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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非烟 ...

  •   李莫愁白皙的脸染起了一点笑意,她看着面前穿着杏黄道袍的洪凌波,眸子里有几分打趣,虽不及师妹好看,但借着月色倒是有几分师妹变成了小道姑的模样,也不知道如果真是师妹,是番什么趣意。
      月光点在少年道姑的脸上,衬着肤色如玉,倒真有几分仙女姿态,一双眸子却露出些疑问,左右打量着自己,心想有那么奇怪吗,师父怎么笑着那么开心,想出声去问,忍着羞意,顽强的抬起头,正好看到师父的笑颜,于心不忍,还是没能开口,悄悄颔首,晕红了脸,一双杏眼怕羞的看向一旁。
      结果这一副忸忸怩怩的样子被李莫愁看到,却被误解成了胆怯,一副风光姣好的容颜转眼恢复了冷色,抚了抚衣袖,愠怒道:
      “凌波,怎么跟为师那么久,还临阵生怯了“
      洪凌波一番好意,突然被错怪一番,生了些气意,加上正值少女年纪,竟然忘了师徒辈分,一副小脸还带着些刚才的晕红,倒有些像被心上人气急了的娘子,直直怨道:
      “我没有!“
      李莫愁却也没恼,看到洪凌波娇红的脸颊,倒真是自己错怪了凌波,又想到自己刚才的目光确实有些露骨了,小女孩面子薄,倒也是情理之中,清咳了两声,属是自己错怪了人家,再出口时,语气弱了不少,倒有几分像不占理还不服输的女孩子,一双眸子知羞似的躲到一旁,娇嗔道:
      “不胆怯就不胆怯,恼什么,到成了为师的不是了“
      她声音轻灵带着些不服气,生的本来便好看,此时又俏脸泛着些粉色,眸子里即嗔怪又怯怯的,染出一种别样的娇艳,让人生不起气,反而十分受用,引着心中欢喜,一时间,倒成了洪凌波哑口无言,像个不解情趣的相公,话堵到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到最后,只好乖乖认错,只是语气闷闷的。
      “弟子错了,请师父责罚“
      李莫愁有错在先,倒也没计较这点小事,只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声音轻盈灵动,不显往日的生分,顽固的承着些庄重,倒是分外动人心弦。
      “知错就好,为师谅你平日里恭敬有礼,不计较这件事了“
      洪凌波没见过李莫愁小女子的一面,平日里她不是一副张狂不羁的样子,就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如今被错怪一番,倒是心里觉着欢喜,不由的对师父多了几分喜爱,心想那姓陆的奸人真是瞎了眼,师父如此娇物,一颦一笑那都是千金难求,更不说朝朝暮暮,相濡以沫了,天人也难享这等艳福,也是他没资格碰师父一只毫毛。哎!只可惜,被那奸人气成如今的模样。
      李莫愁让洪凌波换上和自己一样的装扮,倒不是真指望着她一人把事情处理妥当,她被人称为赤练仙子,自然也懂些折磨人的法子,就算是杀人也不能让他们痛痛快快,起码也要担惊受怕一番。
      听从师命,洪凌波先行一步,她只小师于李莫愁,武功造诣也算寻常好手,轻功更是有几分李莫愁的样子,这处林地离陆家庄五六里地,一炷香时间不至,便到了陆家庄墙外,娇躯纵身一跃,伶俐的登上了屋顶,堪堪站直,许些月光点在她的脸上,衬着年幼的脸多了几分玉润侠气,背插长剑,借着几分冷风,血红的剑绦猎猎作响,倒有分玉面侠客的意思。
      她一双俏目扫去,正好看见一小女孩和两位小男孩吵架,那小女孩灵动粉嫩,洪凌波在画像上见过,是这陆家的千金陆无双,她旁边是倒是个小美人胚子,文静俏丽,似玉雕的一样,是借住到陆家的程英,西边的稍远处,是陆二娘和陆家的丫鬟长仆,此时那陆家夫人正面露愁眉,一双目望着稍远处的相公和女儿,东边那几位倒是画像上没有的,那是个带着些风韵的娘子,此时也正管教着两位男孩,看起来是他们的母亲或者长辈。
      洪凌波起了些兴子,倒是不急的出现,看了会这出闹剧,那陆家小姐也是刁蛮,任她父亲一双大手都生生拽不住她,嘴和手脚都不闲停,也不知是那两位男孩是怎么惹恼了她,那看起来稍大一些的男孩,正少年年纪,劈头盖脸的捱了一番骂,属实被骂恼了,也挣脱母亲的怀抱,还未开口,只听“啪”的一声,他那气红的脸蛋正好撞上一只小脚,灰扑扑的脚印在红色的脸蛋格外明显,惹着洪凌波笑了出来。
      这一笑,下面的人自然也发现了她了,不过她本来也不在意是否出其不意,收了玩心,眯了眯眼扫了下几位多出的闲人,也不在意,掐着嗓子朗声叫道:
      “但取陆家一门九口性命,余人快快出去。”
      陆立鼎抬头见到杏黄道袍,脸上惊出一道冷汗,一时不觉,想是李莫愁那魔头来了,一双大手失了力度把怀中的女儿搂疼了,忍不住疼,含着哭腔喊了声“爹爹“,他才从惊愕中醒来,定睛一看,发现这道姑长相稚嫩,身形瘦小,最多不过双八年华,想来是李莫愁的弟子,稍微松了口气,松开了手,示意一旁的妻子带孩子们进屋去,然后对着屋檐的不速之客拱了拱手,朗声道:
      “在下陆立鼎,你是李仙姑门下的么?”
