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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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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蓝鹤已经饿不行了,感觉再多走一步就要直接呜呼了,好在这时候……
“你吃饭了没?”许隙深偏过头问蓝鹤。
“没有,没有,我就是要来吃那家烧烤的。”蓝鹤迅速指向了前面的烧烤店。
——24小时烧烤。
“那快走吧!”许隙深看出来蓝鹤馋得要命了,有点想笑。但想想自己也没吃饭,而且刚刚俩人还一起算是打了一架,就笑不出来了。
也饿得慌。
“这店真24小时?”走了几步许隙深看着烧烤门店还是问出了口。
“是呀,一家几口人轮班,”蓝鹤快走几步推开了门,“他家还卖早餐的。”
许隙深赶紧按住了蓝鹤替他开着的门,俩人进了店。
“老板老板,快!”蓝鹤跑到站在铁炉旁边穿着围裙的店老板跟前,“来块烧饼垫垫!”
蓝鹤伸出手,老板拿纸袋装了一块抹了酱的烧饼递给了她。
“后面的小兄弟要不要也来一块垫垫?”店老板问了后面的许隙深一句。
许隙深本想说不要了,但看着忙不迭吃着烧饼还提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蓝鹤忙把到了嗓子眼儿的话给改了。
“来一块吧。”
“刚出来的,还酥着呢。”店老板也拿一块抹了酱装纸袋里递给了许隙深。
许隙深忙接着说了句谢谢。
“好吃吗?”蓝鹤看着才咬了一口没来得及嚼的许隙深问了一句。
“好吃!”许隙深笑了。
是真的好吃,很香。
俩人吃一半就到橱柜拿烤串儿,主要就是肉肉肉肉肉再附带点素的。
点完交代了口味就找个六人桌坐下了,三对三坐着的那种。
蓝鹤坐下就掏出手机唰唰唰点点点。
人好玩儿:来24小时烧烤,我们已经点好坐上桌了,到了就差不多能开吃。
那边回的很快。
91:你们?
人好玩儿:我和许隙深,我们刚刚打了一架。
91:……
91:很快到。
蓝鹤抬头看见对面许隙深也拿着手机在点点点就没出声。
许隙深过了会儿放下手机:“和乐他们等会儿过来。”
“哦,91也等会儿过来。”蓝鹤笑着也说。
“啊,方拾吗?他在哪儿?”许隙深也笑了。
“在那儿。”蓝鹤余光看到门被拉动下巴朝店门口扬了扬。
许隙深转头就看见方拾正推开了门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许隙深冲方拾笑了笑,方拾也笑着走了过来。
“还有人过来吗?”方拾看着坐的大桌就问。
“和乐他们马上过来,”许隙深说,“他们就在附近都没你到的快,也不知道在干嘛。”
店里很热,方拾把外套脱了递给蓝鹤,坐在了许隙深旁边。
“也就这附近呢,”方拾说完又看向蓝鹤,“我卷子都写完了。”
蓝鹤正把方拾外套叠好放在了座椅里边,听见这话抬起了头,木着脸看着方拾不说话,眼神很是呆滞。
方拾表示很愉快。
“……”
“哎,行吧,”蓝鹤过了会儿对现状做出了妥协,“反正不急,早点到教室里写嘛,在教室里写更有感觉,我能写得更快。”
许隙深看着蓝鹤那倔强不在意的样子,偏开头乐了,但转念想到自己卷子也还没写,他就收了。
门口又有动静,几人往门口看过去,是和乐进来了,还有后面的白鸽。
“嗨!”和乐进来就打了个响亮的招呼,坐在了方拾旁边。
白鸽后脚跟上来丝毫没有犹豫坐在了蓝鹤旁边。
主要也没位置了。
人坐全了老板适时端了一大盘烤串儿上来,蓝鹤的心和胃瞬间被吊起来,刚迫不及待拿起一串五花肉另一大盘又接着上桌了。
这速度。
“我去,这么多!”和乐惊了。
“嗯,还没上完呢。”蓝鹤边吃边说。
“这都还没上完呢!”和乐拿起一串儿羊肉递给了白鸽,然后自己也拿了串儿。
方拾和许隙深也挺急的,赶忙也拿起一串就往嘴边送。
“你们胃都那么小吗?”蓝鹤看了一眼吃着羊肉串的白鸽,“我和91这些都能给消灭了。”
“不是,这串儿大啊!”和乐眼盯着两大盘的大烤串儿。
蓝鹤跟方拾看了看烤盘,同时说道。
“还好啊。”
和乐张着个嘴来回看了看俩人,没说出话。
许隙深吃着吃着笑出了声,这要让他们仨吃还真不一定能吃完。
白鸽吃串儿的动作顿了顿,估计也尤为震惊。
“我和91不在话下,”蓝鹤说,“91比我还能吃。”
“你说这话,到底谁更能吃?”方拾不服。
蓝鹤抬起头看着方拾不说话。
“行吧,确实我更能吃。”方拾挣扎了一会儿才妥协道,毕竟这是事实。
想当初他俩某一天闲的没事儿干跑到了一家举办美食大赛的店,俩人当即举手报名参加。
好家伙!
