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如生》南北620

19、悄然的进退之复诊2

　　带上病理报告和穿刺结果，车在樱花路附近停了下来，看到路标，肖沐言觉得世人是非常浪漫的人。
　　等待的时候，时不时有外国友人进医生办公室，肖沐言看了许久也没敢上前搭话，其实她很想提高英语口语能力。
　　***笑阳**
　　0829 12：00
　　肖沐言：“小仙女姐姐，普通门诊也在同一个地方吗？我在国际部开完方子了。陈冬梅是下午的号吗？”
　　笑阳：“上午的号。”
　　肖沐言：“咋办，刚结束。”
　　笑阳：“普通门诊在M栋。”
　　肖沐言：“这样呀，好的。她给我开了篓慈。网页上胡说八道。导致我慢悠悠看病。只能下周一再来开药。真的是醉了。”
　　笑阳：“这个没更新，只能下周一再跑一趟了。或者你问问中日友好群的群主。”
　　肖沐言：“这不是误导嘛。需要先建档激活。”
　　笑阳：“确实，要是外地患者更耽误事。”
　　肖沐言：“是呀。”

　　打开手机，肖沐言看到肖父的微信，【阿言，你身体怎么样了？你弟媳妇要保胎，孩子吵来吵去，没办法保胎。如果不行，我再做安排。】
　　年少离家上学，肖沐言不知道一份良好的亲密关系要怎么维持，她和肖父肖母的关系从来不是那么亲密，甚至有些疏远。和任何人都不太喜欢有肢体接触，甚至是最好的闺蜜，也不太习惯挽手、近距离的亲近，总告诫自己：只有你自己。
　　看着微信，肖沐言心绪非常复杂。她不知道肖父、肖路榕有没有自己查过一些东西，她是真的无法继续化疗之际才艰难开口想要被人照顾，心里头也在计算不能给家里人带去太多麻烦。
　　有些道理虽然也懂，但是…肖母的人生为什么只是为了家庭，她可以有自己其他的追求。
　　伤口好得差不多，拆完线后，肖沐言和肖母到颐和园、天安门、故宫转了一圈，又去清华大门看了眼，去吃了现切的北京烤鸭…肖沐言希望肖母体验不一样的东西，成为她自己，也成为特别的奶奶和外婆。
　　肖沐言一直坚持的理念：每一次的行动，都是精神世界里别样的勇敢，值得体验和记忆，甚至值得勇敢。
　　9月1日，送肖母去西站，路上买了鲍师傅和一些别的吃的。在候车厅等了一会儿，送肖母过检，看到消失在闸口的身影，肖沐言站在原地又等了好一会儿，看了眼时间，既怕打电话过去干扰到肖母找位子，又怕肖母会找不到位子。
　　眼看列车出发时间点已过去五六分钟了，肖沐言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言言。找到了位置。你也赶紧回去吧。”肖母说。
　　悄悄松了一口气，肖沐言叮嘱到，“好，那到了杭州东站叫老路去接你，我也会告诉他的。”
　　“好。”
　　挂完电话，肖沐言背起帆布包，地铁原路返回。
　　因为五道口还封着，出租车也不允许进入五道口，她还是在圆明园站下了地铁，换了公交车。望着越来越近的清华西门，肖沐言微微有个遗憾：她的母亲辛苦来了一趟北京，却因为疫情，连进她办公地方的机会都没有。以后还有什么时机可以让家人光明正大的进去看一看呢？
　　后来，回到岗位正常上下班，肖沐言觉得平淡的日子也非常的好。日子平淡，才有日久天长，才能得偿所愿。
　　***笑阳**
　　0907 10：36
　　肖沐言：“小姐姐，问问你啊，K大肿放疗时间是全天24小时吗？有没有人排在凌晨啥的。”
　　笑阳：“我放疗的4诊室乳腺病人都是上午的，听说7诊室有晚上8-9点钟放疗的，是不是24小时还真不清楚。”
