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撒欢》个文盲

7、借书

　　“叮铃铃——”
　　蓝鹤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拔屁股而起冲出了教室。

　　“老师再见——”
　　化学老师在身后的教室里听见蓝鹤有些遥远的声音骂骂咧咧，跑那么快魂儿追得上吗！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理7同学们也都蜂拥而出，化学老师无奈叹气，一个个为了吃的也是疯了！

　　“今天食堂大厨终于回来了，蓝鹤那小贼跑那么快！”贺致在狂奔中还不忘谴责甩掉他们很远的蓝鹤。
　　“楼下的肯定都跑没影儿了！”江襄遥在旁边边跑边喘，“不跑快点儿连残渣渣都看不见了！咱楼高的就是这点不好！”
　　“冲冲冲——我的秘制排骨——”

　　贺致、江襄遥冲进食堂的时候里头的1号2号3号窗口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了，别的窗口也挤着一些学生，正前方透明玻璃上贴着张白纸，黑色字体老大：秘制排骨在1号2号3号窗口，请有序排队！
　　“管够管够，可得管够啊！”贺致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儿。
　　江襄遥踮脚努力伸脖子看到了三道长龙队伍：“那帮高一的飞过来的吗？明明我们楼离食堂更近吧！”
　　“全是高一人，这点地儿全被他们占领了都！”

　　贺致、江襄遥排在3号长龙队伍，旁边2号窗口队伍里跟他俩并排的正好是几个高一的学生，听见这话都齐刷刷转头怒视他俩，俩人也毫不示弱给怒瞪了回去。
　　这时的气氛有些紧张，可能需要一些缓和剂……突然贺致和江襄遥被身后冲过来的人流给撞了一下，一条龙队伍的同学都在不满的嘟囔着。

　　俩人往后看过去在一溜排中看见了可能是刚冲过来还在气喘吁吁的班长苏旧以及庄别，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女生，仨人在不停地说“对不起不好意思”，然后紧紧挨着直勾勾看着贺致和江襄遥。
　　高一的看俩人转过了头便也不再继续，转过头盯着前面的2号窗口。

　　“哎！班长，你们可真慢呐！”贺致不怕死地嚎了一嗓子。
　　“哎！”班长苏旧不愿意了，“你们跑太快了！我们刚到教室门口就被挤回去了，等我们冲到楼下你们早没影儿了。”
　　“就是就是。”庄别感同身受。
　　“服，我们真服。”苏旧不服也得服。
　　另一个女生挨在身后脑袋直捣蒜，就差竖大拇指了。

　　“胡祉，你拿饭卡了没？”贺致看向最后那个女生问了一句。
　　胡祉赶忙把揣手心里的饭卡举起来晃了晃，贺致放心似的点了点头。

　　“蓝鹤！”
　　江襄遥毫无预兆地大吼了一声，几人被吼愣了愣齐齐顺着江襄遥瞪着眼的视线看了过去。
　　蓝鹤正得意悠闲地坐在几排远的餐桌上看着他们，面前是一份满满当当的让人垂涎欲滴的泛着油光的秘制烧排骨和醋溜儿土豆丝。
　　“也太快了吧！”五人同时拖长了音高喊了一句，羡慕嫉妒之心尤为明显。
　　蓝鹤更得意了，在五人艳羡殷切地注视下夹起一块排骨咔咔咬了一口。

　　五人在一停一小幅度移动中转头看向了前方3号窗口即将迎来的胜利的曙光……不过，这个曙光暂时只属于贺致和江襄遥。
　　等苏旧、庄别和胡祉端着排骨过来的时候蓝鹤都快吃完了。

　　“我怎么没看见方拾啊？”贺致问了一句。
　　“他放学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了，边吃边谈，那个什么，物理竞赛啥的。”

