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utcasts》荷兰蛋包饭

16、第十五章

　　皆实下午结束部活训练赶到体育馆的时候，女子排球部已经开始热身了。
　　音驹的女子排球部和男排比起来人要少上一些，只够场上7人加2个候补，所以佐藤柚希作为珍贵的副攻，即使是一年级也得到了上场机会。
　　佐藤正在和一个比她稍微矮一些的女生一起做传球训练。皆实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是通过长期偷窥女子排球部的经验，她认出来了那是三年级的二传兼队长古贺前辈（是的，她已经学会不同位置了）。
　　根据皆实长期观察下来，整个女子排球部关系都非常不错，这可能和人比较少也有关系，他们一直会一起吃午餐。其中和佐藤柚希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古贺前辈了，古贺前辈不仅人长得很温柔，而且打球也很厉害，在三年级中很有威望，佐藤柚希也经常缠着她。

　　——如果要说会考验的话，应该就是她了吧。
　　皆实暗暗握拳。

　　“啊，小实！”佐藤柚希发现了她的到来，在热身间隙悄悄向她挥手。站在她身边的古贺发现了，也跟着一起回过头来，她有一张温和的脸孔。她也跟着朝皆实笑了笑，笑起来尤其温柔。
　　皆实赶紧回以一个微笑。
　　虽然面上不显，但她其实有一些紧张。皆实美少女生涯中第一次人际关系考验就关系到她初高中4年来的第一个朋友，她就像是小学生第一次参加期末考试，举手投足都有些无所适从。
　　更糟糕的是，她在之前没有太多和年长的女生一起交流的经验（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在初中根本没朋友），但是她看过电视！《First Class》《大奥》等等世间广受流传的电视剧都喜欢讲述年轻貌美的女主人被年长女性嫉妒压迫的故事，好像女人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皆实虽然不担心古贺学姐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不被喜欢也是她不能接受的结局！

　　——古贺学姐的传球好厉害，就和田代选手一样呢！
　　——我认为排球的核心就是团队，没有好的团队就没有好的球队。同时像古贺学姐这样好的领导也很重要呢。
　　——背飞？背飞就是副攻从三号位跑到二号位A节奏的战术。音（我）驹（们）就经常使用这个战术呢。
　　——没有没有，是柚希帮助我更多一些^ ^
　　——好的～我一定会和柚希好好做朋友的～

　　皆实在心里苦练比赛结束后古贺前辈对她进行测验、然后得到认可的情形。
　　——呵呵，一下就得到柚希最信任的前辈的认可才是校园女神的风范。她志在必得！

　　比赛快开始了，陆续到了很多男生，让皆实小小地意外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把行踪隐藏得很好。只是他们好像也不是专门为她而来的，所以在看到她后又露出惊讶兴奋的表情。很快校园女神在第三体育馆的消息传开后，来的男生越来越多，几乎站满了二层的看台。

　　皆实看到古贺不满地往二层看了几眼，她的心有些提起来。

　　女排部的练习对手据佐藤说是音驹女排附近的姊妹队，很多人在初中的时候就打过比赛或是同一个少年俱乐部的，都互相认识。确实，在对方队一到场，很多女孩就开始熟稔地和对方打招呼。佐藤柚希似乎和对方的副攻很熟，两个人隔着网跳起来试图击到对方的手掌。因为是练习比赛，氛围异常轻松，场上嬉笑的声音在二楼都听得很清楚。

　　“哔——” 比赛开始。
　　皆实的排球知识在每晚回家恶补的情况下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她已经能够看懂音驹女排是一支很强的队伍。而她们强大的原因倒不是说她们的进攻有多么的凶悍，而是在于那个老掉牙的词，她们之间的团队精神。
　　排球这项运动的精髓正如孤爪之前所说的一样，在于团队的配合和串联。音驹女排一看就是一支彼此信赖的团队。
　　球场上的她们像是一团橙色的火焰在赛场上燃烧，温暖又明亮，不自觉就会被吸引过去。
　　皆实在赛场上看着她们互相配合、互相鼓励，看她们对每一个胜利方式都有不同的欢呼方法，看她们不用看对方就知道要把球传到哪里去，看她们和对手也隔着网嬉笑打闹、互相敬重。

　　——这都是她未曾经历过的，
　　——和她的后援团不一样的力量。

　　皆实在二楼的站台上注视着远处的火焰。周围的观众一半在看比赛，更多人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她习惯性地用气场在周围塑造出一米的真空带，没有人敢逾矩靠近。

　　——如果我也从小就打排球就好了。

　　这个随着和佐藤交上朋友后就渐渐淡去的念头，再一次冒出头来。

　　......

　　比赛结束，音驹胜利。
　　皆实来到场边，看着和队友庆祝的佐藤，她没有直接上前。
　　“啊，小实！”佐藤柚希一眼就看见了她，一个箭步冲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抱散了她的踌躇和疑虑，“我们赢了！我今天成功率好高！多亏了你在台下看我！”
　　“嗯！恭喜你柚希！”皆实笑道，只是奇怪的感觉还是在心口萦绕。
　　“啊，抱歉，我身上都是汗。”佐藤放开了她，撤开身，露出身后整个在偷偷看她们的球队。
　　“完全没关系。”皆实真心实意地说道，她也看向了佐藤身后的女孩们。她们乍一下被佐藤暴露出来，有点害羞，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她们这里瞥。皆实一直活在打量她的目光里，她可以轻易分辨出这些女孩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她回以温柔的微笑——她还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最后还是队长的古贺打破僵局，她走到佐藤边上来，一如既往地温柔，“请问是井上皆实同学吗？”
　　皆实笑着点点头，握紧了拳头——要来了！
　　“哇，真的是井上同学！”古贺惊喜道，“真的好漂亮，像洋娃娃一样。”她转头转头像是在跟其余的人确认似的，“对吧？”
　　“真的诶～”有古贺打头，其他女生跟着围了过来，像出笼的小鸟般叽叽喳喳地围在皆实边上七嘴八舌。
　　“井上同学身上真的好香。”
　　“井上同学也喜欢排球吗？”
　　“井上同学多来看比赛吧！”
　　预想中的排球小测试没有来，也没有“让我来看看你适不适合当朋友”，皆实直接被热情包围了，有些不知所措。
　　古贺看出了她的窘迫“抱歉，大家都没有恶意。”
　　“没关系，我知道的。”她从佐藤开始就知道了，运动部女生都是直球派。
　　古贺笑了，棕色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如果有时间的话，欢迎随时来部里找大家玩！都是很单纯的孩子。”
　　“嗯！一定！”——被邀请了！这和得到认可是同一个意思吧？是吧是吧？
　　在皆实开心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怪叫。那些来看比赛的男生还没走。
　　“啊，抱歉，”皆实立刻道歉，生怕再次被讨厌，“都是我的错...”
　　“没有没有，不关井上同学的事。女排部的比赛总是有很多奇怪的人来看。”古贺赶紧摆摆手让皆实放心，“因为你看，”她凑近皆实小声说，“我们的运动服很短。”
　　“诶——那不是...”很讨厌吗？
　　“是啊。”古贺轻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道“男生都是笨蛋！”
　　皆实轻轻笑了，“确实，男生都是笨蛋。”
　　她觉得这样直白毒舌的古贺学姐也很可爱。

---

作者有话要说：　　饱饱们久等！
这章越写越长所以拆成了两章！希望饱饱们喜欢！求留言！
PS有点想写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