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83、转圈晕人

　　蝙蝠家的内线炸了锅。
　　“蝙蝠的意思是不追究这件事吗？大红？大红？杰森人呢怎么不在线上——”迪克大呼小叫，“蝙蝠居然默许她杀了小丑！”
　　“这很反常。”提姆的语气很纠结，“这不像是布鲁斯会做的决定，达米安，你在现场吗？蝙蝠侠有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我在。”达米安说，“父亲做这个决定是有理由的，而我也认为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还记得上次塔利亚做的事吗？她可是差点就洗脑了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重要人物！”蝙蝠女侠凯特说，“所以达米安，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些……魔法侧的东西。”达米安低声说，“人的灵魂，有非常多的灵魂，从小丑体内钻出来，那些是被小丑杀过的人，看它们因小丑的死而释然微笑简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嘿，我是不是听到了达米安用文艺的修辞句了？”杰森接进内线，“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被小丑杀过的人？”
　　“小丑死了。”迪克说，“你一定不会想错过这个的，杰森，小丑死了，而且达米安说他亲眼看到所有被小丑杀死的人的灵魂从小丑体内飘出来！”
　　“我没有说所有被小丑杀死的人，那只是被小丑杀死的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是放弃了上天堂的机会去缠着小丑的！还有更多受害者直接上天堂了！”达米安重音强调，“可是就这部分用自己的灵魂去诅咒小丑的灵魂，都有那么多！我和父亲亲眼看见的！该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了。”
　　杰森半天没说话。
　　“大红？大红？”迪克老妈妈似的哔哔叭叭，“杰森？你还在线上吗？杰——”
　　“嘭！嘭！嘭！彭！彭！”
　　响亮的枪击声炸响了内线，连一直沉默的蝙蝠侠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迪克还在问：“杰森？是你那边的枪声吗？还是凯特？嘿，你还好吗？”
　　“我自己开的枪。”杰森吹了吹枪口上的硝烟，眼前的墙壁已经被子弹击成一个个小凹槽，形成了一张对称的笑脸，“我很好，我简直不能再好了，所以他妈的是谁杀的他妈的小丑？”
　　迪克：“嘿，冷静，杰森，冷静点。”
　　杰森：“不可能是老蝙蝠杀的，所以那个小鬼真的成功了？从布鲁斯手里杀了他妈的小丑？我还以为这会像以前一样，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布鲁斯及时阻止，就像我被布鲁斯阻止了那么多次一样——妈的我后悔我不在现场，我更想亲眼见证这一幕，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呼——”
　　然后杰森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在极度的情绪爆发之后，他睡着了。
　　连同被母亲背叛，被小丑折磨至死，和蝙蝠侠之间激烈的分歧，和那些捂在心底、拒绝给任何人看见的伤疤一起，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
　　提姆手动把杰森那边的线切了，因为杰森开始打鼾，而且呼噜震天响。
　　蝙蝠飞机飞得很平稳，焦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推半阖着眼的伊尼娅，“醒醒，伊尼，E那边估计得忙一整晚。”本体可不能就这么睡着了，睡着了E小姐那边也会同步睡着的！
　　伊尼娅从空中抓出一包湿巾给自己擦脸，又给焦点递了一张，“我没睡，我还好，刚刚喝了咖啡……”
　　“唉，有的忙了。”焦点用力擦脸，然后伸了伸懒腰，“我真的不能跑去企鹅人那里跳个舞直接解决吗？他也是个超级罪犯，我揍超级罪犯的时候没什么心理负担……”
　　“你的能力太容易被解决了，打架这种事还是交给E吧……对了，这张卡给你，这是托尼的副卡，租辆性价比高点的车，省着点用……”
　　“这就是钢铁侠的副卡啊？我们没有其他的资金支持吗？”
　　“那就得看布鲁斯叔叔愿不愿意帮忙了……”伊尼娅小声嘀咕，“要不我把你借给蝙蝠侠打工还债？”
　　驾驶座上的蝙蝠侠动了动耳朵，将两个女孩自以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听了个全。
　　其实这是伊尼娅在自我互动避免自己睡着，而且顺便向蝙蝠侠表示一下她需要资金支持。
　　因为她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钱……
　　“你认真的吗？！”焦点瞪大了眼，“把我借出去打工？！”
　　“是借给超级英雄打工，你的能力好歹能当个诱饵。”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焦点的表现十分抵触，“等等，这架飞机在飞向哪里？”
　　罗宾转头看着她，语气十分平静，“蝙蝠洞。”
　　焦点小心翼翼地：“那个，蝙蝠侠先生，能把我在附近放下来吗？我只是稍微、稍微借一下韦恩的名头就可以了，我可以单干的，我只是想去上流社会打探一下情报而已……”
　　“情报是共享的吗？”蝙蝠侠问，“伊尼娅是来找我谈合作的，这一点应该没错？”
　　焦点一愣，“情报当然是共享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蝙蝠侠说。
　　“呃，我们只需要您保持一个默认的态度就可以……”
　　“明天晚上有一场名流宴会，我收到了邀请函。”蝙蝠侠说，“让提姆带你去。”
　　伊尼娅：？！
　　这也太配合了吧！好耶！
　　有韦恩家的支持，焦点初来乍到也能站得住脚，她只要“不小心”表现出一些变态偏好，说不定能发现隐藏买家——
　　“太好了！谢谢你，蝙蝠侠，我会努力打探情报的！装变态我还是在行的，只要学学汉尼拔那种……呃，或者威尔那种……”
　　“有红罗宾跟你一起，你的安全也有保障。”伊尼娅点点头，“你也应该习惯了吧，你的代号。”
