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utcasts》荷兰蛋包饭

18、第十七章

　　皆实在看台自然也引起了一阵轰动。她左右看了看，除了一些本校的同学还有很多家属的样子，就比如现在坐在她边上的这个带着大喇叭的初中女生，看着像部里谁的妹妹。
　　小女孩看到她坐到边上脸颊泛起红晕，有点害羞。
　　皆实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小姑娘勇敢地发起提问，“姐姐你也是来看音驹比赛的吗？我的哥哥在队里。你的家人也在队里吗？”
　　皆实想了想，“我的朋友在队里。我是来看朋友比赛的。”这好像是除了三人组外，皆实第一次向外人介绍她和研磨的关系。她有点喜欢这个词语在舌尖划过的感觉。

　　热身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对方球队还在进行最后的扣球训练，音驹这边却集体停下来，聚在一起盯着对方训练。他们异常安静却眼光如炬，像一群进入狩猎模式的大型猫科动物。
　　“我们（音驹）每次都会在热身最后留出时间来观察对手，可以看出一些战术和人员防备。”山本茜解释道，她虽然没看几场比赛，但是已经把音驹的习惯都摸透了。
　　“是这样啊。”皆实点点头，没想到这个高中排球赛比她想象中更认真。
　　她努力寻找研磨的身影。从高高的看台上望下去，他显得更加小只了。还好他和其他人有明显的距离感，让他还是很好找。
　　他和皆实对上了眼睛，皆实朝他挥了挥手，做口型“加油。”
　　研磨低下头去，揪了揪刘海。
　　队里其他人倒是看见了皆实，几个光头很兴奋地向她打招呼。
　　“井上同学！井上同学在看我们！”
　　皆实也来劲了。这时候她已经反应过来研磨不愿意和她一同进场的理由，但是美少女的面子可不不是那么好下的！她决定趁机打击报复！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更大幅度挥手，大声说道：
　　“加油！孤--”
　　研磨警觉地抬头，却看见皆实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完了剩下的话‘爪、同、学’。
　　周围的学长们也听到了，却明显没理解美少女在说什么。
　　“咕？咕咕？谁是咕咕？”
　　“井上同学在对我微笑，好幸福！”
　　“不，她明明是在对我笑！啊，她又向我挥手了。”
　　研磨呼出一口气，暗自感叹在人多的场合还是斗不过她。他掩饰地摸了摸头发，然后趁着没人在意，快速小幅度地向她挥了挥手。
　　——这样就好了吧？
　　果然，皆实开心地笑了，又恢复成女神样向民众挥手示意。

　　比赛开始了。
　　男排和女排几乎是两种运动。男排比赛中，球的轨迹快到看不清，球又像炮弹般居高临下地炸开在场地上，是力量和速度结合的暴力美学。
　　音驹的对手是上次春高排名前8的学校出川工业，在全员高度上就比音驹平均高了5公分，让他们在进攻和拦网上都很有优势，给音驹的网口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但是神奇的是，不被看好的音驹竟然紧紧咬住了比分，全员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防守和攻击都很奏效。
　　尤其是几个光头的攻手，异常凶猛，和之前的比赛中简直判若两人，让出川工业的拦网队员吃了一惊，暗自揣测他们是不是之前在隐藏实力。

　　随着7号，也就是八陵在2号位切小斜线打到对方防守漏洞得分，比分来到17:18，音驹还落后一分。
　　皆实在站台上紧张地看着，高强度地比赛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八陵走向发球位置。发球前，他把球夹在腋下，双手合十，朝着看台...鞠了一躬？

　　皆实：？？？
　　——虽然我是幸运女孩但是不要拜我啊？！这个是自带buff没法传递的！！
　　——还有不要随随便便给人家立这种人设啊！！！塌房了怎么办？！
　　——微笑，只能微笑了！
　　皆实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假装一切尽在掌握地朝他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威胁光头要是敢发球失误毁掉她的人设，她就再也不来看什么男排比赛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瞪大漂亮的眼睛看了台下的研磨一眼。
　　——要是这次让我的人设崩塌，孤爪你也等着！我也不和你玩新出的D&D了！

