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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挨饿 ...

  •   蓝鹤松了点劲儿,虽说这布透气性很好,但也保不齐会呼吸困难。
      刚一松,刘二夕的叫声顿时清晰起来。
      “操!啊啊啊啊啊——你们他妈的狠,算你们狠——”

      杨漾汗都下来了,但看得出来有真的爽到,她十几年的光阴大概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刺激过。
      巷外好像是有人听见动静往这边走了过来,蓝鹤抬头一瞪,刚伸着头进来几步往里望的人霎时一惊,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蓝鹤看着杨漾胡乱挥动的手臂,觉得现在是在演一台戏,有人唱,有人舞。
      还有自己在控场。

      杨漾揍刘二夕还挺专注的,小脸儿凶起来颇有滑稽的认真的感觉,但是挺好玩儿,那眉毛都成了倒八字,显示出了了绝对的气愤与痛快。
      杨漾停下来时重重喘息着,那点劲儿都使完了,跟下一秒就要嘎了似的。
      蓝鹤全程弯着腰也挺累的,她示意杨漾结束了就先出去,杨漾喘着走之前还又给了刘二夕一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刘二夕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蓝鹤的手下癫狂了起来,死命踹腿挥胳膊,蓝鹤烦的往头上来了一巴掌,蹬了他肩膀好几脚。

      蓝鹤觉得这人都差不多被打醒酒了,她把这时被打的不动弹的刘二夕头上的布散开往上掀,她按着刘二夕眼睛的部位给布卷成了一个条状,然后在后脑袋上打了个特别紧的死结。谁知这时候杨漾又回来了,应该是没打尽兴,还想继续打。
      果然她在蓝鹤的注视下又上手开始揍刘二夕,刘二夕的嘴没了那层布,嚎叫的声音堪称嘹亮。

      “啊啊啊啊啊啊——没完了是吧,还带暂停的,好歹打声招呼给提个醒儿——”
      “你他娘的是中途休息的吗你,走了就不带回来的,有没有规矩——”
      规矩?规你大爷的矩。
      蓝鹤一脚踹在屁股上,也不抓着刘二夕的头了,只往他身上踹。

      刘二夕被两个人连踢带打的逼在了墙边,脸朝着墙面转不过身,胳膊腿也施展不开,只能到处捂着被踢打的地方。
      杨漾不知哪里来的半瓶水,哗啦一下倒在了刘二夕身上,刘二夕被水惊的亮着嗓子嚎了一大声。
      蓝鹤接过空水瓶往刘二夕脑袋上一砸,杨漾相当有默契地转身往巷口跑,蓝鹤也跑出去,但不小心踩到墙边堆放的木板,重心不稳地蹭到了墙上。
      她闷哼一声跑出了巷子。

      刘二夕转着圈费劲地抓住眼睛上蒙着的布往上扯掉给甩在了地上,等他转头看向巷口时,无一匆忙的身影,只剩下愣在原地眯着眼瞪着巷口的他自己。

      杨漾乱蹿跑到一处无人区,她一只手按在墙壁上弯着腰定神,蓝鹤跑过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动作。
      蓝鹤没出声整个人靠在墙上,偏过头看着杨漾的背影,看起来挺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打起人来也挺有力量的。
      她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缓着呼吸。

      一分钟过后,杨漾转过身,身后有不算微弱的灯光,她看到蓝鹤的脸时惊了一下。
      “蓝鹤,你被打伤了?”
      杨漾很惊讶,刘二夕都没法动手,蓝鹤是什么伤的?

      “怎么可能?”蓝鹤蹭一下站直声音高了起来。
      杨漾一根手指指着蓝鹤的额头:“那你额头的伤怎么来的?”
      蓝鹤嘴动了一下:“不小心蹭的。”

      “……蹭到了那你干什么不承认?”杨漾问。
      “你懂什么,这叫倔强。”蓝鹤抬起下巴看着杨漾。
      杨漾迎着目光看着那张果然很倔强的脸,无奈干站了好几秒。

      她们在北临街的最南边,这里没什么人走动,显得很寂静。时间也太晚了,她们互相说了几句就道了别,走在了回去的相反方向的路上。
      那个不算微弱的灯光后面似乎晃过另一道人影,但在夜色的模糊下,虚幻了那个清瘦的身影。
      看不真切,也无人发现。

      新的一周开始,蓝鹤在大课间庄严的“拉练”后的仅剩的时间里跑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两个糯米鸡,顺便拿了两瓶牛奶。
      她饿惨了。
      蹿上楼到理8窗口时把另一份交给了坐在窗边的同学,那个同学也没问就直接放在了方拾的座位上,她道了句谢回到理7,然后赶在老师进教室前咔咔解决了糯米鸡。

