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56、第五十六章 被发现

　　我看了一眼同叔，只见同叔眉心微微一皱，抬眼，用利剑一般的眼神看着小二，冷静说道：“那可真是可惜......那我们只能之后择日再来了。”
　　“不知道小的能否帮忙转告掌柜？”小二低头问道。
　　“不用了，区区小事，无需特意惊动掌柜。”
　　小二退出包间以后，同叔还是一脸严肃。
　　“有什么问题吗？”我小心翼翼问道。
　　“肖掌柜在这里，只是他不出来罢了。”同叔回答道。
　　“同叔您怎么知道？”
　　“老奴早就向人打听到肖掌柜今日会在余红楼，而且刚刚经过马厩，马厩里马都在，马车也在，照理说，肖掌柜还在这。”
　　“要不，让梅儿打探打探？”我看了一眼梅儿，问道。
　　“梅儿知道怎么做。”梅儿点头道。
　　“据老奴所知，肖掌柜的书房在三楼，梅儿你自己小心一点。”
　　梅儿应了以后，走出房门。不消一会儿，梅儿便回来了，走到我们的桌旁，才低声道：“三楼书房的确有人，只是梅儿只能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影，无法走近。”
　　“足够了。”同叔轻轻点头道。
　　“同叔认为，肖掌柜为何拒绝见我们，还要让小二用谎言搪塞我们？”我不解，问道。
　　“老奴也无法下定论，照理说，张府与肖掌柜没有交集，也不会有互相得罪的地方。”同叔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么肖掌柜是否与太子相识？”要让一个商人不惜得罪自己的潜在顾客，只能是权力作怪了。
　　“这个让老奴再打听打听，可据老奴所知，太子不曾来过余红楼。”同叔说道。
　　“按照同叔所说，余红楼是青楼，要说太子常到青楼来怕是会惹人非议，不可证明太子与肖掌柜不相识。”我说道。
　　“小姐所言有理。”同叔想了想回道，“不过就算太子与肖掌柜是同一条船上的，肖掌柜是聪明人，首选不应是回避，而应是趁机接近张府，套取皓王府的信息......老奴总感觉，肖掌柜另有所图。”
　　“艳儿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同叔是否赞成，”我喝了一口茶，说道：“既然肖掌柜回避，那不如让艳儿来个强攻，攻肖掌柜个措手不及，就算肖掌柜再精明，毫无准备之下也应当露出蛛丝马迹。”
　　“这样的话，小姐您的处境太危险了。”同叔坚决摇头，否决我的意见。
　　“可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不能拖得太久，他们怕是在酝酿些什么，他们真搞出些什么来再出手，就太晚了。”
　　同叔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给老奴两天时间，让老奴再打听打听，看看是否能打听回来什么，小姐您就等着老奴的消息，如何？”
　　“这事情得尽快做。”
　　我们没有继续在余红楼待多久，没有请姑娘的我们一行人在余红楼显得格格不入。
　　回到皓王府，已经接近深夜，或许是因为回来得晚，我回云隐阁路上见到的下人见到我的时候都颇有脸色。我正疑惑下人们都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踏进云隐阁的大门，我才知道下人们对我的眼神有什么意思。
　　我的房间门前，皓王安静而挺拔地站着，在夜里透出一股冷峻。
　　“王爷怎么这么晚了还在......”
　　我还没说，皓王转过身来，黑暗中，他身上阴森而强大的气场让他仿佛是夜里的鬼魅让人恐惧。我在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吞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张夫人这么晚才回来，是去了哪里？”皓王问道，他的语气又回到了曾经的冷淡。
　　“艳儿去了处理张府商号的事情去了。”我淡淡回答道。
　　“夫人为何如此神秘，连去了哪里都不能跟本王讲了？”
　　我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皓王，也不想瞒着他，诚实道来：“艳儿去了处理金凤楼新掌柜的事情了，凌九离开了，金凤楼总得找个新掌柜回来。为此，艳儿去了翠华阁、如春舫、映月楼和余红楼。”
　　“余红楼可是烟花之地，如春舫是龙蛇云集之地，夫人如此没有戒备？”
　　“我不是有成武吗？”说着，我瞄了瞄身后的成武。
　　“成武是能保护你，可你明知自己身份特殊，为何还要如此高调？”皓王说话的音量高了一些，似乎有些激动。
　　我没想到皓王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情绪激动。
　　“艳儿懂得照顾自己就好了，皓王无需过分操心！”
　　“就是因为你不懂得照顾自己，本王才如此担心！如果你懂得照顾自己，怎么会有人问我为何你会出现在海边木屋？”
　　我愣了愣，顿时没了话——思绪快速回到我上一次入海的时候，那一次，我的确没有平时谨慎，光天化日之下，我因为被皓王否决掉自己开学堂的想法，心头正堵着一口气，加上有第一次成功的经验，走去海边小屋的时候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果然放松警惕是人鱼的大忌！
　　“对......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以后，顿时没有了倔劲，低声道。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被人发现了什么，对不起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吗？”皓王厉声问道。
　　我顿时自知理亏，不敢再出声了。
　　“本王套过话，暂时应该只是被人看见你进海边小屋而已，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这件事情本王也帮你搪塞过去了，可如果有下一次，本王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了。”
　　“谢王爷救命之恩！”我立即松了一口气，感激道。
　　“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跟你说，你现在不只是张小姐，还是皓王夫人，加上你有如此特殊的身份，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本王不想所有努力在你身上前功尽废。”
　　我心中内疚，只能低着头，任由皓王训斥，直到皓王没再出声，我才低着头，轻声应道：“艳儿知道错了，这样的错误，艳儿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
　　皓王没有回应我，我安静地看着他的脚尖，看着他在我身前站了一会儿，而后决然地离开。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抬头看向大门，既松了一口气，又满怀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