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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居家暖 ...

  •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和乐搭着许隙深的肩去打球了,白鸽不想在看台上傻坐着,爬着体育馆墙角过道的窗户口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爬窗户,因为她一瞬间的犯懒,她摸着自己的腰揉了揉,刚刚磕到了呢。

      从体育馆后面的小路朝学校的南大墙走,一路上被繁茂的大树枝杈刮了不知道多少下,这里一直没怎么修剪过,据说是没必要。
      这种庞大到只能抬头看见点点日光的笼罩感觉特像夏日里坐在树荫下穿过冒着热汗躯体的风,凉意在汗珠上散发,仿佛喝了一罐裹着斑斑水迹的冰啤酒,易拉盖拉开的时候,罐口会冒出白色的冰丝雾气……
      “咔”。

      白鸽正幻想着,身侧不远处传出一声响,接着撕拉金属的划音。她回头一看,方拾站在一棵大树前的小路岔口,右手正打开虎口用大拇指与中指抵着罐沿仰头喝着一瓶易拉罐,喝了一口后放下易拉罐,视线齐平着瞥见了站在他前方的正看着他的白鸽。
      有些意外,不对,是非常意外。

      白鸽视线下移到方拾肩下处的易拉罐,绿色,那是一罐冒着水珠的冰啤酒。
      “……”白鸽觉得神奇。
      她视线上移又看着方拾,发现方拾嘴角意外又憋不住的笑。
      他走过来,白鸽也动了下脚,换了个方位。
      方拾眼睛亮亮的,长校裤、短校服,一直在笑。

      “这么巧。”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啊……”白鸽眼睛又下移看了下那罐啤酒,抬眼方拾又带着气音地笑了一下。
      “有点热。”方拾有点掩盖意味的说明了一下。
      “嗯。”白鸽应。
      他俩朝着小路继续走。

      白鸽的目光忍不住又看着那罐冰啤酒,她说:“你喝了以后不会被发现吗?”
      方拾目视前方笑了:“我只喝一点点。”
      白鸽看旁边的人好像还挺开心,有种克制不住的那种,阳光洒在他肩身上都有些明媚,一点调皮的感觉?

      她看不明白,走了一会儿后又开口:“你怎么到后面来了?”
      “哦,觉得无聊,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走一走,体育课老师又不在。”
      “不练球了吗?”
      “练啊,但是今天不太想,躲起来喝一点。”

      说完方拾转过身,阳光照在他脸上,这下的笑容却有那么一点点的痞,跟蓝鹤的感觉特别像,就好像蓝鹤站在她面前。
      他又继续走,走了几步对她说:“对了,早上看到许隙深和和乐了,没看到你,你们没一起走?”他偏头看她一眼。
      “没有,昨天脚又崴了一下,晚上跟蓝鹤一起走的。”她轻声回。
      “哦。”方拾的话音里还有笑意,从开始到现在都在笑,这跟之前的见面没什么两样,可是感觉上方拾又不太一样,浑身轻松的不在乎,说话也是随口一聊,像是脱离了平日里的某种状态。

      她看着方拾的背影,又接下一句:“早上和蓝鹤一起来的,昨晚在蓝鹤那睡的。”很随意的一句,可是方拾的背影却僵了。
      不是很明显,很细微,白鸽看着他的头极小动作地仰了一下,像是在回味这句话,在确认这句话,走路的步伐也放缓,而后眼睛下垂、左右瞥了一般,轻轻颤着胸口笑了一声,是对白鸽到蓝鹤那的一个回应,有意外,有错愕,有点不可置信。

      白鸽不明白方拾的微动作,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又过了几秒,方拾像是接受、想开了一样垂头轻笑了一下,那种释然又柔软的东西在方拾的脊背上展现。他抬起头转身看着白鸽,还是在笑。
      “你的脚是被蓝鹤弄伤的?”
      “不是,一个意外,我掉进草堆里了。”

      “是蓝鹤在那,在确定吗?”
      “你怎么知道?”白鸽非常纳闷且有些震惊方拾的这句问话。
      “不然你不会到她那儿去。”方拾的笑比刚才轻浅了点。
      “因为愧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方拾没说话,只浅浅地笑。

      白鸽看着他,这会儿的阳光还甚,金灿灿的在方拾身后的树枝间射出光束。
      “她今晚让我还去她那儿。”白鸽又说。
      “应该的,”方拾说,“你的脚看着没问题,可她心里有问题,去她那儿不会觉得不舒服吧?”
      白鸽摇摇头:“不会。”
      “挺好。”方拾点点头。

