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成员新之助》悲来乎

110、一百一十章 致以辉煌

　　要是年轻的时候拥有一本以自己为原型创造的漫画，小新觉得自己一定很开心，不过现在……

　　野原新之助倒吸一口凉气，些许尴尬中还夹杂着好多新奇。

　　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正南，这本漫画销量怎么样？”

　　毕竟是以自己为原型的漫画，能受到欢迎当然更好一点啦。

　　“我就知道这家伙的关注点跟别人完全不同，”风间的手还放在酒杯上，这时候正十分放松地依着身后的靠背，眼神都不像平时那样锐利，身上完全看不出白天可靠警官的痕迹。

　　“销量简直好到爆。”

　　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正南，而是旁边的妮妮。

　　对于自己的作品，正南当然有无比信心，不过谦虚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也没有啦，不过真人改编剧集马上就要上映了。”

　　“导演可是我哦。”为了更完美地呈现这部作品，妮妮废了不少心思。

　　小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为什么而震惊。是小时候写过几大箱扮家家酒剧本的妮妮当了导演，还是正南的漫画改编了真人版的影视：“你们两个……好棒。”

　　“那当然，”和正南不同，妮妮向来认为自己很棒。

　　“大家都很棒，”新之助突然有些感慨，他好像十分真切地看到了时光的流逝。

　　七年之前，风间还是以翻译官为目标的在读生，现在他已经是可靠的警部，阿呆当初还在学校的实验室当助理，现在已经是成绩斐然的科研学者，妮妮那时候还在为了出演偶像剧而奔走，现在已经是成功的导演，就连当初失业在家的正南，也成为了成功的漫画家。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他看起来一事无成。

　　警校肄业，再加上空白的七年。

　　“唉，”好像是看到了黑暗的未来一样，新之助忍不住叹了口气趴在桌面上，“正南老师，你还需要帮忙涂黑的助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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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光一直都知道新之助的性格，跳脱又可靠。

　　只是，他在小新身边的那段时间，那段，被无限延长着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小新如此轻松的样子。

　　除了心酸又庆幸之外，还有一些有幸得见小新这样一面的轻松在里面。

　　他们几个并没有特意关注着隔壁新之助他们的对话，只是断断续续的模糊字眼传过来，就让他们很真切地感受到很多情绪。

　　“过几天我和hagi有个假期，”松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到时候我们几个要不要好好聚聚。”

　　“当然，反正我最近完全没有工作。”伊达航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的调查期还没结束，现在完全没有恢复职位。

　　诸伏景光也是：“只要在东京内，我也随时都有时间。”为了配合调查，他们和新之助一样不能走太远。

　　“那我们就说定了，”萩原研二期待这样的聚会已经很久，“到时候还是要叫上小降谷吧？”

　　“……我和他的事情会在那之前解决的。”景光注意到了研二看向他的目光，忍不住扶额。

　　他和zero之间，不止隔着zero对小新的针对、误解和伤害，还有他当初的离去。

　　小新对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之间有愧疚，他也同样有。

　　景光从来都不敢想，从楼梯上焦急跑过去的zero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不敢想zero要怎样压抑才能装作若无其事。

　　丢下挚友一个人去面对那样悲哀绝望的处境，关于这件事，他或许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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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就好像新之助和景光，就好像明天还要上班的风间和松田、萩原。

　　久违的朋友聚会也要在面临现实的时候妥协。

　　为了明天能准时到警视厅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聚会先后结束。

　　站在居酒屋门口，风间先后拦了几辆车送走妮妮、正南还有阿呆，只剩下新之助和他落在最后。

　　“今天就先这样吧，”风间看着新之助，感觉前段时间为了小新的安全而提心吊胆的日子还如影随形，夜风很轻，不过似乎也能吹掉一些盖在他心上的尘埃。

　　“我们以后总有很多机会聚在一起。”小新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风间肩膀上，就像几年前那样。

　　风间也像几年前那样将他的手臂抖下去：“我曾经也这样以为。”他看着小新，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但人生有太多意外。”

　　他和小葵的职业，小新的神秘经历，甚至是阿呆的实验都有不小的危险。

　　至少风间不敢再赌。

　　“那就把我的幸运分给你一点吧，”新之助现在对自己的幸运已经有一点不那么清晰的认知，他拍拍风间的肩膀，“别那么担心。”

　　“大可不必，”回想发生在新之助身上的事情，风间现在还是很闹心，“我可不觉得你有多幸运。”

　　“说起来，你和小葵有聊过吗？”风间没再纠结那些有的没有，毕竟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实在太杞人忧天。

　　“什么意思？”小新疑惑地看着风间，广志和美伢没有离开东京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和小葵一起陪着他们，至于特意聊聊什么，倒是没有。

　　又一辆出租车停在前面，风间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人。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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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口袋里装着一个樱花形状的石头和很多年前想要拥有的签名照，手腕上戴着崭新的手表，左臂和身体中间还夹着一本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漫画书，新之助用右手拿出钥匙，十分熟悉地将钥匙插进锁孔。

　　在他无罪释放后，公安就将当初扣押的所有与组织无关的物品交还给了他，其中就包括这间公寓。

　　曾经他和hiro一起布置过的这间。

　　略带酒气的呼吸在封闭的空间里散开，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室内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黑暗的公寓房间显得格外冷清。

　　将漫画放在书桌上，没有顾得上脱掉外套，新之助站在床边直接躺了下去，手臂搭在额头上，冰凉的表盘刺激着他在酒意影响下有些迟缓的神经。

　　和朋友以及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更令小新放松一些，那是和独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骤然回归的平静生活比新之助想象中更美好，但这种日常却好像悬浮在半空，他没办法坦然去享受宁静，也没办法放弃独处时总是下意识升起的警惕和怀疑。

　　就好像漫画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套路，通关之前，总会有反派为主角编织让他松懈的幻境，借此打击他的斗志，摧毁他的信心。而他现在所度过的每一天，都好像是被精心编织出的梦。

　　虽然生活不止是一本漫画那么简单，他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主角。

　　黑暗中有叹息声响起，一同出现的还有翻身时衣物和床的磨擦声，同时又有什么从胸前的口袋里滚落到床上。

　　新之助伸手捡起来，借着月光，看到是阿呆送他的那枚石头。

　　它有类似樱花的外形，但不像真正的樱花那样娇弱，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就好像是……

　　看着月光下似乎散发着微光的石头，新之助沉默不语。

　　紧紧将石头攥在手心，隔着掌心的细茧，石头带着棱角的边缘似乎也没那么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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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新回归之后，受到影响最大的人里，一定包括酢乙女爱。

　　一直追在她身后的愧疚和后悔一扫而空，曾经的爱和快乐都有了归处。

　　穿着白色的睡裙从床上下来，小爱拉开门走到露台上，她抬头伸了个懒腰，看到夜空中闪亮的星河。

　　微风拂过她黑色的头发，然后从旁边挂着的一串风铃中绕过，清脆的铃铛声吸引了她的视线。

　　一张白色的卡片就挂在最中间的风铃上，在风的吹动中，怪盗基德的标志若隐若现。

　　“或许该感谢一下怪盗基德的，”这是小爱在多年寻找新之助的过程中唯一得到的安慰。

　　想到这里，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黑矶的电话。

　　即使是晚上，黑矶先生还是很快接通了电话。

　　“黑矶，我要买宝石，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拍卖会，或者联系一些私人收藏家。”小爱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挑一些比较神秘的，我们要送给怪盗基德。”

　　“……好的。”虽然这已经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但不管是他还是雇主，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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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