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utcasts》荷兰蛋包饭

17、第十六章

　　周五晚上皆实为第二天穿什么苦恼了很久。因为是周末所以不想穿校服了。
　　——说到美少女的周末，就是能让群众惊呼休闲又可爱、能够一下子增加亲近感的私服姿态了吧？
　　——但是，这能打动那个孤爪吗？不不不，他恐怕根本注意不到服装的区别。
　　皆实还是没想通怎么孤爪突然邀请她去看比赛了。虽然说是她主动提出的，但是他就不能按照惯例拒绝吗？这样她也尽了作为人的礼貌，他也不用受到关注，宾主尽欢，皆大欢喜，不好吗？
　　——贿赂？这就是他之前说的贿赂吗？
　　皆实恍然大悟。
　　——果然还是没有男人能过逃过我的魅力！
　　她一下有点得意，但是随即又有点怀疑自己。
　　——可是，这可是那个孤爪啊？
　　每次想起开学时见到的他冰冷的眼睛，她的心都会像被冰到般狠狠一跳。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皆实早就把他划在了不可能成为她粉丝的人群里。毕竟他的眼睛是那么锐利，好像看透一切伪装，而她也在他的周围越来越松懈，不再一直端着美少女的架子。
　　——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被迷住吗？

　　皆实很是纠结。最终她还是决定为了当天稍微打扮一下。毕竟她可是完美美少女，不论别人是否注目，都要贯彻美少女的品格。

　　比赛当天。
　　虽然孤爪嘱咐她可以等比赛开始后来，但皆实为了美少女的良好形象还是提前到达都立体育馆。
　　她有些后悔没听孤爪的。
　　刚刚踏进新都立体育馆大门的刹那，她就好像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游戏副本：整个场馆的目光唰地往她身上聚拢。
　　皆实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点般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用自身光辉照耀民众也是美少女的必修课。
　　但是她忘了这里不是她熟悉的音驹，这里的粉丝还没有被“驯化”。
　　有那么一两个胆子大的开始朝她接近。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
　　“你有男朋友吗？你是来给男朋友加油的吗？”
　　“一会儿比赛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和我们去游戏厅玩？”

　　——诶？就算我太可爱了，他们也太鲁莽了吧？而且男朋友什么的，怎么会问人家这种问题！未免太失礼了！
　　皆实愣在了原地，有些生气也有些不知所措。外校的直白和轻佻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停了下来，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是体育部的男生长得又高又壮，远看去，像一座座小山将她围了起来。

　　******
　　研磨正穿着球衣和黑尾来回抛球热身。
　　比赛前一天教练出乎意料地给了他一件球衣，让他替三年级的丰川打替补。研磨自觉这段时间没有变得更努力，猜测估计是三年级的丰川前辈一到关键点就丧失心智只会甩四号位的情况让教练实在受不了了。
　　虽然上场比赛比训练还要累，但是他喜欢这种升级打怪的感觉。
　　他一下对邀请皆实来看比赛没那么愧疚了。
　　只是.....研磨看向一旁闪烁不停的手机。
　　“我去下厕所。”他丢下一句话就悄悄溜走了。
　　“怎么了研磨？第一次参加比赛太紧张吗？这可不像你哦。”黑尾在他背后叫道。
　　研磨假装没听见。

　　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皆实。毕竟那么多人聚拢实在是太显眼了。
　　透过影影绰绰连成山脉的人群，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身影正在招架周围的人群。

　　他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情况下，要去解救她需要他扒开这重重叠叠的人群，挤开数个体型是他两三倍的大汉，更别提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

　　——直接闯怎么想都很麻烦......