      洪凌波勾了勾唇,声音不徐不疾,轻描淡写,因着陆展元,她对这陆家的人也变得厌恶无比,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一番话竟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你知道就好啦!快把你妻子、女儿,婢仆尽都杀了,然后自尽,免得我多费一番手脚。”
      陆立鼎听了这几句话只气得全身发颤,说道:“你……你……”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待要跃上与她厮拚,却想对方年幼,又是女子,可不便当真跟她动手,正踌躇间,忽觉身旁有人掠过,那前来借宿的妇人已纵身上屋,手挺长剑,与那小道姑斗在一起。
      那妇人身穿灰色衫裙,小道姑穿的是杏黄道袍,月光下只见灰影与黄影盘旋飞舞,夹杂着三道寒光,偶而发出几下兵刃碰撞之声。陆立鼎武功得自兄长亲传,虽然从无临敌经历,眼光却是不弱,于两人剑招瞧得清清楚楚。见小道姑手中一柄长剑守忽转攻,攻倏变守,剑法甚是凌厉。那妇人凝神应敌,乘隙递出招数。斗然间听得铮的一声,双剑相交,洪凌波手中长剑飞向半空。她急跃退后,俏脸生晕,叱道:“我奉师命来杀陆家满门,你是甚么人,却来多管闲事?”
      那妇人冷笑道:“你师父若有本事,就该早寻陆展元算帐,现下明知他死了,却来找旁人的晦气,羞也不羞?”
      洪凌波冷笑一声,并不相激,只是右手一挥,三枚银针激射而出,两枚打向那妇人,第三枚却射向站在天井中的陆立鼎。这一下大是出人意外,那妇人挥剑击开,陆立鼎低声怒叱,伸两指钳住了银针。
      洪凌波嘴角勾了些笑,一双眸子带着些玩味看了眼陆立鼎手中的银针,翻身下了屋顶,黄袍飘动,借着月色,勾着几分飘渺,一双小脚点地,随后听着步声细碎,飞快去了。
      待回了客栈,她先换上原先的那一袭白衣,一番恭敬的样子敲开了李莫愁房间的门,面向李莫愁席地而跪,请罪道:
      “师父,多了几位闲人,两名男童和一位大娘,凌波无能,打不过那大娘,被她撵了出去”
      李莫愁却是笑颜盈盈,并不在意,一姿一态如是出水的芙蓉格外娇艳动人,亲自将洪凌波抚了起来,声音娇滴滴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无妨,刀兵相斗,伤人心神,累坏了吧,留在客栈歇歇脚,余下交给为师便好”
      她一双含情的眸子落在洪凌波身上,离着很近,洪凌波闻到一抹冷香袭人,像是一地残花,遮上了落雪染血,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红尘佛香,那是师父身上的香味,她早已经闻惯了,今日却觉着格外不同,只觉着师父像是破茧的蝴蝶,娇艳动人,撒着致命的花粉,变着格外陌生,又想到师父近几日的柔婉,冥冥中觉着面前的美人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令她本能的害怕,她抬起头,对上面前绝美的眸子,那里空灵至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她楞楞站着,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荡开,仿佛将她隔离到了世界之外,这里的只是一个空壳,那美人红唇一抹,沾花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轻袖浮动,黄衣飘渺,似仙女一般,飘飘而去,留她一人,看着窗外,呆呆站着。
