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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叶长白不以为意,他出声提醒:“鹿念看着不是善茬儿,为什么非要过去引火烧身?”

      江厘厘说:“你担心我?”

      叶长白语气轻佻漂浮:“当然,我说了我要站你这边,等下我看不下去她欺负你怎么办?”

      江厘厘翻了记白眼,她说:“你觉得我看着像是那种会被别人欺负的人吗?”

      也许刚开始叶长白这样认为,但现在却已经转变想法,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江厘厘想去,叶长白没有强行拦着。

      江厘厘拉了张椅子走到李鸥旁边,烦请他旁边的不知名陌生朋友腾点地方,挪了以后,她把椅子放那儿安营扎寨,她坐了下去,主动加入这场混乱的游戏里。

      这时候,看起来孤立无援的李鸥一方瞬间注入了不少强大力量。李鸥可了解江厘厘,他知道她是个很讲义气且不怕惹事的人,可是当她带着像只老母鸡护崽一样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他身边时,李鸥除了感动还有惊讶,接着就是替鹿念惶恐,等下吵起来指不定谁吃亏呢。

      江厘厘给了李鸥一个眼神,意思是,有她在,放宽心。

      李鸥:“……”

      整个围桌因为江厘厘的到来气氛变得很诡异,她是新朋友,所以眼生,又因她的气场而没人敢轻举妄动。

      齐光远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他觉着自己既然是东家,总不能让气氛这么一直诡异下去不是?

      “这位朋友是谁啊,李鸥,你不介绍一下吗?”

      李鸥坐的都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满含泪水敷衍地介绍道:“江厘厘,我们学校舞蹈社的社员,我朋友。”

      鹿念认识她,上次比赛的时候就见过面,江厘厘是主舞,鹿念也是,所以很难印象不深刻。

      “江厘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问:“你怎么也在这儿?跟你们社长一起来的?”

      江厘厘:“是。”

      鹿念笑了笑:“连机车都不会玩来这儿不会觉得不合群吗?这儿可不是舞蹈社哦。”

      江厘厘也笑了笑,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啊?”

      鹿念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半吊子技术不能叫会哦。”

      江厘厘还是那副悠闲淡定的德行,她说:“那鹿念同学很厉害哦?跟叶长白比起来呢?”

      齐光远及时阻止闹剧:“念念也是初学者,闹着玩而已。”

      鹿念:“初学者又怎样,江厘厘,既然你说你会,要不要来比一场?”

      李鸥反对:“两个菜鸡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别比了。”

      鹿念和江厘厘同时瞪向他,李鸥举双手投降,他不是那意思,不是贬低她们的意思,就是想劝劝她们别把事情闹大了,怎么话说出来就变味了。

      齐光远说:“我们都是骑友,很少比赛的,争输赢难免失了和气,念念,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鹿念好整以暇地看向江厘厘:“你呢,什么想法,敢不敢比?”

      同桌有好事者附和:“比呗,友谊赛,点到为止,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们爱看美女比赛。”

      李鸥真的看不下去:“鹿念,那你怎么不跟我比,专挑软柿子捏?”

      李鸥的人菜瘾大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人尽皆知,鹿念忍不住嘲讽:“跟你比就不是软柿子了?”

      江厘厘也觉得不太开心:“你说谁是软柿子?”

      齐光远拉了拉身边女孩儿的手臂,左右为难:“念念…”

      江厘厘说:“这位先生对鹿念同学很好啊。”

      鹿念炸毛:“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和你有关系吗,江厘厘?”

      江厘厘笑了笑:“随口说说都不行?”

      鹿念:“不行。”

      江厘厘问:“为什么呀?”

      鹿念:“咱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厘厘:“以前的那些事儿翻不了篇了?”

      鹿念说:“你就说你敢不敢比,扯东扯西的干什么?不敢就不敢,你直说,我也刚学,我就不怕丢人。”

      李鸥拉住江厘厘的衣角,朝她摇头示意,忍一时风平浪静,答应她才算是真的中招了。

      可是现在这种场面,其实由不得她不答应,鹿念摆明了自己也菜,要是这种情况下她都还不应战,她和李鸥才会被人看笑话。

      江厘厘点头,笑了,云淡风轻地说:“行啊。友谊赛,点到为止呗。”

      有人在现场欢快地吹了声口哨。

      然后江厘厘听见邻桌的人偷摸摸的议论:“我记得鹿念机车玩的还可以啊,齐光远亲自教的,虽学的时间不长吧,但也足够吊打很多人了。”

      江厘厘:“……”

      她那时候还真有一瞬间的后悔,靠,刚刚怎么不说,现在说了还来得及吗。

      江厘厘起身,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叶长白看戏看够了就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打退堂鼓,他轻声在她耳边说:“没事儿,你跟她比,我帮你。”

      江厘厘抬头对上男生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
      …
      准备的间隙,江厘厘,李鸥和叶长白在一个地方说话。

      江厘厘在穿戴装备,叶长白抱臂倚墙角,说:“害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有点茫然。”

      “上次玩机车是什么时候?”

      江厘厘说:“两三年前吧。”

      叶长白:“……那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敢答应跟人比赛?”

