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部分续写》刃秋

39、“王子”的故事-6

　　“这玩意......”德拉科小声说，指了指手边的石板。
　　那玩意发着诡异的蓝色荧光，哈利的预感突然强了起来。果然，它直接从德拉科的手边消失了。随着膝盖上沉甸甸的触感，哈利发现它凭空出现在了自己这里。
　　这个指示不能更明显了。哈利已经无心感到愤慨，一阵抵触和恐慌冻结了他。
　　“我——我来。”罗恩说。但他碰不到石板，他的指尖从中穿了过去。
　　“它选择了我。”哈利轻如耳语地说。就像伏地魔选择了我一样，他想。
　　众人的躁动和痛苦愈加明显，哈利察觉到这一点后手指突然能动了。
　　他清清嗓子，以类似破罐破摔的糟糕心情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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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神色惊恐。
　　“你让他活着，只是为了他能在适当的时候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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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对“赴死”这个词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排斥和异样感。不，我还是不行，他惊恐地想，我不......
　　他强迫自己没有停顿地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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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大惊失色，西弗勒斯。你目睹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死？”
　　“最近，只有那些我无力相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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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低着头，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斯内普这句话里的含义。
　　在停顿的时长足够让所有人理解的时候，哈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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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说，然后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
　　“什么意思？”
　　“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着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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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人非常不适。斯内普似乎哼了一声。
　　“邓布利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天狼星问，语气听不出是否有怨念。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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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感人哪，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那个男孩了？”
　　“喜欢他？”斯内普叫了起来，“呼神护卫！”
　　他的杖尖蹦出了那头银色的牝鹿。它落在地板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办公室那头，飞出了窗外。邓布利多注视着它远去，注视着它的银光消失，然后转脸望着斯内普，他的眼里已盈满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
　　“一直是这样。”斯内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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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静静地看着这些段落。那种萦绕心头的依恋，是对自己还存在着的这个现实，还是对书中那分外亲切的牝鹿守护神？

　　那男孩沉默了足够久，但没有人出声打破，连斯内普也没有打破。
　　那个秘密给了所有人一场独特的心灵上的洗刷。斯内普几乎不再动摇和憎恨于自己感情的公然揭示，挫伤他的刀暂时放缓了，转而对准了那个男孩。他麻木地听着，在一些人眼含泪水望向他时无动于衷。
　　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维系着一直以来对那男孩的目光，魔杖就在袖口处，他仿佛也能看到对方正在想象的银光。他心知自己无法拒绝，所幸对方并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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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转换。现在，哈利看见斯内普在跟办公室后的邓布利多肖像说话。
　　“你必须把哈利离开他姨妈姨父家的确切日期告诉伏地魔，”邓布利多说，“伏地魔认为你消息非常灵通，你不这么做会引起怀疑的。不过，你必须把利用替身的主意灌输给别人——我想那样应该能够保证哈利的安全。试着对蒙顿格斯。弗莱奇用混淆咒。还有，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得不参加追逐，一定要表现得令人信服……我指望你继续取得伏地魔的信任，时间越长越好，不然，霍格沃茨就会任由卡罗兄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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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心下讶异。
　　“是你啊。”哈利对石板说。那叹息般的语气竟让斯内普联想到了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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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斯内普正在一家陌生的酒馆里与蒙顿格斯交头接耳，蒙顿格斯满脸的茫然、迷惑，斯内普皱着眉头，全神贯注。
　　“你要向凤凰社提出建议，”斯内普低声说道，“让他们使用替身。复方汤剂。几个一模一样的波特。只有这个办法才管用。你要忘记这个建议是我提的。要当成你自己的主意提出来。明白吗？”
　　“明白。”蒙顿格斯喃喃地说，两眼呆滞无神……
　　现在，哈利伴着骑扫帚的斯内普，在空旷的黑夜中飞行。身边还有其他戴兜帽的食死徒，前面是卢平，还有一个由乔治扮成的哈利……一个食死徒冲到斯内普前面，举起魔杖对准了卢平的后背——
　　“神锋无影！”斯内普大喊一声。
　　魔咒本来瞄准的是食死徒拿魔杖的手，不料却击中了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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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嘟囔了句什么。双胞胎兄弟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
　　“不小心的，哈？”穆迪说。在这种情景下有点像句劝慰。
　　“现在我们相信您不想拿走我们的耳朵了。”弗雷德说。他听上去恹恹的，不复有以往的活泼。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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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斯内普跪在小天狼星的旧卧室里。他读着莉莉写的那封旧信，泪水从鹰钩鼻的鼻尖流淌下来。信的第二页只有几句话：
　　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交朋友。我个人认为，她脑子有点糊涂了！
　　无限爱意莉莉
　　斯内普拿起这页留有莉莉签名和爱意的信纸，塞进了长袍里。然后他把手里的照片一撕两半，留下莉莉欢笑的一半，把詹姆和哈利的一半扔在地上的五斗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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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瞥了小天狼星一眼。他想着布莱克也许会来指责他，可是那男人只是脸色阴沉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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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斯内普又站在校长的书房里，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匆匆闯进了自己的肖像。
　　“校长！他们在迪安森林里扎营！那个泥巴种——”
　　“不许说那个词！”
　　“——那个姓格兰杰的女孩打开包时说了地名，我听见了！”
　　“好，很好！”校长座椅后面的邓布利多肖像大声说，“现在，西弗勒斯，拿上那把宝剑吧！别忘了必须在有需要和有勇气的条件下才能拿到它——千万别让他知道是你拿去的！万一伏地魔读取哈利的思想，看到你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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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恍悟了一声，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院长。斯内普能看到他脑子里的齿轮。
　　“都有。”他紧绷着声音说。
　　其他人望向他们两个。德拉科看上去被院长的回应吓到了，他转移了目光不再看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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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斯内普简单地说。他凑近了邓布利多的肖像，把它往外一拉。肖像打开了，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个洞，斯内普从里面拿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把宝剑交给波特这么重要，是吗？”斯内普说着，把一件旅行斗篷披在长袍外面。
　　“是的，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肖像说，“他会知道拿它派什么用场。西弗勒斯，千万小心，乔治.韦斯莱发生意外之后，他们对你的出现不会表示友好——”
　　斯内普在门边转过身。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他冷冷地说，“我自有安排……”
　　斯内普离开了房间。哈利慢慢地从冥想盆里升了上来。片刻之后，他躺在校长办公室的地毯上，就好像斯内普刚刚把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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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愣了一会儿，才道：“没字了。”
　　他把石板传给身边的人。他拿到它的时候有多么排斥，现在就有多么不舍。
　　事实证明，他在读的时候能集中注意力，刻意去忽视现实。而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关注到现实中的事物，他必须赴死的冰冷真相就如雨般打在了脸上。
　　哈利焦躁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抬起头，偶然望向对面，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邓布利多教授！”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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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安静的一章：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