　　“当然，我可是焦点，我对自己的交际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焦点表现得这么元气十足积极向上，蝙蝠侠应该能放心……
　　“算了。”蝙蝠侠突然说，“我陪你一起去。”
　　伊尼娅：？？？
　　蝙蝠侠，你的心，好难猜。
　　于是，当焦点抱着伊尼娅从蝙蝠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阿尔福雷德和提姆的目光都凝固在了焦点的脸上。
　　阿尔福雷德欣慰地看向布鲁斯，“布鲁斯老爷，你不介绍一下吗？这位小姐是——”
　　“你好，阿尔福雷德爷爷！”伊尼娅叫顺口了，结果焦点也跟着这么叫了，她叫出口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呃，我是说，潘尼沃斯先生，我是焦点，是伊尼娅和E小姐的朋友，来帮忙破案的。”
　　焦点牵着伊尼娅的手，肢体动作一直在往后缩，“抱歉，我要在府上叨扰一段时间……不，其实可以不打扰……”
　　妈鸭蝙蝠侠的关注真的让人压力好大她能不能缩回巫师房间！
　　为什么蝙蝠侠对她这么关注啊！换脸又不是什么少见的超能力！火星猎人不就能随意变脸吗！要是介意她顶着这张脸就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杰森没告诉他们她会易容吗？
　　——等等，要是杰森真的没告诉他们呢？
　　一旦接受了这个假设，一切都似乎可以被解释了。
　　伊尼娅觉得自己要解开一点误会。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各位。”焦点轻缓地转了个圈，提裙行礼，“我是焦点，我的能力是吸引注意和迷惑，以及，我会易——等等，你们不是吧？这就被强制迷惑了？我开技能了吗？”
　　发现自己真的在旋转裙摆的时候不自觉开了技能的伊尼娅立刻停止了技能使用，而阿尔福雷德、提姆、布鲁斯和达米安已经站在她身前，围成了一个圈。
　　不是吧？这套衣服的迷惑效果连蝙蝠侠都抵御不了吗？！
　　矮个子的本体帮不上忙，伊尼娅只好让焦点挨个把人摇晃清醒，“醒醒醒醒！我是个外人啊！刚到你们蝙蝠洞，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你们意志坚定一点！”
　　蝙蝠侠是最早回过神的。
　　“喂喂喂万一我是个坏人你们这不就寄了吗？给我醒醒！”焦点正在摇晃着红罗宾，“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开技能的我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啊！醒醒！”
　　布鲁斯皱起眉头。
　　这种能力几乎比毒藤女的吻更难解，他记得自己只是看到眼前的少女旋转裙摆，然后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这了。
　　“抱歉抱歉，蝙蝠侠，我不是故意的！”焦点赶紧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使用了能力……呃，潘尼沃斯先生，你醒过来了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这就离开我去警局陪E……对不起对不起……”
　　等大家全都清醒过来后，焦点环顾四周打算跑路，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要怎么离开？
　　她知道这种能力对于蝙蝠侠的警惕心来说有多危险——只是转个圈就能让他们所有人失去所有抵抗能力，那要是真的跳起舞来那还得了？蝙蝠侠怎么可能放这种不稳定因素在身边？
　　所以拥有这种能力的焦点必须是个傻白甜！可以不傻但是一定要又白又甜！呃，当然，她说的白不是指超人褪色的那种白啊……
　　换其他超级英雄可能就没这么麻烦，打个哈哈损一句就过去了，蝙蝠侠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他性格多疑而且不容易信任别人，而且作为正义联盟的智商担当，蝙蝠侠是不能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去思考能力的！焦点的能力简直就像个薛定谔的炸弹，她转的这一圈可不仅仅是转一圈，她是直接转走了正义联盟的智库啊！
　　“焦点小姐。”阿尔福雷德温声打破了沉默，“我能请教你的名字吗？”
　　“啊？我，我没有名字，就是，焦点，叫我焦点就好！”焦点立刻立正，“如果你还想问的话，这个代号是E给我取的，蝙蝠侠已经问过了。”
　　“那么，你愿意上去和我们一起吃点宵夜吗，焦点小姐？”阿尔福雷德接着问，“伊尼娅也一起来。”
　　伊尼娅本体实在太困了：“我还想喝咖啡……”
　　另一边，现场已经封锁好，E小姐已经护送BAU成员回到警局了——顺带一提，她独自一人解决了一群围追堵截他们车队的□□，表面上，那群□□是黑面具手下的，这又为这起案子增添了更多的悬念，揭示了更多的可能。
　　虽然在E小姐的保护下，整个车队只有两个警察受了轻伤，但伊尼娅其实想一直醒着的，以防哥谭警局总部被人爆破。
　　但她真的好困。
　　伊尼娅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掏出一瓶活力滋补剂给自己灌了两口。
　　本体总算精神一点了，差点跟着睡去的焦点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潘尼沃斯先生——”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当然，我当然愿意和你去吃点东西……”
　　于是，熟悉的餐厅，熟悉的高脚椅，熟悉的小饼干和小蛋糕。
　　还有哈欠连天的伊尼娅和焦点。
　　“焦点小姐是哪里人？”
　　“不、不知道……”还没有想好来历。
　　“焦点小姐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没有父母……”
　　“焦点小姐尝试过寻找自己的亲人吗？”
　　“哪来的亲人……”根本不存在。
　　“焦点小姐此前以何为生呢？”
　　“呃……唱歌跳舞……”
　　伊尼娅最后的意识，终结于餐桌的台面以及哥谭警局的休息区沙发上——她终于困倦得睡着了。

　　惹！双更！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