      江襄遥看见蓝鹤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他惊讶问:“早上是没吃饭吗?”
      “是啊,早上和91匆忙赶来的,就起床喝了杯水,我俩都没来得及吃饭。”蓝鹤咽下最后的糯米后,又把一根透明吸管插进了牛奶瓶里,歪在嘴角喝了起来。
      “你俩是一起起迟了呀这是?”江襄遥还是惊讶的语气。
      “见了鬼了,早上差点都没起来,要不是我窗帘没拉死,我第一节课就不用上了。”蓝鹤说完一咕噜喝光了牛奶。

      “也是,你俩顶多早课迟到,”江襄遥分析上了,“按平时你们是绝对舍不得饿自己的肚子的,看来是顶着时间点到班里的。”
      “不过早上我愣是没看出来啊!”江襄遥分析完又一个转头看着蓝鹤。
      “淡定是我的代名词。”蓝鹤抬头平视前方淡定道。

      “……其实吧,你但凡有点迹象,我桌儿里的肉夹馍就是你的了,”蓝鹤听到后默默转过头看着江襄遥,江襄遥顶着目光继续说,“第一节下课后你只要到后面的微波炉加加热,你都不用受这罪。”
      “而你又懒,课间不愿意下楼,非得耗到大课间下去。方拾不知道为什么第一节课的课间也没有下楼,估摸着是又被哪个老师拖住了……蓝鹤,你不用那么淡定的。”

      江襄遥的眼神里有分明的惋惜,给蓝鹤看出了悔意,她不甘心:“不可能,肉夹馍能没有气味吗?我能闻不到吗?”
      江襄遥不言语,径自从桌洞里掏出了一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肉夹馍,要不是透明袋子里贴着颗清晰可见的肉粒,蓝鹤都要现场给那东西的皮扒了。
      可是江襄遥还在挑战蓝鹤的接受程度,他从桌洞里拿出了另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目测也是份肉夹馍:“而且,我还有两个。”说完拿着两个粽子似的肉夹馍在蓝鹤眼前晃着展示了一番。
      蓝鹤脸色难看地咬了下下嘴唇。

      “怎么样,包的严实不,论谁都闻不到,影响不到任何人。我特地带来给午休加餐的。”江襄遥的表情无害,可是听在蓝鹤耳朵里是实打实的加害。
      “愿你午休吃得欢、吃得饱。”蓝鹤的声线平直,却难掩苦涩。
      “好嘞!”
      一声应下之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带着上课铃声出现在了班级门口,同学们纷纷挺直腰背,蓝鹤掏出英语卷子摊在了课桌上。

      理7 的英语老师名叫景梧,上课时紧凑严肃,眼神一扫能让理7同学们肝胆俱裂。但在课下经常跟同学们有说有笑,看着很是亲切,跟同学们站在一块儿也真是和谐又美好。
      蓝鹤正低头看着卷子,景梧毫无预兆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蓝鹤?”
      “嗯?”蓝鹤抬起头,有点懵。
      “看起来情绪不高啊。”景梧说。
      “不是,老师,她是被饿着了,搁这伤神呢。”江襄遥嚷了一声,此话一出,班里立即一片哄声。

      景梧就在这片起哄里加了一句“哎呦。”
      蓝鹤听得相当无奈:“老师,您放心,上您的课必须有好情绪,我现在想学习的兴致高到爆。”说着说着高昂了起来。
      景梧挺受用地笑了一下,随后很快收起嘴角重点讲起了周末布置的卷子。

      一上午煎熬了一半的时间,蓝鹤单肩挎着书包晃悠悠走到了楼梯口,方拾在身后跟了上来。
      “饿得不行了,得赶紧找食儿。”方拾摸着肚子说。
      “我要吃全宴!”蓝鹤瞪着空气,“饿得我觉得时间拖了整整两倍长,龟也不至于要这么熬!”
      “那我也不至于是龟,糯米鸡还是起到了作用的,那股子要厥过去的劲儿也得到了缓解。”方拾叹息一声。
      蓝鹤拇指勾着书包带下楼梯,还在愤恨地咕哝:“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开头就来个惨的。”

