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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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尼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本体一醒，警局那边的E小姐和隔壁客房的焦点也同步醒了过来。
E小姐那边还好，只是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因为昨晚收回来的尸体太多了，法医还在挨个鉴定，后半夜也没有发生什么针对哥谭警局总部的恐怖袭击，等E小姐伸个懒腰睡醒了，同样在等待验尸结果的JJ还过来问她要不要去他们下塌的旅馆洗个澡舒缓一下精神。
焦点环视了一下陌生的房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韦恩庄园的客房。
可能是由于这里没有其他女性，而蝙蝠女侠凯特·凯恩是个女同性恋，她穿的衣服没被人动过，还是惊艳亮相那一套，没有露出底下的流金时光套裙——想想看，脱掉一条显身材的裙子后里面居然莫名其妙变成了长袖洛可可风的蓬蓬裙，想想也很奇怪吧？
但是身上的衣服总得换换……换惊艳亮相的蓝色染色裙子好了。
伊尼娅本体也把身上的拉文克劳校袍换回了普通的碎花裙子，她和焦点一同打开房门。
焦点的房间和伊尼娅的房间在同一层，打开门就相互见到了，但是在伊尼娅牵着她自己下楼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格外热闹。
看不见玛丽和梅莉丝，但是很多人围坐了一圈，杰森赫然在列，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红发女性——红发，看起来和其它罗宾们很亲近，看来她就是蝙蝠女侠了。
这阵仗吓得伊尼娅下楼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玛丽和梅莉丝不在！她的身份太尴尬了，她只是这座庄园的管家阿尔福雷德的朋友的新养女——是的，阿尔福雷德和玛丽没有血缘关系——她直接接触这里的主人家在礼仪上是不是不太妥当？
布鲁斯亲手端着托盘走来，给每个人一杯红茶，顺带举着一杯红茶对着楼梯上的懵逼二人组问，“要来一杯吗？还是要加两块方糖？”
伊尼娅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谢谢你，布鲁斯叔叔。”伊尼娅立刻礼貌道谢，递给焦点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不过我们有点饿了，我还是先到厨房去看看……”
“那可有点惨不忍睹，伊尼娅。”迪克朝她举杯致意，“阿尔福雷德今天放假，厨房里只有我们带来的披萨是能吃的。”
达米安正在画册上写写画画，他闻言抬了抬眼，“阿尔福雷德禁止父亲进入厨房是个正确的决定。”
“因为所有东西都糊了！而且很难吃！”杰森强调，“你不会想对那种东西下口的！”
穿着正装刚从会议上回来的提姆歪在沙发上打瞌睡，被嫌弃的达米安往旁边挤了挤。
伊尼娅叹了口气。
“厨房里还剩下什么食材？”会做饭的人如是说。
伊尼娅和焦点一起进了厨房，她们配合得很默契，先是处理了那锅似乎是炖菜的焦黑液体，然后找到鸡蛋面粉奶酪奶油开始做小蛋糕和烤牛奶，十几分钟后，餐桌上就端来了好吃的派和主食，虽然食物里有些食材厨房里根本就没有，但考虑到罗家姐妹都喜欢从空气里抓出什么东西，没有人提出疑义。
草草解决午餐的蝙蝠家成员都饿了。
但这次，他们理智地拦住了布鲁斯，禁止他进入厨房，然后坐等伊尼娅和焦点端上他们的份——是的，伊尼娅已经预想到了这种情况。
餐桌上没有交谈，等两个女孩用完午餐，她们就被热热闹闹地按在了客厅的两张沙发上坐下。
达米安抱着画板在伊尼娅身边坐下。
伊尼娅这才看清达米安在画什么——他在画昨晚小丑身上那些怨灵自黑暗中腾飞的模样。
伊尼娅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昨晚录下的画面给每一个蝙蝠家成员看看——他们应该看看，他们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
于是伊尼娅掏出手机，42立刻把视频转到手机里，然后招呼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看视频。
杰森第一个挤到最中间，霸占了最佳观影位，就连昨晚看过现场的布鲁斯和达米安也探头去看。
那段视频是伊尼娅让42录的，录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而且还把伊尼娅和焦点对话的声音给录进去了，伊尼娅啃着新鲜出炉的小饼干，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标记成绿名。
这样以后魔法峰会的能力就不会误伤他们了。
确保42锁好了手机之后，伊尼娅把循环播放视频的手机丢给他们，继续喝茶吃饼干——她和焦点都太尴尬了，看到视频有效吸引了所有人，伊尼娅就功成身退，和焦点一起默默坐远了点，安静喝茶，并在难熬的无事可做的尴尬里束手束脚，感觉自己活像回到了种花接受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亲戚拜年后的连环拷问的那种尴尬，直到——她在尴尬中想起来一件事。
托尼布置的作业。
妈的，那个机械装置……
伊尼娅把装置掏出来看了看，这玩意儿格外重，而且她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构造用来做什么的东西。
伊尼娅这头在盯着机械装置琢磨，而另一头，杰森看完了第三遍那段视频，终于拱手把手机让给了其他人。
“伊尼娅？”杰森坐在了伊尼娅和焦点身旁，顺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机械装置，并且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看着像外骨骼装置的动力引擎，你拿着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
