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长源

45、与斯科特的博弈

　　这周进入了圣诞月，每天的温度都降很快，越芙不幸患上了流感，她每天都披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围巾保暖，很喜欢她的希尔教授送了一瓶感冒灵剂，越芙恢复的还算不错。
　　“我们好久没去看伯尼了。”
　　这天他们在礼堂吃晚饭，今天的晚餐是一份热乎乎的番茄牛腩汤，格纳正呼呼的喝着第二碗，越芙也久违的有了胃口，伊桑看着他们吃饭，突然说道。
　　“咳咳咳……”格纳差点很不雅的喷出来，“咳咳……小点声伊桑。”
　　越芙夹起一块牛肉：“嗯……是有点时间了，上次见他还是刚开学那会。”
　　“是的，距离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猜测斯科特肯定去过禁林。”伊桑顷身往前。
　　“而且现在快到冬天了，我们也该给他送些保暖的衣服。”越芙赞同道。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格纳问，“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我得去斯科特那上课，”伊桑不开心的说，“后天晚上吧。”
　　越芙和格纳都点头同意。
　　“不过伊桑，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你上周上课的情况吗？”越芙忍不住了，“和斯科特教授一对一单独在办公室里……如果是我，我恨不得天天去上课！”
　　伊桑闷闷的看着格纳碗里不停的被勺子搅动的汤所形成的漩涡，说道：“让你失望了，越芙，我跟斯科特又吵了一架。”
　　格纳惊讶的勺子都脱手掉到碗里，漩涡被打散了。
　　“而且我还被斯科特扣了五分。”伊桑补充道。
　　越芙的勺子也脱手了。
　　“哦……伊桑。”越芙无奈道，“你这学期的魔咒课成绩得达到A+才能升到三年级了。”
　　“而且你做了我们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情，”格纳说，“跟斯科特教授吵架！我敢说你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这样对他的人！”
　　伊桑更不开心了。
　　“我们能做什么可以帮到你？伊桑？”越芙说，“你不能再被扣分了。”
　　“他说我念的抵御咒里的信念很脆弱，让我多练习一下。”伊桑说。
　　越芙推开面前的碗：“天，伊桑，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过去这几天有练习吗？”
　　伊桑没有回答，而斯科特在第二天晚上已经帮伊桑回答了——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斯科特教授依旧坐在他的办公桌后，看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的伊桑，“你的抵御咒比上周的水平还差劲。”
　　伊桑喘着气，他刚刚又被斯科特窥视了自己过去一周的历程，甚至还被斯科特的意识给引导的要丢下手中的魔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虽然最后伊桑还是挣扎着在魔杖脱手之前念出了抵御咒，但是大部分还是斯科特主动放手后幻境才消失。
　　“抱歉……”伊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退步。
　　“如果你这样就是麦斯威尔口中的进步的话，那我恐怕要开始怀疑他是否老糊涂了。”卢卡斯不依不饶的说。
　　伊桑忍着不适站起身：“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西蒙教授！”
　　“如果你想让我知道麦斯威尔对你的评价没有错，那你就用行动来证明。”斯科特冷冷的说。
　　伊桑的心里腾的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斯科特重新拿起桌上之前看的一大沓羊皮纸：“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伊桑咬着牙向斯科特鞠躬告别，离开他办公室的瞬间，伊桑恨不得立即展开翅膀飞到最高点大喊一通，但是此时身后没有翅膀，伊桑也不愿将精力花费在宣泄上。
　　第二天，越芙和格纳正想问伊桑晚上几点去禁林，而伊桑却决定暂时先不去禁林，当务之急是先学会抵御咒，越芙和格纳也很谅解的表示支持。
　　接下来几天伊桑每天都在课间和睡觉前闭眼冥思，自己探知自己的内心，然后再坚定的喊出抵御咒，自己营造的幻境所崩塌的时间随着伊桑练习的次数逐渐减少，就连在夜晚睡觉时，伊桑都会在正常做梦的情况下喊出抵御咒。
　　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索伦维亚的布景开始充满节日氛围，来往的学生也应景的披上红绿的围巾，格纳和越芙也忙着往礼堂中央那颗大大的圣诞树上挂铃铛和礼物盒子。
　　当格纳和越芙忙碌完毕，正坐在长条桌旁休息时，伊桑带着黑眼圈来到他们面前。
　　“天呐，伊桑，你发生了什么？”越芙惊讶道，“你看上去像是病了。”
　　“他不是病了，他是走火入魔了。”格纳的旁边放着一盘糕点，他边说边吃了一大口黄油面包。
　　“……你已经练习的很充分了，我觉得你可以去找斯科特教授复课了。”越芙担忧的说，她害怕伊桑再练下去会出事。
　　自从上次和斯科特分开后，截止到现在伊桑已经有三周没有去上课了，斯科特也没有来叫他去上课。
　　“不行，我还不满意，”伊桑的声音有点儿沙哑，“这是一场博弈，在我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会去。”
　　“这并不是比赛，伊桑，”越芙劝解道，“斯科特教授是要教你的呀。”
　　“越芙说得对，”格纳说，“你再练习下去只会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