      陆家庄里,一双秀黄小鞋轻巧点地,没泛起一丝波澜,如在水中的鱼人戏水,又若残花作雨飘飘落地,她抚了抚手中的拂尘,一双眸子望了望面前的陆家庄,红唇微颤,婉转凄凉的歌声清晰的回荡在陆家庄中,似是少女的情语,又似葬花落泪。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一字一声,如歌泣血,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双眸子含着淡淡的情,却分外陌生,比仙女更加脱尘,比冤魂更加凄厉,她拂尘轻轻一扫,一震撕声如同鬼泣般响彻在屋内屋外,门闩木撑齐断,木门震飞在两旁。
      她身法如魅,无声无息,却踏着轻灵,她一双眸子含着情扫过几位奴仆,浅浅一笑,飞身飘过,拂尘一绕,面前的一位男仆,两名奴婢,已然应声倒地,没了呼吸。
      她看了看地上冰冷的尸体,笑意更深了些,像是淘到喜爱之物的少女,忽然,脸旁觉到一阵刀风,她抬起眸子,侧身轻轻一飘,便躲了过去,不紧不慢,站到一旁,看到陆立鼎的样子,似有些触动,转眼又恢复了奇怪的样子,一双眸子左看右看,像是在看些好玩的趣物。
      陆二娘和武三娘也在一旁,看到李莫愁,提起刀剑左右齐上,陆立鼎这是也又持刀袭来,李莫愁拂尘轻挥,也不见用力,那三把武器就被卷起丢到了一旁,她眸子带着些趣味看了下武三娘,微微一笑。
      “既有外人插手,就不便在屋中杀人了!”
      声音轻盈娇媚,格外好听。话语刚落,她便轻盈的消失在了屋内,如鬼似魅般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孤零零站着,嘴角含着微微笑意,似梦般虚虚幻幻。
      过了些许时间,那三人终于出来了,李莫愁声音带着打趣的笑意,笑玲玲道:
      “可让我久等,磨磨唧唧,这就是陆家的待客之道吗?”
      她红颜绝色,声音清婉妩媚,似是撒娇一般,月色撒下,更多了虚虚实实的动人,一时间陆立鼎居然楞楞看呆了,出口吞吞吐吐想要解释些什么,饶是那两名妇人都有些呆然,李莫愁倒是不急的杀他们,只是淡淡的看着,过了一会才那两名妇人反应过来,那陆二娘看到相公这般样子,不争气的打了他脑袋一下,视作埋怨,武三娘看了看陆立鼎这边的情况,没说什么,倒是一双眼睛带着愠怒盯着李莫愁,喊道:
      “你这魔头,说甚么待客之道,今日我三人逃不掉了,拼了命,也至少让你破了相“
      李莫愁听到她的话,只是笑了笑,笑声清脆悦耳,在月色中荡漾了许久,她仍带着微微笑意,一双眸子扫了扫他们,话锋一转,问道:
      “那两位小丫头呢?如花似玉的倒是分外惹我喜爱“
      陆立鼎和陆二娘一震,久久未语,惹着李莫愁等着有些不耐烦,出口催道:
      “贫道有意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即能少受些疼苦,留个全尸,到时候亲戚接手,还能风采的葬到一起,不要惹我动怒“
      此时,三枚毒蒺藜迎风袭来,李莫愁早有预料,轻身一侧便躲了过去,一双眸子带着些被扰了兴致的愠怒,飞身袭了过去,那是一位老者,使着个铁杵一样的武器,一个脚似乎不灵俐,似乎是瘸了。
      那拂尘如剑似矛,带着几分犀利,直直对着那人的颈口袭来,这一招她足未着地,拂尘却已攻向敌人要害,全未防备自己处处都是空隙,只是她杀着厉害,实是要教对方非守不可。那老者于敌人来招听得清清楚楚,铁杖疾横,斗地点出,迳刺她的右腕。铁杖是极笨重的兵刃,自来用以扫打砸撞,这老者却运起“刺”字诀,竟使铁杖如剑,出招轻灵飘逸。李莫愁拂尘微挥,银丝倒转,已卷住了铁杖头,叫一声:“撒手!”借力使力,拂尘上的千万缕银丝将铁杖之力尽数借了过来。那老者双臂剧震,险些把持不住,危急中乘势跃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才将她一拂的巧劲卸开,心下暗惊:“这魔头果然名不虚传。”李莫愁微微一愣,自己这一招“太公钓鱼”,取义于“愿者上钓”以敌人自身之力夺人兵刃,本来百不失一,岂知竟未夺下他的铁杖,好生奇怪,身形微侧,但见他双目翻白,是个瞎子,登时醒悟,收了拂尘,笑玲玲道:
      “你是柯镇恶 “
