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撒欢》个文盲

41、电玩

　　进屋后蓝鹤没有开灯，俩人借着窗外的光源适应了昏暗，树影在灯光里晃来晃去，也在室内的地板和墙壁上摇曳。
　　两扇窗填补了满室的幽谧，搞的人心里也跟着跳跃。

　　白鸽看着窗外听着身后蓝鹤走动和掀开被褥的动静，她走上前打开了早上没有来得及打开的窗，那一刹那，密杂的环境音灌入耳朵，鼻息也清爽起来，风溜进来。
　　东窗远处的居民区刚好这时灭了一盏窗口的灯，紧接着，连续灭了三四家，像天上的星火被云雾掩盖，隐藏在那一片璀璨的明亮里。

　　躺下后，旁边位置的人传来一声轻叹，似乎立刻就可以进入睡眠。
　　她枕着羽绒枕倏然想起白日里方拾在南墙的一系列变化，也想起那一罐绿色的冰啤酒，以及听到她睡到蓝鹤家时的微妙反应，莫名的情愫在心底和身体各处蔓延，她有一种新奇怪异的直觉，并且迫不及待想要验证。

　　窗外传来一声鸟雀的鸣叫，拉长了音，有些嘶哑，她睁开闭合的眼睛：“有谁还来过你这里吗？”
　　“嗯？”蓝鹤浓重困意的呓语传进右耳，“没有啊……就只有你。”
　　她呼吸快了一下，看着天花板，又轻轻问：“方拾也没来过吗？”
　　“没有，”蓝鹤话快要说不出来，扭动了一下身体，“91一个男孩子来我这里干嘛呀……快睡喽……”
　　白鸽没有再出声，听着蓝鹤的浅息，米色窗帘被拉上，室内的光线受阻碍，有些暗，又有过滤后的一点明晰。
　　心里也躁动也平静，如泉水，如滑过的溪流。

　　室内光源在太阳即将升起时尽收，蓝鹤白鸽俩人在整片明亮中转醒，睡饱的感觉浑身舒适，气息也平稳，被柔软包裹着的懒意也让大脑松弛，不紧绷绷，不僵硬，也能转得过来。
　　白鸽一点酸乏的感觉都没有，脑子很快清醒过来，感知到自己的脊背和大腿时右手手背也碰上了蓝鹤的手腕，她转头看蓝鹤，发现蓝鹤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瞳孔也清明。
　　她正过头摸了把额头：“你也醒了？”
　　“啊，”蓝鹤声音倒没那么清醒，“睡得好爽。”
　　“我也是，”她头离开枕头撑着坐起来，“今天阳光挺好。”
　　“嘿，”蓝鹤也坐起来，“这几天哪天不好啊。”

　　“我下去了，”蓝鹤手脚并用爬出被窝，“早饭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白鸽弯着腰双臂无力搭在被子上，缓着那阵爽到不行的劲儿。
　　门一开又一关，她呆坐了会儿也下床，给两边的窗户都打开，鸟叫声又是一阵醒神的清脆，伴随着树枝乱晃的晨风散尽室内的最后一点余温。

　　洗漱完来到桌前，看到蓝鹤准备的煎蛋、青菜、紫菜……她走近，嗯，这是一碗馄饨面。
　　蓝鹤端着她自己那一份的碗过来：“早上吃少点，留点胃给中午。”
　　白鸽坐下来：“你吃这么少能饱吗？”
　　“我还好，主要是不出门……”蓝鹤递给她筷子，又转念一想，看着她，“嗯？你不出门吧？”
　　“哦，没啥事儿也不出门。”她说。
　　“那许隙深和乐咧？”
　　“看他们出不出幺蛾子吧。”
　　“嘿嘿。”蓝鹤开始吃。

　　汤很清淡，她喜欢的口味，馄饨的肉馅里还有虾肉，白鸽连着紫菜，汤都给喝光了，特别满足。
　　吃饱喝足后她要求善后，蓝鹤没推辞，自己又跑到洗衣房给衣服晾了。
　　在洗衣房里简单收拾后，出来的时候白鸽正站在书架前，身子却扭向了另一侧的门，在看着。

