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黑尾特别篇，最平淡的长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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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好久不见！”白石几步从青城的巴士上跑下来，一个大跃飞身树懒一样挂在黑尾的身上，边说着边用脸颊蹭黑尾的脸。
青叶·被自家王牌二传之一推荐来这参加集训·城西一众球员以及入畑教练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平日里不苟言笑，温和疏离，只与及川岩泉前辈略微亲近的白石漱雨，居然会抱着人撒娇？
黑尾并未对此解释什么，反而扩大了脸上的笑意，在少有人看到的角落对青城队伍里的某个池面飘了个挑衅的眼神。
那人立即炸毛，眼看着就要冲上来，却被身边一个看着成熟稳重和黑尾本人绝对觉得合不来的人一把拉住了。
黑尾笑着一边与对方“含情脉脉”地对视，一边揉揉白石的头发，“哟，小祖宗，你还知道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从很久很久以前起，在白石还在和黑塞学着念叨“走向自己”的时候，黑尾就知道，自家阿雨真的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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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视线中，白石那头漂亮的亚麻色头发在灯光下呈现的是一种半淡金，半浅棕的温和色彩。
忽的，黑尾铁朗打了个激灵，猛的自半梦半醒间挣扎出来，睁开眼睛，他的恋人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帘。
白石漱雨感到动静，低下头往他，橘金色眼眸里不但没有球场上的压迫与锐利，反而充盈着喜悦的，柔和的情绪。
“怎么了吗？阿黑。”白石见他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说话只是单单睁着一双精明的眼，摸了摸他的额，带着略微担忧的神色看他，“你这几天忙坏了吧？在这睡不舒服就回房间去吧，我一会就来来，不用陪着w……”
他话还没说完，黏糊糊的大黑猫就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话，用物理的方式——
他将头贴上了他的小腹。
“阿雨要抛弃我吗？好难过～”黑尾拉长声音说，气息激得人近乎战栗，酥麻从小腹渐渐扩散到了全身。
黑尾无愧于他那张R eighteen的脸。
“唔……嗯？”白石有些羞恼，又有些好笑，他用力掐掐黑尾的脸“我们排协的大宣传官，今天已经不要脸了吗？”
“要脸□不到老婆啊！”黑尾笑嘻嘻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白石看不到他的脸，或许他只是做戏做全？“我想你了嘛，亲爱的别这么无情～”
“你羞不羞啊！”白石有点急了，气愤地揪着黑尾的头发，在对方夸张的痛呼声（其实没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揪开。
但看着黑尾可可怜的眼神以及低落的神情，白石又于心不忍了起来，舌舔了舔上牙龈，白石最终还是松了口，“就快了，等我把这个加急Bug修完，要不然明天投诉了研……”
白石这口气还没松多久，黑尾就凑上来把他其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用唇齿交加的，只能在亲密之人间做的动作。
亲完，黑尾就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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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使然，黑尾毕业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像山本一样走职业道路。
但是再怎么没有天赋，像黑尾这种对排球热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的人，对排球的态度属实是至死不渝，一辈子的少年心态。
从很久很久以前起，白石漱雨就清楚排球到底对黑尾意味着什么了，他的生命与热情，自由与冲动，在球场上熠熠生辉。
排球是黑尾的一部分，也是白石爱屋及乌共同爱着的一部分。
他应当理解黑尾，应当尊重这份久不褪色的热爱。
白石漱雨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没有热爱，没有理想，一片灰暗，执着的得到了再无感，珍惜的失去了也无碍。
白石大学毕业后拉到了研磨的投资，开着一家工作室自己研发游戏（最后还是挂研磨公司名头低下了），发布了几个备受好评的游戏之后，他就完全退居幕后，只当个技术部的支持员，偶尔帮忙修Bug，写程序。
（《论家底厚实，工作公司老板是幼驯染的好处》）
所以对白石来说，生活能过就行了，其他的都很无所谓，更谈不上有什么色彩，除了黑尾。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点羞耻地说，在黯淡世界里，黑尾对他而言是唯一色彩。
（注意！单指这个特别篇！在主线只有小时候是这样，毕竟那个时候黑尾多少比研磨好一点点）
所以黑尾在邀请他一起打排球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所以黑尾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告白时他会迎着所有压力答应。
