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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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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曼怡在法国快快乐乐地跟新捡回来的小孩享受亲子时光，而日本这边，斯米诺陷入了麻烦中。
那三个嫌疑犯进了琴酒大哥的审讯室一趟后哭爹喊娘地把肚子里的货倒了个干净。于是研究组的人们换了个地方继续干活，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柑曼怡特意交代过的那一对金母鸡在一系列惊恐、后怕、感激涕零之后也以饱满的热情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只是这一次出于未知原因，原本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的那两个小鸡崽最近一直在盯着他看。
不带恶意，就是好奇的那种盯。
他们也没什么其他的动作，还是跟之前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自娱自乐，只是黑毛的大鸡崽总是会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悄悄看着他，仿佛什么见鬼的雏鸟效应。
啊——好麻烦！
斯米诺揉乱了一头金发。他扫过去一眼，见门边那两个小脑袋又缩了回去，更烦躁了。
缩头缩脑的，搞什么！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稍微有些习惯这两个小崽子鬼鬼祟祟的视线了。一个优秀的黑手党怎么可以习惯于屁股后面缀着两个小崽子？！
这太不黑手党了！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斯米诺站起身大步迈过去，直直瞪向两个小孩。临到他们面前，他想起了什么。高大的男人蹲了下去，让自己尽量和两个小姑娘保持一个高度。
“你，还有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黑发的小鸡崽缩了缩，不过在目光稍微变动之后又镇定下来了。
我对小孩的威慑力已经消失了吗？斯米诺陷入了迷茫。
而那边，黑色的小鸡崽大着胆子问他：“Smirnoff先生，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
“我有没有时间你们不是最清楚？”
男人挠挠头：“什么事？想要更多的实验经费？那你们得去找后勤组打报告。”
“柑曼怡走之前下过命令，你们家要的实验经费都可以批。要多少批多少。”
她说这是为了拉拢人才所必要的付出。反正现在日本总部的资金大多是大哥搞来的。柑曼怡走之前跟我们通过气，琴酒大哥对此没什么意见。而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斯米诺也确认了宫野家的这一对金母鸡值得柑曼怡下的血本。
只是两个小宫野的奇奇怪怪的行动让斯米诺很费解。
“不不不不是实验经费的问题！”黑色小鸡崽连连摆手，“爸爸妈妈说实验经费够了。”
小女孩有些惊慌，但不带恐惧。
“我们就是想问问您，Smirnoff先生。您最近有时间吗？爸爸妈妈想请您吃一顿饭，当面感谢一下您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如山间雪融之后化成的溪水潺潺。
“哈？”
自从进入组织之后，只和柑曼怡与琴酒一起吃过饭的斯米诺表情很诡异。
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和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他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对了，这是研究员，可能不太了解组织的生态。
“吃饭就算了。”
还没等宫野明美露出失落的表情，斯米诺就接上了下一句。
金发蓝眼的男人脸上神情有些不耐，但是还是认真解释给她听。
“你爸爸妈妈想道谢，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我不接受你们的饭，是出于一个组织成员最基本的警戒心。”
——
组织内部代号数量有限，干部位置也相应有限。只有当上一任主人死亡，才会空出新代号和新的权力范围给新人。这也就一定程度上挑起新老势力之间的矛盾。
“也就是咱们之间成员更新换代太快了，不然高低给老头造上几波反。”
说这话时，柑曼怡正靠在琴酒的怀里吃薯片，嘎吱嘎吱的声音非常清脆。她吃得很有技巧，一片渣没掉，这可能也是工作中的大哥容忍她靠在自己怀里吃东西的原因……？
他们正处于短暂的假期。柑曼怡选择吃薯片，斯米诺在另一张沙发上熊熊躺平，举着手机快乐刷论坛。而琴酒……斯米诺敬畏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不愧是大哥，休假期间还要工作。甚至还是在怀里有人在咬薯片的情况下！