　　肖沐言：“我问了协和的放疗，这个时间也有可能在十一之后。好纠结呀。”
　　笑阳：“如果都是十一后还是K大肿吧，省的折腾了。”
　　肖沐言：“是呀，这个特病我就得跑好几趟。挂开挂去的。不如祈祷K大肿能早定位上。K大肿让我十一前一个星期去确认时间，估计能提前定位和放疗上呢。”
　　笑阳：“估计能，十一后就开始放疗了。”
　　肖沐言：“是呀，只能天天求锦鲤 保佑了。”
　　笑阳：“肯定没问题的。”
　　肖沐言：“怪我自己手术完不上心放疗的事。事后补救也来不及。”
　　笑阳：“貌似大医院放疗都排队，东肿的要排半年，很多东肿的来K大肿放疗了。”
　　肖沐言：“就好烦K大肿这样的，他不能优先K大肿自己的病人嘛。”
　　笑阳：“是呢。”
　　肖沐言：“自己医院病人痊愈了才是大丰收呀。自己医院病人跑去其他医院放疗，他们做统计也有很多不确定性呀。当然啦，我也就是胡说八道口吐芬芳几句。”
　　笑阳：“东肿的一位姐姐来K大肿放疗，她说东肿直接让他们去其他医院放疗，说排不过来。”
　　肖沐言：“她主治也算负责……小姐姐你还有几次结束放疗？”
　　笑阳：“明天结束啦。”
　　肖沐言：“我真是羡慕。我这还没谱的事儿。”
　　笑阳：“你也马上毕业了，放上就很快。疫情限制进京，估计排队会快点。”
　　肖沐言：“这倒也是啊！”
　　笑阳：“你肯定提前放疗上。”
　　肖沐言：“决定了，不瞎整了。假如真因为这点时间影响整个治病效果也是命中有此劫了。嗯嗯，肯定能提前放疗上的。”
　　笑阳：“我觉得错后1-3周影响不大，我化疗还延后2次医生说没事儿放宽心。”
　　肖沐言：“我也延后了两次，紫杉醇的。”
　　笑阳：“我也是。”
　　肖沐言：“治病对于我们来说按规治疗就成，心情和情绪更重要。协和也是很远，K大肿近一点。”
　　笑阳：“K大肿方便、专业。”
　　中途，肖沐言也做了其他尝试，看了不同的医院，事实情况也差不多。国庆假期后，差不多术后三个月，单位正好体检，一切正常。
　　后来最终定了放疗时间。差不多一个多月，肖沐言每天五点半下班，吃完饭后，风雨无阻地去医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走完了治疗的最后一步。也在最后一次疫情肆虐的日子里完成了放疗。
　　走在医院的外围，有许多不一样的感受，走在熟悉的林荫道，肖沐言想着是不是王立泽也会一次次走过同样的路，然后有可能在不经意间俩人也能遇上呢？歪过头，看了眼正滴水的树叶，肖沐言想象着。
　　2022年的十二月，是一个特别的月份。全国每一个人像打疫苗一样，再次体验了一遍新冠病毒。
　　医院、学校、公共场合一个个被严格封闭，却发现各项政策下，困不住的是病毒，多点开花后，耽误下去损失的依然是生命。
　　*** Smile **
　　20221123
　　Smile:“你放疗也停了吗？我被封在病房里了。真是神奇的经历。”
　　肖沐言：“是不是快手术了？差两次，好烦。”
　　Smile:“我周四来住院准备手术。前哨还没做就停手术了。”
　　肖沐言：“是不是乳腺中心病房有确诊的？”
　　Smile:“欧阳被隔离在外地都没回来，李劲峰被隔离在家，乳腺中心乱成一锅粥。我跟你单独八卦一下啊，目前情况是这样的。周五有一个人办入院住了乳腺中心，结果她核酸假阳性，然后医院赶紧应急处理，全院单人单管核酸，医生病人护士都做，做完后发现乳腺中心这个没问题，但是其他科有几个真阳性。然后就把整个医院封了，周一很多人下午来了医院不让出去，日间病房很多病人在里面呆到半夜。”