      “昨晚明明啥也没干,但睡醒以后觉得打了场仗一样,可我连梦都没做。”方拾的神色有些游移,开始回忆起昨晚的每一幕。
      “对啊,就是啥也没做,我躺下去就差不多昏迷了,而且我睡得那么早。”
      “我感觉我夜里睡觉时好像身上压了一层大棉被。”
      “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可难受了。”蓝鹤扭身对着方拾夸张脸。
      “我至今都觉得很疲累,来发火箭带我起飞。”方拾嗓音听着很是低迷。
      俩人又拖拉地下了几级台阶,俨然忘记了适才找食儿、吃全宴的壮语。

      蓝鹤在浑浑噩噩中停下陡然转身,对着方拾正色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外婆夜里来找我们?因为想你了?”
      方拾也停下但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凝滞,他呆了片刻,在身边不断有同学奔走而过留下的嘈杂中缓慢移动自己的头看向了蓝鹤,他说。
      “很有可能。”

      白鸽提着书包的一边带子正要往肩上搭,身后就传来了许隙深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由远及近的和乐的咋呼声。
      “我就说那道题是选B,你非要选C,那你选了C了又来怪我说我没让你选B,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选B!”
      白鸽把包带搭上肩转过身就见凶着脸闯过来的和乐上手要掐许隙深的脖子,许隙深挺灵活躲过那一双手,接着反手搂过了和乐的肩,俩人开始撕缠。

      “你就是不坚持,你再坚持坚持我不就选B了吗!”许隙深嚎。
      “坚持个毛!你自己固执己见!”和乐也嚎。

      “说我固执己见,你哪怕再坚持几秒钟我都改主意了!”许隙深扯着嗓子嚎。
      “说的你多清醒似的!你能改变你还能错吗——”和乐也扯着嗓子嚎。

      “就是你不再劝劝我,我才错——”许隙深简直胡搅蛮缠。
      “我再怎么劝你,你还是错——”和乐咆哮。

      白鸽在一边表情无一丝波动,整个人跟吞了定海神针似的,一点要劝架的架势都没有,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五楼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个别几个经过时都小心翼翼的怕被误伤,有两个女生走过时笑得都捂住了脸。
      白鸽等了一会儿看俩人撒开手有打算停战的意思,她向俩人走了几步,和乐扭头对着白鸽说。

      “他是不是不讲理?”
      “他就没讲过理。”白鸽说。

      许隙深一听要炸毛:“什么!我不讲理?就是你没让我选B的好吗!”说完又要对和乐上手,和乐一把截下:
      “是你不选B!你这辈子都选不了B——”
      “什么——”

      眼见五楼已经没了人,白鸽的眼前开始发花。
      又是几句来回争论后和乐怒瞪着许隙深松了手,又问白鸽。

      “白鸽,刚刚课上那道难点题你选的什么?”
      “A。”白鸽简短道。
      许隙深不知是不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回瞪了和乐一眼后抬手整了整衣服。

      白鸽脑瓜一想看向和乐,问:“你选的什么?”
      和乐回答:“我选的D。”
      “……”

      白鸽叹了口气。
      她转身开始下楼,身后俩人跟出风口似的挥着四只胳膊又乱打一通,她抬头看向楼外,果然开始刮风了。

      仨人磨叽到楼下走出一截儿后全低垂的眼却被几道听着不远的声音引得抬起了。
      前方空地上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背对着他们。

      “装什么装啊,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今天脸臭的跟我们欠你似的,给你脸了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是我们还是希望我们能好好静下来说说话的,总是这样对谁都不好。我劝你也别太给脸不要脸。”

      杨漾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说话。

      “妈的哑巴啦?跟你说半天劲儿他妈站那喝空气啦?真是操了!”
      李谊莛胳膊抬起拦住了要上前的其中一个跟班,那个跟班撇着嘴一脸不甘心瞪着杨漾。
      “靠!真他妈本事了,不给一顿教训你不知道怕是吧?”

      白鸽面无表情,许隙深微蹙起眉,就和乐一脸不知所云地干看着。
      前面还在骂骂咧咧,白鸽看杨漾一直没动静,但不知是不是忍得太艰难,杨漾的后背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抖了起来。
      杨漾对面三个人的嘴没停过,主打一个宽宏大量却不给人开口的机会,这可能是战术。

      “闭嘴!”
      杨漾毫无预兆抬头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给李谊莛三人的眼睛都震突了,全不可置信满脸盛怒地看着杨漾。
      白鸽内心一咂,好家伙,原来是在发功呢。

      “妈的杨漾,你什么意思?挺横啊你,居然敢叫我们闭嘴!”
      “就让你们闭嘴呢,别搁这吵吵!”杨漾又是一声吼。
      李谊莛的表情有种被气平静了的感觉,在旁边两人的满口喷沫中显得冷静,但眼神里的恶意在急剧增添。