　　突然一阵恶寒的研磨：？？？

　　得到女神的回应，八陵仿佛真的被上了七八个buff，自信满满将球发出。
　　第一球幸运地弹了网带，比分来到18:18，音驹首次追平。观众一阵欢呼。
　　皆实也兴奋地和边上的山本茜抱在一起。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神的女儿，不然怎么会这么灵验。
　　有了第一球的成功经验，八陵发第二球的时候更加虔诚地向看台拜了拜，得到了皆实底气十足的微笑回应。
　　第二球，八陵更是如有神助，原本一直发到自由人手里的跳发这次成功发到了对方轮转到后排的主攻手里。主攻一传冲网，黑尾在前排扣探头下分，比分19:18，音驹成功反超！
　　第三球，八陵继续自己的“拜拜攻势”，虽然没有直接发球得分，但是也造成了冲击。后排主攻一传顶起但是不到位，二传匆忙跑到三米线后传球。
　　研磨金色的眼睛扫了扫，目前对手前排两点轮，副攻一点被废，只剩下前排主攻和后二两点，根据目前场上攻手的准备情况来看，只能是——
　　“砰”黑尾带领三人拦网在四号位成功拦死对方主攻，音驹得分。
　　研磨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果然。
　　音驹连得3分先上20分台，对方主教练不得不叫了个暂停。

　　音驹众人也都围成一圈听教练布置接下来的拦防战术。
　　连得两分的黑尾很是得意，他偷偷朝研磨挤了挤眼，看看看台，又看看他，暗示：我说得没错吧？女神助威果然有奇效。
　　端着水瓶的研磨：......= =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好像确实有点效果....
　　他撇过头去露出嫌恶脸，假装没看见黑尾的眼神。
　　夜久接过水爽朗地拍了拍研磨的后背，“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嘛研磨！现在可是我们在领先，对手还是那个出川工业！更直率地高兴点吧！”他笑容一收，表情变得坚毅，“接下来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听到靠谱学长发言，研磨恢复正常表情，点点头，冷静地分析：“确实，出川工业的优势在高度和力度，主攻拐手线路不多，二传分配也比较死板。今天他们高度和力度没有发挥出来，所以我们有了一战的可能。但是出川的那个主攻看上去不会是那么容易受挫折的类型。”他看向黑尾和夜久，“接下来可能会更多打手出界和吊球，要注意。”
　　“哦！”夜久爽朗地应答。
　　黑尾轻松地咧嘴一笑，“嘛，不用太担心啦！毕竟我们有最强宝具——”他引导众人看向看台，皆实正看向他们，“八陵学长狂化器！”
　　皆实和研磨对上了眼睛，她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
　　黑尾光速摇人：“八陵学长！校园偶像在向你打招呼！一定是看你表现太厉害了！”
　　研磨：……

　　暂停很快过去。同为拿水队员的山本猛虎一反比赛激动的往日常态，有些沉默，嘴巴里好像在念念有词。研磨眨眨猫眼，假装不经意地在他身边坐下，张大了耳朵：
　　“我从今往后是不是也要拜一下比较好？”
　　研磨沉默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猫吗？
　　福永比大拇指总结：“神様佛様皆实様。”（Kamisama, hotoke sama, minami sama）
　　……

　　对方教练暂停奏效，八陵新一轮发球没有造成威胁，对方自由人一传保护到位，前排组织副攻快速反击得分。
　　不过此时是音驹强轮，前排是由三年主攻、黑尾、接应组成的三点强攻，加上后排超级自由人夜久保护，对方的进攻不是被撑起就是难以落地，打得很是艰难。反观音驹，八陵火热的状态带动了全体进攻，副攻黑尾屡屡快攻偷袭得手，八陵在后排把地板擦得锃亮，前排光头大猩猩2号大力出奇迹，打手卧果、出界也成功得分。
　　第一局比赛很快被带走，25:23，音驹出人意料拿下第一局。

