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雁归(信白)》方辰子

17、第 17 章

　　白起和韩信隔岸对峙的第一个七日之后，白起收到了李白传来的讯息。

　　传讯鸟的速度远超其他信鸟，但仍需一定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

　　“好一个剑仙，竟然能摸到灞城军事的核心。”白起看到信件的那一刹那，就被李白传来的信息惊喜到了。

　　白起站起身，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武器——一把同他巨大身形相匹配的白色镰刀，隐藏在白色狰面具下的双眼一一扫过下方的将士——这些人是经过他精心挑选之后已经排除掉灞城暗桩后的人。

　　“如今，已经轮到我们全面进攻的时候了，敌方对我们隐形威胁最大的传讯通道已经有人帮我们解决了……”白起沉重的声音在不大不小的营帐中产生回响，“只要等我们的联军到达他们应该抵达的位置时，战争将会打响……”

　　话未说尽，白起私有所感得抬起头看向营帐口。

　　一位传讯兵急匆匆的赶来，站在帐门口行礼报告，“报告将军，燕国等国的军队已经按照将军所言抵达目的地。”

　　白起猛地将镰刀插入地面，“那么，诸位开始动身吧，我们的联军可真是够意思的，动作这么快，我们可不能落后。”

　　帐中诸位将军一同起身行礼，领命出去，只留下白起的贴身偏将何许等几人。

　　“将军，这燕国等国可以相信吗？”何许没有那么乐观，“前些天他们说是要来我们这里和我们聚合，结果就是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他们反而以各种理由进行推脱。”

　　“要不是将军想到不将军队进行整合而是选择几方军队同调比不同行的法子，估计这次所谓的联军有够呛的。而今选择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我们自己一家之力。”何许想到前段时间的事情就忍不住来气。

　　白起将那把插入地面几寸的镰刀随手拔起，回应他，“如此形式反而对我们而言更好，他们不相信我们我们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

　　“此次分为两个战场，一为正面相抗，二为侧面渡河偷袭，以两房夹击之势逼迫敌军只能后退，退出这畏途河岸。”

　　“只要韩信放手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再也拿不回去这畏途河岸的城池。”白起冷哼一声，那是他对自己作战能力的绝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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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暃，你是不是要发挥一下你作为漠地沙海最大的情报头子的本领？”李白已经缩在韩府好几天没出去了，生怕自己只要一冒头就会被城中搜罗夜袭皇宫贼子的护卫当作嫌疑人给抓起来——这事要是真的发生了，传回漠地之后可真的会被那些个损友给嘲笑的彻彻底底的。

　　暃本来是在酒楼中悠哉悠哉地喝酒享乐，结果被李白这个没人性的家伙给揪了过来。

　　“我说，我这样把韩府当作无人之境随便乱闯真的好吗？”暃端着一樽玉壶，有些无奈地说。

　　李白躺在藤椅上，日常地叼着他那又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草叶，“那你不是也来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劲。”

　　暃直接被他这句话堵的无话可说，只得闷了口酒，试图冲淡自己心中对于这位剑仙的无可奈何。

　　“我现在是哪里都去不了，包括在这韩府之中也是如此——我实在是不想穿除了戏服以外的任何女装了。”李白说到这里也是满心无奈，“那些个零零碎碎的，我觉得比那厚重的戏服还要令人不喜。”

　　“也就是说，我现在对于外界的消息是完全密闭的……韩信这一手玩的倒是漂亮。”李白是真的服气了，怪不得那人走的那么干脆，这可真是了解自己，利用他自己想法反向给李白下了个套。

　　暃倒酒的手一顿，将酒壶放下。

　　“也没什么，据我所知吧，大概就是这几天之中韩信和白起又大大小小的来回交手了不下十次，大概就是谁也没讨好，但谁也没吃亏——还真不愧是同样名扬大陆的将领，果真名不虚传。”

　　“并且，我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似乎南方有些异动。”暃说到这如有所思，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玄雍应该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竟然联合了南方几乎所有的国家来参加这场战争。”

　　李白却是没有丝毫意外的模样，只是顺着暃的话说下去，“不外乎就是利益加上共同敌人的压力，我猜都猜的到。”

　　暃轻笑一声，“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让我比较震惊的是那位玄雍的主人嬴政。”

　　李白侧眸，看着他问：“哦？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暃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就是前段时间传遍了整个中原大陆的大事件——荆轲刺秦。”