      江厘厘:“我不觉得失败丢人,我觉得怕更丢人。”

      叶长白说:“我早知道你真实情况是这样,我不该起哄你去的。”

      江厘厘笑了:“怎么,怕我碰瓷你啊?”

      叶长白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江厘厘说:“是你把事情想严重了,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地玩一玩,又不是真刀真枪地上赛场,输了也不会怎样,我都不怕丢人,你怕什么?”

      她戴好了头盔,笑的时候眼睛弯了起来。

      叶长白避开她的目光,倚着台面,看向不远处停车的位置,他说:“你知道取胜的秘诀是什么吗?”

      大神乐意赐教,江厘厘来了兴趣:“什么呀?”

      叶长白语气绵长:“什么都不要想,摒弃一切杂念,把所有你在意的东西,目光,声音,欲望都统统抛向脑后,一直往前进,脑袋里只能想这一件事。”

      江厘厘地铁老人问号脸:“没了?”

      叶长白点头:“嗯,差不多就这样。”

      江厘厘难以置信,“没点什么技巧类的秘诀吗?”

      叶长白:“你想想自己现在的小白程度,能有什么技巧可以起死回生?我不是神仙。”

      江厘厘:“……我谢谢你。”

      就算没技巧也不至于干给她灌鸡汤吧,真不知道从何下咽呐。

      本来还挺乐观的江厘厘经过叶长白的这一段打击,已然变得非常惆怅。
      …
      …
      十分钟前。

      唐韫庭从聚会里离开,他出了包厢按电梯下了一楼。

      然后在外面独自站了一会儿。

      陈甫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唐韫庭,车子在外面不好开进来,陈甫是走过来找他的。

      走近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陈甫才问:“唐总,喝酒了吗?”

      唐韫庭嗯了一声,眉眼倦懒:“喝了点。”

      陈甫琢磨着这喝了点是喝了多少点,他说:“那咱们今天还是回唐家吗?”

      唐韫庭摇头了:“回金森园吧。”

      是他自己新家的那地方。

      陈甫应好。

      这段时间唐韫庭和秦牧新他们聚的很勤,聚会难免喝酒,有次喝多了回到唐家,那俩长辈又拉着他一顿教训,唐韫庭和他们解释不通,选择不回去也好。

      唐韫庭忽然顿住脚步。

      他看到江厘厘了。

      露天的店面,江厘厘正坐在李鸥旁边。鹿念一直逼江厘厘和她比赛的那个画面刚好被出来的他撞见。

      唐韫庭停了一会儿。

      陈甫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后面没人了,他及时回头,这才发现唐韫庭早就没走了,他落下他远远的一大截。

      陈甫赶紧又走回去:“唐总,看什么呢?”

      那头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专注听的时候就能听的很清晰。唐韫庭没有回答陈甫的问题,但陈甫也看到了江厘厘的存在。

      他摸不准唐韫庭的心意,就老实地等在他旁边,不问不提。

      后面江厘厘起身了,她和两个陌生的男生去到了旁边换装备。

      距离变远,他们这头听不见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的话茬儿没有停下来过。

      陈甫看了眼唐韫庭,问道:“要不要去和厘厘小姐打个招呼?”

      唐韫庭不言。陈甫知道,他犹豫了。

      他衷心地劝道:“唉,其实不去也好,唐总也不必总是给自己制造那么多牵绊。”

      唐韫庭愣了愣,他沉吟说道:“我记得我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跟其他的应聘者都不一样,他们看着我的眼睛里带着探究,好奇。而你只是默默低下头,轻声询问薪资要求和我需要的司机标准,我问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你认真地跟我确认说没有了。”

      陈甫没明白,“唐总,说这个干什么?”

      唐韫庭笑了下:“你跟了我八年,连我自己都或多或少跟以前不一样了。唯独你还是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没有改变过,你仍然不好奇我的人际关系,我的处事原因,每次,你只会问我一个问题,唐总,去哪儿。”

      陈甫开始一头雾水:“唐总,你这样我有点紧张,你是要解雇我吗?”

      唐韫庭被他逗得笑了一声,他说:“不是。我只是好奇,陈甫,让我不要给自己制造太多羁绊这种这么带有主观色彩的话不像是会从你口里说出来的。”

      陈甫松了口气,不是解雇他就好。

      他说:“大概是因为,现在也有点了解您了吧。”

      唐韫庭吐槽:“用八年的时间来了解一个人,你也真是慢热。”

      陈甫:“是啊,都八年了。”

      唐韫庭说:“没有什么其他的想做的事吗?”

      陈甫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要是一直在你身边开车,也算不错,等哪天存够钱了,车开不动了,我就买栋院子,然后在院子里种满花花草草,放一把藤椅,夏天的时候晒晒太阳,冬天的时候看看雪景,然后就这样,慢慢老去。”

      唐韫庭没看错,陈甫确实是没有任何功利心的人。

      全世界都在变,就他不变。

      陈甫又问了他一遍:“唐总,咱们过去吗?”

      唐韫庭摇头了:“回车里吧。”

      江厘厘的这道羁绊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抓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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