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小疯子的改造计划》经云驹鹤

3、别有目的遇上呆头呆脑

　　伏希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还算不错，至少对他来说，课程轻松，老师还算和善——还算，当然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
　　其他老师都一再夸赞伏希在各科学习中表现出来的天赋，以及谦虚的态度。
　　伏希目前为止，造成的上课事故就是弗立维的魔咒课。
　　弗立维的要求是，让羽毛飞起来——最后他不得不把要求降低到只要能让羽毛不接触桌面就行。
　　而伏希，或许还有些不熟悉自己的魔力，他让坐在他前面的哈利飞了起来。
　　为此，弗立维惋惜的扣了斯莱特林一分，然后一下加了二十分。
　　“成功的方式有些奇怪，但也是熟悉的招式，白兰度先生，”弗立维的眼睛亮晶晶的，“目的不同——我是说，成功了就行！”
　　于是其他人努力练习让羽毛飞起来的时候，伏希在研究怎么不让桌子跟着飞起来。
　　他对黑魔法防御术的奇洛教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奇洛教授总喜欢凑过来结结巴巴的和他说话，并给他一些更详细的魔咒笔记。
　　每当奇洛教授靠近伏希，他就总感觉有种阴冷的气息缠绕着他——并没有大蒜的味道。
　　他不舒服的想要离远一点，奇洛教授就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奇洛教授用那种打量的眼神，趁着伏希低头，不断的扫视。
　　但没有实质上的影响，而且伏希很认可书上的笔记。
　　这些和斯内普教授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斯内普教授针对他，就好像他本人有一种恶趣味。
　　明明伏希任务完美的完成，却还是被“奖励”去办公室剥蟾蜍皮，蒸鼻涕虫，挤蜘蛛的毒牙。
　　甚至他一个人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看书，也会被突然进入的斯内普挑一些小毛病，让他去扫办公室。
　　都是些小惩罚，又算不上是夹枪带棒，反正现在，伏希怀疑斯内普有一些恶趣味。
　　在斯内普无时无刻的摧残下，雪利只能晚上找他玩，放在书桌上的书(还是车站上看的那本)已经落灰。
　　不过，伏希擅长适应环境。
　　他晚上回寝室自己研究魔药的时候，每发现少了材料，第二天就顺理成章的进入教授办公室，在处理材料的时候悄悄顺走一些。
　　斯内普不在意他的小动作，伏希也没有心里负担——他不过是在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于是乎，甚至不用斯内普每天一遍的“提醒”，午休，晚课结束，办公室都会有伏希的身影。
　　这天晚上，伏希从办公室出来，刚刚好八点整。
　　霍格沃茨的照明系统是：蜡烛、幽灵、鬼魂。
　　因此走廊很是昏暗，伏希不适应弱光环境，雪利就一直在办公室外的拐角等着他。
　　今天的雪利有点不一样。
　　它尾巴低垂，上来拽着伏希的裤子，将他往城堡高处拖。
　　伏希也好奇它怎么了，跟上雪利，一直冲到四楼。
　　“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
　　感受着越来越模糊的光线，伏希不由得告诫。
　　雪利呜呜的轻轻叫了几声，然后用尾巴敲敲伏希的小腿。
　　“呦！是斯莱特林的小鬼！”
　　伏希立刻俯下身体，一手按在雪利的狗头上，咬牙切齿：“皮皮鬼！”
　　皮皮鬼不断从四面八方扔来粉笔头、羽毛笔、废纸团等杂物，看来都是从学生那里搜刮来的。
　　伏希看不清楚，只能勾着身体，尽力躲避皮皮鬼的攻击。
　　他记得八点以后有教师负责巡夜，来捉拿那些不睡觉出来的学生。再加上他无法瞄准，只能先忍着。
　　皮皮鬼咯咯笑着：“你怎么不攻击啊？是不会吗？”
　　他说着，飞下来拉着伏希的衣领，故意用力很大，伸着指甲，一下子扯坏了衣服。
　　“呵！一年级小鬼！一年级就敢夜游，还敢来找你皮皮鬼大爷？！”
　　“那条蠢狗是你的啊？可真好玩！我把它的尾巴打了一个结，你瞧瞧，觉得怎么样？”
　　“我还打算给它染个色，你这狗真丑！黑不黑，白不白——”
　　“闭嘴蠢货！”
　　伏希猛的发出一道攻击，但被皮皮鬼轻巧躲开了。
　　听到了这恶鬼对雪利的虐待，虽有规矩，可伏希再也忍不住了。
　　他只有雪利这一个家人了，不允许别人伤害它。
　　他的视线好像一下子变得清明透彻，准确锁定了皮皮鬼。
　　“略略略！小鬼打不到我吧？敢攻击大爷我！哈哈哈！”
　　皮皮鬼在空中嘲笑伏希，他也较真了，准备动用魔法。
　　“我的狗叫雪利，不是蠢狗，”伏希举起魔杖，抬头，眸中灰绿色在暗环境的烘托下接近黑色，“Incarcerous！”
　　“小把戏是锁不到……”
　　皮皮鬼突兀的安静下来，然后爆发出怒吼：“你怎么能锁住我？！”
　　“我哪儿知道。”
　　伏希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他不打算停止。
　　“你该庆幸你没有尾巴，Langlock！”
　　皮皮鬼大张的嘴没收回去，一双无形的手扯着他的舌头，打了一个蝴蝶结，并塞回去贴在他的上颚。
　　“染色，我想想，书上说的应该是：Chameleon！”
　　这个咒语是经过伏希加强的，效果就是——
　　皮皮鬼的四肢、脑袋、衣服都是不同的颜色，他的牙齿每一颗都特意被染成五花八门的。
　　“呜哇啊啊啊！”
