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欢谁？这话不该我问吗？》PM皮米

18、第 18 章：出任上班结果磕到真的了

　　“那个，两位同学，你们都醒了吗？”门外传来似乎是校医的声音。
　　“哦，都醒了，辛苦你在外面了。”季绘云一把推开了何星灿，打开了车门。一旁何星灿抱怨“怎么会有这么不识趣的人”。
　　“没关系，你们在车上待着吧，那个...”校医走进了一点，凑到二人身边，“你们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什么事？季绘云在脑子里迅速扫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刚才校医一直在车外面偷听他和何星灿的谈话？按理来说他们的声音这么小，隔着车不可能有人听见得见。
　　“你们...是那种关系吧。”校医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她真的听到了？那到底是她有顺风耳还是这个车是用纸糊的啊...
　　“这么...明显吗...”何星灿捂住了嘴，也露出很害羞的样子。
　　害羞...个毛啊！假如让学校再多一两个人知道，自己的校园生活就可以结束了。
　　“那个，阿姨，不是您想得那样...”季绘云想要把她糊弄过去。
　　“阿姨？！！”校医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万分激动，“我能比你们大几岁，我都没让你们叫我姐姐了！同学，你不用再装了。刚才我给你们检查的时候，你死死地把你旁边那个抱着，脸都埋进去了，分都分不开。”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吗，云...”
　　“你先闭嘴吧！”季绘云把何星灿嘴巴一把捂住。“姐姐，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兄弟而已。因为从小就认识，睡一起的习惯性动作罢了。”季绘云露出了一个好孩子的标准微笑。
　　“原来是这样吗。”校医把嘴一捂，暗想道：“原来还是幼驯染。才过了几年后辈们就这么开放了，再过几年校规是不是要从‘禁止男女同学之间谈恋爱’改成‘禁止同学之间谈恋爱’了。”
　　“那你们再休息一会吧，你！”校医对着何星灿一指，“你可把他抱紧了，我看他马上就想跑了。”
　　“...是吗？谢谢姐姐。”何星灿还真就把季绘云一把抱住了。“云儿，你不会想刚和我说完这话就逃跑吧...”
　　“你...你看不见面前还有个人吗！”季绘云见再解释也只会越抹越黑了，只得气得扯何星灿的头发，“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姐姐她说了不会和别人说的，我相信她！但我不相信你不会跑。明明刚才还拿那些话来哄我。”何星灿甚至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明明刚才还趴在那里哭来着，差点忘了何星灿这家伙人来疯。季绘云一面忙着推开何星灿，一面对校医露出了尴尬的微笑，“那...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求您了，请一定替我们保守好了。”说着又揪起了何星灿的耳朵，“你就等着，等我和这位姐姐说清楚了再来找你算账。”
　　“那个...既然要我替你们保守，你们至少也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你们是什么星座，你们谁早出生一点，那个人在上...”校医的两眼放光。
　　“...您为什么要问后面那些啊。我叫季绘云，绘画的绘，云朵的云，二十班的。这个家伙叫何星灿...”