回归正题。先代BOSS的遗留政策问题，加上乌鸦群体内部物种极其多样堪称《人类奇行种图鉴大全》……内部成员彼此之间极其敌视，互相背刺彼此倾轧都是常有的事。
中下层人员还好。但越往上，尤其是代号成员之间，这种情况越严重。
组织资料库里有记录。很久以前有一队代号成员合作出个任务，结果当年没有代号成员不得自相残杀的禁令，于是他们在任务途中打起来了。最后不仅任务搞砸，在他们彼此扯后腿的情况下，组织直接损失了一支全员代号的满编小队。
那次事件也直接导致了组织一个分部的覆灭，直到近两年才恢复元气。
这也促使先代BOSS全面禁止了代号成员之间的死斗。但那股风气还是留下了——等级越高，给出信任越难。
饮食这种东西看似微末，但极为重要。就组织里这种勾心斗角成风的情况，哪怕一起出任务，大家一般都各买各的食物，或者干脆自己带。
哪怕是相对而言比较亲近的小队之间，大家也很少会让别人经手自己的饮食。毕竟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主，如果要无声无色杀人于无形，最好的路径便是通过饮食。
如果你做的足够聪明，并且不耽误任务，组织里是不会详查一具尸体的死因的。后勤组只会在检验过DNA之后将这条已经逝去的生命归入档案，从此揭过这一篇，让这个名字，或者某串编号就此被埋在过往的尘烟中。
远的不说，柑曼怡就利用人性的弱点干掉过不知多少自傲自大的目标。
代号成员之间虽然不允许自相残杀，但谁也不知道同僚递过来的食物里是否有加过料。不管能不能干掉对面，加了毒药如果对面不吃无非是浪费一份食物，但如果吃了，那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所以针对这种情况，当然还是不吃别人给的食物比较省心。
所以当斯米诺第一次发现柑曼怡和琴酒一直同吃同睡时……少年的心里有“卧槽”刷屏——这俩杀神居然一直住在一起，甚至在内卷旁人的同时还有功夫给彼此做饭！
他当时简直像是看到了鬼。
后来随着三人之间混得越来越熟，斯米诺也会接受一些从柑曼怡手里递过来的食物。当然，不是他不信任琴酒……而是琴酒大哥这人根本不会给别人递食物！
或者说递了他也不敢接就是了。
组织里一直有传言说柑曼怡和琴酒两人是一对。明明两个人都是冷酷无情的卷王，但是女卷王一直孜孜不倦地跟在男卷王身后，从来没背刺过。
这在黑暗生物中，已经是很爱很爱的表现了。
更别提柑曼怡一直在勤勤恳恳地为琴酒工作啊！
谁会一边面对冷嘲热讽一边往上冲还认真工作啊！
不是爱情是什么啊！
经常在内网吃瓜的斯米诺被这些揣测搞得日常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他作为两个当事人的共同好友，当然知道这是其中一位特意放出去的烟雾弹。但是比其他人更靠近这两位的他，很难不对这两位的真实关系多加揣测。
柑曼怡有暗自对“柑曼怡苦苦单恋琴酒”这一事实推波助澜，时不时增加点新情报来填补这件事的真实性，以便增加琴酒在BOSS眼中的可信度。
琴酒对此不置可否，但他会配合柑曼怡演出。
每次琴酒“不堪忍受柑曼怡的骚扰”，掏出伯｜莱｜塔对准那个女孩时，枪里都装着子弹。柑曼怡也知道，不过她从来没防备过。她选择信任琴酒不会把那颗子弹射向她。
从这点上，这两位可真的不像一个组织成员。
最近新升上来的那个知名痴汉卡尔瓦多斯都不会毫无防备地让贝尔摩德用带子弹的枪指着他啊！
而琴酒居然真的没射出过那颗子弹。
从来没有。
而且每次任务中琴酒和柑曼怡配合的默契程度，瞎子都看得出来。所以组织内部的传言中，“琴酒柑曼怡两情相悦”的热度居高不下。
斯米诺发现事情跟柑曼怡想的不太一样之后，跟她提过醒。
女孩神情恹恹：“真是的……我试过啦，不过还是被人压下去了。”
她抓过一个抱枕捂住脸，倒在琴酒身上，发出长长的叹息。琴酒瞥了她一眼，只是把头发往后拢拢，完全没有推开她的打算。
斯米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神色复杂：要让内网的人看到你俩这个样子，第二天就能传出来“琴酒柑曼怡隐婚生子孩子三岁半”的消息你信不？
“啊呀……问题不大。”柑曼怡在抱枕底下发出闷闷的声音。“传言而已，让特定目标看到就不用多管。不过他们怎么这么闲？”
于是第二天两位卷王把行动组和情报组都卷起来了，内网哀嚎遍野。可能是压力越大摸鱼动力越大。每次大规模内卷不久，斯米诺都能在内网某个角落里发现一些“咣咣”砸开他新世界大门的东西。
少年悄悄瞟了一眼已经吃完薯片往琴酒怀里一靠开始睡觉的柑曼怡，还有察觉到他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继续工作的琴酒，略有心虚地打开内网中某个三层加密的论坛网址。
这是搜集情报的必要准备，他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算错，应该也许或者法国篇快结束了。
所以我怎么这么拖沓……昭昭要捡几个小孩我还没想好，但保底三瓶。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法国篇搞定后切回红方日常一点，然后就是意大利篇，还是黑方线（仰望星空）
关于组织我私设了很多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