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一二事》alazy

5、问道大会

　　一晃就是要前去问道大会的日子了，饶是陆家这样的大家族所用的飞舟，从西部到中部也得好几日，不过若是修为高深些，金丹期就可学习御剑术，达到化神期这段距离不过是须臾之间，可惜这问道大会对于未出远门的少年是个历练的好机会，毕竟行路过程中出现意外，也可检验少年遇事处理能力，也能借此让少年人观赏大好河山，若是让族内大能将他俩瞬间传送，不仅大材小用，有宠溺过剩不加管教之嫌，会落人口舌，家族也会被轻看几分，也会让有些少年人心生因宠生骄之情，或将日后心境不稳，无法在仙途上有所进展，徐白羽与陆北珂同去，自然也是和陆北珂同乘陆家飞舟。
　　徐白羽来前和徐府众人告别，其余人都很不舍，尤其是柳大娘，大娘是徐父去凡尘寻药材时遇见的，听说大娘的女儿幼年便被带入灵界，至此再无见过，大娘思及女儿，三叩九拜让徐父将她带入灵界，自学了引气入体，为的多活些时日，看女儿一面，大娘待徐白羽极好，像亲孙一样，每次徐白羽受罚，柳大娘都偷偷带点零嘴给徐白羽吃。眼下，柳大娘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徐白羽，“少主，这是我给女儿做的护身符，没有机会给我女儿了，眼下您要踏上仙途，听说求仙之道每一步都艰险万分，这护身符希望能保佑您平安。”
　　徐白羽早早便到陆家前院等候，身后站着萧策和蔺晨，徐白羽先向陆家主行礼，远远瞧见一袭红衣走来，身后跟着十数个仆从，正是陆北珂，陆北珂也瞧见徐白羽，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陆北珂行完礼，就拉着徐白羽，眉语目笑，这一笑好似春日旭阳，明月出云，徐白羽也笑着看他，“白羽，自上次一别竟有多日不见了”陆北珂正欲再说，瞥见陆家主稍显严肃的面容，眨眨眼，先住了口，反正上了飞舟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和白羽说话。
　　“表哥，你这次去问道大会，依依会想你的，等依依年岁到了，依依也去宗门寻表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是一名娇俏的少女，梳百花分肖髻，带简单簪花饰，上着荷花边花瓣袖上衣，下罩桃粉烟纱落地裙，腰系金粉缎带，微步轻摇，花袖翻动，轻纱藏腕，春艳桃李映院，柳匀林披新茵[7]，虽年岁较小，但已初具美人体貌。
　　“这是我的表妹，随母亲在陆家暂住，唤作叶依依”陆北珂介绍到，。
　　“依依见过徐少主”叶依依向徐白羽行了一礼。
　　“那位是我堂弟，天性不爱说话，叫陆良”
　　徐白羽这才看到叶依依身后还有一位少年，身着黑衣，站在人群中，沉闷不语，被陆北珂叫到后不紧不慢上前行了一礼。
　　徐白羽向他们还礼，又听陆北珂说道：“这二人同我一同长大，年岁小我一些，今日辞行，来送送我”这叶依依徐白羽知道，听北珂说她是个粘人的性子，这陆良还是第一次瞧见。
　　徐白羽便说：“二位既是北珂的弟弟妹妹，也是我徐白羽的弟妹，今日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准备像样礼物，二位若不嫌弃，徐某略有几样不成样的薄礼赠之，算是我与弟妹的见面礼，日后再补上厚礼”
　　随后让蔺晨挑了几样物什赠予二人，陆良言了谢，。
　　叶依依花靥一笑，“徐少主真好，徐少主和表哥同岁，不如我叫你徐哥哥，可好？”
　　徐白羽说：“当然好了，依依和良弟都可叫我徐哥。”
　　“好了依依，别拉着你表哥和白羽了，问道大会时辰不可误，他们该走了”说话的正是陆家主。
　　“那表哥和徐哥哥可要记着依依和良哥哦”少女眨眨眼，尽显一派娇憨。
　　徐白羽和陆北珂上了飞舟，这飞舟未展开时仅有手掌大小，注入灵力后长24丈，宽11丈，呈船型，底尖上阔，头昂尾高，用以维持稳定，桅顶有陆家家徽，有三层，顶层为徐陆二人住处，二层为陆家随侍所住，三层则为伙夫杂役居住，船首有虎头彩雕，两侧刻有防御阵法，可抵御化神以下攻击，船尾绘有大鹏展翅之图，真是船行天空里，人在云中游。
　　“白羽，你尝尝这糕点，是我前两日央着我爹让厨房做的，可惜来得匆忙，没有时间买到城北那家桂花糕”陆北珂随意拿起一个糕点，嘴里嚼着，鼓鼓囊囊说：“你是不知道我回家之后，我爹多严加看管我，说什么问道会在即，不可终日出去胡闹，我去问道会也是代表陆家脸面，每日让我都多做了功课，也不许我吃零嘴，也不许我找你玩。不过近日陆府也不太安生，边界传来信件，说老爷子旧疾复发，大哥又说近来魔族似有动态。”