直接给人新店的女老板吃懵了,俩货一个一等奖,是一张到店仅限一人狂吃海喝的免金券;另一个二等奖,是一张全场消费最后可以半价的同样仅限一人的五折券。
第三名?第三名不重要,反正那个人最后也看愣了。
后来拿着券到店里的时候女老板汗都下来了,因为俩人秉持着“绝不浪费”的原则横扫店铺。最后女老板手都哆嗦了,蓝鹤还宽慰人女老板。
“哎呀,没事儿,以后还来。”蓝鹤给了女老板一个“你放心,绝不让你做赔本儿买卖的生意,你稳赚”的坚定眼神。
女老板就一个劲点头“哎哎哎哎哎哎,您二位走好”费劲吧啦地给俩货送走了……
几人边吃边乐了一会儿方拾才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方拾对着许隙深头偏了下蓝鹤,“你俩打架了?”
“不是,”许隙深无奈,“刚刚碰到李世博了,他带着人来着。”
方拾挑起了眉。
“啊?你们刚碰到李世博,还打了架?”和乐嘴里塞着肉趴桌上往许隙深蓝鹤脸上来回看。
没有伤。
白鸽靠在靠背上啃着串儿也来回看了看。
没有伤。
蓝鹤专心致志在啃串儿中抽空哼笑了一声。
“李世博还带着人?”方拾说完吃串儿的动作慢了下来,也挺想笑的。
“谁啊谁啊?是学校那几个吗?”和乐烤串都不吃了,盯着许隙深。
“不是,三个人,看着挺混的,不知道李世博怎么跟他们混到一块儿去的……谢谢,”店老板过来给他们每人送了一杯果汁儿,许隙深接过喝了一口,“在学校里充老大,搁外边儿给人当小弟,我要给他鼓鼓掌。”
说完许隙深放下杯子敷衍地拍了两下手。
“他一个文科的老找理科的麻烦。”方拾冷笑了一声。
“显摆呗,”和乐也喝了口果汁儿,“他爱给他们班争面儿,但是都不知道争哪儿去了。他在我们这都这么横,在文科班那儿,天天跟别的班对骂,哎,可精彩了,但也没谁服他。”
“他都找你们干什么?”方拾问。
“其实对我们也没什么实质性的麻烦,之前就顶多横眉冷对膈应膈应我们。我们也不是很在意,觉得没什么,毕竟楼层都不一样,平时也碰不着。”和乐说。
“哎,要说,还是高一那会儿,”许隙深右胳膊肘磕桌上笑了,“那会儿天刚冷,我课间去水房等热水,刚等完回身好巧不巧还就撞在他身上了,他那眼神当时我就差打电话问我妈是不是欠债在人家身上了。”
方拾和和乐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天天苦大仇深的,”许隙深端起饮料杯子喝了口,“哎这老板送的果汁儿是真挺好喝的啊。”
“这是老板家自制的,我只知道里面有番茄和樱桃酱,”方拾也喝了一口,“他家卖的。”
许隙深喝完又叫了一壶果汁儿。
蓝鹤也没开口低着头就是疯狂扫荡,相比较白鸽那真可以说得上是慢条斯理了。
许隙深刚咬了两口肉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俩作业写了没?”许隙深死盯着白鸽和乐来回看,希望还没……
“写完了啊。”俩人非常快速简洁回答。
“……”
蓝鹤和方拾勾着头开始乐,此刻饭桌上又多了个伤心的人。
本来店里就够热的了,几人一边吃一边乐最后都小脸通红的,这个点儿也没什么人再进来,都攒着晚上来顿大的,只有离得远的几桌上有人,也就属他们这桌儿热闹。
蓝鹤看白鸽杯里的果汁儿一点也没少就凑近了白鸽小声问了句。
“你不喝啊?”
