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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窦丁陪了他哥将近一个星期,精神头一天比一天蔫儿巴,电话更是跟催命一样,都是他在青岛的小女朋友打的。

      那姑娘她们家开贸易公司,正筹备着上市呢,窦丁不要脸的进去实习,刚进公司便当了个经理,一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儿也不干。

      自己弟弟吃软饭这件事儿,窦承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也懒得搭理窦丁,在他心里,窦丁只要活着,当一辈子废物点心也无所谓。

      又一次的电话铃声响起,窦丁捂着手机听筒去办公室外接电话。

      大概十五分钟后,窦丁才丧着脸回到办公室,“哥,我今儿就回青岛行不。”

      窦承皱着眉,尽量把语气放平缓,“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你是打算吃一辈子的软饭吗?”

      “姜氏集团的烂摊子都收拾好了,老员工一个都没走,你跟季尤月,你们俩去管理。”

      “每人占股百分之二十,少年裘马,比你吃软饭风光。” 窦承已经帮窦丁铺好路了,只需要他大步流星的走就好。

      就这条件窦丁还不乐意,他没理想没报复,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儿,“我不去,我现在就挺好,那帮老家伙最看不上我这种纨绔子弟,我去找数落啊?”

      窦承闭上眼睛运气,想想又实在气不过,他抄起桌上的手机,直冲着窦丁砸。

      手机砸在窦丁的左肩上,又摔在地上,窦丁装模作样的嗷嗷叫唤,试图唤醒窦承对他的爱。

      季尤月睁大眼睛,“哥,那是我的手机。”

      窦承冷静下来,假笑道:“我知道,哥再给你换个新的,姜氏集团现在法人是姜权,我把四十的股都给你,只要你不把姜权送牢里去,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俩人都愣了,季尤月受宠若惊,连忙冲窦承摆手,“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现在就跟田泽去姜氏,叫上律师立刻去办。” 窦承已经在打电话交代田泽了。

      季尤月跟田泽出门儿后,窦丁不乐意了,“哥,他毕竟是个外人,你给他这么肥的肉吃,真就不怕他反咬一口?”

      “你他妈是内人!你个没脑子没志气的废物点心,给他提鞋都嫌你提的不利索!” 窦承烦躁的扎起头发,“走吧,我送你下楼,让小张送你回青岛。”

      被窦丁指名乘坐的豪车扬长而去,窦承叹口气,转身上台阶进公司。

      公司一楼大厅,季尤月站在一盆散尾葵前,口中念念有词。

      倒霉弟弟一走窦承心里便松快了,他走过去揽住季尤月的肩膀,“你怎么还没去姜氏的公司?我上赶着给你送钱你都不要?”

      所谓的“季尤月”转过头,窦承愣住了,眼前这人化成灰他都认识,是季尤云。

      时隔多年,窦承一上来就搂季尤云的肩,季尤云吓傻了,他上下打量着窦承,恨不得扑上去冲着窦承的脸啃几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又连个音节都发不出。

      窦承这才想到,季尤月的衣服是黑色,季尤云的则是藏蓝色,他认错了。

      顾忌着大厅里人多眼杂,窦承拍了拍季尤云的肩膀,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一直跟季尤月在一块儿,把你认成你弟了。”

      又是一阵沉默,季尤云的脸一阵儿阴一阵儿晴,跟调色盘似的。

      见季尤云一直不说话,窦承挑挑眉毛,迟疑着问道:“你这是……喝了几年洋墨水不会说中文了?”

      十年弹指一挥间,被窦承挤兑的感觉真是让人身心愉快,季尤云顿时有种找到归宿的亲昵感。

      “我刚下飞机,见到你太高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尤云踢一脚脚边的小行李箱。

      窦承扯了个牵强的笑,语气中带着烦躁,“哦……你这是来找朋友叙旧的?还是来找情人追忆当年往事的?”

      这句话又把二人间的距离扯开了,季尤云故作轻松,“听说现如今你的事业………”

      窦承懒得听季尤云拿腔作势,也懒得跟他打太极,便打断道:“那甭废话了,去我办公室瞅瞅吧!”

      这正和季尤云的意,独处更好,必要时他可以跪下来求老情人的原谅,季尤云跟着窦承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十六层时,田泽低头看着文件走进来。

      电梯门关好后,田泽抬头,傻眼了,他楼层都忘记按了,“我说我是因为看文件看的太专注,进错电梯了您信么?”

      窦承笑着点头,笑得人畜无害,无比纯良,“我信你!”

      公司里配了七部电梯,留了一部专门给顶层高管跟重要客户使用,田泽经常偷摸用,这电梯不仅宽敞清净还香气飘飘。保洁每天都拿宝格丽香水进来喷,谁要在这电梯里放个屁,大肠都得被净化了。

      电梯升到顶楼,窦承拿过田泽手里的文件,装出一副好老板的贱样儿,“以后给我送文件就用这部电梯吧,能直接到我办公室门口,省时还省力。”

      田泽呆滞着脸看着电梯门关上,这文件也不是给你的啊傻冒!装屁呢,田泽心里正骂着,突然收到条短信,内容如下:年终奖你甭想要了。

      田泽,“…………”

      季尤云跟在窦承身后进了办公室,身前的人走路姿势一直都没变,走起来带风,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劲儿。

      这股劲儿放在十八岁的少年身上,总让人想踹两脚,可放在二十八岁男人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骚。

      实木的办公桌宽大厚重,它横在窦承与季尤云之间,是十年的距离。

      窦承打开烟盒,叼一根儿烟在嘴里,点着,“怎么样啊大博士,我这土大款的办公室没脏了您的眼睛吧?”