　　陆北珂忿忿不平又往嘴里塞了糕点，徐白羽拿出之前“买”来的桂花糕，一摆出来，陆北珂眼睛就亮了，“哇，白羽，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还正惋惜没吃上这桂花糕，你倒早早买来了”
　　随即将桌上糕点推了推，拿起桂花糕吃。“北珂，你打算拜入什么宗门？凭你的资质拜入清净宗做亲传弟子都绰绰有余。”
　　“我倒是不想去清净宗，之前我爹说他之前就是清净宗弟子，倒有几个相熟的长老可以多多关照我，小爷才不想日后拜入宗门了还被我爹管着，这样吧，咱俩都去润泽宗，那里管束少，而且听说长老都很随性。”
　　“我是打算去润泽试一试的，不过北珂你这等资质不去清静宗，陆伯父不说你？”
　　一名随侍上前道“对呀公子，家主来之前便嘱托我等，让公子您拜入清净宗，我等也能随身照顾您，您拜入润泽，是要在外门做苦力的，您这细皮嫩肉的，哪做过那些粗活？”
　　“石以砥焉，化钝为利[8] ，你小爷若是连那等小磨难都无法克服，谈何修仙问道？我不如在家就做个闲散公子，拈花逗鸟，岂不快哉？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枉道速祸[9] ，你且不必多言，告知我爹，这润泽宗小爷我去定了，小爷我就不信，没了那清静宗，小爷我闯不出一片名堂。”
　　现宗门以清静宗，抱朴宗，润泽宗三大宗门为首。
　　真人体之以虚无平易，清净柔弱，纯粹素朴，不与物杂，至德天地之道，故谓之真人[10] 。太上老子曰：“清静为天下正”《云笈七签》注曰：专精积神不与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静，此为清静宗由来，要求门人弟子要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而不要违反天时、地性、人心，要无所依、无所附，自本自根，自为主宰，不随外物变化而变化，以达到永恒真实，圆满逍遥[11] ，故而对门人弟子心性、资质要求甚高，凡入清静宗者，无不是天之骄子，各家族子弟也以入清静宗为傲。
　　抱朴则指“见素抱朴，少私寡欲[12] ”。抱朴即追求保守本真，怀抱纯朴，不萦于物欲，不受自然和社会因素干扰。有诗云：“清心释累，绝虑忘情，少私寡欲，见素抱朴，易道之工夫也。心清累释，足以尽理。虑绝情忘，足以尽性。私欲俱泯，足以造道。素朴纯一，足以知天。”知天者，即能与天同寿。从道的人则应“雕琢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就是去其对本性的雕琢，恢复纯朴的本质，以自己本来的形象独立于世，保持本心，认为思繁则巧制盛，虑多则谋贼生，思绪归于童蒙。不饰智以惊物。闭塞邪智，开明正慧，则伪法不行，真道流布，去邪取正，圣化之本也[13]，所以对门人子弟问心这关素来严苛，心性不坚者、心术不正者皆不予纳入宗门。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14] 。润泽宗以水自喻，愿滋润万物，福泽天下，《道德经》所载“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万物相依，造物均等，是以不欺暗室，不履邪径，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悯济群生，慈爱广救。仙道贵生，无量度人[15] 。此等原则，也导致润泽宗不看重根骨资质，更为看重向善之心，润泽宗也被诸多平民和凡人视为首选，且润泽宗入试后，所有新进弟子都需在外门历练学习，磨炼心智，而且不能带任何随从，心智稳定后入凡尘体味人生百态，再次问心，成功者进入内门，凡是入宗后后悔之人可自行离去，另拜宗门。
　　徐白宇想拜入润泽宗，其实目的并不单纯，他家在世家中位置尴尬，虽前两宗也有平民和凡人拜入，但更多是世家子弟，资源倾斜，贫者连饱腹都成艰难，谈何与权贵子弟相争？那权贵子弟哪怕是个草包，在家族天材地宝供养下，也胜平民千万倍。
　　是夜，徐、陆二人各怀心思睡下。
　　陆府。
　　“小姐，您白日为何收下那徐少主的小玩意儿？”一名侍女小心地问榻上粉衣少女.
