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58、第五十八章 一二楼

　　“小姐，我们还要一家一家走下去吗？”梅儿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在走出一家出品十分普通的酒楼之后，问道。
　　“先走一天试试看吧，如果一天内都没有结果，我们再与同叔详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接下来的一家酒楼，名不见经传，招牌上是简单的三个字“一二楼”，可是酒楼里面几乎满客，对此，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百姓吃饭的要求也不高，他们通常只是想要一处休憩的地方，客人多只能说明熟客多，不能再多说明什么。走进酒楼，客人的反应也印证了我的想法，本来都在坐着聊天的客人都纷纷向我们的方向看来，似乎我们的出现是一件奇事。
　　“三位里边请！”小二还是尽职地把我们带到一张桌子前，脸上是热情的笑容。
　　“你们这里有包间吗？”我问道。
　　“不好意思了客官，我们这里没有包间，只有散桌。”小二带着歉意说道。
　　“那没有办法了，说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吧。”我一边落座，一边说着。
　　“我们这里的招牌菜不少，不知道姑娘想吃何种风味的菜式？”小二问道。
　　这是我走访那么多酒楼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回答的，好奇追问道：“你们制作不同风味的菜式？”
　　“我们庖厨懂得制作五湖四海的菜式，只要姑娘你想吃，我们酒楼有材料，几乎没有我们庖厨做不出来的菜式，姑娘您想吃什么？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走的？”
　　“弄一份白水灼虾、一份鱼丝羹、一份羊炙，再来一盆青菜，先这样吧。”我想了些府中经常吃的菜式，更容易作对比而知道庖厨的素质如何。可王府的庖厨本已经是不错的庖厨，我并没有对这里的菜式抱有多大的期望。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不要开门见山，一进门就找掌柜，而是等菜上好了，尝过以后才以菜品作借口找掌柜。
　　菜上得比我想象中快，虽没有多么精致的摆盘，可品相十分不错，让人看着有食欲。我夹了一块羊炙，放进口中的一瞬间，心花怒放——肉质软糯、肉汁四溢，几乎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烤肉。再看看白水灼虾，灼虾不是有难度的菜式，而且既望城靠海，只要虾足够新鲜，基本不会不好吃，可这个菜式却十分考验酒楼是否细心，我眼前的一盆虾都是剥好了虾壳，挑好了虾线，我只需要拿着虾尾把虾肉送进嘴里，再一吸，虾肉便被完整地吸入口中，虾肉鲜甜，是足够新鲜的好虾；再看鱼丝羹，鱼肉和豆腐被切成丝般细，二者在口中奇妙交融，带出阵阵鲜味。
　　再看看梅儿和成武，他们都在吃第一口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继而是享受、欢愉。
　　“你们掌柜在吗？”我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的。
　　“不知道诸位能否透露来找我们掌柜所为何事？还请诸位不要介意，小的只是想要转告我们掌柜时能交代清楚些。”小二回答得滴水不漏。
　　“你们的菜式实在美味，这才想见识见识你们掌柜。”
　　“诸位稍等，让小的前去问问。”说着，小二退了下去。
　　正当我们专心享用美食的时候，隔壁桌传来一把声音：“第一次见到诸位，不知道诸位是何人介绍来的呢？”
　　我转头一看，是一位正坐着品茶的老人。
　　“这一二楼还如此神秘，来这里吃饭还得别人介绍来的？”我半开玩笑回答道。
　　“一二楼是这一带居民的聚集地，极少有外来客人，所以我才这样问着，如果没有，那便当我没有问过就是了，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还真是幸运，一二楼是我们这一带的宝藏酒楼。”
　　“的确，小女子吃过许多家酒楼，还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菜式，实在难得。”我忍不住赞赏道。
　　“那是，这里的掌柜对菜式要求很高，而且对我们熟客很好，我们没事就爱待在这里吃吃饭、喝喝茶，此乃人生一大乐事！”老人似乎对自己是一二楼的熟客这件事情很是自豪，闻着杯中茶香说道。
　　“福老别再继续夸我了，我都快羞得要躲地下去了！”福老刚说完，一把年轻而干净的声音传来，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位翩翩公子正从楼上走下来。
　　公子气质如碧玉温润、眉目如画，我猜，貌若潘安大概就是形容眼前这般男子的吧。
　　正当我还在呆呆看着公子的脸的时候，公子已经走到我面前，向我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徐衡见过姑娘，听闻姑娘欣赏一二楼的菜式，那是徐某至上荣幸，刚刚姑娘想必已经听到了，徐某的一二楼就是来让这一附近的百姓能够有个歇息、享受人生的地方，得到姑娘厚爱，作为一二楼的掌柜实在受宠若惊啊！”
　　我回过神来，忙向徐衡行了个礼，说道：“小女子见过徐掌柜，第一次尝到一二楼的美食，让小女子惊艳万分，才想见识徐掌柜，没想到徐掌柜年纪轻轻有此觉悟，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开酒楼也不分年龄，徐某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并无其他企图。”徐衡温和地说道。
　　“一二楼这种水准，要开在闹市，便可大放异彩，为何徐掌柜要把酒楼开在这一带呢？”
　　这一带都是普通百姓的居民区，平常鲜少外人进入，因此酒楼开在这里，又不多加宣传，注定只能做附近居民的生意。
　　“姑娘您怎么这样说话呢！一二楼爱开在这里就开在这里，徐掌柜乐意，我们一群熟客也开心，我们这一带有这么失礼吗？！”刚刚说话的老人听了我的话，不满地说道。
　　“小女子绝对没有冒犯各位客人的意思，只是好奇一问，如有冒犯，小女子在这里致歉了。”说着，我要站起来行礼。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姑娘您可别行礼，我受不起！”老人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慌忙摆动。
　　我还是轻轻行了个礼，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