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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褚洺戟周身戾气满布,吓得寝殿中洒扫的内侍们跪在地上还未行礼,已被他压着低声轰出去了,在门外的朝笠还想往里冲,叫荣海一把抓住,“怎么着想死?”
      “公公,奴才的主子是丞相大人,主子这般情状,奴才自该替主子受下圣怒。”
      荣海咧嘴一笑,“若说你傻,这满宫里找不出比你聪慧的,若说你机灵,此刻却说出这样的话,你去那里头要做甚,皇上同丞相,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进去,殃及池鱼不说,小心你的小命。”
      朝笠抿嘴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合在一起,缓缓垂下。
      伏瑀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也不看离他不远的褚洺戟,褚洺戟也不近身,隔着三两步的距离,在伏瑀面前来来回回的踱步。
      终于伏瑀受不了,猛的抬头,道:“你再晃悠,我便要吐了。”
      平时伏瑀若说自己身上哪里不痛快,褚洺戟可是比他自己还紧张,如今却只是应声停下而已。
      伏瑀见他停下了,又笑着说道:“我方才去找你都未来得及用膳,这会子饿了。”
      “饿着。”褚洺戟冷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如今饭也不给吃饱了吗?陛下,臣已是帘卷西风,竟也比不过那明日黄花了吗?”说着以手遮面。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伏瑀露出指缝偷瞧褚洺戟,这人那脸色像是被气笑了,见他一笑,伏瑀也顾不得,起身两步跨进他怀里,强迫褚洺戟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
      “好嘛,好嘛,都是我口没遮拦,以后再不说离去了,你若是不解气,叫你打我几下,可好?”说还不算,非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褚洺戟深深吸气,长长叹出一口,才说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若非你胡乱喂我喝什么劳什子清心汤药,便也不会如此。”
      “文阙说了你方初愈,要禁色,无奈之举,”褚洺戟让他从怀里起身,与自己平视,“现在想来,早前那些日子,我的丞相未免太过热情了些,是为何?是为了能有孕?”
      伏瑀的脸瞬间红透,却还要嘴犟,“并非这样,是,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答不上来?”
      “怎么会,嘿嘿,嘿嘿。”
      眼一闭蓦地伸头,贴上了褚洺戟的唇尖。
      两人难舍难分时,荣海隔着窗台小声敲了敲,“皇上 ,骆大人与姚大人一道回宫了,现下在万安宫外候着。”
      褚洺戟磨着伏瑀的软唇,压低声道:“让他们去御书房等着。”
      “是。”
      亲吻的水声在屋内响的更甚,伏瑀这会子倒是推着褚洺戟,好容易与他分开,“骆黎与姚瀚元都回来,皇上去瞧瞧吧。”
      褚洺戟抬手去扯他外袍的细带,“不急。”
      伏瑀咽了咽口水,双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我急,我急,我当真饿了,饿得很。”
      褚洺戟松开手,“日后还敢随意撩拨我?”
      伏瑀此刻只有摇头,还是乖乖的摇头。
      褚洺戟在他脸颊上揉了揉,“进了膳让人伺候你洗漱。”伏瑀看着他点头。
      褚洺戟刚走出寝殿,见朝笠在廊下候着,便皱起眉来,“去备膳,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是,奴才领旨。”
      伏瑀已从内室转了出来,见朝笠沉着脸,“叫他们把小饭桌挪到寝殿来,我当真是饿了。”
      朝笠只弯下腰,转身而出,即刻又捧着食盒走进来,他身后跟着数名抬着小饭桌的内侍,伏瑀以手遮面,这个朝笠还当真是听话。
      几个内侍忙活了一阵,先将榻上的小几撤了,再摆好饭桌,桌上的碗碟均用笊篱挡着,于伏瑀面前揭开时,菜品还冒着热气,看着冒烟的碗碟,伏瑀心中又是一阵柔软,他随褚洺戟住在万安宫里,一应用度皆是比着御制,旁的撇开不说,单说膳食这一项,宫中怕有歹人给皇帝下毒, 每每试菜的内侍监试毒后,都要等上半个时辰,虽为御膳,但都是冷炙。
      可伏瑀入主万安宫以来,却从未有过吃上冷食的时候,褚洺戟向来对他的身子紧张过自己的。
      伏瑀垂眸想着,拿起筷时,朝笠伸手挡了一下,才缓声道:“方才奴才见您脸色不佳,用膳前,先喝些山药梅子汤,开开胃。”
      朝笠已从他手里提着的食盒里端出一盅茶碗,恭敬的放在伏瑀面前,揭开碗盖,一阵阵陈皮乌梅的酸甜沁入鼻间,淡淡的飘着白烟,伏瑀抬手端起,就着碗沿尝了一口,味道清甜带酸,刺激着口腔,从舌根向外四溢的口涎,确实不错,伏瑀又忍不住喝了一口,细细的品着,又缓缓的咽下去,这有些熟悉的味道,伏瑀一时没想起在何处试过。
      转头看向朝笠,“你做的?”