　　“我去，这么慎重？”贺致说完啃了块排骨。
　　“哈哈哈，肯定要准备好嘛。”蓝鹤啃完了最后一块排骨。

　　“那方拾今天吃不上了。”江襄遥说。
　　仨女生啃着排骨点头赞同。

　　庄别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啊——好不容易才吃到一次的烧排骨我都馋死了，方拾居然都不在意。”
　　胡祉又乖巧点了点头啃了块排骨。

　　“没事儿，他无所谓，正好中午出去有事儿，就不来食堂了，”她擦擦嘴然后站了起来，“你们先吃着的，我走了。”
　　“你现在去哪？”贺致啃排骨间隙忙问了一句。
　　“我去趟小卖部。”蓝鹤回。
　　“去吧，去吧。”苏旧笑着说。

　　蓝鹤对仨女生笑了笑两手抓着大饭盒走出了食堂，后面几个人还在说话。
　　庄别：“你们听说没，隔壁学校出了什么新制度，高三那群学生每天都活在痛苦的深渊中，吃饭的时间都不够了，说是要加紧复习综合内容参加高考。”

　　贺致：“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
　　苏旧：“你又去隔壁了？”
　　胡祉：“你不是最近很忙吗，要到你姑姑那帮忙？”
　　庄别：“我就是到我姑姑那帮忙才知道的啊。”
　　江襄遥：“我知道我知道，靠！隔壁那种程度简直了，真不是我吹，隔壁学校有我初中学长，他曾经是个一百九十多斤的大壮儿，我上回看见他都瘦没了，还跟我哭诉呐，想当初挺个那么大个肚子……哎呦，他住校那段时间给他妈妈心疼的当时就强烈要求退宿……哎呦喂……”
　　“……”

　　蓝鹤用的是自己备的饭盒，不需要放回食堂指定的餐具回收处。基本上她是不喜欢在嘈杂的食堂吃饭的，而且方拾还不在，但今天贺致他们在了，她也饿得很就懒得再跑地方。
　　她跟小卖部阿姨家的姐姐很说得来话，那个姐姐是个大学毕业生，经常喜欢跑小卖部到收银台收账，闲着没事就会跟三中同学唠唠嗑啥的，一来二去跟人就熟络了。
　　蓝鹤清洗完饭盒擦干净水就跑到了小卖部，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后歪在收银台问了那个姐姐一句。

　　“怎么样，后面有没有人？”
　　“没人没人，我家的地儿没谁敢随便进去，你去吧。”姐姐非常爽快，蓝鹤笑着跑了。

　　后面是个废弃的小型阅览室，当初也不知道学校是哪来的那么小的阅览室，那空间放几排书架，再塞几个人进去就没啥空间了。
　　后来学校整修那个阅览室就不再用了，被小卖部的阿姨给一块儿盘下了，但是阅览室一直也没用，前段时间装修都没用在扩面积上。
　　蓝鹤今儿没事就想去后面落个脚，但是一推开门就定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俩人同时出声，但谁都没有回答，就搁那愣着。
　　蓝鹤就奇了怪了，个小破阅览室也能碰上白鸽。
　　说好的没人呢？

　　白鸽愣了会儿就自顾自坐下，也没表什么态，蓝鹤也就直接迈了步进去。
　　个小破阅览室……呃，好像也不怎么破了，蓝鹤瞥了眼坐得端正看着书的白鸽，大概率就是眼前这个人收拾的了。
　　个小……阅览室一览无遗，进门就是一张大桌，够五六个人围着坐，里面就是三排书架靠墙围着桌子，然后……然后没有了，就几把椅子。
　　对门的书架上零零散散放了几本书，看着也应该是坐着的那位放的。方拾不可能往上边放书，她就更不可能了，她的书都在住处，基本不可能带出来。

　　“啥时候来的？”蓝鹤秉着和善友好的原则坐下吊着眼皮问了一句。
　　这个样子，不知道的得以为是来要债的。
　　蓝鹤斜歪在木椅靠背上活脱脱就一可以让人脱口而出“请您自重”的放浪小哥，但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的是白鸽，也没啥，顶多俩人打一架。

