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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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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人早早赶到局里，徐风意负责调查梦境和现实中的联系，容凉则负责调查郜呈。
徐风意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机，打开许久没有关注的‘错梦’群聊，首次在群里发言。
【小艺小艺】：我总觉得梦中的场景似曾相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摊手jpg.】
徐风意一句话，炸出不少之前从不发言的潜水党。
【左脚踩右脚】：！！！有！但是我看群里从来都没人提到过这一点，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
【破忒头】：确实会有一闪而过的熟悉感，但又死活想不起来。【躺倒jpg.】
【粉色垂耳兔】：熟悉+1，感觉好可怕，我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徐风意看着群里不断刷屏的消息，沉默不语。随着垂耳兔的发言，群里陆陆续续出现不少‘+1’，看来他的情况真的不是个例。
但是徐风意没有妄下定论，毕竟这些人和群里的总人数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况且‘错梦’的情况诡异，真有什么熟悉感也可能是紧张环境下产生的错觉，有人赞同，就一定会有人反对。
果不其然，‘+1’的队形还没持续一小会，就看到了其他观点。
【不愿做梦】：不是，这种事还用单独说吗？谁不知道梦里的情形有多诡异，搞不好是什么迷惑心智的幻境呢？
【灰色乌云】：对啊。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因为大脑内的海马体没有发育完全，很正常的，不用自己吓自己。
显然，‘灰色乌云’的发言更得人心，大家的潜意识里依旧希望可以用科学解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徐风意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需要加倍了解众人对‘错梦’的看法，因此他只是在默默窥屏。
【日富一日】：不是的，我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我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而已。
【不愿做梦】：你都想不起来还说个屁啊！本来就是一件小事非要说的神乎其神，非要跟错梦扯上关系是吧？
【不愿做梦】：还有这个叫智能语音的，从没见过你说话，一发言就开始散播恐惧。居然还有人附和你，做梦做傻了吧。
【不愿做梦】：一群只会人云亦云的胆小鬼。
智能语音徐风意猝不及防被点名，看着‘不愿做梦’的发言心里没有掀起一丁点波澜，可是群里其他人忍不住了。
这的人都是经历过‘错梦’才会加入这个群聊，除了极少部分的幸运儿，大多数都是死里逃生醒来的，心里自然害怕。在群里聊一下自己的感受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今天莫名被人怼了一顿，心里自然不爽。
群消息飞速上涨，大家的言辞越来越不客气。
眼看到最后要升级成骂战，徐风意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个小问题能引起这么大不满。他赶紧在群里道歉，生怕殃及到其他人。
【小艺小艺】：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别吵架啊。
可没人听他的，大家内心的恐惧和茫然被压抑太久了，表面上平静无波，内里早已急流暗涌。徐风意的话题只是一个导火索，而这个名为‘错梦’的炸药桶迟早要爆。
所有人都借着这桩话题发泄心中的郁气，妄图靠着怒火燃尽心中的不安。
徐风意觉得自己的方法错了，虽然这样可以尽快了解梦境和现实的联系，但结果却出人意料。
正当众人吵得激烈时，一条信息冻结了不断向上翻动的聊天页面。
【春风拂水面】：不是错觉，我醒来后询问过我的家人，还找到了一张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的照片。【图片jpg.】
徐风意没想到会有人和自己一样求证，看着照片上老旧的房屋院子和脸部打码的孩童，群里彻底沉寂下来。
过了许久才有一条信息出现，打破了几乎凝固的氛围。
【左脚踩右脚】：我没有查证过，毕竟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我也不愿意再回想梦中的经历了。当然，我现在也有点想不起来了。
徐风意微不可查地点头，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错梦’归根结底是个梦，梦中景象大多都是过往云烟，醒了就忘了。更何况大多数梦境都是九死一生的险境，谁愿意日日活在危险中呢？
徐风意之前感到的也只是灵光一闪，估计是因为那颗草莓过于显眼，他盯的时间太久了，才会在喷泉边上看到小时候的画面。
【小艺小艺】：这也算是一个信息点了，不过还是不能以偏概全，毕竟有熟悉感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和气生财jpg.】
话题到这里才算是彻底结束，徐风意心里也有了大致推测。询问过容凉位置后，他拿着手机便去了赵落峥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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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凉到了局里后直奔赵落峥的办公室。
“赵队，你听说过郜呈这个人吗？”敲门得到应答后，容凉迫不及待发问。
赵落峥一头雾水，不知道容凉一大早唱的是哪出。但看着容凉掩不住的急切，他直觉这人可能和‘错梦’有关。
“你说具体点，这人是男是女？”
容凉一听就知道，赵落峥也不知道郜呈。他将郜呈的基本外貌描述给赵落峥，果不其然看到赵落峥摇头。
“这个郜呈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他知道指灵盘，但是治疗名单上没有他。而且，郜呈疯了。”
容凉语调平淡尾音消失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赵落峥鹰眼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容凉身上。
赵落峥知道容凉绝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正因如此他才会震惊到无以复加。
“据我所知，使用过指灵盘的只有你，吕闻，徐风意和高五金。”
赵落峥不愧是工作多年的老人，立马听出容凉的画外音——他怀疑郜呈使用过指灵盘。
容凉皱着眉，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摩挲起来。没有治疗过，曾经也没有使用过指灵盘，郜呈和特殊部门的联系彻底断了。