　　“季绘云的何星灿。”何星灿顺嘴接到。
　　“你就等着你的嘴被撕烂吧...”季绘云两眼放出寒光，吓得何星灿一声不吭了。
　　校医连忙劝着说：“何同学，对他好一点，我看他挺可怜的，以后没有家庭地位了离家出走怎么办。”
　　“请您也不要再开玩笑了...”季绘云捂住了眼睛。
　　“我说得都是真话。对了，我叫何月华，你们就叫我何姐就行了。”
　　“...何？也是单人旁加个可的那个何吗？”季绘云愣了一下。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男友也是这个何吗？”何校医有些疑惑了。
　　“...什么男友。不过他确实是这个何。”季绘云抬头又看了一看这位校医的脸。
　　“云儿...你承认我是你男友了吗？那正好...何姐，我们姓一样，我是弟弟，他是弟媳，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何星灿在一旁凑趣，又被季绘云一把拧住了嘴，用嘴被封住的滑稽声音求饶道：“痛！云儿我错了！不敢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何校医把车门轻轻关上了。
　　何校医一把车门关上，感觉自己简直要蹦了起来。“虽然我上高中的时候也看见过几对，但从没有看见过玩得这么开放的...两个人都长得挺清秀的，看起来那一方是非常怕老婆的那一种...？虽然另一方一直暴躁个不停，我居然从那种暴躁里也看出了浓浓的爱！这次要求跟出来真是太值了！”何校医一把把手机掏了出来，“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写点什么发到我粮站上。不暴露他们的名字就行了。”
　　“那个...那个校医在干什么？”李昊推了一把郑正文，指了指疯狂在手机上点击，不停地发出怪异声音的何校医。
　　“产粮。”郑正文波澜不惊地回答。
　　“什么？！”

　　“在别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不可以牵手。光是我们走在一起问题就挺大了，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季绘云在午饭时把何星灿的手一甩。
　　“哼...不牵就不牵。”何星灿眨了眨眼睛，让眼泪能够不直接流下来。
　　“你...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啊。初中的时候我从没看见你哭过，而且就在这学期初的时候你不是还很轻浮吗。”季绘云一眼就瞥见了他的小动作，无情地把他拆穿了。
　　“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在你面前的那些轻浮，都是我装出来的。很多人都知道我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何星灿便用手袖擦了擦眼睛。
　　“你...装作轻浮是什么意思？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因为初中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也喜欢我，又觉得你好像喜欢的是别人...”何星灿尽量控制自己不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所以我就装作向和你示好的人也示好，看你有什么反应，实际上我...”何星灿说到这里把脸捂住了，“实际上我在和他们示好之后私下里威胁她们不要总和你见面，有几次还会被扇一巴掌...”
　　季绘云想起来，初中自己帮助了几个女生，她们便开始对他露出好了一点的态度。但是没过多久，那些女生就开始无视他了，与此同时班上还会传出何星灿和她们的绯闻。季绘云理所当然的把绯闻当真了，还对何星灿是轻浮男这个观念越发根深蒂固。谁知道，背后的真相，居然这么，离谱...
　　但是有件事情，季绘云想不通。如果按照何星灿的话，他高一入学后没过多久应该就对自己有感情了。但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那把没有撑给他的伞，记忆中却已经是在高二。但是此刻季绘云却不认为何星灿会撒谎，这可能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吧，也没必要问到他脸上。
　　“然后，前几周，你突然就开始回应我的小动作了。之前你还没有对我有过这么热切的回复，我一下子就慌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会作出本能的反应了。实际上初中的时候每次被你冷暴力，我都会忍到回家再大哭一场...”何星灿捂住脸，说话逐渐没声了。
　　“噗...”季绘云没能憋住喉咙里的气，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
　　“我就知道我说出来你会笑我！不过，云儿其实还是更喜欢我真正的性格的吧...？”何星灿岔开手指，给眼睛开出了一条缝。
　　“爱哭鬼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你装出来的性格实在是太烂了，相比之下你原来的性格好像好了很多。”季绘云坏笑道。
　　“云儿你...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何星灿想要过来扑住季绘云。
　　“让我听听，谁喜欢谁？”只见文清雅把散着的头发一摆，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她刚才的怒气不知为何已经消失不见了，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来去匆匆的人吧。
　　“你就不能把头发往另一边甩？碰到我了。云，没那么不舒服了吧？”一旁的郑正文端着两碗饭，立马和她拉开三尺距离。
　　何星灿看到他们两个走来，露出十分不满的表情。