　　肖沐言：“嗯嗯，还真是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Smile:“我们住院的都被封在病房，医生护士都不让回去，在我们病房外面睡椅子。”
　　肖沐言：“我们外面的人把乳腺中心那个阳性的传得可真是魔怔了。我们时放疗科有一个确诊阳性的。然后一个大夫阳性，最后整个放疗科都封了。”
　　Smile:“乳腺中心这个是假阳性，后面测了几次都没事，今天护士和医生都可以回家了。”
　　肖沐言：“那还好，不然医生护士真是遭罪。”
　　Smile:“我们也能出病房去走廊溜达了，在病房里关了两天，饭天天送到门口。关键是手术也停了，我前哨还没做。在里面干等着。说是麻醉科有阳性，手术室环境检测有阳性，所以手术要停一周。下周才能手术。”
　　肖沐言：“是王鑫光给查房的？啊....这。”
　　Smile:“王鑫光在外面睡了两天椅子，可憔悴了。天天头发都乱糟糟。来查房都没形象了。”
　　肖沐言：“哈哈哈。”
　　Smile:“一开始不是说乳腺中心有阳性吗，所以他们都不能出去。乳腺中心这个确定没事了，今天就能回去洗个澡了。”
　　肖沐言：“还好是没事，不然得等到什么时候哟”
　　Smile:“是的啊，欧阳组手术是不是都是王鑫光？我感觉他温文尔雅的，给我感觉挺好的。”
　　肖沐言：“是的。”
　　Smile:“我就想他手术，我好怕弄下面的小徒弟手术。”
　　肖沐言：“我还以为换组了。”
　　Smile:“王立泽还是在王添峰下面。”
　　肖沐言：“前哨应该是小大夫，大手术应该是王鑫光。”
　　Smile:“那你那时可以选王立泽吗？”
　　肖沐言：“没有。”
　　Smile:“有个病友也是欧阳组的，但是门诊一直看的王立泽，她想王立泽手术。我们现在一起在等手术。那有个病友是王添峰组的，但是手术是杨阳做的是不是找人了？”
　　肖沐言：“王立泽这几天也是睡在椅子上？他应该也被封在医院了吧。”
　　Smile:“是的，王立泽也在外面睡椅子，他头发短还没有乱糟糟。形象还是很斯文的。我们这边有个人说花钱找王立泽做的。因为周一几乎所有人都上班，所以除了大主任，其余医生都被封在里面了。平时那能叫的上名的都在里面。” 肖沐言：“嗯嗯，可能他比较仁心。”
　　Smile:“他真的很温柔，他每天给我隔壁床查房，我也会问他几个问题，都很耐心的回答我。王鑫光每次来呼啦啦把一串话说完就跑。我的疑问都是王立泽解答的。”
　　肖沐言：“我住院时听到，一个不能保乳的杨阳说可以，然后她一定得找他，后来切缘阳性，王立泽和汪幸做了全切。”
　　Smile:“王添峰组的手术就是王立泽和汪幸两个主刀是吗？欧阳组的只有王鑫光一个吗？”
　　肖沐言：“你住在哪个病房？”
　　Smile:“我住在三楼四病房，三楼一病房有个假阳性。”
　　肖沐言：“目前是王鑫光一个大手术。对，王添峰组是他俩。之前我是在二楼，我以为欧阳组都在二楼呢。”
　　Smile:“是的，这次被分三楼来了。”
　　肖沐言：“保乳，还是全切？”
　　Smile:“王鑫光说前哨结果出来找我。但是还没做上前哨。”
　　肖沐言：“二楼和三楼的布局是一样的？”
　　Smile:“一模一样。”
　　肖沐言：“前哨不会直接影响结果吧？你自己呢？可以好好想想。”
　　Smile:“我的肿块没怎么变，就是核磁从平台型变成了流入型。王鑫光看了一眼我的核磁结果来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摸不到肿块了，我说能摸到一点，他就摸了一下说不大摸得到。”
