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utcasts》荷兰蛋包饭

19、第十八章

　　暂停过后，研磨和二年级的海替换上场。
　　音驹两点换三点。
　　前排由副攻+主攻两个进攻点变成了接应、副攻、主攻三个进攻点。
　　此时的音驹站位是后排四人，前排两人。
　　因为对手的重飘发球过于强劲所以新换上场的海下撤协同接一传保障一次进攻。
　　山本茜向皆实解释。
　　皆实点点头，盯着场上那个额外纤瘦的身影，双手不禁交握起来。
　　———要加油啊，孤爪同学！

　　研磨站在后排预备接发球。
　　潮水般的信息在他脑海中纷涌：前排副攻发出的信号、对面的轮次站位、场上对手的进攻状态、对面的拦网分布….
　　他不禁呼出一口气。
　　边上的夜久听见了，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用手示意他，“要来了，往后站一点。”又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一传面积。
　　研磨：！！好可靠！

　　对方发球手选择追发刚刚上场的前排接应海行信。
　　海是一个拥有大心脏的选手，即使刚刚上场也成功将一传顶到位。
　　研磨移动到二传位置等待球落到手上。
　　音驹本轮反轮，海在4号位接了一传还在前往二号位的途中。此时能调用的攻击只有前后排主攻和中路。对手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将拦网压力全都放在了三四号位上。
　　金色的眼睛不带情绪的扫过全场，将一切尽收眼底。
　　虽然一传到位，但是左翼进攻在身高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是面对了很大的网口压力。
　　研磨在球到位的极限时间前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睛往左路瞥了瞥，对方心急的拦网选手就按耐不住地重心往四号位偏去。
　　——Bingo
　　研磨在球将到头顶的最后一秒极限出手，快速传给中路，对方来不及起跳，副攻下球！音驹成功渡轮！

　　八陵轮转到1号位，照例进行他的发球仪式。
　　皆实这次给予了坚定的肯定。
　　——我是神的女儿，井上家的Minami，家里第一个以这个名字命名的人，音驹第一女偶像，吃鸡神枪手，超级大法师，无敌buff王。
　　——吃下这个buff吧！大猩猩！
　　她心说。
　　感受到了一些偶像和粉丝间的心有灵犀，八陵发球对对手造成冲击，一传被破坏，对手勉强将球打过网。音驹迅速组织立体式反击，拦网被晃开，再次成功下分！

　　接下来几球，有了皆实和研磨的加持，音驹的进攻打得异常顺畅，对手的拦网一下变得摸不着球影，有效撑起也很少。身为看球新手的皆实只看到换人后攻手的进攻变得更加犀利，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厉害…这个新换上来的二传是一年级吗？” 山本茜在边上感叹道。
　　“诶…是这样吗？”皆实还有点看不懂比赛。
　　“很厉害。”山本茜向她解释，“因为他能为攻手开辟道路。”
　　山本茜示意皆实看向孤爪，他一如既往地有些驼背地站在网前，“因为他的出手隐蔽性很高，所以拦网很容易被骗过。”
　　皆实仔细观察了一下。
　　正好这一球对手无攻过网，夜久将球顶到位。
　　对手的三个拦网集中在中路。
　　研磨却一点也没看他们，他的眼神只是盯着球，好像他根本不在乎拦网一样。
　　他的身体甚至依旧微微驼背，好像没有在为传球做准备，从他的身体朝向分析不出任何传球动机。
　　前排副攻起跳了！刚刚吃过亏的对手立马跟跳，可惜是诱饵。
　　左翼和右翼也都分别起跳了，副攻赶紧补拦，可是都扑了个空！
　　研磨还是没有分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
　　出乎所有人意料，八陵从后排起跳，研磨在接触到球的瞬间，身体猫咪般柔韧又有力地向后快速弯折，快而准地将球传到了八陵手里。八陵后排空网下球，音驹再得一分！
　　“刚才那球，是不是没有拦网？” 皆实有些抓到门路了，她和山本茜确认。
　　“就是那样！”山本茜认可地点点头，“因为这个新二传很厉害，分配球很合理的同时自己动作很少，所以拦网才会被其他的攻手骗的七零八落。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们音驹一直以来的好一传….”
　　皆实听到二传很厉害以后就听不进其他话了，她再次将目光放到球场中央，那个瘦弱的背影正被其他人围着击掌，重重的人影将他围了起来，一错眼就差点看不见了。
　　他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却是这个赛场上绝对的司令塔。那些看起来壮的大块头都只是他可以随意指挥的枪支罢了。
　　——什么随便参加的部活……这不是打得很好嘛！
　　——成绩优秀、体育万能、长相秀丽……什么嘛！这不是和人家一样嘛！这个家伙。
　　皆实弯起嘴角。