　　“那是监控室。”蓝鹤提示。
　　“监控室？”白鸽琢磨着转回头，看着蓝鹤。
　　“嗯，监控室。”蓝鹤点着头走到沙发上，开始整理客厅桌。

　　白鸽坐到沙发上，蓝鹤抽空给她打开电视消磨时光。
　　按平时白鸽绝对是坐在椅子趴在桌子上紧着她的作业的，只要许隙深和和乐不发消息，她会在周六那一天里赶完她的作业，不然心里会有包袱，会有焦虑。
　　可是现在靠在沙发上看着蓝鹤给她放的“经济频道”……以及蓝鹤手下琐碎的动静，她莫名的不想动，摊在沙发里的状态非常安心，没一点曾经的负罪感。

　　蓝鹤收拾差不多后将白鸽所有叠在一起的卷纸和练习册啥啥的都整齐的置放在了白鸽写作业的那一边，而她自己的那一份也还是没有拿出来。
　　结束就将自己砸进了沙发，看着电视画面，闲适得很。
　　不到十分钟，站起来跑厨房打开冰箱，白鸽忍不住看过去，看到蓝鹤拿出一盒一盒的水果到水池洗，洗完端过来往桌上一撂：“吃。”

　　白鸽听话吃了，蓝鹤靠进沙发安顿下来的样子，然后不到十分钟又起来了，跑到墙角展示柜拿了几个机器人和小玩具过来，开始拆，拆完没再继续，眼睛盯着电视。
　　蓝鹤一点没要吃自己洗的水果的意思，白鸽倒是吃了不少，几分钟后她觉得蓝鹤要离开沙发靠背组装机器人和小玩具了，果然，想着想着，旁边隔着点距离的人就坐正组装起来了。
　　组装的时候悠哉悠哉的，这玩意儿也没什么难度，头一会儿歪着，一会儿勾着，看着不走心又很认真，旁若无人的那种，最后全部组装完成成排摆在桌面上还挺有成就感的样子，小嘴抿着，大眼眯着，特满意自己的“杰作”。

　　白鸽看她的侧脸，觉得蓝鹤这样贼幼稚，可又很可爱，性格里稍不留神流露出的本真很招人，跟外表的酷拽也不违和。
　　蓝鹤的脸是清冷的那种，不笑不动的时候很有那方面的感觉，眉眼像远山，浑身的气质也像静默的河流。
　　但动起来，表情丰富起来就不一样了，像小孩子，这个时候的她让她想起了许隙深和和乐……俩傻蛋……

　　眼前人又有了别的动静，起身再次跑到厨房，这下没再回来，她望望前面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上午十点零九分，这个点做午饭属实是有点早，不过应该是在做准备。
　　她斜扭上身，腿侧着，右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面，就那么看着蓝鹤似乎十分专注的背影，她想到蓝鹤的厨艺，隐隐期待中午会吃到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后她也没打算过去打扰，她个人认为别人在厨房里时是不喜欢被人围在身边胡乱转的，那样非常烦，不过许隙深和和乐特别喜欢在她烧菜时团团围着，眼睛盯着锅，总垂涎似的。
　　但是那俩人不怎么烦人，忍不住了挺多问两句，等食儿的时候特乖巧。

　　白鸽扭回上身，接着看电视，她拿过遥控器随意换了几个频道，反正都那样，换了几个都不满意，都不如蓝鹤给她放的，她干脆暂停电视扯过作业，写了起来。
　　这一写就是好长时间，脖子都酸痛了，手指抵着笔的位置也觉得疼，停下来甩甩手腕，正想看看几点，背后蓝鹤的声音传来了。
　　“准备一下，吃饭了！”
　　她猛地回头，闻到醉人的香气，又猛地转头看时钟，居然已经十二点二十五分了！
　　作业还剩一些，所幸已经不多，大大减轻了下午的劳作量。

