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顾知柳色（大臣难当，养母难做）》果裕安

11、第 11 章

　　“当初柳大人建立这个组织的初衷就是为打仗刺探消息，名叫“水阁”，意在希望组织中的细作如水一样无孔不入。我会用几天的时间教会大人怎么使用。大人先收下这个。”说着拿出了一个玉佩，这玉佩由一大一小两块颜色相近的圆形玉石，通过金子镶嵌结合重合到一起的。“这玉佩无论是料子还是做工就是平平无奇，不过大人日后若是想要使用组织只需到据点将这玉佩的小块扣掉，它下面覆盖着的就是我们组织的标志。”说着演示了一遍如何扣掉，露出了黑色的金属，又接着说“大人这一块是玄铁雕刻的，独一无二，可以调动任何一个据点的人员。”说着把这块玉佩交到了柳清漪的手中。“只是小姐，这么庞大的组织还是要靠着金钱运转，之前由柳将军从军饷中拨款。自从将军去后，已经有很多时日未拨款，因为据点都以店面为掩护，没有任务的时候还可以糊口，若是有任务就需要小姐拨款了。”任杰补充道。
　　柳清漪当然明白，说着掏出了一锭金子给任杰，任杰推辞不要，说：“小姐这我不能拿，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我这家小店还是可以养家糊口的”。柳清漪让他先收下“我此时来晋中轻车简行，未带多少银两，你先拿着这些给下面人发下去。就当我这个新主人请他们喝酒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会给你汇一些银票，就当给他们的新年礼物了。好好跟着我，我不会吝啬钱财，亏待她们。”
　　接下来的几日，日日戌时柳清漪都会到这个地窖里面，任杰一点一点把关于组织的东西教给她。
　　晋中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到该回京都的时候临近年关。他们回去的路上看到沿途的乡镇已经有了些年味，路边的小商小贩也都在叫卖些年货。
　　“江兄，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这街上卖东西的很多。这会儿走很拥挤，不如等过会儿人少了我们再过去吧。”柳清漪说道。
　　“大家在这休息一会儿，也可以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带回家，就当手信了。”江眠大声说道，他也想买点东西带给几个月未见的母亲和妹妹。
　　江眠的一番话提醒了柳清漪，不如在这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好带回去给陶陶。
　　柳清漪来到了一个灯笼摊上，看到这灯笼做的精巧别致，在京都这样的灯笼都很难见到。遂买了一个，有看到旁边有叫卖九连环的，想到自己小时也喜欢玩这个，也买了一个打算带给去给陶陶。给蓁蓁叶叶也带了些簪子胭脂之类的，因柳清漪没用过这些，就挑了几个卖的好的。刘奶奶好像不缺什么，月钱就多给她些。
　　“来来，看一看了啊，买个梳子送心上人了。寓意白头到老，永不分离。”一个街边小贩叫喊道。
　　柳清漪走近看了看，各种梳子都有。她拿起了一把琉璃梳子，这梳子看外观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可是摸上去却很光滑细腻。将梳子反过来还刻有“琉璃梳子抚青丝”几个字。柳清漪好似想起了什么，便拿出了银子跟小贩说道：
　　“这梳子我要了”
　　这集市上的人也都快散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他们便开始启程回家。
　　在快到京都的前一天，江眠就迫不及待的飞鸽传书给了家里。倒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让家里做好饭，这段时间在晋中饮食不习惯，江眠瘦了不少。所以他决定一回家就敞开了肚皮吃。
　　“大人回来了”家丁一看就柳清漪就赶忙边跑边喊通知大家。一会儿府里的人就都出来了。
　　“微臣参见公主”柳清漪没想到公主也会来“公主亲自迎接，可真是折煞臣了。”
　　“公主可是一大早就来了等到了现在。”蓁蓁在一旁说，就怕自己家大人不知道公主的心意。
　　“那是臣的不是了，让公主久等了。”柳清漪似是心疼的说。
　　“无妨，只要你平安归来，我等多久都没有关系。”顾穆清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清漪，似是要把这几个月错过的相见都补回来，又好似看她是否因受苦而清减。
　　柳清漪不忍让公主再心疼的盯着自己，于是赶忙说，
　　“哦，对了，我给你们带了手信来。给陶陶的灯笼和九连环，给蓁蓁叶叶的胭脂簪子。”说着就把这些东西交到了她们手中，几个小丫头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臣在回程的路上看见了有叫卖梳子的，便带了一块来送给公主。”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盒子“路边买的，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难为你还能想着我”顾穆清一脸笑意的接过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身后的宫人提醒到了回宫的时间了。顾穆清一脸不高兴的刚想训斥扫兴的宫人。
