”
　　张济哈哈笑道：“你以为你财大气粗呀，好呀，剩下的，我全部负责。大管子，这点钱呀，不够打官司，我赢你一场的百分之一的那个零头的呢。”
　　10·18
　　郑龙家这个驿站，有说有笑，有风有雨，一腔腔热忱，托起一个梦，一个扎扎实实的梦。
　　夕阳西下，郑龙、郑重迈着疲惫的步伐一前一后走回家。
　　郑母连忙端饭，端菜说道：“何英去帮敬贤伺候你那四个战友去了。”。
　　郑龙刚端起饭碗，何英、王敬贤便走进来，将一大碗兔肉放在桌子。
　　郑龙抬头问道：“怎么这么快。”
　　何英抿嘴笑道：“你那四个战友被他们的徒弟请去了。”
　　王敬贤说道：“连行李都搬去了，所以，剩下的菜呀，就给你们拿来一半。行了，我得回去了。”
　　郑重说道：“嫂子，你就在这吃吧。”
　　王敬贤说道：“你哥走了，我不能让俩老人孤单了不是。”
　　郑母立马夸奖道：“对，对。敬贤，不是大妈撵你，快回吧。人到岁数，最怕孤单。”
　　王敬贤满意的说道：“我走了，谁也不准送。”。何英按在椅子上，匆匆出门
　　郑重说道：“哥，这四个小子真有心啊。”
　　郑龙骄傲的说道：“还是妈的眼力准呀。”
　　郑母自居的说道：“看人，你得先看根，根正苗不歪。”
　　郑龙笑问道：“妈，我林叔，就是二老怪。有消息吗？”
　　郑母：“有啊。对了，你林婶快来了。”
　　郑重说道：“我林婶哪年的元旦前，都来看我妈。”
　　郑母说道：“哪年都拿好多东西，哪年临走时都硬塞给我一、两千元钱。你们说，要吧，不是那么回事，不要吧，又伤感情。最后，我都把它存银行了。现在呀，一万多了。”
　　郑龙说道：“妈，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
　　郑母笑着说道：“是该去，我们都该去，可是我们只知道他在城里买的楼，谁也不知道他家住哪呀？”
　　郑龙说：“只要他们家住在城里，”听见敲门声，“啊是生人。”
　　郑重开门：“大军，二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