　　皮皮鬼想要尖叫，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颤声，他的眼里满是惊恐和恶毒。显然，这促狭鬼不长记性。
　　不过时间差不多了，雪利微微咬了一下伏希的上衣角，提醒他。
　　“能打败恶作剧的，不只有恶作剧。”
　　伏希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生活方面的能力不强，对如何恢复衣服的咒语闻所未闻。
　　他看着不断挣扎的皮皮鬼，再一次笑了。
　　“还有绝对实力。”
　　皮皮鬼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缩，他扑向伏希，牙齿上下交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把舌头咬破了。
　　“我……该知道的！白……兰度！一、定是——他！我一开始就该知道的！”
　　后面的话变得清晰，是因为伏希解开了皮皮鬼的舌头咒。
　　“知道什么？”
　　伏希安抚着有些焦躁的雪利，对于皮皮鬼那种恍然大悟的语气，他很好奇——和弗立维教授一样。
　　皮皮鬼再也不敢用他的小眼睛瞪着伏希，他颤巍巍的飘下来，恭顺极了。
　　“小的不知事，整蛊过您的父亲，然后被您的父亲整改了六年，早就该改邪归正的！”
　　“小的不知道您是白兰度先生的孩子！多有冒昧！”
　　皮皮鬼不断鞠躬，却再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看来我父亲在霍格沃茨留下了很多印记，”伏希呢喃着，他感到有些头晕、发昏，“滚吧！”
　　他对皮皮鬼说。
　　皮皮鬼谄媚的笑了笑，用唯一能动的指头指指自己。
　　伏希挥手，皮皮鬼变成原样。
　　“大人夜安！”
　　皮皮鬼立刻消失。
　　八点二十，伏希看着怀表。
　　“我不想知道。”
　　雪利领着伏希走上回去的路，他突然开口，雪利回头，歪歪脑袋。
　　“但我就站在他们站过的走廊上。”
　　他捏着袖口，垂下眼神，紧紧跟着雪利。
　　将要走到楼梯口，雪利停下来，呲牙。
　　“……”
　　是夜游的哈利·波特，和一个红发男生。
　　他们都穿着晨衣，红发男生吃惊的要跳起来。
　　“冷静，罗恩！”
　　哈利按住罗恩，伏希已经走上楼梯，转到三楼了。
　　“是学生，我认识！”
　　“我要吓死了！”罗恩有气无力的趴在哈利肩头，气声说。
　　“他也夜游出来找吃的？”
　　“绝不。”
　　哈利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可以确定的说出这个单词。
　　他和罗恩继续往里走，看到了地上的衣服碎片。
　　“这儿发生了一场大战。”
　　罗恩看到了黑色布料上面的绿条条。
　　“是个斯莱特林！”
　　他控制不住又要尖叫。
　　“冷静！叫伏希·白兰度，是斯莱特林学生，我认识——能不能不要让我说啦？”
　　哈利气急败坏的捡起布料塞进罗恩嘴里。
　　“可他来这里干嘛？”
　　“谁知道？”
　　哈利只顾着去厨房找点东西填填肚子——魁地奇训练快把他搞疯了。
　　罗恩吐出布料，皱皱眉毛。他又突然翘着眉毛，把布料塞进哈利的兜里——哈利一心找吃的，没注意到。
　　“苦的。”
　　“什么？”
　　“我说，那位白兰度是块涂了白漆的黑巧！衣服上全是苦味儿！”
　　“……不理解。”
　　罗恩开始科普自己比喻的来源。
　　“他白的吓人！”
　　哈利认可这一点。
　　“他不喜欢晒太阳吧。”
　　“好了，理论成立——他白，比作白巧克力，但一般白巧克力都是甜的，黑巧都是苦的，他衣服是苦的，所以这么说。”
　　“……你文法不错。”
　　哈利只能这么说。
　　“那当然！我三年级要选麻瓜研究！”
　　他们又就三年级选课而大发讨论，顺利的到达厨房。
　　而他们的顺利，都是在伏希的帮助下。
　　“夜安，教授。”
　　伏希低头，看向黑湖中的影子。
　　“夜安，白兰度先生。”
　　斯内普同样问候他一句，然后吊着眉毛，等待他先说话。
　　伏希沉闷的保持低头的状态，手搭在雪利的脑袋上。
　　月亮在斯内普身后，银光撒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伏希没有影子，他的影子恰好被站的很近的斯内普遮住了。
　　“夜游很不顺利？”
　　斯内普没什么耐心，他看到伏希领口被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衣。
　　“不是夜游。”
　　“不是？那你该给我一个八点半还在外面的理由。”
　　伏希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如实交代。
　　“我遇到皮皮鬼了。”
　　“继续。”
　　“他欺负雪利。”
　　斯内普对这种一问一答，不提问就没有回复的对话方式感到不耐，他直截了当。
　　“然后你们打了一架？赢了的代价是你现在衣衫不整？”
　　伏希拉拉领口：“是的。”
　　“一年级能从皮皮鬼手中逃脱，不错的本事。”斯内普的话很模糊，伏希不知道他是在夸赞还是在嘲讽。
　　他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摸不准情绪。
　　“回去休息，以及，你最好足够幸运，不会碰上其他教授。”
　　教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这一夜，伏希学到了两点。
　　第一，教授无处不在。
　　第二，教授他可能真的有点恶趣味。
　　真是丰富的一夜。
　　伏希躺在床上，模糊的想着。
　　他从呆头呆脑，到别有目的，再到呆头呆脑。
　　而雪利，一直都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