      俩人站在烘热阳光下的小弯路,也没再说话,氛围还挺自在。
      方拾勾了下头,抬起头后像是想起什么,他似是嘱托,对白鸽说:“别告诉她我今天喝了冰啤酒啊。”
      “为什么?”白鸽不解。
      方拾没回,只是微歪着头抬手,摸了摸侧额边的碎发,嘴角的笑白鸽看不懂,那插在发丝间的细长手指特别漂亮,一根根手指错位弯曲的弧度让手控的人看了绝对受不了,白鸽看着也喜欢。
      斜阳照在上面,像是温玉。

      身体站直后,方拾明明还在笑,可是那笑又变化了,浑身上下全是温和的气息,之前那些不一样的感觉全消失了,只剩下温和,气质也回到淡然、友好。
      白鸽这个人是很敏感的,她会下意识观察自己感兴趣的一个人,神态、眼神、动作……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感知到,所以方拾的每一点变化都在她眼睛里、脑海里放大,极细微的,极短暂的,她都能捕捉到。

      她不懂今天方拾透露出的感觉,这点跟蓝鹤有点像,他俩好像永远在变化着,上一秒和下一秒都不太一样。可这又跟蓝鹤不一样,蓝鹤太明显,而方拾,让人看不透,内心很深的一个人。
      连温和的表象都掩盖不住,白鸽不认为是自己的敏感造成的这种感受,方拾看起来再友好、再谦和,都跟所有人隔着一层膜,除了蓝鹤。
      白鸽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出现在这里,方拾大概是可以一直待到下课的,那种微妙的放开的小轻松和小偷摸也可以一直维持到下课,可能是在外围环境独处时才会显露的。
      他会跟蓝鹤一样,有点小痞,有点小坏,喝完他那一整罐冰凉的啤酒。

      第二节晚自习铃响起,白鸽依然站在楼梯口,她开始忘却对方拾的猜想,她还挺激动,等待的同时居然有点小甜蜜,为什么呢,因为白日里蓝鹤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句话,语气听着霸道,有一种你不跟我回家就削你的专横感觉。
      她很喜欢。
      这下没等,蓝鹤直接走到了她面前,说:“走吧。”
      白鸽跟着她下楼。

      房门打开,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模样,有一点点的乱,因为某人的大脑遗忘,她眼角瞥着正换鞋的蓝鹤,想着明天一早不会又忘了自己的存在吧……
      “啊——”蓝鹤换好鞋边嚎边往厨房奔,“我好渴啊——”
      白鸽也换好后走了过去,蓝鹤等了两杯水,白鸽没先喝,拿下蓝鹤肩上的书包连同自己的一并扔到了沙发边沿。

      再进厨房时,蓝鹤在厨房里晃悠,打开了冰箱门,看着里面,应该是在琢磨晚上吃什么。白鸽正要问她会不会做饭,结果蓝鹤就说:“晚上随便吃点吧,你先去洗,我先来准备准备。”
      白鸽端着白瓷水杯,喝了一小口,看着蓝鹤从冷冻柜里掏出了一袋东西,她应了一声就往浴室里去。

      这第二次进浴室就自如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打开热水淋着脖颈,温流滑过全身。
      期间门响动了一声,白鸽抹掉脸上的水,眼睛却没睁得开,她知道是蓝鹤又给她拿了新的衣服过来,心里只下意识紧了一下,随后在水声淅沥里热了耳根。
      吹完头发出去,在厨房口看见蓝鹤在里面案台的背影,微微弯着,几秒后解决完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白鸽:“哎,那个衣服是你晾的啊?”
      “啊……”白鸽这才想起来,“早上想起来就给晾了。”
      “哦吼。”蓝鹤笑了下,洗洗手擦干往外走,“那我也去洗了,桌上的水果先垫垫肚子。”
      她看向大桌上面摆放的一份水果拼盘,不过不是昨晚的,能看出来,这是新切的,她叉起一块蜜瓜咬了一口,甜。

      走到沙发边,扯起书包拉开拉链将周末的所有作业掏了出来,坐在昨晚的滑轮小凳子上开始解决一点,想着解决多少算多少。
      蓝鹤从浴室出来后白鸽的全部注意力都还在笔下的作业上,蓝鹤看着白鸽穿着她拿给她的白T恤,脊背特瘦。
      她转身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白鸽的状态有点奋笔疾书的意思,仿佛明天不是周六,而是末日。
      唰唰唰,唰唰唰,第一张卷子英语已经写到了小作文,她头疼得要命,根本不想写,每次都只能硬着头皮胡写。好不容易给写完了,下一张又是数学,神思专注的看背影像是在谋划军事任务,还是巨巨艰巨的那种。
      所以蓝鹤站厨房喊她好几声,硬是没听到一句回复。
      她以一种“我倒要看看这作业写到什么程度了能不理我”的纳闷心理走到沙发旁边,一个字没再说,就看着。