　　“咱俩差不多前后脚吧。”白鸽翻了一页纸。
　　“啊，”蓝鹤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经常来吗？”
　　她瞅着白鸽等着对方答话。
　　“也不是，”白鸽回答，“偶尔。”
　　听到有回应她松了口气。

　　“那你上次……”蓝鹤背离开椅背两条胳膊肘磕在大桌上微塌着背看着白鸽，“来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白鸽视线移在了桌面上，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是上周四。”

　　蓝鹤想了下今天是周五，一个多星期了啊……她看着四周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想起来摸一摸书架上有没有落灰……哎我去，自己可真够无聊的。
　　可不嘛，无聊的没话找话。

　　“你来干嘛？”白鸽又翻了一页。
　　“看书啊。”蓝鹤往前瞅了瞅，看什么书看那么快。
　　蓝鹤眼睛正往书上瞟着，感受到白鸽的目光她抬起了眼。
　　俩人互看了半天，她不明所以。

　　“你书呢？”
　　她慢慢看向自己的手……两手空空，又看向白鸽居然有点心虚：“……忘教室了。”
　　“……你可真逗。”白鸽此话真心实意。
　　“那……那什么，看你的呗。”

　　白鸽拿起书把书皮对着蓝鹤。
　　“……‘俄’书啊，”蓝鹤顿了顿疑惑道，“不是，你能看懂吗？”
　　“中译的。”白鸽瞟了蓝鹤一眼。
　　“……”蓝鹤无语，“不是，中译的，你……”
　　白鸽把书往蓝鹤那移了一点，两个人都能看见，蓝鹤没再说话又往桌拐角蹭过去离近了一点。

　　“……”
　　“……”

　　门没关，有风进来。
　　蓝鹤看了几页没头没尾的书没忍住：“那什么，你……你刚刚为什么要先展示给我看？”
　　“我怕你不喜欢。”白鸽没抬头依然盯着书看。

　　“这确实不太是我的看书范围……”蓝鹤说，“而且你这个是讲情爱的。”
　　“什么叫不‘太’是你的看书范围？”白鸽抬头看着蓝鹤。

　　“……”距离太近了，蓝鹤看着白鸽的脸一时怔住，“就……我看的俄罗斯书籍还比较少，这本没看过。”
　　她有一瞬间想打自己的嘴，都说的什么玩意儿……

　　白鸽合上书拿起手机开屏看了眼时间，把书递给了蓝鹤：“拿回去看。”
　　“干嘛？”蓝鹤看着白鸽愣了会儿才伸手接了过来：“那……你不看了吗？”
　　“我看完了，”白鸽站起身，“你不是没看过吗？你拿回去看吧，这书是许隙深的。”
　　“……”看完了跑来阅览室重新再看？

　　“你去哪儿啊？”蓝鹤看着白鸽要走的样子问。
　　“突然想起来还没吃饭，”白鸽边往外走边说，“我去吃个饭。”
　　“……”蓝鹤这下真没话说了，突然想起来没吃饭？现在去吃个饭？
　　简直了，她看着穿个羽绒服都觉得瘦的弱不经风的白鸽的背影……怎么打人的劲儿那么大呢？

　　又看了一会儿白鸽离开的背影，等身影消失后才重新坐下打开了书。
　　对门书架右上角有扇天窗，细微灰尘漂浮在射进来的光束里，蓝鹤一个人坐在小阅览室里似乎有些冷清。
　　更安静了。

　　差不多看到时间点了，蓝鹤才抄起书出了阅览室，走到礼信楼楼下白鸽在不远处正快步往这边走。
　　蓝鹤停了下来。

　　“呦，吃过了？”
　　“嗯，”白鸽看向蓝鹤手里的书，“看完了？”
　　“没呢！”蓝鹤拿书的手赶忙背过身去，“急啥啊！”

