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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生腌店马路口,又乌泱泱的来了一群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几乎每个人都是自己开着机车,停下来以后,机车齐刷刷的摆了一堆,很惹人注意。李鸥的车隐在他们的车之间,江厘厘已经有点辨认不出哪辆是他的了。

      他们停完车就走向了生腌店,李鸥在店门口的其中一桌坐着,背对着那些人,他没往后看。

      那些人走近了以后就各自找座位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生站李鸥后面停住,他拉住他们同行的一个女生,让她坐李鸥旁边的位置,那儿刚好有空座。

      那女生大概有些不情愿,臭着脸僵了好一会儿,最后大概是拧不过那个年长的男生,还是坐下了。

      坐下后,脸还是臭的。
      那女生,生的很漂亮,明眸皓齿,就算是臭着脸也不影响她美貌的那种漂亮。

      江厘厘若有所思,叶长白站她胖边,微微俯头在她耳边说:“认识?”

      “认识。”

      “认识哪个?”

      “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江厘厘侧头无语地提醒,“朋友,我没聋,你不用离我那么近说话。”

      叶长白站直身子,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很。

      这会儿,生腌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厘厘不太理解,她问叶长白:“你们这儿到底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叶长白反问:“李鸥没告诉你?”

      江厘厘说:“没啊。”

      叶长白:“那你来之前也不问问?”

      江厘厘解释说:“我没想到这么多人。”

      而且她一个都不认识。

      叶长白又问:“李鸥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信任他吗?”

      江厘厘说:“信啊。”

      叶长白:“不怕他骗你啊?”

      江厘厘:“我跟他认识三年了,他什么性格我心里很清楚。”

      叶长白望着她,笑了一下。

      江厘厘说:“那你呢,你跟李鸥认识久吗?”

      叶长白和她解释了:“李鸥玩机车很久了。最初是我,李鸥,还有这家店的老板,我们三个人先认识的,我们三都对机车有兴趣,经常有空的时候就会一起聚一聚,那时他才大一。后来他带一个朋友,我带一个朋友,朋友又带朋友,人推人,就什么人都有了。不过主要一起玩的还是玩机车的为主。”

      江厘厘明白了,怪不得叶长白对谁都不屑一顾,偏偏还能听两句李鸥的话,他们三是老朋友了。

      江厘厘有些担忧:“那完了。”

      叶长白:“怎么?”

      江厘厘看向李鸥的方向,眼睛锁定在他旁边的女生身上:“那女生跟我们社长不对付,上次我们差点还打了群架来着。”

      叶长白挑眉:“我们?”

      “李鸥,还有整个舞蹈社的社员。”

      叶长白问:“那打了吗?”

      “没有。”

      叶长白不以为意,他道:“那没事儿,李鸥是纸老虎,当时没打起来现在更打不起来。”

      江厘厘觉得他刻薄,她看向他说:“不是每一个人都主张维护和平,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最好祈祷碰不到暴脾气的人。”

      叶长白仍然不痛不痒,他不生气,他只是凑近她,戏谑地调侃道:“厘厘同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江厘厘不为所动,她平淡地反击:“如果能把别人说的话自我分解成你想听到的意思,也算是一种本事。”

      叶长白立刻耍无赖:“我不想听这些陈年大道理,我只想知道,刚刚的那段话里,江厘厘同学有没有一点是在关心我呢?”

      江厘厘完全没琢磨出来叶长白为什么突然赖上她,她当然不会真的相信是她魅力大,如果是的话,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

      烧烤摊上的火星子四溅,噼里啪啦的鼓足勇气爆了好几声。

      江厘厘并不怯懦,她就如夜晚里的火星子,热烈滚烫,怎样都要拼命燃烧。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男生看,像是湿漉漉的小猫眼,也像是倔强的梅花鹿,明亮,洒脱。

      叶长白试图通过她的眼睛窥进她心里的秘密。

      “叶长白。”

      “嗯?”

      “你了解我吗?”

      叶长白又弯唇笑,回答的很坦然:“这不是正在了解吗?”

      江厘厘:“我谈过6段恋爱。”

      毕竟是个不菲的数字,她说的坦坦荡荡,属实让叶长白惊讶了一秒,半晌,他问:“这是在向我报备吗,厘厘?”

      江厘厘追问:“你不惊讶吗?”

      他避而不谈:“我赌我是你的第7段。”

      江厘厘说:“如果准的话,帮我把第8段也赌出来,我正好懒得等了,让他自己走流程。”

      叶长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几个回合碰下来他真的甘愿承认:“江厘厘,你很有意思。”
      …
      …
      李鸥那桌的气氛属实很微妙,不知道他和鹿念之间有恩怨的人,聊的热火朝天,知道他俩不对付的人,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边还要暗戳戳的打量他们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点八卦的气息,围桌两极分化,当事人沉默不言。

      鹿念是真不情愿坐这儿,刚才也是齐光远一直拉着她,她才勉强坐下,她明白齐光远想做和事佬的用意,但她并不想配合。

      “李社长怎么一个人,你的那些社员呢?”