　　肖沐言：“可能是疤痕。”
　　Smile:“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核磁和B超都显示还是2.5。”
　　肖沐言：“你先想好你的需求，大夫会给出他的专业说明。”
　　Smile:“我想保吧，毕竟年轻。”
　　肖沐言：“但是他不会给建议。”
　　Smile:“嗯，刚做完手术也都这么跟我说。”
　　肖沐言：“自己想好需求就行，他们会统筹考虑的。”
　　Smile:“不能保的都直接让全切了。我到时就说想保看他怎么说吧。”
　　肖沐言：“要坚定一些想好自己的需求。不能简单说不能保就全切这么简单。这样的话，他们会觉得你只是想一想而已，不会为你考虑太多。”
　　Smile:“你的□□大吗？”
　　肖沐言：“不大。”
　　Smile:“你不大保了□□外型怎么样？一个大一个小明显吗？”
　　肖沐言：“还行。会小一点点。”
　　Smile:“他从你内部结构切了多少出去？好像是要把原病灶范围都切出去是吗？”
　　肖沐言：“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位置很偏，切了没有凹陷。”
　　Smile:“嗯嗯，我也是隔离的闲的，这些到时医生应该都会说。你们放疗也不会耽误太久。下周一肯定会开了。”
　　肖沐言：“放疗还是建议北肿做哦，假如你要的话。”
　　Smile:“嗯嗯，我没想着到处跑。我住的地方也是来北肿最方便。有直达公交。家门口就能坐。”
　　肖沐言：“嗯嗯，你比我快很多很多。”

　　20221201
　　肖沐言：“亲爱的，手术了吗？”
　　Smile:“没。还封控着。”
　　肖沐言：“前哨呢？”
　　Smile:“没。所有手术都不开。已经闹了两次了。”
　　肖沐言：“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行？！这次又是咋回事。”
　　Smile:“昨天又发现了，真的很烦人，严重的院感吧。”
　　肖沐言：“三层，还是整个北肿？”
　　Smile:“医院也不对外公开透明。我们没有。楼上有。”
　　肖沐言：“这很耽误事呀。”
　　Smile:“乳腺中心是安全的。说把九楼手术室当了病房隔离。”
　　肖沐言：“那你们那儿，医生护士还让不让回家的。”
　　Smile:“让回家。不急的病人都回家了。”
　　肖沐言：“这都什么鬼啊，手术怎么能当隔离室呢。”
　　Smile:“剩下的就是比较着急的，化疗完和前哨完的。你说的这句话当时有人直接原话对着李劲峰吵吵了。李劲峰周一来查房，有病人因为这件事跟李劲峰吵架了。反正这个医院就是一堆神操作。”

　　20221206
　　Smile: “问个问题啊。周怡君可能会上手术吗？”
　　肖沐言：“有可能。”
　　Smile:“王鑫光阳了，他肯定不能来了。”
　　肖沐言：“我的第二个手术不知道是谁手术。”
　　Smile:“我好怕我们组是周怡君。”
　　肖沐言：“啊，他怎么阳了？”
　　Smile:“他个倒霉催的。都两周没来了，昨天一来测核酸发现了。”
　　肖沐言：“简单手术可能周。”
　　Smile:“然后害的我们手术又耽误了，我们实在受不了昨天起义了。再不手术要疯了。”
　　肖沐言：“也有机会是王立泽了吧，大的。这肯定的呀，化疗完得尽快手术。”
