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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赐众生死 ...

  •   “……江墨”
      “江墨……”
      “许是江山如墨,许是墨笔画江山。”一个方丈寺看着手里墨水画的人像,如此说到。
      “可他,怎么就偏偏选当了一个冮湖中的墨色,一弯不允许出现的魔道色呢?”
      少年长像像把刀,银瞳眨的如星辰“大开大合,闪烁之意”,虽是紧绷骨头的手皮,但还是略显手粗。
      低劣的“佛人脸彩面具”侧戴黑发上,举止来看,爱把戏唱,爱把玩珠盘。
      一人公敬向这“彩面黑衣”行礼,
      “师兄,都准备好出门执通告了。”
      那银瞳轻盈的看了一眼他“说话的人”,头一倾斜倒,问“师傅他老人家非挑这时不可吗?”
      那位师弟先是笑了一声,把这“躬身恭手礼”压的更低,才应了这一声“是的”。
      “好。”
      这白衣规矩鬼伪相成的“彩面黑衣”恨不能笑出声来,神经按耐着在笑的身躯,让自己别手抖。
      手抚过师弟的头,一句故意讨笑话的引子:“好,乖孩子。”就这么轻飘荡,风中行。
      引的那师弟是一个头两个愣,跟上时跟个提线娃似。
      一行有十多个人,个个连说还带笑,往那通告之处“鬼家庄”地赶路。
      起雾了,众人谈笑,“谈何道修的雾之意,笑这雾真仍少见,难得。”
      房塌了,塌得那么个缓慢,默默无闻的“偷着”倒在白雾中。
      若我说不可笑言呢?哈哈哈哈,哈——白衣的性子耐不住多少,忍不了“藏了这么多的话”这一事,心里嘀咕了不少,和自己在心里论起了道。仅有自己心底说的出“话中言”真多少,假多少。
      几人知此路几米远,谁人知此雾几时散。
      那白衣师弟又凑上前,淡声言——
      “师兄,我不解您‘乖孩子’一词用意。”
      “……”
      看,会寻“乐”之人,“乐”会自寻其门。
      平风又敬了一杯酒,心里叹装醉好生累。倒也不是酒量好,只是“神不知鬼不觉”让白水替了杯中酒。
      那对面几人现在的醉意过了这一敬杯,就已经管不上平风了。客套两句,连喝直喝,醉的东倒西歪,叹着“人生无苦谁饮酒,饮酒谁不言:人间欢”
      他们说争先讨论着人生,说,“还在喝酒就是好的,这是人还身在局中,有原谅的机会,有放开的意思……”大有局中人议局之意。
      “不饮这酒,岂不等同于退了江湖……?”
      一人笑了。
      另外五人就跟着笑了,那平风手轻撑头,年龄最小,趴的最低。欲醉不醉,欲倒不倒,眼中笑意茫然,似乎在为什么默哀,心里……在感叹自己何苦受这苦,该和规矩鬼换个活的……?
      好吧,好吧,说到底……还是有些乐的,想笑,刚好可以笑出来,淡笑就这样浮现表面,仿佛四面紧闭的屋内,吹过了一阵轻风。
      一人对他说:“别管那方丈寺了,恩人。”
      “刚才那小子说的不对——”,“这江湖咱要退就退!”
      “不就是一个规矩鬼吗!”
      “我们几个道士,能打不过他一个小子?”,“一起去杀了他。”,“然后退隐这江湖——!”
      说着,那几人已经取了“给人上坟的长香”,这昏暗的房,是一位道长死后的家。
      他们清楚这朱平风定会来这,为这位前辈坟前供台上香。
      本来,来时这平风还下意识准备躲着他们不见,只是这供台无尘,死者又无后人,怎会不查觉风过,怎会不知其心思。
      那几人说的是对这死者磕头,却像是在给平风谢跪。
      “小辈‘……’,‘……’之道,听过前辈‘喻’道长,‘听’字人‘生平事’,泪满面,动真情,愿诉上天,请您来世安……”
      他们敬死者,更是敬这活人。
      长香插土,烟云荡,又醉又是烟飘荡,香前无人醒……醒者何方荡?这一跪礼拜完,那群人又吵闹起来……
      “……”
      “杀——”,“杀!”,“杀!杀了那个‘白网’网道规矩鬼!”