　　那少女脸上没有天真之色，有的尽是疲惫，“鸢儿，叶家势弱，我得为自己打算，那徐少主有意与我交好，且他与陆二交情匪浅，结个善缘，日后或有助益。”
　　几日时间，飞快而逝。徐、陆二人便到达了道场。诸能驾临，白云浮玉，祥光瑞气，紫气盈门，香烟缭绕，万宗皆列，左右是卫道护法，前面是玉殿金阙，腾云的，驾雾的，乘飞舟的，纷纷而至。
　　忽闻人声惊呼，“仙盟来了”，人人翘首以盼，只见一古朴飞舟行至，高大巍峨，上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守得力。又见一舟驶来，楼五层，高百尺，可容千余人，前雕饕餮繁文，后筑凤凰于飞，舟上仙娥吟唱，竟是将仙盟之舟比压下去.
　　“来得是温家，怪不得如此气派”
　　不知谁人喊了一声,“原来是温家，这也太招摇了，把仙盟都压下去了”
　　“你要有那招摇的资本你也可以招摇，温家是上古世家，现在又是第一世家，底蕴深不可测。”讨论声此起彼伏。
　　两架飞舟向主殿驶去，人也渐渐散开，各寻宗门。
　　问道大会上各宗门或是展示功法，或是开坛讲道是传统，今年清静宗设的是弟子对试台，眼见台上两位弟子，一人用刀，一人执剑，严阵以待，用刀那人先发制人，大刀阔斧，运用灵力向前一劈，一道灼热的火焰扑面而来，“竟是三味真火，此火非凡火，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此子瞧着年岁不大，竟能炼成三昧真火”，那火直冲执剑人面门而去，执剑人闪身躲过，用刀人眼看一招未中，瞬移到那执剑人身后，向前一挥，刀气凝聚成一只火凤，玄凤嘶鸣，从天阶俯冲而来，执剑人不慌不忙，剑指天穹，竟从天穹下有一粗壮水柱奔流而下，汇聚成一条水龙，向火凤而去，龙凤相争，两者相撞，霎时天地风云骤变，黑云压城，在场诸位无不感叹这灵力喷薄，只一个呼吸间，那火凤不敌，全数溃散，水龙咆哮向前，在到拿刀人眼前时消散。
　　便听一声“师兄，你败了，此乃比试，我不伤你。”
　　那拿刀人抱拳一笑“多谢师弟不杀之恩，等会子散了师兄我请你喝酒去。”
　　台下众人皆惊，“这水龙竟能打败三昧真火，这得是何等强劲，那少年比起当年的温瑾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看未必，那少年虽然天赋异禀，那温瑾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是温家嫡子，十多年前拜入清静宗，现在是首席弟子，温家有温瑾，只怕今年的评分又是最高了。”
　　“你怎的不说温家主温如玉？当年也是天骄存在，比起他儿子天赋更甚，若他还留在清静宗只怕现在宗主都是他的”
　　“那他是温家嫡系，做温家家主不比做宗主更好？”
　　温瑾是现任温家家主温如玉之子，十三年前拜入清静宗，现在是首席弟子，宗门弟子学到一定境界后，可选择留在宗门或是回到家族，但回到家族后不可担任宗门职务，顶多可任挂职长老，温如玉从前是清静宗首席弟子，当时宗主多次留任，温如玉均拒绝并返回温家担任家主，温如玉此人人如其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世人皆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温瑾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但比上他爹就略逊一筹了。
　　徐白羽和陆北珂二人看了一会便去寻润泽宗，既打定主意拜入，需得早点到场，这润泽宗有两个习俗颇为出名，一个是极其看重弟子守时守信，并且倡导门下弟子无身份之分，只有内门外门弟子区别，所以想拜入门下的人都需要排队，也极为任性，一般问道大会各宗门需满五日，润泽宗则是到第五日午时便不再收徒，管你什么人什么资质一律不收，第二个则是由于看重向善之心，所以很多宗门子弟都被拒入门外，负责长老说这些人一看就心术不正，收进来坏我风气，气的很多家族牙痒痒，倒是少了好多家族子弟。