　　Smile:“昨天把王立泽围着护士站摩擦。”
　　肖沐言：“为啥？”
　　Smile:“还有那个曹巍，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们要闹啊。”
　　肖沐言：“认识。”
　　Smile:“正好他们两个值班。偏偏是乳腺中心两个老好人。”
　　肖沐言：“你们估计都不好起义了。”
　　Smile:“我们事后也给他们道歉了，他们说没事，你们早该造反了。欧阳的气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肖沐言：“他们人好才会换位思考。怎么解决的？”
　　Smile:“昨天开始我们把王立泽和曹巍围在护士站，曹巍后来给欧阳打电话了。他一来那气场我们没人敢说话了。”
　　肖沐言：“主要是有解决方案了嘛？”
　　Smile:“有了，不管不了，明天直接上手术。”
　　肖沐言：“就应该这样。”
　　Smile:“他昨天对我们发了一顿脾气，晚上拉着医生护士在那个办公室开会，今天一早就说明天后天两天把所有手术做完。”
　　肖沐言：“那你什么时候手术？”
　　Smile:“后天。按年龄排，我最小，排最后了。”
　　肖沐言：“这样的话，不好猜测谁给手术。”
　　Smile:“已经打乱了。”
　　肖沐言：“他们都会手术。”
　　Smile:“范照青组团灭了，都阳了。”
　　肖沐言：“哈哈。怎么回事？”
　　Smile:“我们组王鑫光也阳了。所以手术的确也打乱了。”
　　肖沐言：“他们都干了什么？难道是家属感染的？”
　　Smile:“要是把我挪给王立泽我还没啥怨言，就怕周怡君硬着头皮上手术。
　　肖沐言：“大夫也没空去其他地方呀”
　　Smile:“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肖沐言：“得看什么手术，有重建的肯定王。要安排所有手术就不可能等王手术完接下一个。另外，手术也耗精力，王他总得休息。”
　　Smile:“重建的交给李劲峰了。大手术李劲峰来做。他们医生只做全切保乳类的手术。”
　　肖沐言：“估计一起吧，假如重建多的话…噢噢。”
　　Smile:“复发转移的复杂手术都交给李了。没办法，欧阳要求2天做完。”
　　肖沐言：“还有一个什么雪的，他手术也还行。”
　　Smile:“有20多个人要手术。陈雪吗？”
　　肖沐言：“那护工都会累惨。”
　　Smile:“阳了。一直没来了。”
　　肖沐言：“是的，他也是。啊。他手术不错的，汪幸呢？他也还行。”
　　Smile:“汪幸是王鑫光的密接。也回家了。说王鑫光昨天摘了口罩跟他说话了。”
　　肖沐言：“是不是住在家属院的大夫才比较安全啊。”
　　Smile:“昨天欧阳要求所有手术医生都不回家。”
　　肖沐言：“王立泽不是和汪幸一个组的嘛，王怎么不是密接。”
　　Smile:“这几天在医院和我们一起吃住，不许出住院部的门。”
　　肖沐言：“真的...好辛苦。”
　　Smile:“因为戴N95口罩了，他们说戴口罩的就不是密接，摘了口罩就不行。是的，我们闹也不是想为难他们，其实我们在这他们也难受。欧阳说我们在这他其实压力特别大。”
　　肖沐言：“感觉，阳不阳的不重要，就是政策不够恰当。肯定呀。谁能罔顾生命？现在还有哪些大夫在？范本来手术很强的。这能手术的都阳了。”
　　Smile:“现在手术的只有王立泽，曹巍，范兴，郑启。”
　　肖沐言：“郑不太行...”