      火烧家门,已是第三十二家……算的上“非常重要的一张通告”刚发到这几人手上。
      那送通告的“崩溃不喜言表的小子”明显也认出了平风,被按下来“抓紧”承认了“自己自愿加入讨论”。
      “方丈寺果然还有跟着我们的人,没被甩掉……”
      平爷轻而易举甩掉的方丈寺,自己千百难防,他们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能力不大。
      但因人生缺少得意时,导致他们根本就是活成了一群不知道“死多可怕”的蛮人。眼前之人“平风”救自己于水火中的一副副莫名映在心里想……
      他们便已以为,自己看淡了世间。
      虽是不怕死,但终归没有说不吉祥的话。
      “平爷,我们陪您——”
      “去会会那白衣金发人。”
      “……”
      他们五人跟在心里交流似的,平风这会醉得惜字如金,想快点走的“送信小子”只得自个胆怯问一句:“那……我们去哪?”
      平风应了一句“好”。送信小子不知道“不明所以的自己”该不该回一句“啊?”
      平风却是叫他回去的:“火烧家门,与老板娘一事,与我可能有关,还有相关的事,让方丈寺也通知通知我。”
      他这小子,明白过来便急忙叩谢,走人。并被拦了一句“不必谢。”
      “……是。”
      现在的平风,在他们大伙眼里是视死如归的,两眼虽迷迷茫茫,却似乎准备就这样去死了。
      “平爷……”有一人开口说话被拦下了。
      平风推开木房门,离了这“喻听”的逝堂。
      “走,去鬼家庄……”
      把活甩给在那的规矩鬼。
      "……”
      “鬼?”
      “你就是鬼吗?”
      “我能看见你,是不是因为我也成鬼了?”
      这是一处矮屋,却又是一处殿堂。
      乱世之中没有被天下认可的国度,所以天下百姓听了盛世之景后,多的是想称“王”。
      小小一屋中,算天下,赌地上,要么一步入金殿瓷堂。要么一介费人“无人做陪,自个忙后亡”。
      说的多圣大,好似陨落也“幸亡”……
      可是谁不知,这就是一个儿话,不停的有人信,因为他们……梦到过盛世平。
      好笑……不过梦罢。
      不好笑……一梦成借口,口口声声尽害人,好友信他,自愿死,父母累,还挂个笑。“这群做陪人,为何不信自己,信他人?哈,哈哈,自认平庸人,谁敢嘲笑少年志风扬?”
      那一眼神撇到人身上,是不怕死的疯狂,又是不杀人的寻常。那眼睛的主人,没有再自称吾“王”。
      心和头之间的挡路器关节碎了一地,他心底知道的“民斗、纷乱、起义之类事进展”统统伸长进“脑袋”里……他想到什么就嘀咕什么。
      “方丈寺,你们能还天下一个‘苍忙’?”
      “天下”一词指寻常百姓,“苍忙”是说他们原本“莫名其妙忙了一辈子”的模样。
      一句句可笑的话,侧面讲述了自己可笑的一生。他的面容却是头一次这般明亮,见了许久未闻的光茫。
      阴间山里住阳人,
      阳人阴处寻阴凉。
      一笑只动唇半张,
      笔抖莫叹其无能。
      一滴水从空中落下,接连好几滴,砸破了他的房,滴在他身上,他到死也“没醒……”
      这“没醒”二字,是一个人委屈崩溃着说的,那是一位方丈寺,看着自己倒在破屋雨中的老队友。
      “鬼家庄”里的这座偏屋,两个方丈寺就这样生死相望。后来双双闭上了眼,一个不忍看,一个“不忍看这世间苦”。
      “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方丈寺无能的倒在这阴沟巷。
      “怎么,还不抓紧通知通知自己的好师傅,亲家人来捞人啊?留给你们力不就是干这事的吗,怎么?嘿嘿,嘿,嘿……”
      很快很轻,声不小的一句歪头问:“他们都不要你们啦?”