　　李白一听顿时来了性质，直起身来认真倾听。

　　“都知道是荆轲刺杀秦王嬴政，但是应该很少人知道这位刺客荆轲的出身吧。”暃笑得很狡猾，“这位荆轲可是燕国的太子养的门客，他前去刺杀秦王也是在这位太子的指示下完成的。”

　　“别人不知道，我敢肯定嬴政是绝对知道这荆轲的来历的，当时荆轲刺杀失败之后被人救走可是让他发了好大的脾气的，他竟然会无视燕国之前的小动作放宽心态来合作——我看他行事风格也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啊。”

　　李白确实不清楚这位刺客的来历，如今一听暃所说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位陛下正如你所说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他的难对付可是可以和那位流氓君王相提并论的……”

　　“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识大局——为了局面打到对玄雍最有利的状态，他可以放下个人的私仇恩怨和自己的感情色彩来走最合适的道路。但这又不是说明他彻底放下了这些，只不过是秋后算账罢了，燕国估计是早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了。”李白叼着草叶，语气散漫。

　　“说到这，这嬴政还有一个性格特点，他似乎对于所有怀有本领的人才更加宽容，也就是所谓的礼贤下士吧……当时我在玄雍同他见面的时候，最凶和戒备心最强的可不是他而是始终站在他身边的白起。”李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高大的人……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你是说白起异于常人的外貌？”暃问。

　　李白点点头，“我估摸着他起码有将近三米高吧，还有时刻带着的白色面具和穿戴着的白色铠甲……看上去都不像是真正的人类。”

　　暃笑了，“还真不是。”

　　李白这下是真的被震惊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这白起就不是正常人，你硬要说的话……他以前是个人，但是从他开始穿戴现在的那一身装备后他就不再是人类了。他是玄雍现在的太后芈月和她的属下徐福捣鼓出来的实验品——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失败品。”暃对于这些小道消息更加清楚，毫不在乎自己的这些话会李白造成多大的冲击。

　　正说着，一道荧光缓缓从周围的草木中升起，飘到两人面前。

　　“阿启？有什么事吗。”暃眼尖的一眼瞧见了这晃晃悠悠的小荧光，笑着问。

　　荧光晃了晃，“收到消息了，暃大哥，剑仙大人，白起将军的军队似乎有所异动，韩将军也发现了。”

　　李白和暃对视一笑，“看样子终于是又轮到我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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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看着近日巡逻的报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他对面的刘邦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奇怪，“子房，怎么了？什么事会让你这么烦恼？”

　　张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报告放到刘邦面前，说：“这是巡逻城中的报告，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锁定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那个人像是凭冒出来的一样而后又凭空消失了。”

　　刘邦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子房你有什么头绪吗？”

　　张良摇摇头，“若是良有所想法，又怎么会在君上面前露出这番模样。”

　　刘邦看着面前毫无线索价值的纸张，突然开口说道：“子房，不必再管了，这人跑就跑了，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

　　张良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君王，这人不抓住岂不是有损刘邦自己的脸面。

　　刘邦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继续说：“已经是毫无线索，就说明了几件事，要么这是一个扎根在灞城并且我们从不知晓的庞大地下势力，要么就是一个纯粹的江湖浪客而且是一个本事高超的人物。”

　　“以我们对于灞城的掌控能力，第一种可能显然是绝对不成立的。”张良顺着自己君上的思路说，“那就说明只有可能是第二种。”

　　“而既然是这样有本事的人，你我都不曾听过——这也只是暂时的，他在江湖上早晚有一天会大放光彩，你还怕找不着他？”刘邦哼哼几声，“所以子房你现在在这折腾个什么劲，还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前方的战事上。”

　　“再说了，要你坐镇灞城主城，甚至是要求你那段时间始终坐镇极龙殿的可是韩信那家伙，你有什么不理解的等他回来问他……哦，不，你直接利用传讯通道问他不就好了？”刘邦笑着说，“他知道的肯定很多。”

　　张良失笑，“君上，属下可不敢做这假公济私的事情来，属下已经明白君上的意思，臣遵旨。”

　　刘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没事老皱着眉头干什么，子房长的这样的好颜色怎么可以被愁云沾染了去。”

　　说着他伸手招呼张良，“来来来，同朕下一盘棋，那该死的韩信上次还在棋盘上嘲笑我不懂军法：兵法。”

　　张良散去了前去处理政务的心思，坐在棋盘前说，“那君上可要好好学了，等韩将军回来好好的吓他一吓。”

　　刘邦就喜欢听这话，顿时乐了起来，“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