　　新一球开始了。
　　都立体育馆的观众席和比赛场地离得不远，从皆实的角度，可以看见研磨一如既往地驼着背，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有些闪光，以及，在对手球来时一瞬绷紧的身体！
　　研磨被对手重炮轰飞！但是球也成功防起！
　　“Cover！”研磨边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边从牙缝里挤出求助。
　　“我来！”自由人夜久早就有预判。他脚下快速移动到球的落点，从球场的底角将球完美垫调给4号位。
　　完美的空间感。
　　可惜这是一个暴露性很强的调整进攻，对方的三人拦网早已蓄势以待。高高举起的手臂像密不透风的牢笼从天上罩下来将球网住。
　　“砰！”球打到拦网手上，垂直着下落——
　　“还没结束！”夜久早已从底线奔驰回来鱼跃将球救起。
　　——好防守。
　　研磨在心中称赞道。
　　夜久起球质量很高，所以研磨还有思考反击战术的时间。
　　对面拦网已经快速调整回位。防守也是。
　　但是现在前排换上了黑尾。
　　研磨撇了一眼已经开始助跑的儿时搭档。
　　黑尾高高起跳，对手拦网紧跟着跳起，却见他咧嘴一笑，是诱饵！
　　又一个后排进攻！八陵再次在后排空网下球！
　　可是被对方自由人顽强防起！
　　球在大力下直飞到网前。对方副攻抓紧起跳，摆出打二次的手势（*）。研磨赶紧面向球网双腿弯曲假装要起跳争球。作为后排队员的他当然不能参与拦网，可是对手明显被骗过，立刻匆忙由击球改为传球。副攻传球质量不高，对方主攻被黑尾拦死，音驹再得一分！

　　潮水般的欢呼在体育馆中响起。来之不易又振奋人心的一分。
　　音驹拉开分差，对方教练不得不叫了个暂停。

　　研磨大口喘着气，拖着步子走向中央和大家集合，脸上的汗汇成小溪沿着鬓角淌下。
　　几个二年级生见状，都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恢复体力，福永给他拿来了毛巾和水。
　　研磨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胡思乱想。
　　——好累…..为什么人的hp和mp掉这么快 = = 就没有那种一下就恢复体力的药水吗？
　　队伍整体的势头不错，教练看着研磨暗示他希望他保持这个势头让队伍打完全场，如果不出意外将不会把他换下。
　　研磨：……能不能接下来几轮全都发球ace结束……
　　他一碰到太累的事就想退出了。
　　他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被换下，或者快速结束比赛。

　　做着一下吃了变大蘑菇的马里奥的不切实际白日梦，研磨习惯性地看向了看台。那个粉色的身影远远地在和他招手，刚刚的念头全都骤然消失。
　　——可恶….还是不想看起来很逊……

　　边上的人好像和她说了什么，她向着所有人露出微笑，“大家加油！还有一点了！要赢哦！（心心）”
　　——‘要赢哦！’
　　——这么简单地说出口了。该说不愧是校园偶像吗？
　　——说起来游戏里她也一直这样，无条件地相信Kodzuken会carry她赢…
　　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他们一起打不同游戏的画面，心口有些涨涨的。

　　研磨盯着看台出了神，心中不禁冒出一个卑猥的想法：“游戏赢了可以摸箱子。那，如果赢了这场比赛，我的奖励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紧转过头假装没有在看的样子。
　　结果环顾四周，好嘛，所有人都盯着看台出了神，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
　　原来大家都在想同一件事，呵呵。

　　“哔——”比赛再开。
　　众人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研磨收回金色的眼睛，盯着地面，血液从鼓膜流过，耳朵里嗡嗡作响，肾上腺素在不停地被打进身体里，心脏又重新准备快速跳动，手和脚处于有知觉和没有知觉的中间地带，不觉得累，但也不像自己的。
　　无数的思绪又从大脑划过，战术、拦网、防守……停留下来的只有那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要赢哦。”

　　对手击球被防起。
　　研磨移动到二传的位子。
　　——好防守。
　　金色的眼睛划过前后左右四个逐个启动的炮台，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就让我好好利用一下吧！这个十层buff的效果！

　　IH排球第二回合战，音驹已极其顽强的防守姿态路鏖战到了最后。第二局替换上场的一年级二传成功为身高劣势的攻手开辟出一条血路，最终比分30-28。音驹惊人地逆转出川工业2:0赢下比赛。

　　少年们累瘫在场地上。
　　黑尾向瘫着的研磨伸出手臂，心情很好地发问：“怎么样，第一次比赛。”
　　“累死了。”研磨没好气地回答。
　　“意外地很拼呢，研磨。”
　　因为太累而生气的人撇过头去，不愿做答。
　　脑袋还因为太累在嗡嗡作响，好像cpu过热风扇还不能停转。
　　金色的眼睛闭上又睁开。
　　——被那么要求了，当然会想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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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次就是指第二下就将球击过网，不单指二传第二次击球。
PS. 本文轮次不是很严谨，大家不要深究（私密马塞
PPS. 你研总，乍一看是在监狱里会被大块头犯人打的，但是其实是因为太聪明被大块头招安当军师的类型。
PPPS. 本来想安排枭谷出场的，但是还是先算了……
下一章争取快点！希望过年能多写点（做梦ing
他俩的感情线比我预想的慢好多（私密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