      “个臭婊子。”
      “你骂谁臭婊子!”
      杨漾直接冲过去看样子是要扇李谊莛的脸,被另两个人挡住了,但杨漾一股子猛劲儿,几个人下一瞬都拉扯在了一块儿,还夹杂着各说各话的谩骂。

      “这……”和乐愣眼头晃了好几下。
      “不用管,她们自己解决。”白鸽说完就走了,和乐许隙深也跟上去。

      仨人来到学校后面的一条小吃街,行动的步伐始终有点慢。
      饿的感觉像是全身被抽走了力气,走路都发飘,绵软的不行。魂儿在跃跃欲试地脱离身体,白鸽直觉再耽误时间她要懵。
      许隙深偏头看了一眼白鸽。

      “白鸽你这是又低血糖了吧?”许隙深说着着急忙慌地从兜里掏出了几颗糖和巧克力,全塞给了白鸽。
      白鸽抖着手撕开包装纸含了一颗糖,甜味弥漫在口中,缓解的劲儿感受不是很大,不过目前还不是太严重。
      “我也饿得不行了,赶紧吃饭。”和乐抬头到处张望。
      “也别挑了,直接吃那边那家炖菜,我要泡饭。”许隙深指着前边左边的一家店。

      白鸽坐在小包厢里靠在椅背上神智涣散,呼吸比较快,眼前的模糊好像清明了一些,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冒汗,手都不想抬一下,只想静坐在那。
      “来来,先吃点这个缓缓。”
      和乐拿筷子夹了一根炸蘑菇送到了白鸽嘴边,白鸽抬手接下咬了一口,酥脆的咔嚓声闷在嘴里。
      许隙深和乐俩也挺饿,主菜还没上,一盘炸蘑菇就被仨干完了。

      门被推开,米饭送了进来,过了半分钟许隙深又听见响,他回头看过去,眼珠子跟着老板手里端着的大锅移动。锅上桌,老板笑着说了两句就走了出去,许隙深还在盯着锅里冒大泡的汤。
      “我不行了,我太爱大白菜炖粉条了。”
      许隙深眼冒金光,上筷夹出一筷子粉条吹了几下就送嘴里了,和乐一比就相对斯文,他夹了块五花肉,嘴里嚼着斜眼看着没点自制力的许隙深,但没嚼几下,他的斯文就跟着五花肉一起没了。
      要属自持的还得是白鸽,饿成那样了,还吃得慢条斯理的。
      ——因为饿的。

      三月跟平常的那些日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好像经历了些个什么,要说具体,白鸽说不出来,只是在心里莫名多了一些东西。
      许隙深和和乐也能感觉到一些,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没法细究,俩人每天在白鸽的眼皮子底下打打闹闹,白鸽仍然跟带孩子似的啥也不计较。
      而且那个人好久没来了……

      白鸽看着玻璃外面灯下不断变换着颜色的人流,像是在脑海里织着杂乱的布,有一种电影里的人物站在某一处,而镜头下总有移成模糊幻影的流动人潮的感觉。
      那般孤独。
      可是夜晚的外面没有人停留,无论是大笑着还是匆忙的,无论是带着目的的还是漫无目的的,都在这条街上攒动。
      隐藏着心事的人坐在室内,她感受不到室外的温度。

      指尖上的温热渐渐转凉,她回过头看那半杯透明的水,默了片刻,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有消失,只是看不见了。
      她舔唇上残留的湿润,听见大门边他们的脚步声。

      “图书馆都没人了。”许隙深坐了下来。
      “天呐,白鸽,我俩就出去了一下,你这题刷了这么多。”和乐刚一坐下就低头看着白鸽的习题册惊叹。
      “你们那是出去了一会儿吗?”白鸽抬起眼皮。
      和乐嘿嘿笑了两声:“刚外面有俩小孩在玩漂流瓶,我俩多看了会儿。”

      “好看吗?”白鸽问。
      “挺好看的,像是真的海水。”和乐笑着。
      许隙深靠在椅背舒了口气,看着顶上的灯:“回去吗?”
      “回去,先去吃个饭。”和乐说完就开始整理桌上的狼藉。
      俩人拎着书包搭上肩,准备就绪。

      “我不吃了,想先回去了。”白鸽坐着没动,声音有些虚。
      许隙深一听立刻不答应:“不吃了?不行。吃药不吃饭太伤胃了。”
      “这玩意儿本来吃着也伤胃,得吃啊,”和乐站在桌边看着白鸽,“走吗?”
      白鸽没什么挣扎地妥协了,她收拾完背上书包。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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