　　白鸽看着蓝鹤怕动作慢了书就会被抢走的架势没有吭声，经过蓝鹤身边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蓝鹤跟了上去。

　　俩人上了楼梯各走一边，白鸽保持着不变的速度一台阶一台阶往上走。蓝鹤就相当不老实，一会儿一个阶一会儿两个阶，就那一层12个阶的楼梯她能走个S型。
　　走到同一平台，白鸽就能看见蓝鹤蹦蹦跳跳的，怀里抱着的书都被捂的严严实实。
　　一个人能跟楼梯玩得心无旁骛的。

　　白鸽进教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蓝鹤，人正甩着一边胳膊大步往教室走，她又扫了眼理7的班牌后，进了教室。
　　走廊上还有几个聊天或分散各处的同学，预备铃响起后也都进了各自的教室。

　　蓝鹤每天不是在瞎晃悠就是在找食儿，午休突然很想吃烧烤，就跑到了学校后边儿的一家她很喜欢吃的烧烤店。
　　店名非常简单粗暴，再往前走五十米就到了，名字就叫……
　　哎？前面是许隙深。
　　蓝鹤走上前去。

　　“你今天可算栽了，许隙深。”说话的是李世博。
　　可好些天儿没见着了……

　　“许隙深。”蓝鹤在许隙深后面几步远声音不高地喊了一声继续朝他走过去。
　　许隙深转身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蓝鹤有些惊愕，微张了嘴。
　　“这么巧，你也来这。”许隙深笑了一声。
　　蓝鹤“嗯”了一声站到了许隙深旁边。

　　她并不是直面站着面对对面包括李世博在内的四个人，而是略微向许隙深侧了一点身子拿一双毫无感情意味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的。
　　平静的双瞳之下是全然的鄙夷不屑，但她根本懒得表现出来，只是无波无澜地看着，可是这样的眼神却冷的让李世博心下一惊。

　　蓝鹤和许隙深两个人的站姿在对面有种无形的压制的意味，看着就好像他俩才是堵着别人不让走的“恶霸”。
　　而许隙深是只看着李世博。
　　李世博看到蓝鹤时直接愣了一愣，现在被两个人盯着有些慌了神，但是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人又底气十足地挺着胸昂着头。
　　蓝鹤看着他这样心说这是在比人数吗？

　　“李世博，你跟这些人混在一块儿？”蓝鹤语气淡淡的，有嘲讽。
　　“什么意思！”对面其中一个反正也不认识的对着蓝鹤吼了一嗓子。
　　蓝鹤根本不理那人，移开了视线。
　　“操！”那人大概是被挑衅到了撸起袖子想往蓝鹤这边冲。
　　许隙深脚往蓝鹤前边移了一点。

　　李世博不知是没想好还是怎么的，一把拉住了那人，面色看着有些挣扎，然后又朝许隙深横了横。
　　“许隙深，你以为我今天还会怕你？”
　　“不怕，你当然不怕，你也从来没怕过我，对吧？”许隙深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看着李世博眼睛都没眨一下。
　　“……”李世博不说话。

　　“操！别他妈废话了！”三个人说着就要往蓝鹤许隙深这边来。
　　“李世博，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这样做，”蓝鹤似乎在劝解，“你，这是在恶意搞事儿，前边儿就是学校。”
　　李世博心神不定眼睛往学校方向瞟了瞟，他旁边的人看见了就开始煽风点火。

　　“靠！怕他们干什么？还不就是一些个学生！”
　　“你，也是学生。”蓝鹤提醒道。

　　“妈的！就属你叫得欢！”一个头顶挑染了白毛的瘦高个儿吼了一嗓子。
　　“操了，你个大小姑娘凑什么热闹！趁早滚蛋一边儿去！”一直未开口的一个长得还凑合的人也冲着蓝鹤吼。
　　蓝鹤看着这人比另外两个人的年纪要小很多，感觉应该也是个学生，但肯定不是三中的。
　　难道是附中？