      一身白衣荡,一手“从队友那顺走”的“落噩”剑,这站的是那伪了相的“金发规矩鬼”。除他之外,这“鬼家庄”最后一个活人,却也自寻上门。
      一句句不讲究的笑言,落在活人的心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他求我的……嘿嘿。”
      “是他求我,杀死他的啊……”
      他不在意你。
      他在意的东西死了。
      又一次上演了这金发鬼描述的故事,“那位白衣师弟,流着泪,也‘刷’的抽剑指上‘白衣鬼扮的师哥’,正气道:“求您……”
      剑一松,落在“白衣鬼师哥”手中,他在说“也杀死我吧……”
      我在意的人,现在也死了。
      “……”
      水打在地上,声音如同打在人“漆黑的口腔”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吞了下去。
      “喻听”的逝房里,刚离去的“平风一行人”落下了数坛酒水。
      有的人一直默默赶路,走的只慢不快,总是落那么一段距离没跟上,于是在此歇息。是那“黑衣背弓人”。
      乱世久难定居,因为世间无去处,倒也只好跟人,混口饭吃。
      没有什么不动“他人物”的自觉,但也放了一板买酒的铜钱。主要这“他人”倒也是半个熟人。
      “黑衣服”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碟,只均了很少的一层酒,平静的试着喝了这一口。
      不喜喝,如吞针。眼里的感情很淡,倒是一向生不出什么起伏。平淡的恨意很稳定,侧头看了眼这酒水,但也不好报复这苦味。
      接着看了看祭坛上在吞云吐雾的长香烟,没有祭拜之人名,没有死者他画像。
      屋内无尘无灰,屋外青山云野。
      懒得再行路,走过能住处,哪有不坐着偷闲的道理。
      “……”仿佛乐声的语言回荡,他乐得自在,语气轻盈,说的是见景而言的费话。
      “且听……”
      “听完看心……”
      附近的村子里,一个“年轻的方丈寺”正拷问一个中年人,问的是:“上个月一点收入都没有?”
      见确实如此,那方丈寺平静的点头:“嗯,那去村门口,把那小孩的糖,赢一把回来。”
      并肯定道:“我要那个。”
      很好的表现了方丈寺不挑不减的税收行为。
      这边是伪了相的平风,而那边“鬼庄”,是“规矩鬼正被莫名冒出来的一群人‘暴力揍人’。”
      一声声沉重的“扑通”打出了一声声骨折,肉碎的声音。挨打的人好似一个轻盈的物件,随手一拳可以被扔出数百米,但会在中途被拦下。
      雨水夹在他们一大群人的进攻里,随其招式的走向被迫改了方向。一次次把挨打的人打成头破血流的同时,还淋了他一身水。
      可水势越发小了,直到只剩自己头发上的水垂直打到身上,他“规矩鬼”才抬起头来。
      似乎有声鸟鸣,听不出是“哪种鸟”在鸣,但听的出是“红玉酒家”的“鸟”在鸣叫。
      在这杂乱密麻,店铺散,小店旁开大店,大店旁有小店,空无一人的黑天之下——那鸟的影子就伴着声音,似乎是牵着一跟红线,悠长的划过,留下一抹深红的空道路。
      那群人,“方丈寺……”似乎逃了?
      “……逃了?”
      “逃了。”
      一点吃的放在桌上,平风“所讲的话”与“现实发生的事”正你争我赶的来到这个世上。
      黑衣的背弓人略有疑惑,眼神似困,正重复“一口”又“一口”的啃着馒头。
      平风讲完了这一段话,并得不到结果的询问到:“哑巴,他家馒头实在做的不好,你怎么吃的下去……?”
      又回过头来自言自语到:“把他们在做的事比做‘鸟牵红线’?”
      “其它的事就比做——千鸟同牵线来绕……”自己的手挡在自己的眼前,观察着那手背上的红绳结“我们想做的,是解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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