　　研磨没有和团队其他人一样享受短暂的胜利。他已经自动开启高速脑内风暴分析赛局，不论上不上场，这是他享受比赛的最佳方式。他大脑的高速运转已经近乎强迫式。

　　现在的音驹纸面实力不算弱，在原本就不俗的防守实力上，增强了黑尾这一点的攻击和拦网，还有超级自由人夜久补全防守漏洞，只要对手没有决定性的王牌得分手，音驹都有概率获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天音驹的发挥也确实超常神勇，主攻手都渐渐有了王牌气质，很多困难球都能下分，这无疑将指向音驹的胜利，但同时最大的变数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个状态能持续多久。
　　他金色的眼睛扫向了一边的光头主攻，他们的状态、性格、进攻、mphp都尽收眼底。
　　这个有些驼背的身影在场边静静地看着。

　　第二局，双方换边后比赛重开。
　　虽然音驹延续了第一局火热的攻势，但对手也渐渐找回了状态。对手不愧是全国8强的队伍，训练有素且意志坚定，即使被逆转拿下第一局，又迅速恢复镇定，第二局已经完全看不出第一局后盘的局促和不安。
　　——攻击手段的变化增加了。
　　研磨冷静地分析。

　　比赛愈发焦灼，双方都有良好的进攻和拦防，比分在音驹保持着微弱优势的情况下交替上升。到了比赛中盘，对方二传的强力发球终于发了出来。发球线路刁钻，球炮弹般飞到了后排主攻手上。这球看着是跳发气势，带着万千力度炮弹般向音驹后排炸去，沾到手臂上，却像飘球一样一下飞到了观众席上。
　　出川工业发球得分。
　　第二球，瞄准了自由人和接应的中间地带，夜久为了避免撞到队友，歪着身子勉强将球接起。球卸力和方向调整不到位，直冲向球场左侧。三年级二传丰川快速跑动勉强追上将球垫传给身后的主攻。
　　——啊，不能给那边。
　　研磨心说。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传球选择，因为丰川跑动到4号位和主攻距离太近，传球难度太大。他又挡在了主攻行进路线上，主攻没法助跑，只能原地起跳。
　　果然，这球的垫传质量很低，过于内收+开网，主攻原地起跳扣球被对手抓住，出川工业得分。
　　接下来，出川工业又追发后排接应，同样一传不到位，接应后二一点被废，副攻远网快攻配上可能性太低，丰川再次将球给到四号位主攻。而对手也早就看穿他的传球目标，音驹再次被拦死！出川工业比分反超。
　　音驹教练叫了个暂停。

　　研磨拿着水杯围在队里，出神地盯着地上，脑子转个不停：
　　——排球这项运动规定队伍必须进行轮转，不同的站位决定了队伍的实力有高峰和低谷，这也是排球的魅力之一，没有队伍可以一直保持在最强的轮次，所以比赛中心性智慧也至关重要。
　　——现在是音驹的弱轮，前排两点。后排接应攻强守弱，一传乱飞。夜久前辈虽然顶得住，但是他也不能接发到别人身上的球。对方发球手现在状态全开，不能去赌出界的可能。
　　他锐利的眼睛又扫了扫几个主攻。
　　——前排主攻的起跳高度比起第一局已经下降了。果然是一开始鸡血打太过，没有合理分配体力吗？
　　——如果第二局就这么放弃，那第三局再掰回来的可能性….
　　他悄悄抬起眼睛看向教练，却发现教练也在看他！
　　教练一脸严肃地说道，“…听到了吗孤爪，一会儿你和海替补上场，注意对方4号的拦防…..”

　　走神被抓包的研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点点头移开眼神。
　　——现在两点换三点，看来教练是不打算放弃这一局？还是让丰川学长保持体力打第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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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饱饱们双旦快乐！
研磨要上场了！高中第一次比赛，让我们为他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