      白鸽可能是写作间隙松懈了一下,所以眼角终于瞥到一道人影,也终于回过了神。
      她还是塌着背的样子,扭过头时,原本就懵的眼神一下子定住了,看着蓝鹤质问一般有些冷傲却又平静的眉眼。
      今晚的蓝鹤穿了一件黄色的短T,比较宽松,从肩膀处全部松松垮垮的落下,覆在她的上身,领口不大不小,只能看见一点点的锁骨,略保守,可是右肩膀衣缝处却向里折了半截本就是短袖的袖子,露出了她有些肌肉线条的上臂。
      很酷。

      白鸽呼吸有些乱,外表还是保持冷静,那站着的人的右手拿着一把锅铲,骨节明显的手紧紧握着铲柄,那把锅铲上还有些上了颜色的汤汁,没一点滴到地板上。
      上顶灯光映亮满室,蓝鹤自上而下深暗的眼睛里有轻盈亮光,那黄色T恤衬得她身上带着一股子居家的暖。
      跟在学校一样,永远扎着她那简单利落的低马尾,头发安安稳稳、乖乖顺顺的束在后背,只是现在的头发扎的有些松,闲适自在的美。

      “嘿,干嘛呢?”
      白鸽被这一声惊醒,眼睛清明。
      “啊,怎么了?”
      “我问你吃不吃点辣?”
      “可以,可以吃一点……”
      蓝鹤盯着她点点头,握着锅铲走开回到了厨房。

      白鸽这时候闻到极浓郁的菜香味,很类似于鸡翅煲那种,她吞咽下喉咙,确实是很饿了,饿得作业已经写不下去了。
      顶着强烈的饿意又写了小半面卷子,她觉得这些选择题得全军覆没。
      等菜端上桌,蓝鹤才喊她,生怕又沉迷作业听不见,白鸽起身走过来时愣了一下,坐到昨晚的椅子上看着桌上摆的晚饭还是愣着。
      蓝鹤招呼她:“大杂烩,吃吧。”

      筷子被塞进手里,白鸽来了一句:“这是……随便吃点?”
      “啊,”蓝鹤也看着那一大海碗的菜,“主要是我觉得多做几个菜也吃不完,我俩就两个人,我又不想只吃一个菜,所以这些个鸡爪、鸡翅、虾仁、猪爪玉米啥的,就混着点素菜一起烧了。我觉着这个烧法是最合适的!”
      白鸽听着最后一句,转头看着她:“你口音有点重。”
      “啊?”蓝鹤没懂。
      “……没、没啥,吃。”白鸽率先夹了点白菜叶子。

      好吃!
      贼好吃!
      白鸽嘴微微动着,仔细品味,没想到蓝鹤烧菜那么好,香得人头掉,这技术得是练了好多年的吧,她又看向蓝鹤,结果蓝鹤放下筷子起身了,她的视线跟着蓝鹤跑。
      蓝鹤跑到客厅桌拿起遥控器给电视打开,不过这次不是“动物世界”,是“体育频道”,重播的足球赛。

      主食下的方便面,两个碗各一半,还有一盘紫薯球,再加上那盘水果,今晚得撑死。
      “大杂烩”微微辣,汤汁有些粘稠,与鸡翅煲那种的味道还是不一样的,蓝鹤做的更他妈好吃,真不亏她那么大一个厨房和桌子。
      啃完一个鸡爪后叉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刚咬上一下,旁边蓝鹤发出爆吼声,但也能听出来是克制的,她看向电视,画面里的足球员双肘曲起,在握拳狂欢,蓝鹤也跟疯了似的,她继续吃着。

      她现在心里特轻松,蓝鹤这种自然而然的相处方式能够极大程度淡化她内心的种种紧张与尴尬,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不会因为有自己的存在而收敛和顾及,似乎这样更亲近。
      情绪得到和缓,感到舒畅。
      夜风吹进来,扫过窗框边沿帘子,带起气流的波动,是清凉的。

      快吃到结束,蓝鹤往嘴里扔了个小番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看到旁边的白鸽用筷子插了根小玉米棒子,挺惬意安静地在啃着。
      她笑了下,说:“这分量我俩都吃不完吧?”
      “嗯,有点多。”白鸽暂停啃玉米。
      “哈哈,那是,毕竟就我俩。”