　　研磨看见站在前面的几个小山似的平头壮汉凑上前和她说了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拒绝了什么。那几个大块头倒也不生气，就只是摸着脑袋退后一步，但还是不愿离开的样子。

　　每次看到，他都讶异于她能面对那么多并非都是善意的陌生人，不论什么攻击都能镇定地接住，甚至让所有人都为她倾倒。
　　自信又和煦的笑容是她的超能力，让人怎么都无法生气，同时吸引着所有向往温暖与光亮的人。

　　——粉色还挺适合她的。
　　研磨心想。
　　——有点像碧琪公主。

　　皆实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和他远远地对上了眼睛。美少女的精致面具顿时有了裂痕，皆实眼风微动，朝他投了一个求救的眼神——那是她私底下才会有的神情。

　　研磨叹了口气，感受到了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义不容辞，向她摇了摇手机，示意她听电话。

　　研磨看着她恍然大悟地掏出手机，清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摩西摩西，是孤爪同学吗？”

　　有些变调的嗓音顺着信号传导过来，熟悉中带着点陌生。这还是第一次通过麦克风听见她的声音。
　　“嗯。是我。接下来往左走，那边有个通道，可以从后面绕到观众席上。”
　　“孤爪同学呢？”
　　“我会在通道口等你。”
　　“好，可是我有点没法往前去......太多人了......”皆实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看上去也是。研磨思考了一下，出谋划策“嗯....要不先到场馆外面？出去以后往右边走，有消防通道。我们在消防通道门口见面吧。”
　　“好。”

　　研磨看着皆实果断向外走去，围住她的小山包们碍于一会儿还有比赛只能依依不舍地留在原地用眼神送别她。
　　人群还没有散去。研磨凭借自己小个子灵活的优势在人海中窜来窜去，深感自己在副本里走位都未必有现在风骚。他没一会儿就窜到了刚才带头搭话的几个大块头前，他们还保持着依依不舍地送别姿势。研磨抬头用余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你就是库巴。
　　他肯定地下结论，没等几个大块头反应过来，又赶紧溜走了。

　　等丝毫没有自觉的马里奥到达的时候，碧琪公主已经等在那里了。毕竟碧琪公主一直能文能武，而我们的马里奥比起艰辛跋涉、拯救公主的勇士更适合当城堡里不亲自出征的邪恶国师。

　　研磨这时才好好看到皆实的全貌，她穿着休闲的淡粉色裙子，正扶着膝盖喘气，脸上也因为刚才的逃离库巴变得有些红扑扑的，让她看上去鲜活无比，浑身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真是神奇，明明在学校里每天见到应该已经习惯了，却还是会因为衣服的改变带来新鲜感。

　　她看见他，松了一口气，露出明媚的笑容，“真是得救了。”

　　——真的好像啊。碧琪公主。
　　他在心里小小声说。

　　“走吧，井上同学。”只是他面上依旧没事人似的。

　　皆实悄悄撇了撇嘴：........好吧，就知道他不会注意到她的私服。

　　通道里没有开灯，只有紧急出口标志和从其他地方里漏出来的光幽幽地亮着。研磨带着皆实在消防通道里轻车熟路地左拐右拐，一路畅通无阻。通道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击球声人声都被隔绝在墙后。和孤爪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他人的声音和目光都会消失，像是进入了平行世界。
　　“孤爪同学对这里很熟吗？”皆实在后面盯着他略长的发尾，感觉这里和他还挺搭的。
　　研磨：“嗯，以前来看比赛的时候人太多就会走这里。”
　　“排球比赛吗？”
　　“有时候会有俱乐部赛或者黑鹫旗赛，会和小黑一起来看。”
　　“黑鹫旗赛就是全日本大学间的排球比赛吧？”皆实明知故问。
　　“嗯。”
　　“诶嘿”皆实露出得意的笑容。

　　随着一步步离观众席更近，击球声和人群的嘈杂声渐渐又响了起来，通道也变得越来越亮。皆实情不自禁越走越慢，希望这段通道可以再长一点。她不想那么快回到聚光灯下。

　　“到了。”研磨停在出口前，向她指了指方向，“从这里进去就是看台了，音驹的后援团应该在右边。”
　　“诶，孤爪同学不从这里进去吗？”
　　“不用，另外一边去场下更方便。”研磨摇摇头，其实他是不想被看到和皆实在一起，到时候在排球部更加有嘴说不清了。
　　“那好吧。”皆实踌躇了下，还是独自一人上了看台。