      朝笠的嘴角扬起,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奴才自作主张,主子不嫌弃,是奴才的荣幸。”
      伏瑀从头至尾的扫了他一遍,才缓缓的将茶碗轻轻的放进朝笠仍旧提在手里的食盒。
      书房这边骆黎与姚瀚元一前一后错开站着,龙案前头坐着的那位,正拧着眉看他们呈上的捷报。
      骆黎倒是无甚慌张,慌张的是姚瀚元,他虽安抚了山西的百姓,缉拿了犯案的流民头子,但匪首却下落不明,这件事上,姚瀚元处理的不漂亮。
      “押回京时让那匪人逃了的?”褚洺戟已抬头看向两人。
      姚瀚元单膝跪下,“是臣无能,行至大沽转水路时,被那人逃了,请皇上降罪。”
      “姚大人何罪之有啊,”伏瑀已自行掀了门帘走进来,站在龙案前,“皇上派给姚大人一同入山西的皆是兵部的人,哪些人能用,哪些人用不得,姚大人这月余自然摸的清楚,至于那匪人是自个儿逃了,还是有人助他,且两说呢,皇上您说呢。”伏瑀转身面向褚洺戟嫣然一笑。
      在他们身后的骆黎却轻笑出声,褚洺戟一个眼神杀过去,骆黎摆手,“臣观伏相气色绝佳,美貌更甚从前。”
      “许久未见,骆大人还是这样风趣。”伏瑀只转脸冲他瞪了一眼。
      “姚瀚元,你先平身,”褚洺戟已站起,来到伏瑀旁边,“进过膳了?”伏瑀轻点头。
      姚瀚元起身后,先是看了一眼身边依旧嬉皮笑脸的骆黎,双手抱拳向着伏瑀作揖,“臣谢过丞相,但臣并未找出内奸,仍是臣失职。”
      “兵部也是该肃清的时候了,骆黎、姚瀚元,朕命你二人,接管兵部,分任尚书与侍郎,大新与朕之泰半兵权皆交由你二人手中,你们可明白?”
      骆黎与姚瀚元对视后,双双跪地,“臣等定全力肃清兵部,保大新安泰。”
      “平身,”褚洺戟已松开伏瑀走到他们面前,“后日便是永延殿宫宴,也不知景中能否赶得回来,如今一并交给你们,确保当日宫宴无恙。”
      “是,臣等领旨。”骆黎与姚瀚元叩谢皇恩后自行告退离去。
      褚洺戟压着伏瑀,将人困在方寸之间,伏瑀羞的不愿抬头,垂眼盯着褚洺戟的喉结,见它上下滑动,甚是好玩,不禁伸出一指轻戳,并上下滑动抚弄,随即又略微昂起头,摸了摸自己的, 叹息道:“果然,你连喉结都比我的大些。”
      “小妖精,今日处处都是你引的火,你得解。”褚洺戟用力锁紧双臂。
      伏瑀推拒不得,抬头嗔视道:“叫荣公公将那汤药端来,皇上与我一同饮了,一同清清心罢。”
      “你揶揄我,叫我怎么罚你。”低头舔舐着怀中人的唇下痣。
      ........这里请移步.........
      褚洺戟转身拿过明黄的中衣先给伏瑀擦了擦,随即自己也胡乱意思了两下,忙给他将皱了一滩的中衣加外袍套上,自个儿也只套了外袍,着急将人抱起走出御书房,明黄的中衣被孤零零的弃在了地上。
      伏瑀直到整个人躺在龙床上,才羞的满脸通红,缩在锦被中,“你方才可是抱着我去水房清理了?”
      褚洺戟刚穿上明黄色的寝裤,正套着寝衣,“嗯,你太累了,睡吧。”
      伏瑀从被中钻出来,“你,你,你方才那样,他们不都知道我们在御书房.......”呢喃间定睛才看清此刻褚洺戟正在穿寝衣,“为何你现下才穿寝衣?昨儿那身呢?”
      “应是丢在书房了吧!”褚洺戟满不在意,系了肋下的细带,跨上了床,将人搂过来,“卿害羞起来的样子也叫人欲罢不能。”
      伏瑀抡起了拳头抵在他的胸口,“同你说说正经的吧,明日我要带着朝笠去大理寺。”
      褚洺戟脸上本来的笑意瞬间消失,“去给沈黎昕接骨?”
      伏瑀轻笑,“他哪里是断骨,分明是被断了手脚筋而已。”
      “你还要笑?”褚洺戟有些不悦的拧了一把伏瑀的脸颊。
      “这个醋皇上还打算吃多久啊,”伏瑀在他的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后日是业儿的满月宫宴,景中与赵垣也不知能不能赶回来,多个人多个帮手。”
      “断筋重接只两日他便能好起来?”褚洺戟嗤了一声。
      伏瑀翻了身趴着,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明日请皇上一睹西江苗寨的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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