      “那你平时一个人不是分量更少吗?”
      “我也不是一直在这里吃啊。”
      “到外面?”
      “对,跟91一起啊。”
      “那你俩不还是两个人?”
      蓝鹤笑了,看着她:“我们两个的分量跟我们两个的分量是有区别的。”
      “……”白鸽明白意思,没说话。
      旁边人看着她,又笑了。

      虽然笑起来是无声的,白鸽依然感到了愉悦般没有恶意的嘲意,像是为了调动她的情绪。所以吭吭吭吭又吃了一些,放下筷子时,已经不想动弹。
      蓝鹤非常善解人意没出声,两只胳膊肘磕在桌面,眼珠子跟着电视画面上的球转。
      不想管现在是几点,接下来要做什么,明天又要做些什么,她感受着窗外的清风,也跟着看电视上的球赛,每一次射门蓝鹤就高喊,似乎不站队,只求赢的快感。
      水果看球给消灭完了,紫薯球无论如何都是吃不完的了,白鸽叹口气,蓝鹤知道她是缓过劲儿了。

      蓝鹤收拾完桌面,到厨房洗碗,没让白鸽动,白鸽看着蓝鹤在洗碗池前胳膊动来动去的背影,突然有种生活上的满足感,难言的充盈,心里的平静超越了本能,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也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在此之前,她没法想象蓝鹤一个人在家里的样子,因为看起来又酷又拽,像个不问家事的闲散人,更不能想象蓝鹤站在厨房里做饭、洗碗,看着还特别会照顾人,蓝鹤这个人很独立。

      或许是家里人教育独立的因素,一直以来习惯一个人,身上的自如、松弛、随性,让她面对任何都轻松应对,这得是一个极好的家庭氛围才能造就的,得有钱,得有爱,得有肯定。
      宠着也不过分约束,经济上支持,性格上鼓励,家长很乐观、很通透、很会爱人。

      蓝鹤大概没有被家里人骂过,不谨小慎微,不看人眼色,大概跟家里人的相处也是和谐融洽,亲近自在,彼此尊重,还能开开玩笑,逗逗乐子,说话做事也都理所应当的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寻常的日子,寻常的家人。
      不会像一些“普通”家庭每天生活在吵吵嚷嚷中,没有金钱,什么都受局限,也什么都做不了,每天精打细算,小心翼翼,怕这个怕那个,还怕父母,花一点钱要备受良心的煎熬与折磨,父母的指责和埋怨。

      仿佛从被生下来就是要为这些做考虑的,要成为负担,要成为累赘,要为这些做承担,要为这些负责任,破口大骂就是生活所迫,喋喋不休就是金钱有限。
      反正总有各种借口,也皆离不开一个“钱”字,离不开“我养你”要多花钱的愤恨,最后还要被要求补偿,要求理解……
      我理解你大爷,白鸽气息不稳,情绪翻涌,很不平静,想到糟心的事就难忍火起,她深呼吸努力平息那阵烦躁和憎恨。

      厨房的水声还在响,蓝鹤正在擦案台,她看着看着心绪稳了不少,蓝鹤这个人很美好,她很喜欢,也总忍不住去看。
      “啊——”可能完事儿了,蓝鹤张开胳膊舒展嚎了一嗓子,然后转身拽张纸巾擦干手走了过来。
      白鸽站起来,后面的电视还在放着,也还在喧嚣着。

      “哇,歇一会儿,然后刷刷牙,就可以睡觉啦。”蓝鹤轻快地说。
      “嗯,”白鸽应声,“消化消化。”
      俩人坐到沙发上,蓝鹤换了个频道,问她想看什么,她也不知道想看什么,蓝鹤就又切回了“体育”。

      差不多快十一点,白鸽先到洗浴室刷她的牙,搞定后蓝鹤再进去,门关好后她等着蓝鹤一起上去就闲得慌在客厅里转悠,转到那个大书架前看到最显眼位置的“四大名著”,还有《金刚经》、《全球通史》、《文化苦旅》、《城堡》……
      她指尖划过一本本,居然还有很多社会学、经济学、哲学类的书,她控制不住想,书架上的书蓝鹤全都看过了吗……

      走到书架最后一节,她转了下头,却发现面前也有一扇棕色的单扇门,这扇门的通向应该是进出门外面空地墙后的那块空间,昨天都没发现。她再回头,又发现昨晚上蓝鹤摆弄的机器人也摆在了书架旁边拐角的展示柜上,展示柜上还有些小玩意,全是可以拆组的。
      浴室方向一声响,蓝鹤走了出来,并说:“走吧,我们上去吧。”
      白鸽转身跟着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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