　　“...你们？先不说清雅，烤箱你怎么也...你也听见了？”季绘云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云，你有的时候也太迟钝了。”郑正文走过来拽住季绘云的胳膊，被何星灿瞪了一眼，便马上放开了。
　　“什么叫做...我迟钝？”季绘云思前想后，突然问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云还是敏锐的。不过我至少也是你弟弟吧，不说我对你有多了解，你也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吧？”
　　季绘云知道郑正文是什么意思。郑正文察言观色再提取信息的能力极强。怪不得他总是会在自己想一些奇怪的事，或者即将被一些不能被他人看到的事情缠上时，及时地离开，顺便把李昊那个傻子也拉走。
　　但是无论如何，察言观色终究是主观臆断，他怎么可能单单凭借自己的主观想法就断定他的那件事呢？一定有人从中作梗。“我肯定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恐怕单凭你一个人也没办法得出这么准确的结论吧。”
　　“果然还是瞒不过哥啊...”果然，文清雅双手合十，朝着季绘云不停地求饶。“他那时候猜了个大半，就跑来问我，我见他都已经知道了，你和他关系又好，就没再瞒着他。好哥哥，我真的没有再向别人泄密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季绘云感觉自己好像要昏倒过去。“今天你心情不好，就不和你计较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弄清楚的？”
　　“初二的时候...好像是。”郑正文回答道。
　　“那么早？！”季绘云再回想起一路发生到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早有预谋。“昊子不会也知道了吧？”
　　“他傻不愣登的，就算我和他暗示了他也不可能明白。他刚刚被我支开了，现在拼我包里那个100x100的拼图呢。”郑正文笑了一声。“刚刚也是我看你们在车里醒了又不出来，又把校医闹得情绪那么激动，就把文清雅找来了问问你们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看来，是板上钉钉了。”文清雅对何星灿比了个友好手势，心里骂道：“你还在那里吃我们的醋呢，绘云哥为了和你在一起山都不愿意爬了，看我回头不向你勒索个几百几千的撮合费。”
　　“你们说够了吗？”何星灿从后面一把抱住季绘云，“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以后在你们面前也不会再忍着了。”
　　“不，你必须忍，我看着你对哥动手动脚的贼不爽。”文清雅额头冒起了青筋。
　　“那就更棒了，一次达成两个目的。”
　　“...行了你给我闭嘴。”季绘云朝何星灿嘴里塞了一颗西蓝花。
　　“你知道我不喜欢西蓝花！”何星灿抱怨着，还是开始咀嚼。
　　“就是因为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现在也就我这个身高了。”季绘云瞥了一眼何星灿几乎没有绿色的饭盒，叹了口气。
　　“云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赶上你的身高做了多少努力...而且，一样的身高做有些事情很方便啊。”
　　...

　　“你觉不觉得我们过来吃饭就是个错误？”文清雅斜了一眼郑正文。
　　“没有。能把那只昊子甩开清净的吃午饭我很享受。”郑正文只顾细嚼慢咽。
　　“这哪里清净了...”文清雅想把话说完，却立马呛到了，咳的只要水喝。
　　“紫甘蓝有花青素。”
　　“别喂我了！我不舍得把你喂给我的东西吐掉...”
　　季绘云沉迷于投喂何星灿中完全没有理会，甚至没注意到文清雅的咳嗽声。
　　“哥，哥？！我呛到了！”文清雅大声叫嚷着。
　　“啊？我这里有水...”
　　“我已经好了。”文清雅脸上露出了一脸“已经什么也不在乎了”的笑容。“你绝对不是我哥。你一定被何**的什么妖术蛊惑了。”
　　“你在说什么...对了。星儿，我让你做的事情？”季绘云挤了一下何星灿。
　　“啊...真是的。”何星灿咳嗽了一声。
　　“怎么，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文清雅摆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是……上午冲撞你的事，是我唐突了，我道歉。”何星灿挠着头，说完便小声嘀咕：“如果不是云儿逼我我怎么可能和你道歉……”
　　“呵，姓何的，我想不到还有一天你会跟我说道歉？虽然我没有听出来一点诚意，但以后我们可能是不得不见面的人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文清雅一甩头发，哼哼了几声。
　　“我们也把称呼改了吧。以后不如叫他嫂子算了。”一言不发的郑正文咽下了饭，终于说了一句话。
　　“愚蠢的弟弟……你要是这么改的话，就是完全没把他们关系的定位搞清楚。哥那种性格，再怎么说都是下面的……”文清雅滔滔不绝的说着，被季绘云猛地瞪了一眼，吓得不敢说话了。
　　“称呼就保持原来的就好了，随便乱叫不好。”季绘云又往何星灿碗里加了一堆蔬菜。
　　“好狡猾……你明明和他之前的称呼都换掉了？只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文清雅凑了过来。
　　“那是……”季绘云正打算回答，何星灿抢先回答了：“那不是换掉了。只是换回以前的称呼罢了。”
　　什么以前的称呼...季绘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对何星灿有什么特殊的称呼。初中的时候，他连“何星灿”这三个字都不怎么说。也许只是何星灿为了搪塞他们编出来的理由吧。季绘云也就没有追究。
　　“一下子我们就变得像一家人了。不如我们周末聚一下吧？”文清雅兴高采烈地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