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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窦承去香港前,在候机室,不知道打哪翻出一个小红布包,红布包上还栓着根红绳儿。

      红布包里装着他求的护身符,窦承把红绳儿挂脖子上,然后便开始轻微的颤抖。

      “怎么了,沙发漏电了这是?” 季尤月听说过窦承恐飞,于是便幸灾乐祸的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我怕死。” 窦承坐回沙发,腿一直在抖。

      这种无法控制的颤抖持续了接近四个小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在酒店泡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心情才彻底平复。

      晚上的局顶多算个饭局,都是些四十多岁奔五张的大叔,血压血脂胆固醇高,人家每天都绷着酒瘾烟瘾养生的。

      窦承没喝尽兴,也没当成爷爷,只是众人散伙前,他把陈天义身边的助理白光宇叫到一旁谈事情。

      陈天义打趣道:“这可是我们公司的小吴彦祖,你可不要把他叫到角落欺负人噢。”

      窦承笑着冲他摆手,还真就把人带到角落里去了,季尤月欲要跟过去,却被陈天义拦住了,陈天义笑得猥琐,“小季你就不要过去嘞,免得扰人清净。”

      像是一个世纪后,白光宇出来了,他笑着朝季尤月点头示意,跟着自己老板的车走了。季尤月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出去。

      窦承从角落里出来时,季尤月脸上都结霜了,他控制不住的开口说道:“恭喜啊!您又寻么着佳人了。”

      被阴阳怪气的窦承没有发火,相反,他春风满面的笑着,好像刚刚在角落里入了洞房一样。

      “你还是恭喜你自己吧,刚刚那位是白光宇,以后你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好好干,不过你要对他放尊重点儿,我花大价钱挖来的。” 窦承说完便上了车。

      季尤月也跟着上车,他迅速让人查了白光宇的底细,发现白光宇这人是个兢兢业业、又红又专的五好青年,业务能力强得令人发指,毕业刚三年,现已经是陈天义的心腹了。

      “你挖了陈天义的墙角,白光宇是他的左膀右臂,真的没问题吗?” 季尤月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手里攥着不少消息,怎么可能说挖走就挖走。

      窦承无所谓的笑笑,“陈天义巴不得我欠他个人情呢,况且白光宇跟他已经离心离德了,他恨不得立马甩了这个包袱,我这是在救他。”

      内幕季尤月查不到,窦承也不想告诉他,但白光宇似乎有些太人精了,与他共事会很累。

      他们现在还要奔赴下一个局,是庞蚺她哥组的局,庞蟒开了家娱乐公司,手下大把的一二线影星,今晚都在维多利亚港开海上派对,庞蟒也在,窦承有小半年没见他了,想他想的不行。

      车子距离酒店五百米时,出了个小事故,为了躲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子急转加急刹,最后竟然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路边。

      司机依旧是小张,他之前是开赛车的,受过一次小伤后才跟的窦承,工资比寻常的司机高出好几倍。

      窦承踉跄着开门下车去吐,“张爷,还得是你啊,要不我今儿就交代在这了,呕……”

      司机小张表情嚣张的没边儿了,丝毫没因为被自己老板叫爷而感到惊恐。

      极度怕死,对车祸有阴影的窦承,经受这次过度惊吓、恐慌,他不仅吐了,还发烧了。

      酒店,田泽只定了一间套房,正对维多利亚港,窦承发着烧坐在窗边看海,他冲着手机听筒哭诉道:“大蟒,我今儿没法过去了,我差点儿死路上我跟你说……”

      去不了派对,窦承实在是悔恨,要知道庞蟒那儿可是美人如云。

      季尤月端一碗白粥到窦承面前,“别聊了,先把粥喝了。”

      喝完粥后,窦承继续聊,大概五六分钟后,他开始口干舌燥,季尤月很合时宜的递给他一杯温水。

      挂断电话后他便开始昏昏欲睡。

      又十几分钟后,季尤月再次走到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酒。

      “哟,这是要跟我喝点儿啊?” 窦承笑得一脸蠢样儿,手冲着酒瓶就伸过去了。

      季尤月真就把酒递给了他,又把人扶到床上,最后三两下把窦承脱光溜了,窦承吓得眼睛都蹬出来了,说道:“不是吧,我都发烧了你还对我下手啊?”

      额温枪抵在窦承脑门儿上,体温依旧在三十八度以上,他喝过酒,没法吃退烧药,季尤月把酒倒在手里,反复去擦拭窦承的颈部腋窝与脚底。

      在弥漫着酒香的擦拭中,窦承渐渐陷入沉睡。

      等他再次醒来时,胃里还是一阵阵翻腾,季尤月趴在他身边睡着,露出一个毛呼呼脑袋。

      额头上放的毛巾还透着丝丝凉意,显然是投过水没多久,窦承扯起嘴角笑,没有因为发烧水分蒸发嘴唇干裂的撕裂感,他的嘴巴很润,季尤月一直拿棉签帮他润唇。

      “季小幺,醒醒嘿。” 窦承伸手胡噜一把季尤月的短发。

      季尤月没睡熟,他僵硬着撑起上半身,犹豫着问道:“哥……你刚刚叫我什么?”