      季尤云笑着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腕表,打出第一张感情牌,“这是方阿姨的表,我当年在事故现场捡到的,当时走的急没来得及给你,现在完璧归赵了。”

      季尤云希望窦承问他当年为什么走,这样他便可以毫无负担的把实情说出口,可窦承没问。季尤月知道,窦承从没让人查过他,甚至没打听过他的行踪。

      表是窦承他妈妈方华的,卡地亚21世纪女神,方华当年喜欢的不行,刚戴没几个月就出事故了。

      递过腕表的手上有个戒指,牛骨的,跟窦承的是一对儿。窦承伸手接过表,表盘上有细微的裂痕,很干净,整块表只被人清理过。

      拇指抚过表盘上的裂痕,窦承上一次摸这块表,还是在十年前。

      在他父母去世的前一天下午,方华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躺在藤椅上抽烟,带着表的右手垂在扶手旁边,阳光一照闪的刺眼,窦承走过去摸那块儿表,“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买块表呗。”

      方华被太阳晒得打个哈欠,“我看你长的像表,你爸前不久不是刚给你买了部三星吗?那个也能显示时间。”

      “不一样嘛,手机是手机,手表是手表。”

      方华冲他摆手,“等你妈死了,就把这表传给你昂,一边儿玩去吧。”

      一语成谶,第二天晚上方华跟窦名清便死在高速公路下了。

      窦承有些头疼,他一手揉着脑袋,对季尤云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儿还有好些事要忙,改天再聚吧。”

      季尤云也料到了,他站起身往门口走,“那咱们回见。”

      季尤云走后,窦承给孟州郡打电话,“你知不知道季尤云回国了?!”

      “我不知道啊,他去找你了?” 孟州郡的语气慌张,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窦承挂掉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季尤云已经缩成了小小的一个人影,窦承摘下脖子里挂着的戒指,连戒指带链子一并扔到马桶里冲走了。

      他急需心理上慰籍,窦承跑到高平的会所里,寻找慰籍去了。

      高平听到消息,慌忙推了手头上的事儿去会所。

      等他赶到时,人窦大爷身边儿拥着五六个年轻漂亮的mb,端着酒杯喂酒的,夹着香烟喂烟的,甚至还有守着果盘儿喂水果的,就差拿着痰盂等着接窦大爷的屎跟尿了。

      包厢里的灯光,音响,不仅闪眼睛还吵耳朵,高平一一关上,等包厢里安静下来才说道:“都出去吧,我跟他有事儿要谈。”

      喂烟、喂水果的都出去了,只剩下那个喂酒的小男生,他想走走不了,窦承死圈着他不撒手,小男生看向高平,快要急哭了。

      那男生腰被窦承的右腿圈着,肩膀也被窦承的右手环着。

      见窦承这赖皮狗的样子,高平也不敢上手拽他,怕他发疯。高平看看桌上歪歪倒倒的酒瓶,问那男生:“他喝了多少?”

      “没少喝,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喝的。” 那男生一边说,一边轻轻挣扎一下。

      当事人已经醉的开始撒欢儿了,窦承用嘴巴去叼酒杯里的吸管儿,被高平扼制住了。

      高平哀求道:“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成么,赶紧让人家出去吧,把门儿一关咱哥俩喝总行了吧。”

      他正好声好气儿的劝着,窦承长腿一伸,脚蹬在高平的腿腕儿上,高平立即摔了个狗吃屎。

      待高平从地上爬起来,窦承才把那男生松开。

      他突然又坐起来,伸手拿起水烟的烟杆,深吸了一口,然后转头朝那男生吐烟,凭着仅剩的几分清醒问道:“你想出去吗?”

      灯光下,烟雾中,一个眼含秋水,俊朗破碎的美男问 “想出去吗?”,这他妈谁还想走!小男生呆滞的摇头,高平清了下嗓子,他又连忙点头。

      “你怎么老要赶他出去,他走了我上‖谁?上‖你吗?” 窦承转身问高平,高平答不上来了,便微微弯腰做了请的动作。

      “高平,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其实……跟你也不是不行。” 窦承边说边往墙角逼高平。

      高平快被吓尿了,不是他胆子小,是窦承酒品不行,窦承的酒量完全是这些年练出来的。

      早年间窦承喝多了,跟发春的种马没啥两样儿,那真是逮着谁跟谁起腻。

      不过醉到那种地步他会忘记脱裤子,但大多数被他隔着裤子起腻的人,最后都会贴心的帮窦承脱掉裤子。

      高平的脸已经被窦承啃了好几口了,他大声嚷嚷着,“卧槽啊,窦七你个禽兽啊啊啊啊啊!”

      高平正鬼哭狼嚎的叫唤着,包厢门被推开了,孟州郡找过来了,他一手拽起窦承,把他扔在了那个小男生身旁。

      这下进攻的阵地转移了,窦承如鱼得水,抱着那个男生接着啃。

      “季尤云今天去找他了。” 孟州郡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号码。

      高平一脸的震惊,手搓搓被啃疼的脸,“他咋回来了,我说窦承这孙子今儿怎么犯病了呢。”

      沙发那边已经开干了,不过是隔着裤子干的,高平翻个白眼儿,骂道:“傻缺。”

      “这下怎么办,谁能制住他,要不我去找根儿绳子,咱俩把他捆起来,等他酒醒了再解开?” 高平闲的没事儿,也拿起水烟的烟杆抽。

      孟州郡摇摇头,“他最近跟季尤云他弟搞得火热,联系季尤月让他来接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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