“什么?”白鸽没反应过来,这是她俩从进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就这,”蓝鹤把饮料杯往白鸽那推示意了一下,“这是冰的。”
其实为什么蓝鹤要说是冰的白鸽也不明白,好像说了是冰的她才会喝似的。
她低头看着因为推的动作而晃动的液体挂在了杯壁上,她伸手握住杯身端起来抿了一口。
是冰的,还……有点甜,喝完蛮舒服的。
蓝鹤看白鸽喝了就扭回头继续吃了起来。
白鸽又喝几口放下杯子看了眼蓝鹤杯子沾满果汁儿残留在杯壁的液体,那里被蓝鹤的唇抿出一个缺口。
她垂下眼继续慢吞吞吃着。
蓝鹤看完那本“俄”书后早上出门没忘了给带上,看完了得还给人家。
她不想跑人班里还书,这样搞得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好似的……那为什么关系不好又会借书呢?书怎么莫名其妙到自己手里的……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就一个劲儿盯着外面走廊看,有两个课间蓝鹤到阳台晃悠都没看着白鸽。
见鬼了。
人呢?
期间倒是看见过许隙深两次,打了两次招呼蓝鹤都没想起来可以直接把书还给许隙深。
毕竟这书本来就是人许隙深的,但她显然想不到这一茬儿,从谁那里借的就得还给谁。她甚至都没问一句“白鸽怎么不出来”这样的话。
直到一个上午都过去了,放学楼梯口她都没等到。
真是见鬼了。
简直见鬼。
蓝鹤失魂落魄往下走着楼梯,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的方拾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了这是?
蓝鹤下到一楼脚落了地才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前面几米远背对站着的许隙深,冲出去的同时给方拾吓了一惊,要不是看见前面站着的是许隙深,他得掏把刀出来。
方拾松了口气跟了上去。
“许隙深许隙深!”
许隙深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看见蓝鹤朝自己冲过来本能地想后退一步,万一是自己不小心惹到了蓝鹤,来揍自己一顿怎么办?但看到后面过来的方拾,他就停住了。
许隙深因为自己这个一刹那间的想法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蓝鹤问。
“没,没什么,”许隙深收敛了些许笑意冲方拾点头打了个招呼,又看向蓝鹤,“你刚刚……怎么了?”
方拾也看着蓝鹤,也想问问怎么了。
“白鸽呢?”
蓝鹤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哦,”许隙深笑了起来,“白鸽今天上午请假了,下午才来。”
蓝鹤视线瞬间放直了,哎,她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了?”许隙深看着蓝鹤这样子问。
方拾看着蓝鹤也想问,怎么了?
“没事儿,随便问问。”蓝鹤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许隙深笑着“哦”了一声。
“我们正要去找白鸽呢,她在东河等我们,一起过去吧。”
“啊。”
蓝鹤偏头朝方拾抿唇笑了笑,方拾回以一笑。
“哦吼吼吼——”和乐从后面三级楼梯上蹦了下来,边跑边嚎,“这么巧这么巧,放学遇见了,那咱一起走吧!”