　　撑着沙发沿起来的时候脚下还飘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这得是被蓝鹤烧的菜香迷糊了。
　　走过去的同时蓝鹤也端着菜盆出来，热气随步伐向后飘，散的干净，又在落于桌面时聚起向上冒的白雾。这是刚关火的状态啊，白鸽进去拿碗，看到案台上还有一小盘凉菜。
　　是凉拌菠菜。
　　白鸽坐下后蓝鹤还没，她又进厨房拿一屉蒸笼出来，白鸽看到都惊呆了。

　　“这包子，你、现包的？”
　　“对啊，包这个很快的，本来想在大锅里直接在菜汤上面闷熟的，可是我又改注意了，”蓝鹤夹起一个包子，掰开给白鸽看，“酱牛骨的馅儿，蘸一下海鲜锅的汤，贼哇塞！”
　　白鸽在蓝鹤眼神示意下拿一个大白胖包子掰开蘸了一下汤汁，咬了一口，蓝鹤立刻问：“咋样？”
　　“嗯，”白鸽点点头，由衷道，“贼好吃。”
　　“吃吃吃，这些海鲜都新鲜的，你喜欢吃鲍鱼扇贝不，你有啥忌口的你告诉我？”

　　“我……其实都还好……没什么忌口的。”
　　“是吗，那你怎么吃的满脸牵强？”
　　“我就是想剩的菜哪里去了？”
　　“什么！我还能给你吃剩菜吗？”
　　“……”白鸽嘴唇蠕动着，没说出来话，看着蓝鹤震惊又拒绝的瞪着眼睛的表情，默默夹了一块可能是她说的扇贝咬了一口，对着蓝鹤点点头，表示对厨艺以及饭菜的肯定。
　　蓝鹤这下才缓和过来脸色，开始津津有味的吃她的心头爱——凉拌菠菜。
　　白鸽心里开始有点负罪感，这待遇简直让她承受不住，吃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嘴很诚实，蓝鹤可能看透她的纠结和犹豫，安慰她：“你放心，等晚上咱就只吃一样。”
　　“是吗。”

　　白鸽应着，舒服不少，可是到晚上看着桌面的一大整盘的榴莲披萨绷不住了，蓝鹤拿一块给她，她看着那满满当当的榴莲肉，觉得自己撑死也是活该。
　　“你不是不喜欢榴莲吧？”蓝鹤惊恐。
　　“啊不是，我挺喜欢的，很香……很香……”她确实挺喜欢。
　　咬了几口，她又说：“你那会儿特意出去买榴莲就是为了做这个？”
　　“对啊，让人送的，到门卫那儿取的，”蓝鹤眼睛盯着电视，“你这嗅觉真不太行。”
　　“不是……我闻到了，”白鸽小声，“我以为直接吃……”
　　“哈哈哈，我故意晚做的，中午给你吃撑得不行，你看看，现在九点半，吃完消化消化，又可以倒头睡了。”

　　白鸽直点头，从来没有那么明确过自己的一天，从来都是浑浑噩噩，不会提前去打算，有时还得被许隙深和和乐支配，给自己安排活动……
　　如果不是昨晚跟那俩打过招呼，下午肯定不会是待在屋子里那么简单，她啃着榴莲披萨，想到了周五傍晚许隙深和和乐得知她到蓝鹤家过夜然后还要再去过夜并且要一起度过一整个周末的时候震惊又骇然的表情，仿佛害怕蓝鹤给她生吞活剥了，觉得关系发展太快了，又觉得不可置信，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白鸽周末作业下午全部搞定，她特意没告诉那俩人，不过这时候蓝鹤做起了她的第一份卷子，坐在大白桌子前，认真又马虎。
　　注意力不集中，好像做起作业时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有了吸引力，这摸摸那摸摸，这看看那看看，还盯着窗外灯下的树叶看了好久，可是作业完成量惊人，往楼梯走时白鸽瞟到完成的那一半作业旁边和那没完成的一半几乎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正确率有多少……
　　她没问，问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尤其是在上楼梯这种情况，万一上不去咋整呢……