“布鲁斯就有一套外骨骼装置制服，用来打超人的，我和穿着它的布鲁斯打过。我把它打坏了，事后还得负责把它修好。”
杰森啧了声，“我不会忘记这个我修了一星期的玩意儿的。还有我想说谢……”
“你会修它！”伊尼娅超级惊喜，“你能给我讲讲它的作用吗？它要怎么拆？然后要怎么拼回去？”
打算感谢伊尼娅杀了小丑的杰森：“……”
杰森：“你修过车吗？和汽车引擎很像。”
焦点宛如一个工具人，全程都在帮伊尼娅拆东西，并试着重新组合起来，她已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尽可能低——伊尼娅本体的身份尴尬，那焦点的身份就更尴尬了——她只是伊尼娅的朋友。
可恶，焦点，展现出一点自信啊！你可是要去打探情报的！伊尼娅对自己的怂包行为恨铁不成钢，但焦点还是没敢主动去接触那热闹的蝙蝠一大家子。
可恶，要是E小姐就不会这么尴尬了，E小姐曾和三只小鸟在游乐园并肩作战，关系比本体和焦点都要近得多……
不如埋头拆引擎！
快说，谢谢杰森！
布鲁斯看着视频出神，达米安看着视频对着自己的画修修改改，蝙蝠女侠直接连接蓝牙把这段视频复制到自己的手机里，并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份。
人家再热闹，那也是别人的，和她区区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小女巫有什么关系？
杰森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这里，看到了吗？这个玩意儿要用点工具才能拆下来。”
快说，谢谢杰森！
“伊尼娅呢？”提姆睡得迷迷糊糊起来看完了一遍视频，敏锐地意识到拍摄视频的本人不在，“伊尼娅？焦点？”
高情商的提姆立刻转头去找当事人，并意识到了现场的情况，“你们怎么坐那么远？”
——当然是因为尴尬啊……你们是亲亲热热一家子，我俩就只是昨晚刚认识的外人，坐的远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有杰森来找她搭话。
布鲁斯从回忆中回神，也意识到了问题——伊尼娅还在跟杰森说话，可那个长得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疑是“女儿”的焦点，是真的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安安静静帮伊尼娅拆零件，权当自己不存在。
这样不行，布鲁斯，你要负起责任。
布鲁斯揉了揉眉头，天啊，作为一个父亲或者长辈，他至少要表现得温和可靠一点……
他起身走过去，将手机还给伊尼娅，温声对焦点说，“焦点，我为你准备好了参加晚宴的礼裙，你想穿上试试看吗？”
焦点抬头，脸上是大写的懵逼。
啊？什么？蝙蝠侠……布鲁斯叔叔在说什么？
蝙蝠侠的关注给她的感觉很可怕，但脱掉蝙蝠衣后的布鲁斯·韦恩却没有那种恐怖的威压，要更平易近人些。
焦点战战兢兢：“我穿身上的这条裙子就够了，或者我还有黑色和黄色的裙子……这些裙子是被施过魔法的，能增强我的能力，所以，谢谢，我暂时不需要新裙子。”
“那要试试一些首饰吗？今晚是你第一次在哥谭社交界亮相，我想你不会介意多些点缀。”
“好的，那我就冒昧借用……”
在焦点和布鲁斯走远后，杰森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伊尼娅，压低声音：“布鲁斯还不知道吗？他这个时候应该知道了啊？”
“知道什么？”伊尼娅装傻。
“焦点擅长易容，不如说是直接换脸，我觉得布鲁斯那个架势，是真的把焦点认成他没见过的女儿了……”
“呃，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但他应该至少做过DNA检测，一点血，一根头发都能说明她的身份。”
至今还没能从自己不同的众多发型上揪出任何一根头发的伊尼娅：“……”
当然没有头发，因为在游戏里，头发是不会掉的。至于血……自幽魂女被汉尼拔首杀事件之后，所有马甲的手腕上都戴了条E小姐出品的能自动抵御伤害的手链……针刺显然算是一种伤害。
伊尼娅觉得她最好还是快点解开这个误会。
“你有想过要寻找自己的家人吗？”昏暗的走廊上，布鲁斯突然问，“你是在什么地方被E小姐发现的？”
焦点立刻回答，“我不知道，韦恩先生，这不重要，我觉得我们有一点误会需要解——卧槽！”
“我母亲的珠宝展示柜。”布鲁斯伸手向她介绍，“在晚宴上，你可以借用部分。”
伊尼娅觉得自己快被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晃瞎眼了。
妈的，那么大颗的钻石！有些已经能列入文物范畴了吧！
“你说误会？”布鲁斯安静地等待她震撼完，才出声询问，“你觉得我们有什么误会？”
“我，我我我不是你的女儿，韦恩先生！”焦点不自觉后退两步，急急辩解：“我只是个能力很奇葩的超能力者而已，我只是E和伊尼娅的朋友……”
“我查过了你，焦点，你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布鲁斯神情淡然，“没有来历，没有背景，没有任何资料，我查过监控，你是昨晚凭空出现在伊尼娅身边的。”
“那是用空间传送……”
“但比起你要找的任何借口，我都更倾向于一个猜想。”布鲁斯淡然地看着她，平静地说，“你知道康纳·肯特吗？”
“呃，知道……”超级小子嘛。
“你是和他一样的存在。”布鲁斯说，“只有这种情况，才可以解释你的前半生为什么没有在这世上留下任何痕迹。E小姐个性善良，并且乐意守护弱者，是她把你从实验室中救出的，对吗？”
伊尼娅已经傻了。
焦点懵逼：“啊？”
布鲁斯：“会做这种事人的有很多，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在某种层面上不是什么秘密，达米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除了达米安，塔利亚还曾用我的基因制造过很多克隆人。”
焦点：“呃……”
布鲁斯：“我注意到你很怕我，焦点。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像接纳达米安一样接纳你，不必害怕。”
妈的谁不怕你啊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第84章 尴尬
，还差