　　“公主还是赶紧回去吧，来日方长。以后能见的机会多的是。”柳清漪在一旁说。
　　纵有不舍，公主还是坐上马车回宫了。
　　顾穆清到了宫中便听到皇上吐血了，便急急忙忙的感到了养心殿。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服了药睡下了。
　　“李太医，父皇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柳清漪问到在一旁的李太医。
　　“ 皇上这是老毛病了，这胃疾重在养。可是皇上日理万机，旰食宵衣，这病一拖再拖，现在已经快回天乏术了。”李太医痛心疾首的说。
　　“还望太医院能拼尽全力保我父皇身体恢复安康”顾穆清焦急的说。
　　“这是自然，还望公主做好心理准备。”李太医惋惜的说。
　　等顾穆清回到东宫已经晚上了，坐在房间凳子上想着父皇万一不在身边。这万里江山的重担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得起。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珠儿，把柳大人送给我的东西拿给我”顾穆清刚想起柳清漪送她的梳子她还没来得及看。
　　顾穆清将盒子打开，是一把琉璃梳子。外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摸着手感细腻，将梳子翻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琉璃梳子抚青丝”几个字。顾穆清起身走到了窗前，月光柔柔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看向天空的月亮，心想：清漪，你在宫外是否也在看着这月；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否也能像这月亮一般在我的身边。
　　柳清漪吃了完饭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想着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突然病的十分严重，太医们诊断之后皆说情况堪忧。她不可避免的担心起顾穆清，
　　穆清，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琉璃梳子抚青丝，画心牵肠痴不痴。
　　到京都休息几天后，柳清漪想试一试水阁，就按照地图找到了京都的一处据点，是一家胭脂铺子。在出示了玉佩之后顺利进入，找到了管事的，让他查一查之前蛊毒在京都的线索。水阁的效率果然很快，第二日下午就有了详细的线索，果然是六公主养在京都的一批死士所养的。之所以在丞相门口出现是因为蛊虫所吃的草药需要在及其苛刻的条件下才能生长，按理说京都是不能养的，但是丞相的后花园奇花异草很多，加上为了养殖这些奇花异草从南疆运来的土壤，种种原因互相作用竟有一块角落处的土壤可以养活蛊虫所吃的草药。那日顾穆晨看到的出现在丞相府后门的草药或许是六公主那边的人来采草药的时候无意丢落的。
　　知道了这些之后，柳清漪又询问了这些死士所在的地方，以及草药的样子。当夜就将断筋散撒入死士院子的水井中，柳清漪之后又去了两次，分三次放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这群死士已经武功全废。转头又派水阁的人扮作丞相府的家丁，混入丞相府，每日往那片地里面撒盐，撒了整整一个月，那片地再也长不出东西了，就是可惜了丞相的那片地。
　　“大人你看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啊。”蓁蓁开心的说。
　　“正值除夕下雪确实是个好兆头。”柳清漪笑着说，她去修河道时看的最多的就是天灾下的人。看着他们因为缺少粮食骨瘦如柴，有的不得不背井离乡去谋一口粮食，柳清漪的心也是疼的。每每这时柳清漪都会觉得人在这种灾难面前弱小的如同蚂蚁一般。
　　“义母，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吗？”顾陶陶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衬得她的脸庞更加娇嫩可爱，柳清漪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顾穆清小时的模样。
　　“好看，陶陶生的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对了，陶陶今晚随我入宫参加宴席吧。”皇上在每年的除夕之夜都要宴请重臣，但是今年皇上的龙体欠安，估计这次的宴席要大公主主持了。
　　“好啊”陶陶开心的说，只要能和义母在一起干什么都好。
　　皇家的宴席自然是气派十足，南北菜系皆有。无论是甜点还是正菜都是无可挑剔。顾陶陶的眼睛已经看不过来了，“义母，这些菜我一个吃一口就能吃饱了”顾陶陶看着这些菜肴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