平淡的，细水长流的陪伴；关怀的，持之以恒的感情。
是他们之间的爱恋。
无论何时，黑尾在白石的眼底都无比耀眼。
白石漱雨的心脏是偏爱黑尾铁朗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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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被打了，也老实了。
乖巧地窝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动不动，像是入定老僧，只是单纯地盯着白石的侧颜看。
从发顶移到末端的发丝，再从发丝侧面的耳郭划到眉眼，描摹完爱人的脸，他又开始用视线摩挲白石的脖颈，手臂，腰身，再到盘起来的一双有力的腿。
白石漱雨对视线是有些敏感的，刚开始还能忍受，但在对方越来越暧昧的目光下，他终究是不堪其忧，松口答应了对方的靠近。
于是，坏心眼的大黑猫如愿以偿地一把捞起自家恋人，将人放在腿上抱进怀里。
一对能拦炮弹式排球的双臂还以一种勒不死人的方法将人紧紧锢住。
有点喘不上气的白石：……
看样子是有且仅有六点控诉要说了。
三个一起长大的幼驯染里，黑尾是最高的，直逼190的高度有时连理智的，不想运动的研磨都有些不爽，而白石作为一个二传手，也并不用追求什么高度，一直到二十岁成年身高也一直稳定在和研磨一般的170，基本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变动。
所以对黑尾来说，把白石抱怀里算不上难，他微微低头就能把脑袋搁人肩上，属实不要太容易，170的白石窝在他怀里才跟个被迫营业的猫一般，根本动弹不了。
黑尾也不老实，这姿势两个人本来就贴在一起，他还坏心眼地对着人耳垂吹起，明摆着睡醒了人就要开始闹了，真就猫一般的性子。
等人真的有些恼了，又安分下来静静搁人肩上看白石写程序，要多乖有多乖。
白石本身也是个不争气的，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那点恼一下子就被风吹散了，看他一眼就没了下文，转身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黑尾之所以敢在这个姿势这样玩，是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东西，白石不说，但是黑尾总归是知道的，白石喜欢这个姿势。
喜欢被他抱着，喜欢他的气味，喜欢他的体温，以及喜欢他隐隐传来的心跳声。
而黑尾，也喜欢。
每每相拥时，天地便只剩下两人，我，和爱人。
“很晚了，我们去睡觉？”白石揉揉肩上人的脑袋，边关上电脑边打哈欠，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你为这次春高奔波了这么多天，要好好休息不是吗？”
白石显然意有所指，黑尾也听出了他的潜在意思，嚯，这是在怪他在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上面颇有热衷呢。
但黑尾是什么人啊？看他的脸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走纯爱路子的人啊！（对不起黑尾君，我不是在讽刺你的脸，我只是莫名觉得你很契合搞点毕竟不健康的事情，对不起＞人＜）
黑尾亲亲他的耳垂，“我努力工作这么多天，想要奖励不可以吗？”说着，他将白石起，放成与他面对面的状态，“可以吗？可以吗？”说着，他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
白石被他的话惹得面红耳赤，喏喏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是什么修道士或者无性恋者，更不向往帕图拉式恋爱，坚持并不强硬。
肉眼可见地纠结了一会（其实主要原因是黑尾本人并不是很会做饭，白石怕他放假在家吃不好），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好感动啊，阿雨。”黑尾做作地说，“我们明天就填婚姻届，成为我的夫人吧？”
白石狠瞪他一眼，末了，又有些纠结，这次脸都红了大半，“我……我不早就是了吗？”
虽然他最后说的几个字细若蚊鸣，但离得这么近，黑尾肯定是一个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一时之间，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他吻了上去。
“不，还不是，阿雨。”黑尾亲完，将他抱的更紧了，感受到怀里人听到他话语后僵硬的身体，黑尾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厌弃你的意思，阿雨。”他补充道。
“阿雨，直接用一张没有法律效益的纸绑缚你并不公平，我会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爱你。”他说。
在他们相爱的这么多年里，这份爱毋庸置疑是平淡的，漫长的。
但黑尾其实并不惧怕张扬，一如他当年每场比赛前必定进行的挑衅。
他只是希望等，等到白石愿意袒露，愿意将一切公之于众的那天。
现在，他等到了。
（其实白石也在等黑尾愿意公开的那天，两个笨蛋在黑尾十八岁生日那天，同学生日会（没有父母在）的那天确定的关系，在没告诉对方的情况下一个两个都和父母坦白出柜了，这波啊，这波叫做信息差。）
他们的感情绝不会灿烂如烈阳，那是他们在梦里才能做到的事情，涓涓流水，悄无声息地深入骨髓才是最契合二人的方式。
他爱他，他知道，他爱他，他也知道。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黑尾特别篇，最平淡的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