和乐扑过来两只胳膊就搂在了方拾和许隙深的肩上,冲蓝鹤扬了扬下巴。
蓝鹤也笑着扬起下巴带头走了。
“所以在楼下就是等你?”方拾向左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和乐的侧脸。
“哎,我手机落桌洞里了,”和乐还有点喘,“都到楼下了一摸口袋……空的!”
“咦,”方拾摇了下头,“你这都能落。”
“他经常这样……”许隙深笑着补刀。
和乐顿时收紧左臂威胁许隙深,许隙深不服,俩人拽着方拾搁那转圈。
到了桥洞附近,方拾先去找饭馆,本来想让白鸽直接过来会合,但许隙深和和乐说得先去找白鸽,蓝鹤跟方拾也没问为什么,就分开行动了。
蓝鹤跟着他们过去,窜在了前头跑下坡,刚进了桥洞就停住了,她看着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俩人抱着胳膊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白鸽旁边:“牛百叶,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呐你。”
白鸽转过头看到蓝鹤心莫名紧张了一下,后面许隙深和和乐走了过来。
牛百叶委屈:“靠!我他妈路过!”
“……”蓝鹤站姿懒散,“行,那打一架吧。”
牛百叶瞪起眼:“我靠!你怎么动不动就打啊?我不打!”
“那你还杵在这干啥?”
白鸽、许隙深、和乐用同样疑问的眼神询问牛百叶。
“……我操!”牛百叶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人少被人欺啊。牛百叶气冲冲说了一句“我走!”,气冲冲地走了。
蓝鹤侧过身往后望,牛百叶很快消失在了桥洞拐角。
“他刚儿干啥了?”蓝鹤转回来看着白鸽。
白鸽目视前方:“站这跟我干瞪眼。”
“你说说你,就这你都给人气成啥样了?”蓝鹤跟补刀似的。
“……”白鸽用极慢的速度偏头看着蓝鹤,你确定不是你自己?
“……”
蓝鹤跟白鸽互看了半天,她才想起来她来干嘛。
“我那个……”
“呦——刚刚看见牛百叶过去了,怎么你们认识?”
???
四人听到突如其来的屌里屌气的声音都惊了一下,纷纷望向声源——哦,这不是李世博在外面认的大哥吗。
“不认识。”蓝鹤居然回了一句。
许隙深低垂眼皮看了眼李世博“大哥”,又回头看了看一脸迷惑的和乐。
许隙深解释:“那个李世博……”
和乐立刻了然“哦”了一声。
蓝鹤无意间瞥了眼白鸽,白鸽肉眼可见的沉下了脸,有明显的烦躁之意。
哎,这怎么了?因为这人……一字眉?
“呦呵,不认识啊……那……”
”闭嘴!”
哎呦我去!
蓝鹤着实吓了一跳,和乐这一声惊雷在桥洞里简直震天响,耳朵都嗡嗡的。旁边的白鸽许隙深也吓得不轻,清晰地感受到俩人都浑身一震。
蓝鹤真的很想笑,但在这么严肃的情景之下,她选择憋住了,就是憋得难受。
和乐小可爱怎么这么喜人呐。
对面也是被吓得不行,当即就满脸怒火焚烧,大有不干一架不做人的屌炸天气质。
除了和乐一脸愤怒,蓝鹤、白鸽和许隙深都气定神闲,神姿慵懒,仿若目中无人。
一字眉炸着嗓子“靠”了一声,桥洞里忽闻一阵儿闷闷沉沉的脚步声……1,2,3……6,7来了七个人!加上一字眉就是八个!