可这种情况才是最糟的，一个无关人员竟然知道局里仅有一个的指灵盘。
“还有一种可能。”
赵落峥开口唤回容凉的心神。
“吕闻是指灵盘的主人，他可能认识郜呈，郜呈从而认识到指灵盘也就不稀奇了。”
容凉不着痕迹地叹气，最近的谜团都要等吕闻亲自解开了。可吕闻最近又在休息，难不成还要再往后拖几天吗？
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赵落峥身上传来，容凉借着身高优势一眼看到上面的备注——吕闻。
完全就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容凉只看到赵落峥时不时嗯几声，便挂了电话。
“吕闻说他待会到，我们在这等他。”
‘叮咚——’
容凉看了眼赵落峥，见他不在意地摆手后才拿出手机查看。
【小意】：凉哥，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赵队，小意也有些新线索，要不也让他过来？”
得到肯定答复的容凉手脚麻利的发送位置，看到对面的‘OK’表情包，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便一直盯着门口。
徐风意敲过门后，还没来得及把手完全放下就看到眼前的门开了。
对上容凉的视线，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先漏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凉也是不自觉勾唇，柔声道：“进来吧。”
进到办公室后，徐风意先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两个梦境与现实世界相通的地方一一告诉赵落峥，顺便调出白云柏昨天发过来的照片。
饶是见多识广的赵落峥，在听到徐风意第一个梦中遇到的老人和他的外公长相一样时也是瞪大了双眼。
“刚刚我也问过了其他经历过‘错梦’的人，确实有些人和我一样对梦境有熟悉感，还有一位已经私下查证过了，确实和现实世界一样。”
徐风意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拿给两人看。
容凉和赵落峥阅读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过今天所有的信息。
徐风意见两人看完，冷静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首先，并不是每一个梦境都能引起熟悉感，比如我在第一个梦境里就什么都体会不到。”
他的语速稍微放慢了些，停顿时间也比较长，方便对面的两人随时进行补充和发问。
“所以才会有人察觉不到梦境和现实的联系。”
徐风意看着出声的容凉轻轻点头，继续道：“还有一点，梦境大多危险，出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有些人可能在梦中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醒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当然，以上也只是我的推测，可能并不准确。”
赵落峥听到哑然一笑：“不，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年轻人还是要自信一点。”
徐风意看到赵落峥欣慰的眼神和容凉比出的大拇指，忍不住粲然一笑，圆溜溜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傻乎乎的。
容凉忍不住想：更像只小笨狐狸了。
气氛难得轻松了些，可‘错梦’与现实之间的联系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要不让那些受害者来局里，看着档案查证一下？”
徐风意想到自己就是问过爸妈后才知道原来他小时候真的去过那个游乐场，也许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查证其他受害者的梦境是否和现实相通。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赵落峥没说同不同意，只意味不明地感慨。
徐风意也是说完后才想起来之前档案室见到的档案数量，更何况还有人不止一次入梦。昨天他和容凉醒后也是趁着休息做了一份笔录，顺便把从梦中带出来的生门化身——树杈子栽在了花盆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荆棘带出来就成了一根小树枝。
“再难也要做，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怎么能因为麻烦就放弃呢？”
容凉语气坚定，他并不想放弃这条线索，徐风意也在一边劝说附和。
赵落峥听着容凉话里似有若无的暗示，好笑地抬手用掌心捂住眼睛——他又没说不调查。
“档案里留有受害人的电话，明天可以在电话里询问，顺便着重问一下当时受害人的年龄。”
听到赵落峥的安排，徐风意知道是他和容凉想岔了，面带羞赧地挠头，容凉也是干笑几声。毕竟徐风意的提议确实有些劳师动众，有更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更好。
“对了，还可以从环境方面下手，毕竟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确实不容易想起来。”
赵落峥点头示意采纳了徐风意的提议。
几人安排好明天的工作后吕闻才姗姗来迟。
徐风意看着吕闻怀里抱着的大纸箱子，一眼就认出这是曾经他在吕闻杂货铺的小房间里见到的。
“我听小高说容凉受伤了，但是明明古籍记录的不会受伤啊。我担心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哝，所有古籍都在这，你们也一块检查一下。”
吕闻直接把箱子放在了赵落峥的办公桌上，累得满头大汗。
徐风意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吕闻，顺便问了容凉之前的疑问。
“吕闻哥，昨天我和凉哥在梦里触摸生门时，凉哥明明没碰到却直接醒了，这怎么回事啊？”
吕闻一边擦汗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梦境的主人只要醒了，梦里的旁人当然也会被梦赶出去喽。我没告诉你们吗？”
徐风意和容凉皆是一脸茫然，吕闻连连道歉，表示是他疏忽了。
“对了小凉，你受的伤不要紧吧？”
容凉一脸后怕道：“还好有小高在，不然我肯定就要死在梦里了。”
几人每人拿了一部分古籍检查，途中容凉想起他和赵落峥的推测，状似无意地开口。
“吕闻，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郜呈的男人？”
徐风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问吕闻，但他明白这时候要闭嘴保持安静。
吕闻一脸惊奇地看着容凉，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啊，我师兄就叫郜呈，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不过后来他就不知道去哪了。”
“师兄？！”
徐风意和其他两人皆是瞠目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