　　Smile:“就4个，普通手术李劲峰也不做。我也觉得。就王立泽感觉资历老一些。”
　　肖沐言：“曹还行，范不知道。对，王立泽小飞刀。感觉全凭运气了。”
　　Smile:“是的，现在就是分谁是谁了。”
　　肖沐言：“现在这样，能赶紧手术最重要，祷告自己能分到王立泽。”
　　Smile:“我们组的还说会不会是欧阳来手术，我说做梦吧，梦里啥都有。欧阳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肖沐言：“现在欧阳手术不如郑呢。”
　　Smile:“关键他每天太忙了。”
　　肖沐言：“手生也可怕呀。”
　　Smile:“他十二月的门诊都停了。一直在开会。”
　　肖沐言：“忙啥，到处都阳。”
　　Smile:“他每天早上都来住院部，做一个核酸就去开会。”
　　肖沐言：“不过也是，他得跟紧政策。”
　　Smile:“开一天，也不查房，也不来管我们。反正我们这一波人也是，赶上政策的一个转换点。”
　　肖沐言：“高层的都正常。”
　　Smile:“医院现在也没具体措施。”
　　肖沐言：“谁都不敢拿主意。”
　　Smile:“不知道怎么应付高频率出现。”
　　肖沐言：“我们学校也是。”
　　Smile:“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肖沐言：“高风险区了。”
　　Smile:“你是在学校里面上班，还是在读研？”
　　肖沐言：“那不是，在学校上班。现在居家办公2星期了。”
　　Smile:“这几届的大学生也惨。根本没好好享受大学的美好。都是在管控中度过。”
　　肖沐言：“常凝有在医院嘛？”
　　Smile:“常凝是谁？我不认识。是医生还是护士。”
　　肖沐言：“北京都是吧，我有个室友是初中老师，一直上网课。是个女医生/医学生吧。”
　　Smile:“那可能不在。”
　　肖沐言：“我当时是她在欧阳组，可能回校了。”
　　Smile:“不是，欧阳减少住院部流动，现在人少很多。我刚住院的时候查房7、8个人，后面带几个小医生，现在查房都一个或者两个医生。”
　　肖沐言：“我那时，她一直在住院部，没有门诊。”
　　Smile:“我刚开始也看见每个组有很多看着像实习生一样的。”
　　肖沐言：“祁檬也会手术，不过...技术不行。”
　　Smile:“祁檬很久没来了。”
　　肖沐言：“也阳了？”
　　Smile:“我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当时拖我住院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肖沐言：“是，我也是。”

　　肖沐言：“没在就好。”
　　Smile:“反正我看见她在王添峰组里，王添峰组里我一直就看见了王立泽一个人。”
　　肖沐言：“你有定怎么手术吗？前哨结果怎么样？”
　　Smile:“前哨没转。说是按保乳做，能不能保成功看术后。”
　　肖沐言：“那真是太好了。”
　　Smile:“你扫腋以后影响大吗？”
　　肖沐言：“不清扫真的很幸运。怎么说呢，行动到还好，但是那股清扫的感觉挥之不去。拉扯着，不那么舒服。”
　　Smile:“手有没有沉重感？”
　　肖沐言：“也不知道谁手术的，感觉做得不好，或者清扫的都这样，没问过别人。不会。”
　　Smile:“我问过王立泽下面的一个病人，她说扫腋没什么感觉。她在家还洗衣做饭带孩子没觉得有什么影响。”
　　肖沐言：“当时也没听懂王鑫光的意思，不然就不清扫了。”
　　Smile:“你为什么清扫了？”
　　肖沐言：“所以我才说可能是手术没做好，不知道是哪个大夫做的。穿刺的时候就转移了。”
　　Smile:“化疗之后就没前哨直接扫了是吗？”
　　肖沐言：“我家族我是第一个，所以根本没往癌上想。化疗了就不前哨了。当时我应该要求的，这样可能清扫少一些。”
　　Smile:“欧阳也手术。刚刚一个病友说欧阳给他手术。”
　　肖沐言：“其实我的伤口，护士也说像前扫的，伤口小。可能担心下属会累死。不舒服的点感觉在开口的位置上，一直架着我的胳膊的感觉。”
　　Smile:“没有水肿什么的吧。”
　　肖沐言：“这个不会。还年轻，不太可能吧。得一生仔细养着了。”
　　Smile:“嗯，清扫腋下就得终身维护了。”
　　肖沐言：“左手，倒也比右手的好护理些。”
　　Smile:“你最后两次放疗做了吗？”
　　肖沐言：“做了，上周一、周二做的。隔了一个星期。”
　　Smile:“那就安心一些了。”
　　肖沐言：“也不会，不一定得全部做完才是最好的。就像清扫也是，不是全清就是好的，也不是不清就是好的。总之，我是治病之旅就全部结束了。3月份复查了。”
　　Smile:“这种事的确没什么原理可言，恭喜你了。以后都健康平安。”
　　肖沐言：“嗯呢，都要好好的。治完就好了，没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Smile:“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