蓝鹤数完弯起嘴角,眼神精亮。
很有挑战性嘛。
许隙深和乐“呦”冷笑一声把书包撂在了地上。
对面手里也没工具啥的一窝蜂冲了过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许隙深逮准了一字眉就一顿猛干,拳头专往肚子上打,很快旁边有人过来策应,许隙深一脚踹开一字眉身体向后闪了一下躲开了一拳攻击。
和乐边干边吼“就是你是吧”给对方一拳,“就他妈你是吧”给对方一脚,“想给谁难过呢!啊?想给谁难过呢”给对方一兜子。
打肯定是打不过来的,一不小心就会给偷袭了,没办法。蓝鹤抓着一个就下死手,必须给放倒才行。
“嗷——”
蓝鹤一条腿磕地上死命往后又掰又拽对方一个人的胳膊,那人趴在地上嗷嗷叫,死命蹬腿无济于事,再一使劲对方又短促地一声惨叫,她站起身往他屁股上踹了好几脚才罢休。
其实也没咋,就是拉伤。
身后不知道谁给蓝鹤一脚蹬地往前扑了过去,差点栽地上,稳住身体后转过身那人又扑过来挥着胳膊,蓝鹤挡下的同时顺势往那人下巴狠砸了一下,那人头向后仰过去又一脚踢上大腿,那人疼地踉跄弯下了背,蓝鹤右胳膊肘狠狠往背上一捣。
“啊!”
那人趴地上哀嚎起不来了。
解决完两个后退两步又不知道谁撞了上来,回头一看居然是白鸽,而随之映入眼帘的还有白鸽抡过来的拳头。
我天!
这个场景,这个动作,怎么似曾相识呢?
“哎!怎么回事?”
蓝鹤头猛地往后躲了过去,因为受惊脚下踉跄了一下,稳住以后瞪着眼看着突然又进入狂暴状态的白鸽。
这他妈是打急眼了吧!
白鸽在看清是蓝鹤后好像更来劲了,一拳一拳往蓝鹤身上砸。
“不是,你几个意思?!”
“……”
白鸽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抡拳头,还要加上腿上的功夫。
蓝鹤看见白鸽的眼神好像两道激光,那激光要是能拐弯对射一下,那得是史诗级的毁灭性灾难呐。
挨了几下后她被打出火也开始不管不顾地拳头往白鸽身上砸。
蓝鹤想,这白鸽幸好不是对儿眼。这样想她放心多了,但此时身上又很是肉痛。
来!
来呀!
操!
“我操!你大爷!来劲了是吧!”蓝鹤胸腔闷着一口气,一截儿一截儿地吐出来,每吐一次拳头就重重往白鸽身上砸过去。
白鸽的莫名其妙让蓝鹤不得其解,实在郁闷。那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的沉闷的捶打声就像是某种名为发泄的东西施压在自己身上,让她感到不爽。
但也只是不爽罢了,没别的情绪。
和乐扒开死缠自己不放的手,抬脚给对方一个人踹开了去,转过头看见另一边打得难舍难分的俩人瞪着眼喊了一声儿。
“她俩怎么打起来了?!”
许隙深也顺着那边的声音看过去——那叫一个激烈。
许隙深瞪着眼眨巴了几下,思绪还未于脑中形成就被敌对方给拽了回去,他给了对方一个深情的锁喉。
蓝鹤感觉现在不是在打架了,自己好像置身于赛场,那种麻木的只想要赢的心牵着两个人不停地挥拳动腿。
恨不能腿给甩出风火轮。
眼睛余光之中出现一个人影,蓝鹤和白鸽却好似不动声色地继续互殴。
许隙深和乐搁边上紧张的想要大声提醒,俩人还未出口,蓝鹤和白鸽却相当默契地同时极速转身同时高抬起腿往个不要脸偷袭的人的肚子上蹬了上去。
随着那人倒地的声音响起俩人也就此停手。
那“砰”的沉闷钝重的一声给许隙深和乐吓着了,还吓得不轻。
这得多大的劲,多大的仇。
蓝鹤抬手按着左肩膀揉了几下,酸痛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转过身看着白鸽:“不是,你打起架来六亲不认呐?”
蓝鹤的语气并无一丝责怪与恼怒,就跟平常唠嗑闲聊一样,可是白鸽的话却让她真的不爽了。
“咱俩算哪门子的亲。”
白鸽一脸余怒未消,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