　　徐、陆二人走到润泽宗场地，倒是朴实无华，人却很多，多是粗布麻衣之人，甚至还有衣衫褴褛之辈，陆家侍从一看傻眼了，忙说：“公子啊，您再想想，您看这宗门条件如此简陋，咱还是去清静宗。”
　　陆北珂不耐烦挥挥手，“去去去，小爷我就要去润泽，你就等着收拾收拾去山下陆家馆所等着我好消息。”
　　人很多，但排起队来很快就到徐、陆二人了，拜入宗门首先是问心，门前设一问心桥，问道之人走过，会浮现此人最渴望和最害怕的事或人。
　　徐白羽刚走上去，眼前就浮现出数不清的零食甜点，什么牛乳酥，炸丸子，蜜饯，桂花糕，糍粑，这幻境连味道都复刻了，徐白羽走着走着就瞧见一只金黄酥脆，喷香流油的烤鸡腿飘飘而来，就在徐白羽眼前不过几厘距离飘荡，这可太折磨人了，那香气全方位飘散，徐白羽缓了缓继续往前，前方场景又变，出现了他家正厅，他爹坐在其中，笑眯眯地说“白羽啊，去洗三千件衣服”，随后就是一堆一堆的衣服从天上散落，徐白羽嘴角抽抽，默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终于是走完这路，走完后瞧见陆北珂等着他，问道“我进去了多久？”
　　“半柱香时间”
　　“那你呢？”
　　“我一走进去就到岸了”。
　　随后他俩又去测资质，徐白羽一摸那资质球，呈现一朵冰晶，周身悬着紫色偏金气蕴，小童唱名“徐白羽，年十五，冰灵根，一乙资质，筑基二层。”
　　陆北珂摸上，显示出火花和红色气蕴，唱名到“陆北珂，年十五，火灵根，一甲资质，练气十层。”二人便是正式拜入宗门。
　　世家子弟幼年时家族都会安排测试灵根资质，灵根有金木水火土五种，以单灵根为最优，有一些变异灵根，冰就是水的变异，资质测试则会显示气蕴，白，绿，蓝，紫，金，红，红为最高，其余依次次之，对应为一二甲，一二乙，丙，丁，戊，个别家族子弟幼时未测出灵根，长大后会再测，所以基本上每个世家子弟在拜入宗门时都很清楚自己的灵根和资质。陆北珂幼年时就天赋卓绝，别看他现在虽是练气十层，但他的修炼时间仅是徐白羽的一半。
　　二人拜了宗门，了了事，陆北珂去传信给家人，并去安排部分侍从在中部的陆家行所打理家业听候安排，其余侍从返回陆家，毕竟润泽不许家族子弟带仆人上山，曾有人硬是要带仆人，结果还没进门就被连人带包袱丢了出去，还丢下一句话“你是来修仙的，还是来享乐的？”
　　徐白羽就去润泽宗的讲坛那里听讲，来讲道的是宗门中的玄诚真人，又叫玄诚子，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世人道玄诚子一片赤诚心，悬壶济世，救灾度厄，凡间有人称为仙，不少人慕名而来。
　　真人先讲五道轮回，一道者，神上天为天神，二道者，神入骨肉形为人神，三道者，神入禽兽为禽兽神，四道者，神入薜荔者，恶鬼名也，五道者，神入泥黎者，地狱名也，神有罪过入泥黎中考[16] 。后又讲六桥，徐白羽听了一会似有感悟，但时辰不早，他需下山寻陆北珂一同住宿，耳边听见真人教导“大道悬于德，有道无德为魔，终败，有德无道为贤，终成。”
　　徐白羽下了山与陆北珂寻一客栈，到了第五日，今日是问道大会最后一日，徐陆二人打算上山帮助宗门，随后同师兄师姐一道前去宗门，第一日拜入宗门后，门人童子给他俩发放的有弟子令牌，宗门侍从一看令牌便放他们进去，徐陆二人被分派处理杂务，正百无聊赖之时，听见吵嚷声，二人探出头去，是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为难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凡人，为何知道是凡人，因为那人身上毫无灵气，一身破烂肮脏，头发脏污不堪，眼神却清亮。