　　再次醒来之后白鸽止不住想今天蓝鹤还会做些什么菜，虽然每次都吃到撑，可是消化完又会馋，最终蓝鹤也不负所望，早上是煎饺胡辣汤，中午是粥底火锅。
　　蓝鹤在做饭上的精力可比做作业强多了，还一点觉不到累，活力满满，倍有成就感。

　　午后蓝鹤给作业搞完后躺在侧边无靠背沙发床上抬着两只胳膊摆弄她新拿出的小玩具，白鸽照旧看电视，本想着拿本书过来消磨时间，可是许隙深的消息发来了。
　　聊天页面问她和蓝鹤愿不愿意出去跟他俩逛一逛，大概是那俩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忍不住邀约了。她眼睛离开屏幕抬眼看向一点不觉得累胳膊的蓝鹤，她问：
　　“许隙深问你愿不愿意出去一起逛一逛。”
　　蓝鹤停下动作，扭头：“可以啊，那现在出去吧。”她直接起身下沙发。
　　白鸽如实发消息后，看着许隙深发过来的几个字和感叹号都能感受到那俩人正激动着的呆目对望模样。
　　蓝鹤给她拿了外出的衣服，俩人换过以后直接打车奔赴许隙深和乐相约的地点。
　　周商广场。

　　不知道俩人怎么想起来逛商场了，白鸽站在广场上看着前面的大型商场，是这里的区域型购物中心，位于三中较远距离的东北角一处，范围还属于他们所在的南区，虽然远一点，但地势方便。
　　白鸽和蓝鹤朝入口走，眼前“哗——”一下蹿过去一个穿着滑轮鞋的小姑娘，目测七八岁吧，身姿非常帅，非常技术流。
　　进去之后那个小女孩就不知跑哪里了，她俩看见扶梯口站着等待着她俩正巧往这边看了一眼挥起了手臂的那俩。

　　“嗨！蓝鹤！”许隙深打了个非常响亮的招呼。
　　“嘿！白鸽！”和乐的小脸蛋儿还是那么可爱。
　　蓝鹤友好性地抬了下下巴：“来这儿是来买东西的？”
　　“是啊，想着买点东西顺便逛逛，呆在房子里太无聊了。”许隙深说。

　　“这里有游戏厅，碰碰车，玩的项目挺多的，先买还是先玩？”蓝鹤问。
　　“当然是先玩，先爽了再说。”和乐激动的样子。
　　“行，”蓝鹤率先上楼梯，“咱逛着玩，不要多逗留。”
　　仨人跟上去，没异议。

　　“嘿，对了，我看到上次那小女孩了。”许隙深莫名来一句。
　　蓝鹤扭头：“什么小女孩？”
　　和乐一脸无奈且懒得理许隙深的神色，白鸽悠悠说：“他俩之前因为一个小女孩吵架，滑轮鞋那个。”
　　“哦——”蓝鹤想起来了，“滑得很不错啊。”
　　和乐笑起来，白鸽也看到戏了的模样，就许隙深噎了下后也给自己整笑了。

　　来到三楼开始逛，一楼二楼是金银珠宝技术贴膜和促销四件套换季衣服的主要场所，实在是没什么好逛，撂一眼也没必要，蓝鹤问都没问。
　　身后的仨也没啥目的性地跟着，全程被带着走，毕竟实在是没怎么来过这边，虽然来到这个地方上学也快两年了。
　　一排一排的店铺，快乐的人群，热情的店员，还有不停滑倒以及摔倒在脚边的小皮孩儿。

　　蓝鹤没注意到身后仨人的面部丰富表情，还挺悠哉，她看到要进去的入口，这时转头：“哎，咱们进去玩会儿。”
　　仨人定神看过去，前面全是儿童服饰和儿童玩具的店铺，一时没明白到这里干什么，跟过去后穿梭在来来往往的小皮孩儿和管不住小皮孩儿的家长、亲戚之中。
　　走了一会儿后，通道越深玩偶和饰品越多，走到地面开阔起来的位置，蓝鹤刚停下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肩部，她扭头看过去，一个小男孩横着把黑色玩具枪站在斜对面，她蛮有意思地对那小男孩晃了晃头，那小男孩冲她咧嘴皮皮地笑，随后抓紧“枪”跑开。
　　她继续走，不过拐了弯。