      事有凑巧,物有偶然,这怪老头来了,便可以多杀一人了,而且更能悄无声息的发现那两名丫头,真是个福星。
      这时候,陆家夫妇和武三娘见来了帮手,也当即提起武器与李莫愁缠斗起来,众人中央的李莫愁却是没有一丝慌张,似是再嬉戏一般在其中游舞着,她微微一笑,拂尘一扬,银丝鼓劲挺直,就似一柄花枪般向柯镇恶当胸剌去。这拂尘丝虽是柔软之物,但藉着一股巧劲,所指处又是要害大穴,这一剌之势却也颇为厉害。柯镇恶铁杖在地下一顿,借势后跃。李莫愁踏上一步,似是进招追击,那知斗然间疾向后仰。她腰肢柔软之极,翻身后仰,肩膀离武三娘已不及二尺。武三娘吃了一惊,急挥左掌向她额头拍去。李莫愁腰肢轻摆,就如一朵菊花在风中微微一颤,早已避开,拍的一下,陆二娘小腹上已然中掌。
      陆立鼎见妻子受了伤,右手用力一挥,将单刀向李莫愁抛去,随后张开手臂,飞身扑了过来,李莫愁早有预料,可还是忍不住一阵厌恶,一双俏眉微蹙,侧身躲过单刀,拂尘趁势一转,见那单刀反了个方向投掷过去,正好直直与空中的陆立鼎撞了个满怀,一把单刀血淋淋的插到他的胸口,惹着他闷闷的大叫一声,身体似断了弦的风筝,从空中重重的跌落。
      她一双俏目扫了眼地上的两人,活不久了,满意的露出了微笑,漏了些作弄,笑玲玲的问一旁迟迟赶来相救的两人。
      “两位丫头呢?“
      她也不等那两人回话,只是看着她们的表情,觉着好笑,便踏起轻功检查起了这陆家院子,她聪慧,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一丝踪迹,也知道那两位大概是被其他人藏了起来,那人不出意外便与那欺负了我家弟子的娘子有关,没了疑虑,她弯唇一笑,从灶下取过火种,在柴房里放了把火,跃出庄来,笑道:
      “我跟桃花岛、一灯大师都没过节,两位请罢。”
      柯镇恶与武三娘见她凶狠肆暴,气得目眦欲裂,铁杖钢剑,双双攻上。李莫愁侧身避过铁杖,拂尘扬出,银丝早将武三娘长剑卷住。两股劲力自拂尘传出,一收一放,喀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剑尖刺向武三娘,剑柄却向柯镇恶脸上激射过去。
      武三娘长剑被夺,已是大吃一惊,更料不到她能用拂尘震断长剑,再立即以断剑分击二人,那剑头来得好快,急忙低头闪避,只觉头顶一凉,剑头掠顶而过,割断了一大丛头发。柯镇恶听得金刃破空之声,杖头激起,击开剑柄,但听得武三娘惊声呼叫,当下运杖成风,着着进击,他左手虽扣了三枚毒蒺藜,但想素闻赤练仙子的冰魄银针阴毒异常,自己目不见物,别要引出她的厉害暗器来,更是难以抵挡,是以情势虽甚紧迫,那毒蒺藜却一直不敢发射出去。
      李莫愁对他始终手下容情,此时也厌了,本来便气她扰了自己的兴致,对他的耐心早就丢了,不让他吃些苦头,今日的怨气可消不了,腰肢轻摆,拂尘银丝已卷住杖头。柯镇恶只觉一股大力要将他铁杖夺出手去,忙运劲回夺,那知劲力刚透杖端,突然对方相夺之力已不知到了何处,这一瞬间,但觉四肢百骸都是空空荡荡的无所着力。李莫愁左手将铁杖掠过一旁,手掌已轻轻按在柯镇恶胸口,笑道:“柯老爷子,赤练神掌拍到你胸口啦!”柯镇恶此时自己无法抵挡,怒道:
      “贼贱人,你发劲就是,罗唆甚么?”
      武三娘见状,大惊来救。李莫愁跃起身子,从铁杖上横窜而起,身子尚在半空,突然伸掌在武三娘脸上摸了一下,笑道“你敢逐我徒儿,胆子也算不小。”
      说着格格娇笑,几个起落,早去得远了。 武三娘只觉她手掌心柔腻温软,给她这么一摸,脸上说不出的舒适受用,眼见她背影在柳树丛中一幌,随即不见,自己与她接招虽只数合,但每一招都是险死还生,已然使尽了全力,此刻软瘫在地,一时竟动不得。柯镇恶适才胸口也是犹如压了一块大石,闷恶难言,当下急喘了数口气,才慢慢调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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