      放平时,李鸥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可齐光远就坐旁边,他不好驳朋友的面子,勉强动了动嘴唇,发出哑语:“没来。”

      鹿念:“……”

      “李社长不是很护短吗,比赛在即,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不应该陪着社员们一起训练吗?”
      …
      …
      他俩找个了台面并排半坐着,这边很安静,像看戏一样看着那边。

      叶长白笑着问:“有意思吗?”

      江厘厘点头:“挺有意思的。”

      叶长白怀疑她:“看懂了吗?”

      江厘厘点头:“看懂了啊!鹿念旁边的男人想做和事佬,鹿念不愿意,现在又开始说话夹枪带棒,但我们社长懒得理他,我们社长情绪很稳定。”

      叶长白:“……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做和事佬吗?”

      江厘厘果然被八卦吸引:“为什么?”

      叶长白卖关子:“你猜猜他是谁?”

      江厘厘看向他,一瞬间福至心灵:“这家生腌店的老板,你们最开始三人组里的其中之一。”

      叶长白笑了:“有点聪明哦。”

      江厘厘明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他俩和解,鹿念是他很好的朋友吗?”

      叶长白说:“因为他在追鹿念。”

      “哦~”

      一切都通了。

      这是个要如何在兄弟和心上人之间平衡的问题。

      轮到叶长白发问:“所以你们社长和鹿念之间又有什么矛盾?”

      江厘厘如实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事情的最开始要追溯到几个月前,鹿念的朋友里面有个舞蹈博主,粉丝十几万吧,就是个小博主,然后她发了一条舞蹈视频上了热门,那条视频里的编舞明明是我们舞蹈社的一个社员原创的,但是鹿念的朋友却打上了她是原创的标签,我们社长发了一篇证据的长文还原事实以后,虽然鹿念朋友道了歉,但是过了段时间她又在网上发文,控诉我们社长网暴她们,说这段时间因为网上的那些谩骂声已经影响了她们的正常生活,还含沙射影那支编舞的雷同纯属巧合,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叶长白说:“一不一样不是一看就明了?”

      江厘厘摇头:“她改了一些细节,但是没有一个普通人会闲的去细扒这些,只有原创的人自己在乎。”

      叶长白说:“所以鹿念是什么立场?”

      江厘厘说:“那时候证据充分,鹿念只出来为她朋友说过几句话,没翻起什么大风浪,但梁子就算这样结下了。直到前段时间的舞蹈比赛上,我们学校和鹿念的学校又刚巧碰上,比赛结果是我们赢了,而且是断层晋级,鹿念气不过,在后台讽刺了我们社里之前那个编舞原创的女生,新仇旧恨叠在一起,李鸥又是非常护短,其实差一点她们社和我们社就打起来了。”

      这个瓜吃的叶长白摇头惋惜,头头是道的淡淡评价:“贵圈真乱。”

      江厘厘:“……”

      她反击:“你们机车圈就不乱?”

      叶长白弯唇笑,他好奇地问:“江厘厘,你会骑机车吗?我可以教你。”

      江厘厘表示别来沾边:“不劳您驾,我是有驾驶证的人。”

      叶长白挑眉,有些惊讶:“机车你也会?你还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厘厘无语:“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就算不会机车我可以找李鸥。”

      叶长白笑了,笑的很自信,他笃定地说:“我骑机车比他好,80时速不能叫骑机车,那顶多叫拉风版的电瓶车。”

      江厘厘:“……”
      …
      …
      鹿念肆意挑衅了好一会儿,但是李鸥就是不应战,她像是乱拳打在棉花上,心里的气儿越来越不顺。

      她直接挑明,翻起旧帐:“怎么,几个月前李社长为了自己的社员出风头,不惜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现在已经没人记得这件事了吗?按理说他们不是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

      齐光远有些听不下去,他出声嗔怪:“念念…”

      鹿念一边收敛一边有恃无恐:“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既然你们这么爱抱团取暖,不是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吗,怎么这么快他们就对你的护短忘恩负义了?”

      李鸥觉得无语,沉默了很久的他终于也开口:“说我就得了,别说他们。”

      鹿念:“装什么惨啊,有我那个朋友惨吗,当初你义正严辞地发小作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呢?你知不知道她那时候被骂到评论都不敢开?”

      李鸥:“……”
      …
      …
      那边的状况益渐胶着,鹿念的声音大到这边听的清清楚楚。叶长白望着江厘厘的脸,笑着说:“你们社长好像顶不住了,你会去帮忙吗?”

      江厘厘从台面上跳下来,拍拍手准备过去了:“当然要去啊。”

      他护短,江厘厘也是。

      走了几步,江厘厘又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她回过头,望向叶长白,说:“对了,你呢,鹿念和李鸥,你会站哪边?”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可以为难到叶长白的问题,他笑了笑,漫不经心,温柔又疏离:“李鸥老实人,鹿念没意思,我当然是…站有趣的江厘厘这边啊。”

      “……”

      江厘厘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说这话的语气很深情,但我觉得你却好像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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