　　许隙深一直左右看，他没忍住问：“我发现这些游玩场所的入口都是儿童服饰和玩具之类哎，就不能直接把入口设在门口吗？还非得挤进来。”
　　蓝鹤笑了：“这都是排好的，引导性的，你不经过，人哪来的人流量和销售量，得把人吸引到这儿来才有顾客，不然没有利润。”
　　“啊……”许隙深明白了。

　　“唉，隙深呐，咱们以前在这种地方逛过几次啊，还不就是因为人多烦得慌才不来这种地方的嘛。”和乐叹息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也是。”许隙深咂摸着。
　　“你看我们和白鸽到这儿这么久了，这地方，”和乐视线滑了半圈，“这还是第一次来。”
　　他又扭头问白鸽：“是吧白鸽？”
　　许隙深也看着她，她必须回：“是的。”

　　蓝鹤在前面摇着头被逗笑了：“活动区都这样，不人挤人，那叫什么逛商场 ，就图个消遣，你看这多少人买东西花钱啊，而且，这电影院一般都建在哪儿啊？”
　　和乐和许隙深伸出食指朝上：“最上一层！”
　　“哎——”蓝鹤跟逗孩子似的拖长了音。
　　白鸽在后面撑了下眼皮。

　　蓝鹤带领他们进了感应玻璃门内，这地方还挺干净，没一点乌烟瘴气的感觉，跳舞机、投篮机、抓娃娃机、唱歌机、游戏机……巴拉巴拉的。
　　反正所有的电玩城都差不多，这里设备也挺全，蓝鹤走到前台换游戏币，许隙深要刷钱，她没跟人家争。
　　所有的机子基本都玩完了，许隙深和和乐最喜欢的是VR过山车，简直爽歪歪，刺激！别的就那样。
　　到最后，几个人才到赛车这排，这下蓝鹤才来点兴趣，她坐过去，表情好像玩得很牛逼的样子。
　　她调整了下座椅，左右脚两边踩了踩，游戏币投入后一顿操作，然后手握上方向盘，VS炫酷字样出现，许隙深看她这样子忍不住问：“蓝鹤，你很会玩游戏吗？”
　　“我？没有啊，我对各类游戏都没什么兴趣，这个赛车玩得也一般。”她盯着屏幕赛道说。

　　游戏三秒倒数后就进入疯狂的车身摩擦和超越，方向盘也一直在转动，后面左右仨人也不懂这个，眼睛就盯着蓝鹤的操作。
　　车极速前进，画面会提示转向，不停的弯道，还有漂移，前面超了一辆车，蓝鹤似乎求稳，断续地切视角，不急不躁。
　　行驶一段路程，与前车轻微摩擦并超越暂时领先第一，隧道里摩擦比较激烈，按指示转向驶出在后面的赛道又被左右夹击，突围脱身后切视角卡位防止再被超车。赛道上一直都很稳，没有左摇右摆和偏移甩车，也没有撞到别的车，不停超越，脚下和手上的控制非常好。
　　在四分十几秒时被一辆车追尾产生摩擦相撞，加速直冲后车到达终点，屏幕画面显示1st/4。

　　后面仨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看的非常平稳且刺激，这给许隙深整得自信心爆棚，结果在几轮赛道上都被摧残到绝望，他甚至觉得自己跟蓝鹤玩的不是同一个赛车游戏。
　　蓝鹤和和乐都在笑，虽不至于是嘲讽，他仍然看向白鸽寻求安慰。
　　白鸽只给他一个“没关系，可以不要再找虐”的眼神示意。

　　他妈的说好的自己玩的不咋地呢，还一般……
　　许隙深看着自己才是那个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