　　研磨回到训练场就因为消失太久被抓住了。
　　“研磨！大便太长了吧！”黑尾一见他就抱怨道，“要向教练解释可不容易！他差点就派人去厕所抓你了！你该不会拉肚子了吧？”
　　“嗯，对不起，没有拉肚子。”研磨敷衍着回答，希望发小不要深究着自己消失的理由不放。
　　心眼子堪比莲藕又从小熟知竹马秉性的黑尾铁郎一看研磨这副模样，就知道必定有怪。还不等他发难，注意力就被音驹看台吸引走了。

　　看台上不知怎么发出一阵喧哗。
　　黑尾眯起眼睛看去，震惊：“诶，那不是校园偶像吗？”他立刻看向身边的竹马，“研磨，你知道吗？校园偶像也来看比赛了。”
　　研磨为了不暴露只能跟着一起看过去，“诶......真的诶.....”然后快速转移话题，“马上要开始扣球训练了。”
　　黑尾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说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谁来看比赛了，但是没有直接抓包，而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真的不是你去请来的吗研磨？为了完成八陵学长交代的任务？”
　　研磨偷偷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再说了，我去请她，她也不会来吧？”
　　黑尾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男生想在漂亮女生面前出风头找存在感很正常；而另一方面，一般女生要看到研磨的优点，必须有相当时间的接触和一双慧眼才行。
　　“确实。”黑尾点点头。
　　研磨：= =......虽然是实话，但你也别跟着肯定啊！
　　他一下有些生气地转头快速朝球场走去，声音也变得硬邦邦的，“扣球开始了。”

　　途中，他又被排队等着扣球的八陵抓住了。
　　八陵显然也看到了皆实的到来，情绪一下非常高涨。他一把勾住研磨的脖子，“你看到了吗？一年级！这就是学长的实力和魅力！木哈哈哈哈！”他像反派似的大笑着，用空着的手狂揉研磨的头发。
　　研磨：= =
　　“喂！八陵！快点放开孤爪！过来扣球了！”教练生气地怒吼解放了研磨。
　　研磨揉了揉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八陵喜出望外的背影，心想：
　　你不过是库巴二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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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饱饱们久等！没想到这么一篇笔力有限、错别字超多（私密马赛）、更新龟速（私密马赛）的文都将近200个收藏了。真的太谢谢支持和一直留言的饱饱们。
我过去这个月中招了，然后因为天气冷心情也非常差。饱饱们注意保暖不要感冒，然后一直开心！
下一章是研磨高中排球正式比赛初登场！争取尽量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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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剧场：
（我们就假装粉色对直男的杀伤力很大吧。）
成年后的研磨和皆实：
皆实周末回到家后意外地看到客厅里摆放着几个名牌购物袋。她的爱人可不是个爱逛街的人。
“研君，这是……？”
“看到很适合就买了，试试看吧。”窝在被炉里摊成一滩的人慵懒地说道。
“可以是可以……”皆实还没搞清楚状况。她也不是喜欢名牌的人，因为她自信就算是破麻布袋穿在她身上也异常好看。
皆实打开精心包装的礼盒。里面躺着一条芭比粉的雪纺连衣裙，还配了同色的发箍、长袜和鞋子。
26岁衣柜以淡雅素色为主的皆实：......................
为了不辜负爱人的一番心意，她还是换上了这一身仿佛学龄前儿童生日宴会的衣服。
穿上之后她才发现这件连衣裙的胸前还有个白色蝴蝶结..........
说服自己我穿什么都超好看以后皆实推开房门摆了个pose：“怎么样？”
她看到原本有些懒洋洋的研磨猛地把头从桌上抬了起来，“好！”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站起身绕着皆实走了几圈，边端详边点头：“嗯，果然很适合。真的很可爱。”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小孩子。
皆实（因为被爱人直白地夸赞有点开心）：......好吧，他这么开心也值得了。
“谢谢你研君，我也好喜欢。”她甜甜地说。
“嗯嗯。”研磨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个你可以在下次我们约会的时候穿！”
皆实：？？？
说好的不要太引人注目呢？
研磨又有些扭捏地霸总道：“......喜欢的话，下次我再给你买。”
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