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57、第五十七章 寻找新掌柜

　　“小姐，我们白天到海里还是太冒险了，不然，让王爷允许您晚上出门吧？”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梅儿才担忧道。
　　“的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过些时日，让王爷气头下了，我会跟他讲。”我也不想做冒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房门，成武便站在我房门前，以前他都是在云隐阁院子大门外等着的，大概是被皓王训了一顿，要严加看管我了，尽管心中有些不满，可我也理解他的决定，便不多说什么。
　　“我们今日还得找同叔，金凤楼掌柜一事还未解决。”我一安静下来，就想到自己差一点要为自己的疏忽而酿成大祸，为了摆脱不时浮上心头的愧疚，我只想让自己忙起来。
　　“夫人，今日成武要寸步不离，还请夫人见谅。”成武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我先去了金凤楼，金凤楼已经开门营业，我一走进去，便看到同叔的身影，此时，他正跟一位客人谈笑风生，见到我，又跟客人说了两句以后，便向我走来，寒暄了两句，带我上了书房。
　　“同叔，我们要抓紧找金凤楼的掌柜了，您一把年纪了，无需如此操劳，如果不是艳儿现在的身份......”同叔年纪不小了，还要在金凤楼跑上跑下应酬客人，我看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可惜我现在是王府夫人，要出面实在不方便。
　　“小姐，这是老奴应该做的。挑选掌柜一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要有耐心，才能选出最适合金凤楼的掌柜。小姐不如跟老奴说说，昨天见到的掌柜您都感觉如何？”
　　昨晚睡觉以前，我的确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昨天见过的各位掌柜，也有一些想法，清了清嗓子，说道：“正如艳儿昨日所说，映月楼的尚掌柜过于浮夸，不够真诚；翠华阁的上官掌柜醉心菜式出品，却无意花心思应酬贵客。只剩下如春舫的瑞掌柜与余红楼的肖掌柜，肖掌柜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还鬼鬼祟祟地回避我们，先不说是否为合适的人选，他身上有何秘密对我们不利，我们还要花时间调查；瑞掌柜是暂时来说能力上最适合金凤楼的，可按照同叔所说，瑞掌柜自己是如春舫的东家，难以轻易降级去做我们金凤楼的掌柜......照这样看，要找凌九的替代品，还真是艰难。”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惆怅。
　　“先不说别的，这么多年来，老爷可是把凌公子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教导的，凌公子的能力当然毋庸置疑，当年，老爷也以为......算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以为，着眼当前是最重要的。”
　　同叔没有说出来，可我不用想也知道，同叔是在惋惜我跟凌九的一段缘。
　　“最重要的是向前看。”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同叔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同叔仿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坐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道：“老奴认为，如果在刚刚的四人里无法选出人选，当务之急是继续搜罗更多其他掌柜的信息，拓宽范围，增加更多的选择，再逐一分析。老奴有一提议，不如让老奴与小姐分头行事，走访城里的酒楼，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如何？”
　　我想了想，这似乎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只能先答应下来。同叔从身后的书柜找出两本簿子，说道：“这是老奴让人收集的城里的酒楼位置、名字等等，这一本是城东的酒楼，这一本是城西的酒楼，”同叔把两本簿子分开左右两边放开，“老奴负责走访城东的酒楼，小姐负责走访城西的酒楼如何？”
　　此时此刻，我自然是没意见的，收下任务便想离开做正事。在离开前的安静的间歇，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我心里憋得慌，又想的到同叔的意见，便把前一天晚上皓王所说的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
　　同叔听完以后，马上眉头紧锁。
　　“小姐千万要记得，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可对自己的身份掉以轻心！因为小小的错误，关乎的不只是小姐您一人，也不只是张府，而是小姐您整个族群的安危！”
　　“艳儿知道了，艳儿以后不会再犯。”我内疚地低下头。
　　同叔轻轻合上双眼，还一会儿才重新睁开，淡淡说道：“小姐您，还有您的娘亲，也就是老奴的夫人，都是老奴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老奴视你们早已没有了族群之分，可是，世人并不是这样想的，老奴要保护小姐您，就也要保护您的族群，而保护人鱼族群犯不得一丁点错误......如果老爷还在我们身边，老奴相信老爷也会对此十分严厉。”
　　“艳儿知道同叔是为艳儿着想，此事是艳儿疏忽了，同叔您对艳儿严厉是对的，艳儿绝对没有半分责怪同叔的意思。”我看着同叔布满沟壑的脸，是心疼，又是自责。
　　“好了，小姐您知道以后小心点就可以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同叔扬了扬手中的簿子，示意我们要动身了。
　　同叔要去城西的酒楼，刚好能叫上云龙客栈的钱掌柜同行，而我则去城东的酒楼。
　　同叔的簿上记录了酒楼的名字和位置，我带着梅儿和成武逐家酒楼去，去到一家酒楼便点上他们的招牌菜吃上两口，跟掌柜聊一聊——幸好有成武这个大胃王在，他总是能够包揽剩下的所有菜，还吃得津津有味。
　　可是这样下来去了好几家，我才失望地发现，权贵常去的酒楼与平民百姓去的酒楼之间是有壁的——同叔记录上的记录大多是平民酒楼，要不就不多管事；要不就专注食物水准而服务态度极差，更不用说要应酬客人了；要不就在食物上的要求随便......反正这些掌柜，别说要达到凌九的水平了，连跟昨日去的那四家其中一家的掌柜相比都差之千里。我逐渐开始怀疑，我们这样毫无目的地扫荡全城的酒楼，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