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词（陆小凤传奇同人）》bwhd

47、第四十六章

　　这一桌人足有八个，想来即使对上三四个好手也能一战，此时围而不攻，一则是在掂量这面貌清癯看不出来历的老人是何方神圣，又恐他除这白衣青年外还有其他帮手，一时气氛便颇为诡谲。
　　叶孤鸿看都不看八把形貌各异的兵刃，目光在堂中一扫，便看向独坐一桌的一人。
　　桌上一壶美酒，并五碟好菜，而独坐桌前的老人，则服饰精美，气度安稳，气派斐然。
　　叶孤鸿犹豫片刻，还是道，“可是潇湘剑客？”
　　魏子云目光落在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脸上，语气讶然，“你认得我？”
　　潇湘剑客魏子云虽是大内第一高手，但其长年不现于武林，莫说普通江湖人，便是一派掌门，也多是对这名动天下的高手只闻其名，不识其人。放眼整个江湖，能认出魏子云的人已是寥寥，此时他被一年轻人道破名号，自是颇为惊异。
　　叶孤鸿犹豫片刻，在堂内诸多人的眼神中，还是没说出叶孤城的名字，只道，“是我堂兄请你叙旧。”
　　魏子云闻言却是一扬眉，活到他这个年纪，自是看出叶孤鸿有意遮掩，但他实在想不出故人之中有谁会这般隐匿踪迹。
　　但既然是故人叙旧，岂有不应之理。魏子云已是执起酒壶，起身离座。
　　在转过屏风之前，这位气度安稳的武林名家甚至还有心思转头看向已收起兵刃，重新坐回桌边的江湖人。见他们皆垂着头不敢与人对视，魏子云便慢声道，“诸位想来已把我的话听进耳中，如此甚好。”
　　屏风后的雅间只一八仙桌，并四把软椅，桌前已坐了两白衣人，听闻脚步声，已是抬起眼来。
　　虽是距紫禁一战已过了大半载，但这天下无双的剑客，震古烁今的一战，自是令人难以忘怀。魏子云已是了然方才出去寻人的年轻人为何语焉不详。
　　“西门庄主，叶城主。”他笑叹出声，将手中的酒壶放上桌面，“未曾料想，紫禁之后还能再见。”
　　“陆小凤同你说的？”叶孤城冷冷道。
　　“白云城主未死之事，江湖上多有传言，虽无人佐证，但想来也并非空穴来风。”魏子云在桌前坐下，已是笑道，“紫禁一战，堪称旷古绝伦。我等出身江湖，自是时常回味。”
　　叶孤鸿见两人仿佛打了一回机锋，他虽是没听明白，但也看出雅间之内气氛已松融下来，潇湘剑客已饮了一回酒，叶孤城也端起了新烹好的茶。
　　“虽是二位找我叙旧，但我却得先向二位询问一事。”潇湘剑客端着酒杯，踌躇片刻，终是开口道，“江湖传言西门庄主正在追杀陆小凤，可有此事？”
　　“陆小凤负我所托。”西门吹雪冷冷道，“自是该死。”
　　听得此言，魏子云已然明了，有些话不必再说下去，即使他是陆小凤的朋友，他都不应该再继续说下去。
　　他沉默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但凭杯酒祭故人。
　　晚间，掌灯时分。
　　西门吹雪踏入睡房之时，叶孤城已沐浴过，正散着发倚着床榻读白云城中的信。
　　那信约是叶澜执笔，厚厚一叠纸张，赘述城中琐事无数，末了才提及海上贼寇蠢蠢欲动，小心翼翼的问叶孤城几时回去。
　　叶孤城见此不由哂笑，见西门吹雪进来，便折了信笺，又往床内挪了挪，让开位置。
　　西门吹雪在床边坐下，脱去外袍，随手掩了纱幔。
　　外间的灯烛还燃着，帐内便隐隐透着一点微光，西门吹雪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这一点灯烛映照下，便显得尤为明亮。
　　叶孤城见他似有事要说，便坐直了些许，侧头去看他。
　　“你不回白云城？”西门吹雪看了一眼放在床前矮几上的信，随口问了一句。
　　“前几日已向城中去了信，想来无甚大事，端阳后再回罢。”叶孤城应道，“可是有事？”
　　“无事。”西门吹雪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白日那一剑后，你在想什么？”
　　见西门吹雪说得不是要事，叶孤便城随手揭了锦被搭在腰间，往西门吹雪身侧靠过去，随口答道，“在想你的剑。”
　　静谧的夜晚，昏暗的光线，叶孤城已是有些睡意朦胧，他半闭着眼慢吞吞道，“紫禁一战，你的剑尚会为情所缚。之后在万梅山庄试的那一剑，却已全无桎梏，今日一剑，更是越发精进。我却有些想不通…”
　　他的声音渐低，冷不防西门吹雪带着凉意的嘴唇贴上他唇角，打断了未尽的话语。
　　叶孤城睁眼看去，便见西门吹雪已是倾身过来，本就只就着一点烛火的昏暗光线已是被他挡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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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害，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