　　“你们才欢，你们是‘欢欢’组合，我不跟你们争。”蓝鹤说。
　　许隙深唇角微扬。

　　“我操！”
　　“去你妈！”
　　“你算个什么东西！”
　　蓝鹤眼瞅着三人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李世博还杵在后边没动弹，很是犹犹豫豫。

　　“停！”
　　“……”
　　蓝鹤在对方即将冲到自己跟前时突然嚎了一声，三人不知是被吼愣了还是吓着了都刹住不动了，蓝鹤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给他们每人脑袋上来了个大比兜。

　　“哎！”
　　“操！”
　　“我操！”

　　这一通连环扇手都给扇麻了，许隙深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抬胳膊想要挥拳的同时立刻给挡了回去，上身架住了对方往后猛推。
　　被推的是白毛，白毛龇牙想要狠狠给许隙深一拳，许隙深也不动，在白毛再次挥胳膊上前时右手毫不费力攥住了白毛的左手腕，左手按在白毛左肩上右手一使劲一扭。

　　咔。
　　折了。
　　白毛是个左撇子。

　　而蓝鹤这边在白毛被许隙深猛推的一刹那就一脚狠踹在了可能是附中学生的肚子上，随后右拳狠命往最开始叫嚣的那人脸上砸。
　　那人被蓝鹤砸倒在地又被拎着衣领狠砸了好几拳，就这时候她才看清这人是个一字眉。
　　说实话，这浓眉不大眼的可给人吓着了。

　　蓝鹤砸了几拳发现对方都没什么战斗力，就又转移向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可能是附中学生的人，她也不费啥力气，就一个劲往那人身上踹，踹了好几脚后站直了看了看躺地上哀嚎不休的两人。
　　被许隙深掰折的那位虽然是站着的，但嚎得最响亮，她看着白毛弓着背左胳膊无力垂落的样子，微抿了抿唇。
　　该！

　　许隙深看向李世博，抬脚向前走过去。
　　蓝鹤冷眼看着，李世博那胆小怕事还爱惹事又善妒的样子让人嫌恶。
　　许隙深站到李世博跟前儿，李世博瞬间又矮了一截儿，不管是气场，气焰或是气度，那身量也是直接矮一截。

　　其实蓝鹤一开始看到李世博的时候觉得他挺高的，看着也挺结实，但许隙深往那一比，李世博就被秒的渣渣都不剩。
　　许隙深并不壮，现在穿的虽然也不太看得出来，但是这样一比较，还是蛮明显的。
　　嗯，许隙深一定是那种匀称有力类型的，蓝鹤这样想。

　　“李世博，归根到底这些事情都是你们惹出来的，我没有动你们的心思，是你们不厌其烦地来招我。”
　　李世博双臂被许隙深掰到背后压制着，膝盖跪在了地上，眼睛还挺不服地看了蓝鹤一眼。
　　那一眼就好像可以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蓝鹤的出现一样。

　　“别看蓝鹤，”许隙深低沉着嗓音，听起来极为不快，“就算蓝鹤不出现，你也一定会找个理由……哦不，你根本不需要理由。不管今天是不是偶然遇上的，你都要给我个‘教训’对吧？而我也一定会出手，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你们所认为的帮手。”
　　许隙深压制的动作又往下抵了抵，李世博难受地咬了咬牙，但动弹不得分毫，胳膊被拧得生疼，膝盖也跪得刺痛。

　　“从、今、往、后，现在开始，不要再试图挑衅我，还有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今天不会动你，下一次，我让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记住了。”
　　许隙深瞥了眼另外朝自己瞪着眼的三个人，蓝鹤在那三人一边站着，没人会过来。

　　“还有，尽量不要跟他们来往了。如果你觉得我多嘴，那我也只多嘴这一回。”说完许隙深松开李世博往地上一推，直起身走向蓝鹤。
　　没人再管身后四个人，蓝鹤转过身跟许隙深并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