　　听那为首的修士说“小兄弟，我兄弟几人就想插个队，你也知道润泽宗午时就不收徒，眼瞧着快到时辰了，你年岁尚小，又未引气入体，不如将这机会让给我兄弟几人”
　　那小乞丐摇摇头，说“那你们可以去其他宗门，这位置我不让。”
　　一名毛躁的修士来了气，“哎你这小乞丐，你又不是修士，占着位置又有何用，也不知道你怎么来灵界的，告诉你，这位置你不让我就帮你让”
　　说罢，作势要将那小乞丐拎起来，徐陆二人看不下去，就用灵气打了那说话几人膝盖“哎呦，谁算计你爷爷呢，滚出来”
　　徐陆二人走出，那几人瞧见，“原来是两个富家公子多管闲事，爷爷我见你们这样的公子多了去了，告诉你们二人，这宗门之间的事你们还管不了。”
　　这几人大抵是混迹街头的，各个有筑基修为，有一个还是筑基后期，在全场里都算修为高的，看见富家子弟也不害怕。
　　“他们管不了，我可以。”踏步而来一灰衣男子，有金丹修为，唤作李洛，徐、陆二人行礼“管事师兄”，李洛将一股金丹威压施加在那几人身上，那几人顿时冷汗直流。
　　又听那灰衣人说“我宗最讨厌弟子以大欺小，向你等这样心术不正之人也想拜入我宗，真当我宗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进？我这就禀告师尊，让你等终身不得入我宗，那小兄弟，午时将至，若还想继续拜入我宗，请尽快参加试炼。”
　　为首那人啐了一声“真当我兄弟几人想拜入你们宗？以我等修为、资质拜入其他宗照样有出路。”
　　“既如此，还不快滚？”说完就将几人用术法随手丢了出去。
　　那小乞丐就站起身，向徐陆二人还有李洛道谢，匆匆参加试炼。“倒是个玲珑的孩子”二人私下传音到。
　　午时已至，那孩子在午时前半刻通过试炼，成为润泽宗一员，同徐陆二人一道前往润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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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百度文库，无作者，https://wenku.baidu.com/view/03a9c3af4593daef5ef7ba0d4a7302768e996f0e.html?_wkts_，访问日期：2024年2月5日]]
　　[8] 出自唐，刘禹锡，《砥石赋》
　　[9] 出自宋，司马康，《训俭示康》
　　[10] 出自文子，《道源》，卷一
　　[11] “至乐无乐，至誉无誉”：获得快乐的真正路径，是忘记快乐本身，知阳杂谈铺子，2020-12-18，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6425833269144610&wfr，访问日期：2024年2月8日
　　[12] 出自老子，《道德经》，十九章
　　[13] 抱朴的意思，网讯，2023年12月16日，https://localsite.baidu.com/okam/pages/article/index?categoryLv1=%E6%95%99%E8%82%B2%E5%9F%B9%E8%AE%AD&ch=54&srcid=10004&strategyId=139634716027475&source=natural，访问日期：2024年2月9日
　　[14] 出自老子，《道德经》，第八章
　　[15] 出自宋，佚名，《太上感应篇》
　　[16] 出自 《太上老君虚无自然本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