      “季小幺啊,你小时候我不经常这么叫你么?” 窦承拿掉额头上的毛巾,也撑起身子,他靠在枕头上点了根烟。

      在季尤月印象里,窦承经常对着他喊季尤云的名字,后来变成了季小三,再后来又变成了季小幺,总之叫季尤月的时候少之又少。

      季尤月心里窝火,他总觉得自己一直是季尤云的影子,无论是小三儿还是小幺,都是窦承为了潜意识里的,季尤云这三个字,给他取的代号。

      他想要掰扯个明白,又不敢真正的刨根问底,委屈着装傻,比憋屈着清醒要舒服多了。

      季尤月憋了半天,咬着牙着问道:“为什么叫我季小幺,你现在还会把我的名字叫成季尤云吗?”

      窦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季尤月连这点儿小事都记得,“我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叫错,不过前两天你哥来找我,我还把他认成你了。”

      季尤月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了。窦承去捏季尤月的后颈,“待会儿该憋死了。”

      季尤月依旧趴着不动,郁闷道:“憋死拉倒。”

      突如其来的赌气撒娇,把窦承恶心到了,一米九多的寸头猛男,这种时候不应该高冷的一笑而过吗?

      “内什么,我怎么眼皮发沉啊?你摸摸我还退烧了没有。” 窦承有些别扭的给他个台阶。

      季尤月顺着台阶往下走,他伸手去摸窦承的额头,随着他摸额头的动作,还有一股子酒香,窦承抓住他的手往口鼻上捂,笑道:“你手摸过什么东西,咋这么香。”

      “………” 季尤月沉默几秒,说道:“这手刚刚搓过你的脚丫子,还有胳肢窝,我忘记洗了。”

      窦承笑着的脸僵住了,故作轻松道:“没事儿,反正酒精也消毒了。”

      “说真的,你跟我吧。” 话题突然转移,季尤月。

      “你烧还没退吧?” 季尤月把手抚在窦承额头上,已经退了,额头微微发凉。

      “我清醒的很,你答不答应吧,你要是不答应,就趁早滚蛋。” 窦承笃定季尤云会答应。

      几乎是瞬间的回复,“我不明白跟是什么意思。”

      窦承抽抽嘴角,忍不住说道:“就是麻烦您跟我谈恋爱的意思,不乱搞,一对一的那种,这样总可以了吧。”

      欲擒故纵季尤月屡试不爽,他压抑着满心的欢喜,说道:“我考虑一下吧,毕竟咱们目前来说型号相同,分工不明确。”

      “无所谓了,我都活到这份儿上了,只要开心怎么着都行。” 窦承想的简单,没意识到的问题的严重性,他确实是被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

      “老顶着压力太累,跟你在一块儿,我总能歇着,挺舒服的。”

      季尤月眼睛都笑眯了,他半趴在窦承身上,用脸去蹭窦承沾染着酒香的颈窝,问道:“那你现在舒服吗?”

      脖颈被脸蹭着,下巴自然便被季尤月的圆寸蹭着,窦承被扎的痒,于是便往一旁侧头,“还行,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困了。”

      “哥,我还能让你更舒服,你点个套餐吧。” 季尤月把嘴唇印在窦承的锁骨处,一开一合的吸‖吮‖舔‖舐。

      胸腔因为笑声起伏着,季尤月趴在上面,真切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心跳,耳边传来窦承带着笑意的肯定声,“你们店里有没有一条龙服务啊,有的话来一个。”

      床边只亮了一盏立式台灯,窦承第一次把季尤月看的清楚,季尤月的服务,首先是个巨无霸巧克力棒,纯手工制作,经络分明,甜度适中。

      观赏着,窦承眯起眼睛,缓缓道:“靠,还是上‖翘的,你哥的可不这样,你爸这名字取的真好,季尤月,鸡优越啊。”

      原本斗志昂扬的鸡优越一下就蔫儿了,季尤月皱着眉道:“你能不能别老提季尤云,真扫兴。”

      窦承瞧着季尤月别扭的样子,瞬间想起自己十一岁那年收养的那只黑背,给它治好病后才得知那只黑背已经八九岁了。

      因为是被人遗弃的,身体上的毛病一大堆,所以它平日里总趴在老院儿的那颗柿子树下,郁郁寡欢。

      只有在冬天时,柿子树上的叶子落光了,只剩下红彤彤的熟柿子,它便守在树下,驱赶来喰食柿子的喜鹊、麻雀,等果熟落地时,它就会把青石板上的,摔成泥的熟柿子舔舐掉。

      那只黑背的表情常年不变,对谁都是副懒得鸟你的样子,它是只忠犬,可惜跟错了主人,被抛弃了。

      每每季尤月闹情绪时,窦承总能在他身上看的那只黑背的影子,人脸犬脸合一的既视感。

      窦承扳过季尤月的狗头,狠狠搓了几下他的脸蛋才亲下去,不是什么甜到齁人的深吻,却也把季尤月哄的心花怒放。

      他存心逗季尤月,他猛拍一下床,激动的说道:“我刚想起来!这么多年我只亲过你哥,靠,亏大发了。”

      他没撒谎,以往约了人都是直接办正事儿,没功夫调情,哪怕是喝多了撒酒疯,也只是抱着人啃脸蛋。

      季尤月揉揉受创的脑袋,安抚一会儿鸡优越,沉默着盖好被子,背对着窦承运气去了。

      意识到玩儿过头的窦承急忙解释,他用脚去翻季尤月裹紧的被子,问道:“你知道我问什么经常提你哥吗?”

      “岁数大了都爱回忆往事,可以理解。” 季尤月又紧了几下被子。

      窦承猛踹他一脚,“你丫又皮紧了吧?我提他是因为我彻底放下了,闭口不谈才是心里有鬼。”

      看到台阶的季尤月掀被而起,一脸兴奋道:“有道理,原谅你了,我还是接着服务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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